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場看聖誕燈會，結果遇上大停電
*肉渣
*微骨科
*微3P
（但以上在本文的前三行就會結束）
「啊！再來、唔嗯......」
「余應、啊——那裡......」
「哪裡？嗯？」
昏暗的房裡沒有開燈，僅能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見三個交疊的身影，兩個男人和一個
女人。三個人幾乎是只解開了褲頭，就著站姿貼在一起交媾。
嗡、嗡嗡、
手機銀幕亮起，綠色的對話提示上只有兩個字：「王落」
拿起手機的女人和位在最後的男人都瞬間停止了動作，下一秒便推開彼此，拉起身下人，
扣上褲頭，方才曖昧旖旎蕩然無存。
「王家倒了，很快就會查到陳家，你跟我們走嗎？」女人發聲問仍有點恍惚，但已俐落
地加入收拾行列的另一個男人。
「嗯、我跟你們走。」
陳昱生身為私生子，表面上還是個堂堂二少爺，實際上幫陳家做盡了各種骯髒事。陪酒、
陪睡、洗錢甚至是這次的殺人。余晴和余應是雙胞胎姐弟，從小被陳家買回去培養成殺
手。人是余家姐弟動手殺的，但是金流是從陳昱生戶頭出去的。他最終還是會被陳家推
出去頂罪。
接應的車子已經停在宅子外不遠處，余應和余晴分別坐上了駕駛和副駕駛座，陳昱生則
把自己丟進了後座。經過消音處理的車子安安靜靜地發動、滑入黑暗中。
「要是追上來了，我就下車吧。我可以爭取到時間讓你們逃走。」陳昱生說道：「至少
他們應該不會殺我。」
「你說了跟我們走，我們就會保你出陳家。等出去了你愛回去就回去。」余應沒好氣地
說，但始終沒有放鬆警戒，不斷注意著漆黑一片的前方和後照鏡。陳昱生總是懷疑他們
接受過人體改造，不然為什麼總是能做到那些超出人類認知的事。
「跳車！」突然的急煞和余應的大吼讓陳昱生回過神。腎上腺素讓他快速跳離爆炸的車
輛，抱著頭滾進草叢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地盯著周圍的情況。
「陳昱生，走了。」余應不愧是殺手，無聲無息地就找到了陳昱生。
「余晴呢？」
「沒時間等她了。」
「......嗯。」
又濕又冷的樹林中陳昱生不知道到底在往哪個方向走，但也沒有多問地跟著余應。直到
天空泛白，他們走出樹林看到城市，余晴都沒有出現。
隨便找了家便宜的汽車旅館入住，累了一個晚上，連潤滑液都還黏在內褲上的陳昱生馬
上去洗了個澡。明明身體很累，但緊繃的精神卻讓他一點睡意也沒有。
「接下來要怎麼辦？」洗完澡只圍著浴巾，還帶著水氣的陳昱生從背後貼上正在確認手
槍的余應，手臂環上那粗壯的腰。
「休息一下，晚上再出發去碼頭，我帶你回我的故鄉。」
「欸～你家在哪？」
「菲律賓。」
「看不出來耶。」
余應甩開了陳應方，「離開陳家了，你不需要這樣。」
陳昱生也不在意，逕自走到窗邊往外看。早晨的街道上已經開始有零星的路人。大概是
時節的關係，路上的路燈上都放上了聖誕裝飾，早開的店家已經開始放起了聖誕歌曲。
在陳家聖誕節總會辦酒會，但每年到最後他總是會被安排在某個政商名流的床上度過那
個夜晚。
「離窗戶遠一點。」余應唰一聲拉上了窗簾，「去睡覺。」
陳昱生睡得很沉，沒有夢境也沒有輾轉難眠。直到肚子餓得不得了才醒來。
「走吧，去吃飯。」余應看起來像是完全沒休息，身上的裝備也已經穿戴整齊。
夜晚的街道更有聖誕節的氣氛了。七彩的燈飾在店家的櫥窗中閃閃發亮，年輕的情侶手
牽著手 ，熙來攘往的人群反而也是一種掩護，這是陳昱生不曾體驗過的聖誕節。陳昱生
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就算是這種髒活他也是盡了全力去做，甚至是盡了太多力，那些人
私底下就叫他：「陳家的瘋狗小婊子」。大排場的郵輪酒會和貧民窟的擄人都做過，唯
獨這種庶民活動很少接觸。
「余晴的事，你不生氣？」他問余應。
「天命到的時候就會死，沒什麼好生氣的。」因為旁邊的一群年輕人經過，陳昱生幾乎
要靠到余應身上了，索性直接牽起了他的手。
「你是嫌我們兩個男人還不夠顯眼嗎？」
「搞不好我明天就會死了，有什麼差？欸欸！那裡有燈會欸，我們去看順便買東西吃
吧！」陳昱生不等余應回答，直接拉著對方往商場走。
整片彩燈做成的聖誕樹、麋鹿和雪人雖然說不上精緻，但看起來也相當壯觀。
拿著味道不怎麼樣的可麗餅走在光隧道下，陳昱生瞇著看著這些小光點，「你說，要是
現在有個狙擊手，是不是也看不出來？」
「確實很危險，我們——」
啪的一聲，商場瞬間暗了下來，緊急發電機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周圍人都還在困惑中時，
沒有人發現剛剛還走在旁邊兩個男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都你烏鴉嘴。」
「感謝誇獎。」
余應把陳昱生護在身後，站在轉角探頭往外看。因為停電的關係，客人們都一片混亂，
工作人員也忙著指揮人群，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我的夢想啊，是跟你在菲律賓的海灘上大幹一場。」
「回得去的話沒問題。」
「我說余應，你為什麼要帶上我？」
「你一定要現在問——」不耐煩的余應回頭想罵人，看到的卻是一把指著他的手槍。
「為什麼？」淚水在陳昱生眼裡打轉，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不斷詢問著同一個問題。
「為什麼？」
要殺誰都無所謂，但陳昱生不想殺余應。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有想背叛陳家的意思。
「我也有一個夢想，就是回到我家的小房子。雖然在那裡工作很難找，錢也很少，但是
回到家能看到有人在等著我一起吃飯，那就值得了。而最近，那個人的臉常常是你。」
余應難得地說了這麼多話，沒有奪下對方手裡的槍，或張望著可能存在的狙擊手，就這
麼看著陳昱生的雙眼說。「我的夢想是和你度過餘生，如果這個餘生只剩10秒也沒關
係。」
碰！
黑暗中的槍聲讓商場裡的人們又更加慌亂了。
混亂之中幾個人悄悄消失，也沒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