[Tokyomer][喜多英/喜英] 向光 8
接續前一集/有腦補音羽小情報慎入
又是字數太長沒有寫完！
每當厭世的時候就要妄想～
想收服流浪貓，就要先丟出罐罐從遠處慢慢靠近～（音羽醫師84流浪貓
26、
「音羽醫師，你來得正好！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還未到上班時間，喜多見一看到踏入MER辦公室的音羽，便有如看到了救星。
「......？」
「這個繃帶，能不能拆下來換成比較小的？」
喜多見指著頭上纏了好幾圈的繃帶，一副很困擾的模樣。
「因為傷口確實那麼大，才需要這麼包紮，主任您自己應該比誰都明白才是。」
音羽從公事包拿出筆記型電腦，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包成這樣太嚇人了！」
喜多見拉了把椅子硬是坐到音羽身邊。
「走在路上每個人都看我，連駒場室長見了也不許我出動，說什麼只准在辦公室待命...
去
拜託夏梅、明和比奈醫師，沒人願意幫我，只能來拜託音羽醫師了！」
喜多見雙手合十哀求道。說穿了他就是不想因為頭傷而被拒絕出動。
距山道翻車事故過了三天，喜多見的頭傷由音羽在TO1縫了三針，並在東京海濱醫院照了
腦部電腦斷層掃描，確認沒有腦出血。但因仍有腦震盪的疑慮，且為了預防延遲性腦出血
，急診醫師建議住院觀察，卻被喜多見拒絕了。
「反正只是觀察，既然都是留院，留在MER待命，也是一樣意思。」
「再說，MER有音羽醫師在，說不定比住院還可靠呢。」
他用這個理由，連一天都不願多待，當天就從急診出院了。
「您那天是這麼說的，就請別耍賴了，駒場室長也是為了您好。如果到了現場，發現主任
醫師的傷勢比傷患嚴重，不是很荒謬嗎？」
音羽拿出耐性解釋。
「你連看過沒看，怎麼知道？」
喜多見還是不死心。
「我當然不用看，主任。」
「沒有縫了三針的傷口可以在三天後癒合！」
音羽冷淡地道。
「......」
喜多見被駁得啞口無言，他雙手抱胸，欲言又止。
「既然音羽醫師這麼說...」
「順道一提，請主任別去為難冬木醫師，我也會交代他的。」
音羽用他的圓眼瞥向仍不死心的喜多見。
「唔...！」
喜多見陡然一驚，猶如當場被抓到惡作劇的小孩。
「......」
音羽暗暗嘆了口氣。
「您的傷勢還好吧？有沒有按時換藥？」
「昨天夏梅替我換了，但今天還沒有。」
喜多見一派輕鬆地道。
「...要看嗎？」
見到音羽推來換藥車，戴起手套，他揚起淺笑。
「這只是主治醫師的必要檢查，我不會同意讓您帶傷出動。」
音羽俐落而溫柔地撕下紗布，讓橫斷於太陽穴邊際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縫線如蛇般蜿蜒
在血肉裏，夾帶暗紅的血腫，音羽一陣心痛。
多虧喜多見的保護，他得以安全脫困，身上僅在手肘與膝蓋等處有些微擦傷。
「會痛嗎？」
「不會。」
喜多見輕輕搖頭。
「傷口很乾淨，沒有感染跡象，我想沒有大礙。」
音羽熟稔地以棉棒沾取無菌生理食鹽水清潔傷口後，以優碘消毒，接著再以無菌生理食鹽
水洗去優碘，塗上抗生素藥膏。
他一心專注於傷口治療，沒注意到自己離喜多見愈來愈近，看得喜多見沒來由地心跳起來
。
「沒想到音羽醫師連外傷處理也這麼熟練。」
親身體會過後，喜多見再次敬佩音羽的能力。
「...不就是換藥？再說不熟練的話怎麼跑現場？」
音羽頓了一下手邊動作，一副”這什麼問題” 的表情。
「可是...音羽醫師以前不需要跑現場吧？」
「......？」
音羽再次停下動作。
「你在厚勞省不是普通職員，而是管理職的官僚，表示你當公務員的資歷很久了...或許
比
當臨床醫師的時間更久。」
「但你的能力、反應、開刀手法，卻比很多臨床醫師高明多了。」
「只是聰明、有天份，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你一定非常努力，下過很多苦功吧！」
喜多見坦率稱讚的表情，流露著溫暖目光。
「......」
音羽低頭丟棄手中的棉棒，重新取一支，擠上大量抗生素藥膏。
「抱歉，我又自顧自地問太多了。」
喜多見苦笑。
「主任，請別動...」
音羽以左手手指抬起喜多見的下巴，將他拉進自己。
「......！」
抗生素藥膏冰涼的觸感透過棉棒擴散開來，還有一絲絲隱約疼痛。
確認藥膏塗布至整條穿梭著縫線的傷口，音羽以紗布輕柔地覆蓋其上，另一手取下事先撕
好的透氣膠布完成固定，最後是外層紗布。
「我唸的是東京大學醫學系。」
「...咦？」
喜多見用手摸著額頭，發現音羽跟夏梅一樣，扎扎實實地把紗布纏了好幾圈在頭上，忍不
住癟起了嘴；卻在此刻聽見了意想不到的話。
「主任那天不是問起這個？」
音羽脫下乳膠手套，按壓酒精進行乾洗手。
「畢業後在東京大學附設醫院完成兩年研修醫訓練，就決定報考醫系技官。」
確實完成乾洗手後，接著整理換藥車；從收拾與整理的動作，可窺見他一絲不苟的性格。
「似乎很多人都有誤解，以為醫系技官不懂臨床實務，但醫系技官就是為了臨床面與管理
政策面的結合而存在，身為醫系技官絕對不可能不懂臨床。」
「事實上，直到前幾年，我隸屬的地區醫療計畫課，也一直在不同地區醫院支援與考察。
」
「某些偏遠地區，醫療環境遠不如大都市，完全不是能置身事外的處境呢。」
「......」
喜多見換上專注的神情傾聽音羽，聽到”地區醫療計畫課”時，便想起赤塚知事對他提過
：音羽被派遣來MER之前，在厚勞省所屬的官銜是醫政局地區醫療計畫課長。
「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派音羽醫師來MER了。」
喜多見溫柔地道。
「是音羽醫師來真的太好了。」
「......」
音羽把”我只是受白金大臣指使前來解散MER，才不是那麽理想的理由。” 從嘴邊嚥下。
「這個，謝謝了！」
喜多見指著包紮好的紗布點頭示意。
「......」
「主任...」
音羽整理完換藥車，顯得不自然的躊躇，幾經猶豫後開口喚道。
「嗯？」
喜多見以專注而溫和的眼神回應。
「我很抱歉。」
音羽鄭重地傾身鞠躬。
「...為什麼要道歉？」
喜多見誠然不解地問。
「音羽醫師沒做任何需要道歉的事。」
「那天在現場因為我的不謹慎，才會害主任受我牽連而受傷。」
音羽面無表情，語氣卻漏露出內疚之意。
「那種事情...」
喜多見正想解釋，但音羽打斷了他。
「MER成員在救援過程中因自身失誤而導致重要的主任醫師受傷，不但會影響世人對MER的
評價，甚至可能延誤救援行動，這點我深深反省。」
「......」
由於音羽一直低著頭，喜多見垂下眉毛苦笑，滑過椅子牽起他的手腕，將他拉進自己，示
意他坐下。
「請把頭抬起來，音羽醫師。」
「......」
音羽並沒有抬頭。
「你沒做任何需要道歉的事。」
喜多見伸出雙手捧起音羽的臉，迎上他的視線。
「一開始你也說過，山坡太陡峭，垂降救援有風險，這不過是我選擇面臨的風險罷了，我
不後悔，也沒打算責怪任何人。」
「再說...沒有你，我一個人救不了那麽多人，還好有你跟著我一起來。」
「......」
寬大的手掌傳來暖意，音羽眨了眨雙眼，只覺得喜多見的笑容好耀眼、好眩目。
「所以...請不要再自責了。」
喜多見察覺音羽沒有排斥他的接近，便試圖像以往安撫涼香那般，輕撫他的後腦勺。小時
候，每當涼香傷心哭泣時，他都是這麼做的。
當他更靠近時，音羽亦未逃離。他想：或許我比想像中的更喜歡...或許音羽醫師沒想像
中
的排斥我。
「主任...」
音羽一瞬間閃過動搖的目光。
「還有另一件事...」
他感到難以承受喜多見過於熱切的視線，率先敗陣下來。
「......？」
「謝謝您救了我。」
基於長年良好的教養，音羽再次傾身低頭。
「幸好你沒受太嚴重的傷。」
喜多見這次坦率地接受了謝意。
「但還是容我提醒...那種情況應該保護自己為最優先才對...」
音羽意識到喜多見實際上並沒有因這次事故而有收斂行為的打算，忍不住皺眉道。
「理論上是那樣沒錯...」
喜多見看似無所謂地說。
「...理論？」
「可是，我實在捨不得音羽醫師受傷呀。」
喜多見綻開颯爽笑顏，以極其自然的語氣說出令音羽慌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