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mer][喜多英/喜英] 向光 10
—久我山不幸的一天
第一次有副標題XD
主要想寫勞碌命的久我山，喜多音可能稍微少一點XD 不知道為什麼字數有點點多...結論
是無論上司或徒弟，都深知使喚久我山的要領XD
30、
久我山秋晴，從政數十載，至今官拜醫政局長；一路走來雖非順風順水，至少重大事件決
斷上，他的眼光從未出錯過。近期頗感欣慰的是：一路帶領提拔的醫系技官—音羽尚得厚
生勞働省大臣白金真理子賞識，屢獲重任之外，更在MER計畫推廣部擔任統籌官，是名副
其實的升官，他這個導師與有榮焉。而他自己在天沼議員與白金大臣之間的政治角力跟對
風向，關鍵時刻順利將天沼議員掃地下台送入監獄，搏得白金大臣信任，仕途可望更加順
遂。
唯獨有件事使他不快：他的愛徒音羽尚對MER事務熱情非凡不說，現在就連白金大臣也興
致勃勃；倒不是他對MER有什麼成見—對他來說，只要不妨礙權力掠奪，就沒有反對的理
由，拯救性命什麼的跟競選口號差不多。只是自從音羽去了MER當那美其名的臥底，不知
道為什麼他就跟著得操煩起一堆事，本以為天沼議員下台、MER正式成立之後，他可以稍
微清靜些，但情況卻不若他所想的那般順利。
「總而言之，就麻煩您了！」
久我山笑容可掬地點頭致意。
「局長都開口了，我們當然謹遵吩咐。」
坐在久我山對面的是醫師會會長。
「可是...我不明白，原本厚勞省堅決反對MER，怎麼立場說變就變？再說那些危險的醫療
行為，要推行到全國...」
「過度危險的醫療行為，會作為改善對策進一步調整，但是推廣MER的方向不會改變。這
點，還請您在這次的年會中好好地向大家說明。」
久我山略為停頓，又道：
「這是白金大臣強烈的願望。」
「......」
會長的表情遲疑，欲言又止。
「MER雖然在喜多見幸太的帶領下衍生諸多異常事件，但救治的成效相當顯而易見且直觀
；赤塚知事破除裝病的流言後，再搭配MER衍生效應，支持率正持續上升。」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喜多見幸太，聽說在國外捅了婁子才回國？他做的事能叫做醫師嗎？
」
會長皺眉道。
「其背景當然有爭議之處，但他在現場奮不顧身救人的影像在網路上廣泛流傳，而唯一的
親妹妹死於恐攻事件之後，更染上了悲劇英雄的色彩，網路聲量相當可觀；連消防救難隊
和警察都在媒體上表態挺他，對MER的處理不可不慎。」
「所幸白金大臣即時在赤塚知事病危時以專案核准了心肌細胞移植手術，現在又一口氣把
MER的推行一口氣提升至國家層級，即使有部分”白金收割赤塚政績”的風聲，但是朝野
和諧、攜手為人民福祉打拚是民眾最喜歡的美談，現在白金大臣的支持率也達到前所未有
的高點—這是大好時機。」
久我山不溫不火、不疾不徐地解釋道。他深知：躁進推銷只是增加防備，權衡分析利害才
是上策。
「只要把MER作為國家政策推行，功勞就會在白金大臣這邊...有大臣和會長您出馬，MER就
是囊中物，以後想怎麼改革操作都成，還怕那個失控的喜多見嗎？」
「局長說得是，白金大臣最終目的，還是將MER納入麾下，這點無庸置疑。」
會長露出稱許的微笑。
「如果MER持續擴編至全國，恐怕還需要不少主任醫師吧？各都道府縣也得設置地區統籌
官才行。」
「到時候，能讓我協助安排嗎？」
31、
久我山鬆了一口氣，白金大臣交付的任務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困難重重。關於MER的統籌
官任用，一開始在東京海濱醫院就引起不少暗地裏的爭議。作為試辦計劃的起始醫院，統
籌官卻不從東京海濱醫院遴選，院長與董事會對此頗有微詞；但白金大臣態度強勢明朗，
加上音羽尚本身就是MER初始成員之一，堪稱MER實質上的副手、喜多見的右臂，統籌官之
位倒也實至名歸。
可是音羽堅持非要喜多見續任主任不可，在厚勞省與東京海濱醫院都引起不同的反彈聲浪
；歷經幾次會議，都沒能動搖音羽，只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連白金大臣也皺著眉頭面露
難色。
眼見音羽這邊是勸不動，白金真理子煩躁地敲著桌面，對久我山道：「你去把東京海濱醫
院搞定。」
「大臣，您的意思是...？」
久我山苦著臉，戰戰兢兢地問。
「想辦法讓那些大老閉嘴，重要的政策怎麼能卡在這種地方。」
「您是說您也同意讓喜多見當主任？」
久我山詫異地道。
「MER剛開始推行，大臣在人事上事事介入的話，恐怕會引起下面的人不滿...」
「我沒笨到需要你來提醒我這點，所以才要你幫忙周旋一下。」
白金往椅背一靠，雙手抱胸面露不耐。
「不同意能怎麼辦？畢竟統籌官是音羽，總不能擺出大臣的架子說不准。何況若喜多見真
不適任，多的是機會把他拉下來。」
「現在先叫那群人安份下來，讓MER儘速推行。」
最後久我山好說歹說，總算說服東京海濱醫院的一眾高層在喜多見人事案捺印。
—白金大臣勢頭正盛是很好，但仔細想想，自從那小子開始活躍之後，我的工作量好像就
增加不少......
—大概是我多想了吧。
甫結束與醫師會會長的面談，久我山看著手錶，盤算回到家的時間。
「......！」
正慶幸會議如期結束，回家時間或許不會太晚，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種時候來電...八成沒好事。
久我山萬般無奈地掏出手機。
「駒場室長...？」
來電顯示為意想不到的人物。
32、
時間已過白班下班時間，但是比奈醫師忙著趕寫個案報告，冬木醫師剛下刀，德丸正在替
TO1進行常規保養，出乎意料地大家都還聚集在MER辦公室裏。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大家都
習慣沒事時也會返回基地休息兼待命。
「......？」
專注於筆記型電腦螢幕的音羽尚，被手機鈴聲拉回現實。
—駒場室長...？
來電顯示為意想不到的人物。
「您好。」
音羽一貫平淡地接起電話。
「統籌官，您先聽我說。」
駒場劈頭就道。
「是的。」
「這事有點難以啓齒...在發出出動要求之前，我想應該先跟您商量。」
一向果斷直白的駒場難得吞吐起來。
「但說無妨。」
音羽闔起筆記型電腦，擺出專注姿態。
「您認識S社會長吧？」
「他是S社實際掌權者，近年跨足醫院營運，事業版圖擴張飛速，政商醫界關係都非常良
好；還是白金大臣後援會的主要贊助者之一。」
音羽不假思索地說出對方生平。事實上，他跟對方在不同餐敘、會議都接觸過不少次。
「您果然很清楚，那說起來就容易多了。」
「怎麼回事？」
音羽問道。
「那位會長的親孫女，據說晚間和家人大吵一架後就奪門而出，至今聯絡不上。」
「會長很是擔心，透過層層關係打電話到我這裏來，希望MER能當成預防性醫療事件出動
協尋。」
「......？」
就算聽不見話筒彼端在說什麼，喜多見也能發現音羽的表情一沈。
「請問失聯的那位年紀多大？」」
「大學三年級，大約21歲左右。」
「一名成年人與家人吵架後離家出走，應該先就其交友關係找尋；真的找不到也該報警而
不是請求MER出動，這跟MER業務無關，不能判定為預防性醫療事件。」
「我當然明白，也委婉地暗示過；可是會長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因此不想報警...他似乎覺
得，如果是MER出動的醫療事件，就算洩漏出去也沒關係。」
「會長表示以他和白金大臣的交情，大臣一定能體諒...」
「我認為這不能算是醫療事件，請恕我拒絕。」
「這樣的話，您能親自和會長說明嗎？」
駒場反問。
「...咦？」
「以我的立場，很難直接拒絕，再說從這裏拒絕，恐怕也會令白金大臣為難吧？」
「......」
這次換音羽沈默了。
「......？」
喜多見的手勢引起音羽注意，他抬頭一看，喜多見以眼神示意把電話交給他。
「主任...」
「電話借我聽一下。」
喜多見以口型說道。
「......？」
「我是喜多見。」
接過電話後，喜多見應聲道。
「喔，是主任啊！」
駒場頓時鬆了口氣。
「是出動要求吧？我再跟統籌官討論一下，晚點回電好嗎？」
「您肯商量就太好了！」
33、
音羽簡單扼要地說明狀況。
「只為了吵架而離家出走的大學生就出動，MER可不是學校輔導老師啊！」
德丸一臉不以為然地說。
「家人會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冬木醫師緩和道。
「為此出動的話，如果出現了真正需要MER的狀況，會延誤救援。」
音羽面色凝重，但還是沒有改變心意。
「那音羽醫師打算怎麼跟會長說？要直接拒絕嗎？」
比奈醫師擔憂地問。
「......」
音羽陷入兩難。
「能不能請駒場室長幫忙瞭解...那位會長孫女有沒有什麼特殊身體狀況？」
喜多見問道。
「......？」
「什麼意思，主任？」
比奈醫師訝異地問。
「會長自己都說是預防性醫療事件了，也許有其他考量？如果真有特殊狀況，也不是不能
出動...」
「直接拒絕不太好，也讓白金大臣難做人吧？」
喜多見一脈泰然地道。
「我都不知道主任您什麼時候這麼會做人。」
音羽瞥了喜多見，半是佩服半是諷刺。
「總而言之，先請駒場室長打聽一下。」
34、
「我認識S社會長沒錯，但這跟你說的事有什麼關係？」
久我山花了幾分鐘聽駒場說明事情經過，還是聽不明白。
「能請局長幫忙關心打聽嗎？」
駒場的聲音帶著笑意。
「這干我什麼事...？」
「MER的工作，別想賴到我身上。」
久我山受不了地說。
「請您想想...局長。」
駒場耐心說明。
「我總不能對會長說：”為了評估是否真有出動之必要，請詳述令孫女的身體狀況，如果
夠嚴重才出動，不嚴重就不出動了”」
「唔...」
久我山無從否認。
「請局長以關心之名側面打聽，才是理想之舉，畢竟您和會長比較熟，也不會引起他的懷
疑。」
「...我說你們也太老實了！」
久我山嘖了一聲。
「假裝有出動，開車出去繞一繞不就得了？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嘛。」
「我認識會長孫女，是個活潑外向到讓人傷腦筋的小姐，八成找朋友玩樂去了。」
「音羽統籌官認為，如果為了會長孫女出動，同時卻發生真正需要MER的情況，會影響救
援。」
「...那孩子在這種時候特別認真。」
久我山想了想，覺得的確像音羽作風。
「MER是厚勞省重點發展政策，投入了不少稅金；這時傳出為了替權貴賣人情而出動的風
聲，對大臣的支持度也有負面影響。」
「聽說下個月的醫師年會上，要由音羽統籌官負責簡報吧？」
「......」
久我山彷彿看到駒場在電話另一端露出饒富深意、意有所圖微笑的模樣。
「我知道了，總不能為了這種事去煩白金大臣。」
他嘆口氣，心想：這下不知道幾點才能回家。待預定的計程車抵達，他請司機變更了目的
地。
35、
「主任，您真的要出動？」
德丸一臉不可思議地問。
「我請駒場室長別發出動要求，由我駕駛TO2去找就好。」
喜多見快速套上白色外套。
「比奈醫師，請準備短效型支氣管擴張劑；德丸，超音波噴霧器也先備妥。」
「那位大小姐真有氣喘病史？」
德丸毫不隱藏懷疑地地問。
「久我山局長調查了對方就診的醫院，確實曾在這個月因急性發作而入過急診。」
比奈醫師說道。
「話說，為什麼是局長調查？」
音羽不可思議地問。據他所知，久我山應該忙著跑行程才是。
「大概是駒場室長吧，我請他幫忙打聽，他說他會想辦法。既然是白金大臣支持者，局長
應該也很熟才是。」
喜多見將藥物收進背包裏，一身輕便地往車庫走去。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音羽快步跟上。
「你剛才不是還在生氣嗎？」
喜多見露出釋然微笑。
「我有義務親自確認此事是否預防性醫療事件。」
音羽裝作沒看到喜多見的笑臉，以平淡的語氣說道。
待兩人走遠，德丸疑惑地問：
「咦，剛才統籌官在生氣？他不是平常就那副表情？」
「主任似乎很能分得清楚...」
比奈坐下來後，重新翻開原文教科書。
「上次統籌官不過是從旁邊經過，半句話都沒說，主任就問：”今天心情不錯，發生什麼
好事了嗎？” 把我們嚇了一跳。」
「這是會讀心了吧！」
德丸吐槽。
「說不定喔！」
比奈被德丸的話逗笑。
「主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讀。」
36、
「請問您打算去哪裡找，主任？」
音羽繫上安全帶後，問道。
「我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繞。」
「不至於像無頭蒼蠅。」
喜多見泰然說道。
「剛才比奈醫師找出了那位小姐的IG。」
接著拿出手機遞給音羽看。
「......！」
「從近期幾個打卡地點來看，都是六本木的酒吧和夜店。」
「就算她常去那一帶，也不代表今晚......」
「這是她1小時前發出的限時動態。」
喜多見點開IG頭像。
「這...？」
照片是從高樓層拍出去的夜景，和一輪彎月。
「雖然細節沒拍得很清楚，但從這棟建築...」
喜多見手指著照片角落，特別高且有著顯眼廣告看板的大樓。
「可以得知是位於六本木，我請駒場室長確認過。」
「再對照建築方位和月亮的位置，大致上可推測出拍照位置。加上這個高度，至少有10樓
左右；從這幾個線索去找，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
「...主任連月亮都會觀測？」
音羽一臉不可置信。
「以前在國外學過一點皮毛。」
喜多見頓了頓，湊向音羽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何？是不是開始佩服我了？」
「我只是對主任竟然如此認真地找會長孫女有點訝異而已。」
音羽皺著眉頭道。
「因為這張臉滿滿寫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快來幫我”呀！」
喜多見以寬大手掌抬起音羽的臉龐猛捏。
「唔...主任...！」
音羽在喜多見臂彎裏掙扎。
「......」
「......！」
下一刻，音羽換音羽抓住喜多見的手腕，給了他一個輕吻。
「謝謝了，主任。」
音羽以他的圓眼投以由下往上的視線。
「等找到再感謝我吧。」
喜多見也回給他一個吻。
「我是說，”好好地” 感謝...」
37、
「大、大臣？」
久我山剛坐上計程車，電話就響了。
「事情我都聽說了，會長的事。」
電話那端傳來白金真理子沈穩的聲音。
「您消息真靈通...」
久我山苦笑一聲。
「請放心，我剛剛已接到音羽回報說找到人了。」
「我知道，為什麼沒把人送回去？」
白金直截了當地問。
「咦，大臣您連這都知道？」
「方才我接到會長電話了。」
「難道...會長為此責怪您？」
久我山暗叫不妙。
「那倒不是。」
「他請我向你和MER道謝。」
「聽說...喜多見沒有帶走那位小姐，但說服她主動和家人聯絡是嗎？」
「據音羽表示，喜多見說MER沒有權力帶走沒有醫療需求的成年人，最後是用曉以大義的
方式說服對方。」
「你現在去MER基地，好好向音羽把事情問個清楚。」
「咦！現、現在？」
久我山結巴地問。
「當然了，我不能放過這個賣弄人情的機會。」
久我山似乎可以看到白金大臣冷笑的表情。
「...我知道了。」
今天的上班時間比預期來得長，且尚無可以下班的跡象；久我山心死般地請計程車司機變
更目的地至東京海濱醫院。
38、
「喔，這不是局長嗎？剛才真是謝謝您了！」
就算見到醫政局局長，喜多見也毫無顧忌地繼續脫下上衣、裸露上半身，換穿乾淨刷手服
。
「音羽呢？」
久我山迄今從這名行徑怪異的醫師身上見識過不少事蹟，區區裸露上身已經嚇不倒他了。
「他剛出去和駒場室長講電話，等下就進來。」
「你們既然都找到人也說服對方聯絡家人了，為什麼不把人送回家？」
「經過我的現場評估，當事者沒有任何醫療需求，自然也無從要求對方搭上TO2跟我們走
。」
喜多見換穿完刷手服，一派輕鬆地說。
「你應該明白，你們不是為了單純的醫療事件才找人的。」
久我山不悅道。
「不...我是為了預防性醫療事件才出動的。」
喜多見帶著笑意反駁。
「音羽統籌官雖然希望盡可能擴展MER業務，但其實他對出動定義很嚴格啊！」
「......」
久我山瞇著眼瞪向喜多見，覺得沒來由地火大。
「你是在炫耀你很瞭解音羽嗎？」
「呃，我沒那個意思...」
喜多見一臉無辜。
「我跟他在霞關共事8年，又是我一手帶上來的，認識他的時間是你的好幾倍，怎麼可能
不知道？」
「......」
「說得也是！」
縱然被罵得莫名其妙，喜多見還是點頭稱是。
「這麼說起來，我得感謝局長呢。」
「......？」
久我山愣了一下。
「有局長教導音羽統籌官很多事，他才能在MER幫這麼多忙，大家都很信賴他。」
「而且...今晚也是有局長幫忙聯繫會長才能得到有用線索，最大功臣說不定是局長您。」
喜多見話說得太自然，換作是別人開口，便會顯得矯揉造作，但從他嘴裡卻聽來十分誠懇
；久我山竟真的有點感動起來。
—怎麼能被這傢伙唬了！
時至今日，久我山還未放棄抓喜多見小辮子拉他下台的念頭。他承認喜多見的確是優秀的
醫師，但再怎麼說他也是赤塚知事找來的人；想要掌握MER，人馬還是全換成自己的好。
「我看你們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久我山冷哼一聲。
「局長...？」
剛講完電話的音羽甫走進來，就被久我山嚇了一跳。
「這麼晚了，你這個統籌官還忙著跑現場，實在太不稱頭！」
見到音羽，久我山便把他念一頓。
「召回幾個成員不就得了？」
「在確認真的是醫療事件以前，我不能輕易召回成員。」
音羽面無表情地應道。
「......」
久我山恰好與喜多見對上視線，喜多見誇張地做了個美式聳肩，一臉 ”你看吧！我就說
了” 的表情。
「算了，我懶得跟你爭這個。」
深知愛徒性格的他火速放棄辯論。
「你過來一下。」
他把音羽叫進後方的辦公室裏。
「你們有確認會長孫女跟家人聯絡過了嗎？」
「主任請她在我們面前當場打電話回家，有好好說明過了。」
音羽頷首。
「既然都到這份上，送她回家讓會長安心不是更好？這是做人情給白金大臣的好機會...」
「局長，我並不是為了人情才出動找人的。」
音羽的圓眼直視久我山，看起來氣勢逼人。
「......」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氣勢上輸給愛徒。
「就算是這樣...」
久我山還想反駁。
「我相信主任的判斷，如此而已。」
卻被音羽打斷。
「......」
「算我服了你。」
醫政局局長甘拜下風。
「會長跟白金大臣聯繫過，請她向MER轉達謝意，我想會長那邊沒什麼問題。」
久我山表情複雜地道。
「你呀，自從來到MER就三句不離主任，再這樣被他吃死死，哪天被他賣了都不知道！你
該不會真以為那男人真那麼老實？」
一想到音羽為了喜多見，不惜得罪天沼議員，他都還會冒冷汗；所幸現在天沼人在牢裡，
暫時不必擔心他會復仇。
「局長，主任不會做這種事的。」
音羽面不改色地說。
「就知道我是白費唇舌。」
久我山並未惱怒，打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他早猜到音羽會這麼講。
—還是早點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