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鬼滅之刃]〔猗窩煉〕紅葉狩(四)限

作者: rita74153 (若然)   2021-11-04 17:00:30
窩窩繼續吃肉肉
  Chapter 4: 四
  Chapter Text
  置身夢中的江戶,殊不知是在夢中。那武士應了邀隨少年渡橋而行,山色從旁隱去,
眨眼間街邊商旗林立,人潮如江水湧動,百種木屐聲隨車輪掠過,確是無數人魂牽夢繞的
江戶——如此讚歎了句,少年在前默然不語,幾乎要發笑了。
  是德川的江戶,成田屋、芭蕉翁的江戶,代代官人武人舉杯稱頌,歌者役者擁之入懷
,滿城人頭卻經這城細細篩落,一輪一輪,沉入江底積郁成泥。落下了的顆顆人頭笑它荒
唐,笑不出的就成了鬼。
  等杏壽郎讀出這層意味,是不久以後的事。此時初入下町,少年一路在前,正要往橋
下走去,忽而舉棋不定,對他回首道:
  「我買完藥就來,杏壽郎不如在這等會——期間有什麼怪人來搭話,可別理會啊。」
  他話一說完,就覺不妥:要說怪,杏壽郎這武士才是古怪透頂,要是官人問起他手裡
這刀從哪裡來,也是說不清的。思前想後,倒是被杏壽郎搶了先,笑說:
  「若不礙事,我同少年一塊去吧!」
  如此這般。他隨他走下石階,沿河不久就是橋底,橋下有一著茶褐色著物的男人斜斜
站著,見了少年不多寒暄,一手揣懷裡,一手空著,等他拿錢來。
  少年一翻衣袋,卻是眉頭緊鎖,面露窘迫。出門時帶著的那袋錢,眼下竟不知哪去了
。本就是偷來搶來的不義之財,去之不義也無從辯駁,奈何家父怕是等不了這幾天。見男
人眉宇間耐性漸失,他只得低頭咬牙懇請道:
  「求你,這筆帳我先欠著,下次來時定會——」
  「下次下次,拿什麼擔保下次?你有錢付錢,沒錢走人。」
  男人正欲逐客,忽見不遠處那紅衣武士走來,長髮金紅雙目炯炯,一手往刀柄握去。
本以為是個無禮浪人,不禁進退兩難,武士卻連刀帶鞘將之抽出,雙手捧刀,笑問:
  「夠付藥錢?」
  少年聞言愕然看他,喚了聲「杏壽郎」,想來是那武士的名字。武士頷首捧刀,不似
說笑。罪人和武士,這兩人緣何相識,實屬怪事一件,但畢竟是在怪事連連的江戶,也就
不足為奇了。
  男人凝神一看,見那把長刀躺在武士手裡,刀鍔狀似烈火,隔著刀鞘亦不減凜然。即
便是如他這般外行,一眼便之是把好刀。
  「老爺說笑了,刀,哪是能隨給隨收的呀。」他斟酌著開口,又諂笑道:「能用這刀
換錢的當鋪,我倒認識一家......」
  這事就這麼辦了。那日一行三人前去當鋪,歸來時男人腰袋愈鼓,少年多了藥,武士
沒了刀,開當鋪的臉上歡喜,畢恭畢敬收好那刀,也說未曾見過這般暢快的生意。
  與當鋪、賣藥人就此別過,尚是辰時。思及武士失了刀,少年就覺心中有愧,揣著藥
佇足看他,一時不知該致歉還是道謝,卻聞杏壽郎先說:
  「少年無需愧疚。雖忘了許多事,但仍記得我佩刀是為了護人,見人不救非武者所為
——但凡持刀之人,都理當如此選擇。」邊從懷中掏出那刀鍔,笑道,「我留著它足矣。

  分明是仲春的晨間,那抹金紅身影在烈日下佇著,在少年眼裡卻如水墨暈開,見之暈
眩。他看著看著,忽恐武士會隱入人潮,如朝露般消失,便握起杏壽郎的手,道:「今日
實在感謝。雖是寒舍,父親仍臥病在床,家中也沒什麼可招待的......但杏壽郎若不介意
——」
  因為時常奔波在外,未曾有過相約歸家的友人,頭一回說出這等邀約,不禁羞赧起來
,心中亦沒了底,直到見杏壽郎笑著頷首,「到府上多有打擾。」說罷回握住他,掌中恰
是和春日相襯的暖意。
  
  怪事江戶有之,大正亦有之。一女子曾迷路途徑那深山處,歸來時說她見過鬼,自是
無人信的;上弦鬼與柱在那深山處共處了二十餘夜,則是鬼中怪談。眼見夜幕眉月初現,
眾鬼中不知是誰重而提起這事,卻不再有鬼附和了。此事既不被鬼王樂見,自是少談為妙
,談得少了,也就失了興趣,忙著填飽肚子去了。
  眼見秋夜漸長,到了銀杏、稚茸的時節,趁一日無夢,杏壽郎於一朝寒露出走。他一
身病痛遠未痊癒,但初冬一到,山嶺只會愈發難行。若是以往,他日行千里不在話下,但
如今光是走出這山就絕非易事,便如一頭負傷的獸般蟄伏著靜待。無論是夜夜星象,鳥獸
蟲魚,與鬼在溪邊樹下風月時所見的風景,他都一一記下,直到這一帶在心中有了樣貌,
道路日漸明晰起來。那日待鬼一走,朝陽初升,他就背一袋水,一袋乾糧,一把殘刃,換
上一件男子留下的素紅著物,走入那紅葉林中。
  但腳程畢竟不比以往。等穿過楓樹林、櫸樹林、細竹叢、怪石堆、河川水,片片白霧
,抵達山腳下,已是日落西山的逢魔時。許是因猗窩座夜夜在旁,等察覺到鬼氣逼近,鬼
已在身後不遠。
  那厲鬼身長七尺,雙頭四臂,一路循人味而來,本以為途經此地的只有肉少骨多的僧
人,再一細看那金紅長髮,分明是炎柱,卻較傳聞中虛弱得多,手中的日輪刀刀身也折去
大半,不足為懼了。兩顆頭思及此都不由喜出望外,看著杏壽郎垂涎欲滴起來,四臂同時
向他伸去,卻見視野傾斜,腳步大亂踉蹌倒地,一個頭的嘴裡「咦」了一聲,才瞥見另一
個頭顱早已落地,股股鬼氣排山倒海般襲來,毋需回首就知是上弦鬼所為。
  這時他才想起那鬼中怪談,正想向猗窩座殿攀談幾句,殊不知後一個頭顱也被掌風削
去,血肉橫飛眼珠滾落,剩一張嘴慢半拍地蠕動幾下,不再動了。
  猗窩座斜睨那鬼一眼,罔顧濺至臉上的鬼血,冷聲道:
  「弱者就是如此卑劣,你也該懂了。」
  「我如今比它要弱,有何區別。」
  杏壽郎話中並無怨懟,僅是陳述事實。猗窩座聽了卻覺分外刺耳,道:「杏壽郎一旦
成了鬼,也當成為強大的鬼,和那幫雜碎全然不同!只要你......」
  只要你也來當鬼就好了。他面露慍色道,卻沒再說下去,似是連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
究竟在惱火什麼。鬼這般懊惱著,杏壽郎持刀不放,一人一鬼僵持半晌,猗窩座倒也不怪
杏壽郎兀自出走,竟在片刻後背對向他,蹲下身來,像是期許杏壽郎會自願過去,被他背
著一般。他這串舉止做得不假思索,等回過神來自己也覺得難以理喻,杏壽郎亦見之一愣
,看了眼手中刀,又看了眼猗窩座,倏然憶起夢中景色,漫山櫻花,無數繾綣春日。再一
細看,眼前背影與夢中那少年交融重疊,不由恍然。
  他思忖再三,收刀入鞘朝鬼走去,俯身坐到猗窩座背上,任他托起雙腿。那夜月色朦
朧,鬼馱人在暗中奔走,待穿過河川水、怪石堆、細竹叢、櫸樹林,陣陣晚風,忽聞杏壽
郎在他耳邊說:
  「為人時的事,你真全忘了?」
  猗窩座聞言不語,只覺心緒不寧,腳步不自覺慢了。這聲音,這觸感,這拍打在頸後
的鼻息,這樣的杏壽郎,無不讓他心緒紊亂,如一池死水被人伸手攪動,久不能平息。他
答不出,於是這沉默便是答案。那一路他赤足行經山野,杏壽郎從後環抱住他,沒再問,
也沒放手。
  
  寒露一過,山風漸冷,青苔落霜,白霧在山間彌漫如浪。自那日出逃未遂後,不知是
入了冬,還是斷了念,杏壽郎在簷下日益安定,鮮少外出。他仍是過得日夜顛倒,一半身
在夢鄉,一半留在此地,時而會到書齋去,從中挑出幾本倖免於蟲蛀的夜夜細讀。猗窩座
打來的野味,采來的野菜野菇,他都洗淨了燉煮成湯,在火旁時常談起山間種種,譬如灰
鶴又到了南遷之時,鮭魚許該洄游了,林中那些冬眠前的熊,此時想必正在河邊等待吧·
·····鬼聽得懂就答,聽不懂就問,雖是活了數百年的鬼,談及這些卻好似個少年,
仍是弱冠之年的杏壽郎,反倒像是師長了。
  但鬼畢竟是鬼。就連聽杏壽郎談起林間草木,他都不由嫉妒,心想若是杏壽郎也變為
鬼,他們早該徹夜酣戰,哪還輪得到灰鶴、鮭魚之流。想到這他便失了耐性,俯身吻杏壽
郎,套弄他的私處,看他在懷裡動情、呻吟,喚他名字,方覺心滿意足。
  秋日這般過去,倒好似普通人家。一夜風月後,杏壽郎穿上和服,換上木屐,被猗窩
座問起,他說:
  「想去看看,紅芽該綻放了。」
  他便隨他去看。看石楠吐出紅芽,銀杏落葉一地,楓葉染上霜露,看杏壽郎一身紅衣
映在湖面,雖是初冬,胸膛中卻不知為何泛起暖意,仿若與舊日遙遙相望,哪怕記不清舊
日為何。說來也怪,四季輪轉本與鬼無關,草木蟲魚何其孱弱,那被杏壽郎讚美的紅芽,
他彈指就能殺之,杏壽郎喜愛的臘梅,花期不過爾爾······但既然杏壽郎愛看,他
便背他看去,聽那昂揚的聲調,看他帶笑的唇角,較平日舒展的眉宇,那般神采奕奕的模
樣。至於談些什麼,反倒無關緊要,只是聽久了也似懂非懂,妒意漸熄,分明是看了百年
的風景,卻覺與以往再不相同。
  一日他在林中狩獵,見山茶花初綻,不由在花前月下駐足片刻,回神不禁慨然。好似
杏壽郎借了隻眼給他,因而映入眼簾的山景都格外清麗,那夜杏壽郎在枕邊說的話,如今
似乎懂得了幾分。
  然而山裡夜夜冷下來,就算增添被褥著物,杏壽郎仍是愈發畏寒,常發熱,通身病痛
不止,難以入眠。旅人尚有裸身傳熱一說,但鬼本就體寒,除卻為他打水、餵食,擦汗外
無計可施,恨不能易形為人環抱住他,又恨不能到村中擄一個大夫來,然而為人時的樣貌
早已遺忘,處事之道亦落在前世再難憶起,就算想以鬼身到村裡以村人性命要脅求醫問藥
,又恐則極必反,舉棋不定。甚而又想,果然早就該將杏壽郎轉化為鬼,即便是童磨提及
的、那令他作嘔的提案······
  上弦鬼如此苦惱著途經溪澗,不自覺間凝了殺氣,那在河旁啃食腐肉的水鬼一哆嗦,
魚蝦遇鯨般亂了陣腳,忙雙臂如水托起女子手臂,獻給猗窩座,後者卻只是看著,無動於
衷。她這才想起猗窩座殿不吃女屍,上岸連連謝罪,望饒她一命,卻被猗窩座打斷,說他
認得她。
  真真是萬分榮幸。水鬼聞言昂首,那如水的面頰溫熱起來,見猗窩座愁容未散,便問
猗窩座殿有何心事,卻是話出了口,才知逾越了。
  若是半天狗、玉壺等鬼聽了,指不准會嗤之以鼻——區區小鬼,豈能明白上弦的心思
。然而猗窩座本就淡泊鬼中規矩,僅是一心一意往那至高境界奔去,數百年來未曾動搖,
亦未曾有求於他者,孰料在杏壽郎這亂了方寸,僅憑他再想不出如何是好,心中鬱結重重
,今日正好遇上,便對水鬼說了幾句,卻是說一句,就見水鬼面紅耳赤一分——本以為人
鬼相戀已是無稽之談,上弦與柱生情更是荒誕不經,但猗窩座談及那柱時的神色,分明滿
是情意。知曉了這點,她看他就少了分懼意,聽後道:傳說山裡有兩處秘湯,一處飲之治
百病,一處沐浴百病癒。若不嫌棄,我來帶路罷。
  翌夜吹起厲風。順之望去,正是上弦鬼馱那柱溯流而上。冬夜夜色如墨,鬼馱人在墨
中奔走,沿溪弓身步入洞窟,待能抬身昂首,只見漫天月色自洞頂傾盆而下,無聲地流著
,匯成一汪熱泉,含一輪滿月誘人而入。
  他俯身放下杏壽郎,替他剝去著物,展露全身,那般精壯的肉身雖日漸消瘦,依然如
玉石般溫潤,就連鬼所沒有的道道疤痕,猗窩座在掌中夜夜摩挲,如今也愈發喜愛。鬼在
岸邊如此看著,看杏壽郎步入池中,漸行漸遠,驀然感到一絲落寞,好像杏壽郎被那月色
攬入懷中,行將離他而去似的。
  直到杏壽郎回首,見鬼久久不動,面色古怪,便道:「你也下來吧。」
  這熱湯自古盛過三兩旅人,一樹猿猴,今夜盛了鬼,卻是頭一遭。待猗窩座脫去外衣
,走入湯中,尋一處岩石坐下,人鬼相望一時默然。分明是看過、抱過不知幾回的身軀,
許是月色惑人,在這一池暖泉中見了格外難耐,以至人看鬼想起那一個個長夢,鬼看人只
覺身心俱熱,熱得躁動不已,道:
  「變為鬼吧,杏壽郎。你想看這山,就看個百年,隨你喜歡。」
  杏壽郎聞言看他,只見猗窩座眼中沒了嘲弄,一雙金瞳難掩鬼氣,卻是目中含情,言
之懇切。天之高海之遠,茫茫大地,但若他頷首,他就願帶他去看——便是這樣的神色。
憶起夢中少年,也是這般牽住他的手,渡了橋,帶他去江戶的......目視那張面容,心頭
竟如這一池水般泛起漣漪,忙別過臉,怕是再多看須臾,就要難以自已了。
  「你知道我不會答應,為何還問。」
  「我不要你死,」鬼答道,卻是眉宇緊鎖,沒了初見時的從容。「我不會讓你死的,
杏壽郎,就算問再多遍,我也要問,就算你再恨我,我都要讓你活著——說你想當鬼,往
後交給我就成。」
  「生者總有一死,逃不過的,也毋需逃。」
  「所以才如此弱小、可鄙,不堪一擊。」
  「你總說這些,又是何故。」
  杏壽郎說完,卻因想起夢中事,已然猜到幾分。他懷萬般思緒看著猗窩座,看得鬼意
亂不已,本想就此爭論一番,一見杏壽郎那隻眼就不由升起情念,心間似有暖泉流過,遂
環抱住他,摩挲他的頸脖,一手往他股間探去,已是硬實濡濕,動了情的。
  「杏壽郎你說得好聽,明明也是想要的。」 鬼笑起來,「等你也成了鬼,就能同我
永遠尋歡,永遠纏鬥了。」
  杏壽郎似要反駁,下邊卻被鬼把玩著,漏出一聲喘息,想要喚他的名字,卻因情欲纏
身一時難辨夢與非夢,一會喚猗窩座、一會喚他少年,說得鬼誤以為他心不在此,妒火又
起,鬼舌舔舐他的左耳,極耐心地吮著,品嘗著,一隻手撫摩乳尖,偏不去碰他的陰部,
也不許他伸手自瀆,不消多久就見杏壽郎在泉水中併攏雙腿,晃著腰,臀部徒勞地蹭著,
像是邀他肏他。鬼笑帶促狹,摩挲懷中人的腿根,道:
  「說啊,說你想當鬼,就給你你想要的。」
  杏壽郎自是面紅耳赤,張口仍是一句「絕不」,卻多了呻吟,少了氣勢。本就是鑽研
武道、熟知肉體的鬥之鬼,與杏壽郎風月數度,早已對他裡外瞭若指掌,時而撫弄這獵鬼
人的乳首,時而以掌心搓幾圈肉莖,卻每每在他行將饜足前停下,屢屢蹭過敏感帶而不深
入,叫懷中人求而不得,仰著頭,背脊後傾貼著鬼前身,倚在猗窩座肩上連連喘著,一張
臉盈滿情潮,轉身瞥他,是想要的意思,卻無意屈服。被杏壽郎那隻眼看久了,反倒是猗
窩座心中鬆動,先敗下陣來,遂伸兩指送入杏壽郎口中,讓他含讓他舔,再插指入他後穴
連連攪動,俄頃就攪得杏壽郎一陣痙攣,上身後仰難以站穩,攥住鬼的肩頭,頭倚著,夾
著腿,爽得雙眼翻起,渾身顫抖,射得腹上腿內滿是精痕,胸膛隨喘息起伏,喘息間又是
一聲「猗窩座」——在鬼聽來有如求歡,再難忍耐,遂伸手扶住他的腰際,徐徐往深處去
,肏得人身子後傾貼至石面,陰部重又硬起,雙手握著鬼的肩頭,大腿夾著鬼腰間邀他深
入,只覺肉莖似楔埋入體內,碾他幹他,肏得他如仲春交媾的獸那樣喘著,陣陣呻吟在洞
窟迴響。他轉睛看鬼,見猗窩座眉宇間寫滿情念,確是同樣的渴求,恍惚間不由環抱住鬼
,任他吻他,夜裡本就難辨夢醒夢沉,亦無需去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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