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醒一次,這是為了萌大貓而寫的文!
魔尊是什麼,郁遠就算沒看過書,還是有點概念的,他媽給他科普過不少修仙界的文,要
不就正魔相殺,要不就搶奪什麼靈脈法寶祕笈,總之魔尊本身就是個危險職業,不是個輕
輕鬆鬆能躺著度日的工作。
他是魔尊口中的戀人,感覺是不是更危險?
想來想去,他就是一個隨時隨地就會被抓走,拿來威脅肖颺的人質。那些正道人士說不定
會抓走他,把他整得慘兮兮,要肖颺屈服,然後肖颺就英雄般地出現,大殺四方。
嗯,果然一點都不想被整啊。
郁遠想到這裡,終於把頭露出來,了無生趣地說:「你說我的身體是玉石所化,那你把玉
石收回去吧。」
肖颺挑眉,沒想到青年會來這齣,這人到其他小世界走過一遭,暫忘前塵之後,竟然還懶
出新高度了。
郁遠自顧自地說道,「既然我回不去,那我就用這靈魂在這裡晃就好,感覺也挺好的,什
麼都不用學,還不會被正道抓走威脅你。」
肖颺依舊不說郁遠這具身體的真相,他只微笑,「誰說不會被抓?靈魂更容易被抓,尤其
你,什麼也不會也不想學,一定兩三下就被抓走丟去煉器。你喜歡變成Doraemon的道具?
」
郁遠現在聽到Doraemon就頭疼,他知道肖颺口中Doraemon的道具,一定不簡單。
肖颺左手前三指微微搭在下巴,端詳著青年特別出色的容貌,笑著說道,「這麼好看的人
,如果煉成某種特別的法器,我想不管正魔兩道應該都是趨之若鶩的。如果要讓別人抓去
煉來用,不如我就自己先煉來用,反正我們是戀人。」
「……」郁遠有點想攻擊魔尊,能打幾下是幾下,但現在太清楚實力差距,他懶得白費力
氣,他憋著火,對肖颺伸出手,「鏡子給我,讓我看看我到底長怎樣?」
肖颺把琉璃鏡直接呈到郁遠面前。
鏡子裡浮現一張郁遠每天都會看到的臉——那是他原本的臉。
郁遠微微挑眉,「本來的郁遠就長這樣?」
肖颺收回鏡子,「沒有本來的郁遠,你一直都是郁遠。只有你一個郁遠。」
「哦。」郁遠懶得吵這個,「我只是表達一下錯愕而已,你不必理我。畢竟我本身就長這
樣。」
郁遠知道自己長得很好,他也很清楚這樣的容貌在現代社會為他帶來不少好處,像是大家
看他好看,都會更喜歡他一些。不過到修仙界這種容貌能做什麼,他還真的是不曉得,要
是不夠強,或是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恐怕就跟肖颺說的一樣,長得太好,只有做「
道具」的份。
想到這裡,他鬱悶地把自己埋回被子裡,「所以我現在只有自己好好修煉和跟你一起好好
修煉的份嗎?」
肖颺看著三度結上的繭,失笑,「可以這麼說。」
「哦。」郁遠的聲音又從被子裡含糊地傳了出來。「那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了,與其要學新
東西,說不定我比較想去跟那頭白虎關小黑屋。」
白虎本虎:「……」
*
最後郁遠還是認命地留下來,脫繭而出化為人跟肖颺出去見世面了。
不為別的,只因肖颺淡淡笑著說:「你以為關小黑屋不用付出勞力?」
一語驚醒繭中人!
如果他去找白虎,是不是得被這樣折、那樣折?整天從早體力活做到晚,淚流滿面還是得
被迫繼續勞動?
想想覺得關小黑屋恐怕比學新東西還累,郁遠立刻放棄這個念頭,心道還是待圖書館比較
好,反正都當學生當那麼久了,很知道如何爭取時間打瞌睡。
於是肖颺傳訊下去有事要臨時召集幾個堂主開會,再把郁遠拎出門與會,郁遠初來乍到,
什麼術法都不會使,走出門沒兩步就喊著累。
事實上郁遠這身體不該感覺累。可惜有一種懶是人太懶,有一種累是心很累,郁遠完美符
合,唉唉叫著他腿快斷了不想走。
「我覺得我還是先回去抱著棉被休息好了。」郁遠走沒幾步就立刻想回去滾床。
肖颺沉吟,「也不是不行,只是等等我讓人準備了一些點心去議事廳,那只好我自己吃掉
了。」
郁遠聽到點心就眼睛發亮,但想到要走路又覺得累了,「……不能讓人送到房間嗎?」
肖颺挑眉,「掉了食物渣,你掃?」
「……」在家從來沒拿過掃把的郁遠垂死掙扎,「我們那邊有個東西叫做掃地機器人,就
是放它在那裡,就能自己掃好的。你們修真界,都沒相同概念的東西嗎?」
「有。」肖颺承認,辟塵訣就很好用了,但多好用他自然不能說出來,「可是掃不乾淨。
」
「你這種想法太迂腐!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能跟一些年長的人一樣不願嘗試新事物呢?」
郁遠先皺眉訓斥,後甜笑哄人,「只要不需要勞動力的,都是好東西,你就放我在房間睡
覺,糕點讓我吃,之後再丟機器人掃一掃就好?」
肖颺壓根沒理會,「議事廳走路只要將近半柱香而已,很快就到。」
「半柱香是多久?」郁遠沒概念,很快被帶偏,「一刻鐘?」十五分鐘嗎?
肖颺回道:「兩刻鐘。」
「這叫很快?」郁遠傻眼,「……你們就不能把屋子跟屋子蓋得近一點嗎?」
肖颺平靜解釋,「魔道總壇地大。」
「……我不去了,我回去睡覺。」被養得太好,只要出門走路得超過十分鐘的路程,就會
果斷叫計程車的郁遠二話不說往回走。
肖颺扳起手指數,「那桂花糕、山藥糕、綠豆糕……」
郁遠陷入天人交戰,他倒是沒覺得餓,但餓不餓跟想不想吃是兩回事,他是真想吃,然而
想到要走快半小時,他覺得還是算了。
「我明天會好好去學新東西的,現在能不能讓我回去調適一下連出門去開個會,都要走半
小時的心情。」
郁遠心想,要去開個會得走半小時,那要去圖書館看書該不會得走一小時吧,如果這樣他
還是去跟白虎關小黑屋好了。
郁遠在肖颺面前完全不掩飾心情變化,後者大概能猜到青年在想些什麼。他有點氣不過,
早知道這人這麼愛跟他關小黑屋,他過去那些日子又何苦隱忍,從不敢對青年有超過主人
和寵物之間的舉動。
肖颺對青年伸出手,「手來。」
郁遠不解地看著對方,礙於先前被咬過手腕,他這次沒伸出手。
肖颺才不管那麼多,他剛剛那話不過是告知,不是要求對方允許的意思,他執過郁遠的手
,飛快地啃了青年的手指一下。
「為什麼又咬我?!」郁遠莫名其妙,他手是不痛,但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一股電流
像是從被啃的左手食指直奔心臟,震得他半身都麻麻的,「難道我的手就是磨牙棒嗎?」
肖颺淡淡解釋,「氣不過就啃了。」
「你是貓嗎?!有事沒事亂咬人,如果你是貓,那我就原諒你。」郁遠就是這麼雙重標準
。
肖颺不屑,「貓算哪根蔥。」
郁遠懶得跟對方強調貓有多好多棒,肉球有多萌多討人喜歡,此刻他只想走回床上「作繭
自縛」,「……我回去睡覺了。」
肖颺走到郁遠面前,在他面前彎下身,「背你。」
郁遠立刻想到了那些糕點。如果有人能帶他去,他還是願意去參加迎新見面會的,畢竟有
東西能吃。他心裡這麼想,面上卻假意推卻,「那多不好意思。」
肖颺暗笑,「我咬你了,賠你。」
郁遠繼續推辭,「這樣感覺我佔好多便宜耶……」
肖颺淡淡說道,「上來。」
郁遠最後一次確認,「是你逼我的。」
肖颺輕輕挑起唇角,「嗯。我逼你的。」
郁遠動得比什麼都快,三兩下跳上肖颺的背,趴得牢牢的。他先前只是懶又想吃,真正跳
上來後發覺這動作很親密,他真有些不好意思,卻非但不抗拒,反而還有點喜歡。
肖颺的背很寬,肌肉十分結實,郁遠趴在上面,能感覺到肌膚相親的炙熱,還聞得到那好
聞的林木香氣,男人踩著的步伐又穩健,趴在上面真的就是舒服,郁遠明明不累,卻被背
得有些昏昏欲睡。
肖颺沒說話,很珍惜這段時間,這些年後,終於能讓他再度背著一個活的、會動的郁遠。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交纏著,郁遠微閉著眼,隱隱約約中,有一種極
為安心,他也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好像肖颺早就這樣背過他很多次。
應該是真的太舒適,導致他出現這種奇妙的幻覺。本來感覺超級世界無敵漫長,如果是他
自己走,肯定永遠不會結束的半柱香時間,竟然很快就過去了。直到肖颺要放他下來,他
都還有點依依不捨,心裡可惜這世界肯定沒有手機,不然他好想幫這人力計程車評五顆星
,寫著座椅舒適乾淨,司機駕駛技術好,下次還來搭。
肖颺直接將人背進了議事廳裡,這議事廳卻跟郁遠以為的不一樣。
魔道總壇的議事廳,竟然就像現代的會議廳,一張寬敞長型方桌,兩邊都能坐人,幾把木
椅在一旁。
「你們的議事廳長這樣?」郁遠有些詫異。
肖颺感受著他從背後摟著自己時的親暱,笑問:「不喜歡?」
「喜歡,這樣好多了。」郁遠認真說道,「我先前陪我媽看電視……好吧,看戲,戲裡的
議事廳是那種隔很遠。」郁遠手指在虛空中比劃,「就前方有個主位,兩邊再有一排木椅
。我每次看到都在想,這樣討論事情也太沒效率,要看張圖還得傳那麼遠,為什麼就不坐
在一起?」
「說得真好,你知道這是你當年的點子嗎?」肖颺回道。
郁遠微微錯愕,那個「郁遠」原來也覺得這樣麻煩?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肖颺直接把人背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才把他放下來,將要給郁遠坐的位子塞上靠墊。
還在惋惜無法繼續在䭾獸背上裝死昏睡的郁遠,不確定那是不是肖颺幫他佈置的座位,但
不重要,他心想,先搶先贏,先坐下去就是他的了。
肖颺輕聲說道:「都聽到了?」
郁遠微怔,發覺這話肖颺似乎不是對著他講的。微轉頭看到一對長得很好看的雙胞胎,一
個唇帶著笑容,一個面色冷淡,兩個人的目光都緊緊瞅著他不放,再遠一些的牆壁旁邊,
還靠著兩個漂亮的女人,一位衣著絢麗,一個衣裳素白,兩個都含笑地看著他。
更遠的地方,有兩位男士在打量他,一位看了一下,隨口說道:「不能吃。」就找個位子
落座了,拿出一堆藥草,在前方的桌上磨製起來。
郁遠比著自己,問著他唯一算得上認識,至少有了半小時乘車紀錄的司機肖颺,「不能吃
,是在說我?」
肖颺點點頭,「是在說你。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你是我的。」
對天上砸下來的穿越及其附帶的情侶身分覺得很尷尬的郁遠:「……後面那段話並不需要
,謝謝。」
肖颺自顧自地笑著,顯然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兩個女人眼睛放著光。
「這能多產一點賣嗎,我是說,做成別的樣子、別的人。」裘今衍問著肖颺。郁遠發誓自
己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錢的符號。
「不能。」回答他的不是肖颺,而是那個冷臉的雙胞胎哥哥,杜行遠,「他是我師兄。」
他回答完之後,看著郁遠,顫著聲叫著:「師兄。」
郁遠一開始沒聽懂眼裡自帶金錢符號的男人說的是什麼,但是聽雙胞胎其中一個這麼說後
,很快理解過來是在談論他。
只是郁遠不太懂這是什麼迷幻行為,他感覺這個冷臉的雙胞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沒想到
那個笑著的也差不多,叫了聲師兄,眼角卻有眼淚流了下來。
雙胞胎都還記得,當年天道盟方成立時,也有兩個議事廳,本來都要做成一般議事廳的樣
子,郁遠卻嫌這樣要傳看東西一點都不方便,就算人人都能掐法訣,那也還是要花時間,
討論個事坐那麼遠,連說話聲音都要大一點,實在是太麻煩了,很快決定留一個是原來樣
子的,內部的議事廳改成罕見的長桌,人人挨得近些,議事卻很快。
而如今,眼前的這個人,說出了近乎一樣的話。
這是他們的師兄,只有他們的師兄有這樣的見識。
「你們這是哭什麼,沒事吧。」郁遠平時個性溫和,笑笑地哄著眼前的雙胞胎。
這種笑容,這麼溫柔,只有他們的師兄是這個樣子。
唰地一下,兩個人齊齊跪在他面前。
郁遠慌亂不已,「這是怎樣?怎麼突然就跪了?我沒有要演八點檔。你們兩個快起來,跪
著很累欸。」
他自己懶散,自然也希望大家一起輕鬆自在。
雙胞胎對視一眼,眼前的郁遠看樣子不認識他們,講的話他們也有些聽不懂,但說話的方
式以及那個性格,確實就是郁遠沒錯。
「師兄。」他們兩人又同聲喚了一次,才轉向肖颺。
肖颺頷首,「他確實是郁遠,我想辦法招回來的魂魄,但他不承認他是,我以為他不過是
失憶,他說他是別人。你們說,他是別人嗎?」
雙胞胎一致搖頭,齊聲:「他是師兄。」
「……」師兄個頭,連半個小時的路都要人背過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你們師兄,郁遠在心裡
默默自我吐槽,「你們先起來。」
雙胞胎一動不動。
郁遠有點頭疼。
修仙之人外貌都會比實際年齡小非常多,雙胞胎看起來不過就是如今大學生的年紀,換個
環境遇到,郁遠覺得都還能喚他們幾聲學弟之類的。
就不知道這世界的年輕人為什麼那麼固執,愛跪成這樣。
就算是久別重逢好了,不是應該大家唱個歌聊個天就好?
郁遠內心嘀咕,對心目中的小學弟們倒是循循善誘,「你們跪著腿很痠吧。」
雙胞胎動作整齊劃一,「不痠。」
肖颺笑著回道,「他們都化神期的修為了,跪三個月都不會痠。」
郁遠回道:「可是我站著腳痠。」
肖颺心想,你應該更不可能會痠的,但他太明白郁遠是個能躺著絕對不坐,能坐著絕對不
站的人,於是他也沒說什麼。
「哥,起來了,師兄說他腳痠。」杜自邇說道。
杜行遠早就自行站起來,淡淡回道:「還要你提醒?」
雙胞胎見郁遠在那個有靠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移步坐到了他和肖颺的對面。
眾人紛紛落座。
「郁遠,你們都認識的。」肖颺一邊介紹,一邊拿著糕點往郁遠唇邊餵。
「尊上,您究竟是如何將靈魂召喚進入您過往日夜擁眠之軀體?」裘今衍眼裡最重要的就
是這個。
他們身為修士,要召喚一般人的靈魂很容易,但要召喚境界已高之修士的靈魂卻極為困難
,通常耗上己身大多數的修為,再祭上法寶,還是無法找來完整的魂魄,畢竟這是逆天中
的逆天。
但肖颺修為看起來同樣高深,一點耗損都無,這靈魂看起來也很像郁遠,如果真的尊上能
力這麼強,那他們還花時間弄什麼戰略?這技術有了,應該要先想辦法坑坑正道一大筆再
說。
他卻沒想到,他這麼一問,直接就把肖颺賣了,雖說肖颺也沒有要瞞的意思。
郁遠從裘今衍的話裡聽出一點不對勁來,眼光瞥向肖颺,帶著淡淡的譴責,「身體,日夜
擁眠?」怎麼覺得他這個身體,在他還沒被召喚過來之前,就是某種道具?
「情人已亡,需要慰藉。我孤單,你不憐惜我嗎?」肖颺淡定地回道,淺藍色的眼珠流露
些許無辜。
兩個人私下就算了,郁遠簡直不敢相信,肖颺連在下屬面前都能這麼騷話連發。他一雙桃
花眼張得大大地瞪著肖颺,不知道該先質問男人的行為,還是先糾正男人的話語。
肖颺趁機再塞了一小塊糕點到青年唇邊,郁遠沒料到對方還餵,想到男人這麼亂說話,本
想硬氣拒絕,但桂花獨有的香氣傳到鼻尖,對喜歡甜食的吃貨來說實在太難抗拒。
尊嚴誠可貴,節操價更高,若為美食故,兩者皆可拋。
吃了!郁遠瞬間將那塊糕點吃得乾乾淨淨。
雙胞胎倒不只杜自邇笑,連杜行遠都淡淡笑了。
這是在笑他愛吃嗎?沒關係,他就是愛吃,更何況他又不是這裡的郁遠,丟臉就算了。而
且他沒忘了要罵肖颺,別以為一塊桂花糕就能討好他。
「在你們這裡,這種話是一個魔尊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嗎?」郁遠痛心疾首,「你的身分
地位?你的面子?」
「為什麼不能說出來?沒有你,我要那些做什麼?」肖颺面色波瀾不驚。
「……你們修真界是有什麼撩人培訓中心嗎?」郁遠含糊地咕噥著,沒人聽得清他到底說
什麼,「他說他跟我是情人,你們知道這件事嗎?」
回答分成三組——
「不是。」雙胞胎這組說道。
「他說過。」、「他沒說過。」兩個不太融入的男人各說各話。
「應該是吧。」明顯在灑花瓣的兩個女人這組回道。
郁遠怔住,「你們到底在回答我什麼問題?」答案怎麼能分成這麼多種?
「在師兄你遇難之前,我們沒人認識他。」杜行遠解釋道,「他說他跟你是戀人,我們不
怎麼信。」
「畢竟師兄要是有戀人,怎麼可能沒讓我們知道,我們兩個可是師兄最關愛的小師弟,師
兄不論玩到哪裡,都會記得寄特產回來給我們,哪會忘記告訴我們師兄有心上人了。」杜
自邇笑咪咪地說道。
「他不好意思,而且重點是,他懶。」肖颺平靜說道,反正現在當事人什麼都記不得,完
全沒辦法反駁,「你們怎麼知道他寄給你們的那些特產,不是我去幫他蒐羅來的?」
郁遠心想,難怪他媽會說代入感強,他現在代入感也強到不行好嗎?!他平日在家,東西
幾乎全部網購,明明他家樓下就有一家-4,再走個十步就一家你家,但他的包裹常是他爸
幫忙取的,如果身邊有人能幫忙跑腿,他真的一定會享受這種快遞服務……慢著,就連事
情的原貌都不知道是怎樣,他為什麼要有這種莫須有的心虛感?!
「等等,你們都認識郁遠,對嗎?」郁遠望過坐在對面的六位。
六位全都點頭。
「你們都覺得我是郁遠?」郁遠問道。
答案再度分歧成三類——
「是。」雙胞胎組很肯定。
「挺像的。」兩個眼睛裡有愛心和星星的女人點點頭。
「能賺錢就好。」、「不能吃真沒勁。」這是謎之組。
基本上最後那兩位應該跟先前的郁遠不太熟吧?郁遠心想。
「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不是你們認識的郁遠,我也叫郁遠沒錯,
但我從別的地方來的,基本上就是一個整天就只會畫畫、玩遊戲、講垃圾話,其他什麼都
不會,手無縛雞之力的廢宅,嗯就等同於廢物的意思,每天只想混吃等死,跟你們說的那
個郁遠完全不一樣。」
「完全一樣。」肖颺答道。
雙胞胎一個笑咪咪地點頭,一個冷臉點頭,「真的。」
「我來負責說一下郁遠的生平好了。」胡蝶笑著說著修仙界大家都知曉的事。
郁遠是修仙界的奇才,自幼被送進蒼山派,根骨奇佳,年少成名,他每一個境界都比別人
突破得快上許多,有人說他特別勤奮,有人說他得師指導。但他確實是修仙界這麼多年來
,晉升境界最快的修士。
「那他一定很認真吧。」郁遠說道。
「不,他跟我們說過他是以懶入道。」杜行遠淡淡說道。
郁遠小時候就被扔進仙門,那時候還太小沒法堂而皇之地偷懶,只能別人練多久,他也跟
著練多久,但什麼加練、多練、日以繼夜的勤奮修煉基本上是沒有的事,他就只是跟大多
數弟子一樣,花同樣的時間練習,但突破境界對他來說,硬是格外容易,別人怎麼樣都破
不了的境界,他莫名其妙就過了,問他原因,他答不出來。
「所以一開始師兄被以為很高傲。但其實並不是,他是真不知道,而且人懶。」杜行遠解
釋道。
郁遠修為急升,也曾被同門師兄弟找過麻煩,他人懶,能避開的就避開、能裝不知道就裝
不知道,真沒辦法時才會武力解決。
杜自邇笑嘻嘻地說道:「師兄連打架都懶,倒不是說他就任人欺負,而是如果有人欺到他
頭上來,能一招就把對方搞定,他絕對不會用到第二招。」說穿了還是懶。
對外,蒼山派當然不可能讓郁遠懶名遠播,於是只有真正親近的人知道他的脾性,郁遠本
人當時還是要面子的,在外頭自然也不可能像在自己的地盤一樣軟爛,只不過他常抱怨裝
得很累,一回自己的地盤立刻軟爛如泥。
「而且師兄還愛吃,以前我們總會幫師兄開小灶。」杜行遠說道。
正好被肖颺塞進來的點心餵得滿嘴的郁遠:「……」這種可怕的既視感是怎麼一回事?
杜自邇又接道:「師兄把老虎帶回來,我們還跟那頭老虎搶著幫師兄開小灶。」
郁遠聽到老虎就想關心一把,反正老虎現在不能關他小黑屋,他很好奇,「那老虎可愛嗎
?是不是特別漂亮特別好擼?」
「會跟我們搶灶房的老虎,怎麼可能可愛?」杜行遠冷淡回道。
「怎麼可能不可愛?」光想像一頭毛絨絨的白虎在廚房裡做菜,郁遠都快被萌得升天。
肖颺揚起了唇角,笑笑沒說話。
雙胞胎兄弟兩人臉色都很僵硬。
「你們都沒擼過老虎嗎?怎麼可能?要是我看到,又確定老虎不會咬人的話,一定先擼再
說的!」郁遠光想到都興奮得要命。
「他們想擼。」肖颺心道,全蒼山派看到他不想擼的人真的不多,「但那頭老虎沒給你以
外的人擼過。」
白桐:「唔。」有點萌。
郁遠不解,「你怎麼知道?」
肖颺一虎分飾兩角,演得上頭,「情敵總是要花時間了解對方的。」
胡蝶雙眼發著光,「想擼老虎不可恥,因為那隻老虎看起來真的特別帥,可惜不給摸,不
過這樣也有吸引人的地方。」
「吸引人的地方?」杜自邇偏著頭,像是在思考。他們兩兄弟早就質疑肖颺的身分許久,
如今看到郁遠和肖颺的互動,心裡猜測更深,於是決定戳一戳某人,笑問:「你的意思指
像是化成女人來跟我們搶灶房,這種地方吸引人?」
郁遠發現了一個最嚴重的問題,「等等,那頭老虎到底公的還是母的?」
該不會發生以為自己穿了一本耽美小說,結果穿的是言情小說這種事吧。
「公的。」肖颺回道,「不用靠近,就能明顯看出來是公的。」
郁遠納悶,「你怎麼知道?」
「誰看不出來?」肖颺笑道,「他很大。」
郁遠千萬個不解,「……吹捧情敵的尺寸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肖颺淡定答道:「代表我心胸寬大,願意持平給出評論,不任意詆毀情敵。」
這話說到底還自誇起來了?郁遠:「……所以我還得給你蓋個好棒棒的章?」
「不用了。」肖颺冷靜地拒絕,「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章,但你確定你有那麼勤快蓋嗎?
」
郁遠:「……」確實沒辦法反駁,他恐怕連個章都不想花力氣去刻。
肖颺將一塊蜜棗糕餵進郁遠嘴裡,「所以說,蓋章這種事我來代勞就好。」
乍聽之下覺得是個好建議,但細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的郁遠:「……」
—
羊羊:蓋章什麼的我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