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我才剛開始吃,而且很辛苦地看完郁遠傳,所以你現在要我不能在這裡吃東
西的話,我就翻桌。」郁遠不想再提柯南,他開始護衛心愛的食物。
「吃吧,我一起。」肖颺聽到了郁遠傳這個重點,又聽到方才那些內容,心裡有數郁遠已
猜到他就是白虎了。
但郁遠沒說,他暫時不會自己認。
「看完了郁遠傳,其他呢?」肖颺看似隨口問道。
「吃完再看。」郁遠心想,讀個郁遠傳已經讓他血條歸零,是他錯估了郁遠傳噁心的威力
。
「這樣啊。」肖颺點點頭。郁遠的事在魔道總壇傳得人盡皆知,各分舵傳遍也是極快之事
,再來就會傳到正道都清楚,那個曾經名動天下的鳳臨尊者,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回來了
。
能讓鳳臨尊者站在眾人面前,一個術法也使不出嗎?答案顯而易見。
肖颺心裡有了盤算,他淡定地坐到郁遠另一邊無人的空位,非常自然地搶過郁遠拿在手上
,咬了一口的淮山糕,往自己嘴裡放。
郁遠難以置信,「不是,那邊還有很多,你為什麼不拿?」
肖颺嫌棄地看著桌上那些糕點,「那不好吃。」
郁遠無法理解,「明明一模一樣,你就非得吃我口水嗎?」
肖颺感受嘴裡那股甜蜜,唇角上揚,「甜。」
郁遠突然就想認真看看術法書了,他取過一本書來,決定徜徉浩瀚書海,來逃避這種社死
現場。
杜自邇翻了一個白眼,「哥哥,我也要吃你吃過的,你吃過的比較好吃。」
杜行遠冷淡道:「滾。」
肖颺依舊悠閒自得地餵食著郁遠,不管郁遠此時到底有沒有在看書。
郁遠都快尷尬死,雖說感覺肖颺以前應該也常吃他吃過的東西,但以前是以前,不管以前
的郁遠究竟是不是他,至少聽起來從前就只是主寵關係吧。
要真有什麼道侶關係,哪怕只是風聲,郁遠傳不會來個猜測?
但現在魔尊大人擺明要把兩人的關係鎖死在情人,還吃他的東西,就很曖昧啊!
郁遠決定出聲制止魔尊大人不斷餵食的行為。
「好了,藏書閣禁止飲食。我決定改變心意先看完書再吃,你別再餵我了。」
「我沒要繼續餵。」肖颺把郁遠咬下來的另一半塞進自己嘴裡,「這一半我吃。」
杜自邇忍不住想諷刺一下肖颺,「哥哥,我也要跟你分一半!你吃一半,剩的給我。」
魔尊大人完全神態自若,郁遠卻尷尬到一輩子沒那麼認真沉浸在書海裡,他此時非常用心
地感受與書本合而為一的昇華感,希望能降低社死現場的升天感。
太過專注的結果就是他莫名其妙地看完了三本書,雙胞胎兄弟先告辭回去幫他準備晚餐加
夜宵,他為了避免尷尬,還胡亂應個等一下見,繼續埋首苦讀。
……他求學時要是這麼努力不懈,現在早就征服宇宙了好嗎?!
他還想再看一本書,畢竟他今早誇口的是十本。魔尊大人卻把全部的書都收進儲物袋裡,
「好了,你現在差不多想使的法術都能使得出,其餘的我不相信你不會依此類推,剩下的
回去再看。」
郁遠從書裡抬起頭來,思索了魔尊大人的話,忽地就領悟了什麼,他瞇著眼看著肖颺:「
你吃我東西,是為了逼我看書?」
桌面早就被雙胞胎收拾好,肖颺不曉得從哪裡摸出一塊紅豆糕,餵到郁遠嘴邊。
郁遠糾結了不到三秒鐘,還是咬了一口,又要咬下一口時,肖颺接過去,把剩下的吃了。
「甜。」魔尊大人笑得燦爛。
郁遠:……他就不該猜測魔尊大人有什麼意圖!魔尊大人就只是畜生!
「背你回去?」肖颺笑著問道。
郁遠實在很想有骨氣地說我有電掣,我自己御劍!但是他沒忘記魔尊大人的背有多舒服!
嗚……魔尊大人是真畜生,是他最喜歡的那種畜生!
當一隻大貓說著,我的背隨便你躺,能拒絕嗎?
是個人都不能拒絕。
他本來還有點在意守閣人看到會怎麼想,後來一想,第一天來這裡什麼都還不會時,就讓
魔尊背過,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他現在還怕什麼?!
郁遠不客氣地爬上魔尊大人的背。
肖颺笑道:「你趴好。」
郁遠心想,他趴得很好,哪次沒趴好?
卻沒想到肖颺跑了起來。
郁遠今日在藏書閣耗費許多時間,他們出門時夜已低垂。
此時夜空星子滿佈,郁遠能感受身旁景色不斷地變化,感覺到風的流動,滿天星斗明滅。
魔尊大人的身體,雖是人形,郁遠卻有種此時趴在毛絨絨白虎上的幻覺,他甚至腦海中能
閃過一些片段,有草原、有森林,都是他趴伏在白虎身上,白虎縱情飛奔的畫面。
郁遠悄悄抓著白虎抓得更緊了些。
至少有短暫幾分鐘,他真心羨慕並深刻希望他就是前郁遠。
*
說這晚吃的是夜宵,郁遠真沒想到御廚加雙胞胎還真能整出一份有模有樣的鹽酥雞,連九
層塔和蒜片都沒少,這可真是絕了。
郁遠看了看雙胞胎準備的餐具,還是一般的筷子,他難得來了點興致,「有竹籤嗎?」
杜自邇回問,「師兄是說廟裡用的那種竹籤嗎?」
郁遠才意會到,如今的竹籤和現代串肉用的竹籤並不見得是同一種東西。
「那你們烤肉串,用什麼把肉叉起來?」郁遠問道。
「叉子。」杜行遠回道。
嗯,感覺這種叉子一定也粗很多。
「沒在用的劍。」肖颺淡淡回道。
果然魔尊大人就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答案,郁遠問道:「有竹子嗎?」
杜行遠一怔,倒是很快進到灶房裡找了一截平時舀水用的竹筒過來。
郁遠沒想到自己下午看了一下午法術書,功用竟然是拿來削竹筒為竹籤,但他卻把電掣喚
出,不管電掣多不願意,使用電掣將竹筒削為籤狀,再用術法修過形狀,修成如今現代看
到的竹籤。
「這是比較長的牙籤?」肖颺看了看竹籤,說道。
「對欸我沒想到。」郁遠已經習慣潔牙要用牙線了,沒牙線他就讓肖颺拿線給他,反正他
不習慣拿著古時候的牙籤在那裡戳,感覺完全清不到渣渣,「不過牙籤那個太短不好用,
一定要長短適合,大家用搶的才好玩。」
郁遠將鹽酥雞弄成一盆,上頭擺上四根竹籤,「吃吧,可惜沒啤酒。」
「啤酒?」肖颺挑高眉頭。
「啤酒我更不會做了,沒關係那不是我真愛,有就有,沒有也不勉強。」主要是因為啤酒
大多偏苦,得某些特殊啤酒才是甜的,身為螞蟻人的郁遠不捧場,「你不用想辦法,有機
會找到氣泡水加水果酒我就可以了。」
「氣泡水?」三個人外加在灶房偷聽的御廚一起困惑了。
郁遠不是一定得喝,「沒關係那也不重要,有水果酒就好了。」
杜行遠不用肖颺交代,立刻找出了李子酒,斟給眾人一些,連杜自邇也有。
修煉至今,杜自邇已從滴酒沾不得,到身體已自行能化解酒氣,不過量就不會倒。
郁遠吃得興高采烈,肖颺忽地拋出議題:「蒼山派來拜帖,說要來見我,你想我同意還是
拒絕?」
「蒼山投拜帖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問我同意還是拒絕?」郁遠莫名其妙。
「師兄,要來的那個人,正魔道都有『小郁遠』的名義。」杜自邇笑著解釋。
「小郁遠?所以呢?」郁遠還是沒聽懂杜自邇想表達些什麼,「你們以前跟他很熟嗎?」
「不熟。」杜行遠飛快答道。
「那你之前跟他很熟嗎?」郁遠問著肖颺。
「不認識。」肖颺火速撇清。
「那到底關我什麼事?」郁遠想不明白。
要是郁媽在場,一定臭罵他一頓——傻兒子,白虎他這是在期待你表態,你最好還能吃個
醋,懂嗎?!
「關你的事。」肖颺拍板定案,「你得在場。」
「魔尊大人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我難道就不能插插花、刺刺繡就好?為什麼我得去參加
這種無聊的聚會?」郁遠不高興了。
「你也知道這無聊?!」肖颺沉著臉,冷哼一聲。
杜行遠默默喝著酒,唇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杜自邇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師兄,和一臉冷淡的白虎,沒忍住地噴出一小口酒,被杜行遠
斜睨一眼。
杜行遠默默擦著桌子被杜自邇噴到的地方。
「你們為什麼在笑,不是應該要可憐我嗎?」郁遠很無辜。
「就覺得尊上,確實有點可憐哈哈哈哈。」杜自邇大笑。
「誰讓你笑了?」肖颺冷臉。
「因為我們兄弟沒有你這種困擾,哈哈哈哈。」杜自邇一副我有師兄我最強,你不敢打我
的樣子,亂笑肖颺。
肖颺冷聲:「你們兩個可以滾了。」
「不行,你讓他們滾,這些鹽酥雞沒人跟我分食就不好玩。」郁遠反對,「你臉也不要那
麼臭,吃鹽酥雞本來就是歡樂的時光,他們笑是剛好,你這樣臉臭我們很難相處。」
杜氏兄弟看到白虎拂袖而去的意圖。
肖颺倒是真的想走,但他早早就想明白,要是生氣鬧彆扭時,雙胞胎在,他就等於是把郁
遠讓給雙胞胎兄弟玩,就算心知肚明郁遠只把雙胞胎兄弟當弟弟,那也不成。
郁遠這死沒良心的主人,甚至還只把他當寵物看!
肖颺塞了塊雞軟骨進嘴巴,咬得咔嗞咔嗞響。
郁遠以為肖颺是肚子餓,討好似地遞了塊雞肉過去,魔尊大人也吃了,但臉色還是很差。
郁遠有點煩惱,這大貓的情緒怎麼這樣說來就來,那麼難哄的嗎?
一直到這頓夜宵都用完,郁遠都不曉得投餵魔尊大人多少食物,肖颺脾氣也沒比較好。
「啊,這裡什麼都好,但沒有手機、不能上網,果然還是有點不方便啊。」郁遠難得抱怨
一句。
「手機?上網?那是什麼?」杜自邇問道。
「總之就是可以快速查資料的東西,比查書還快。」郁遠解釋道。
杜行遠心念一動,「師兄想查什麼?」
「沒什麼,我突然有點在意公貓的情緒波動過大的問題。」郁遠把下半段截掉沒說出口。
他其實真正想說的是,魔尊大人到底是怎麼了?
公貓難不成也有生理期?
藏書閣有沒有類似的百科全書能查資料?
唉,沒手機就是不方便啊!
*
最後肖颺還是氣呼呼地丟下郁遠先去沐浴了。在離開之前,他還對郁遠說道:「你根本不
在意。」
郁遠還是一頭霧水,他正送雙胞胎出門。
杜行遠是裡頭最沉默的人,但他也想得最清楚,師兄失憶,而且魂魄總感覺去過別的地方
,如今的禮儀和思想顯然跟他們不一樣,恐怕真不知道蒼山來投拜帖的原因。
「師兄,你知道什麼是拜帖嗎?」站在門口,心思細膩的杜行遠問著郁遠。
郁遠還是大概知道拜帖是做什麼的,「不是就是寄個信來說他們想過來拜訪?」
杜行遠解釋道,「魔道近來拜帖不少,大多都是想求見尊上的。」
郁遠總覺得大師弟話沒說完,「求見他做什麼?」
杜行遠言簡意賅,「來求道侶的。師兄,我們走了。」
說完就拉著一臉震驚的杜自邇,帶著從頭到尾搞不清楚狀況的御廚走了。
郁遠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慢慢回味過來魔尊大人在生什麼氣了。
魔尊大人期待他吃醋?
他想一想如果魔尊大人背上趴個別人,他會不會不高興。
嗯,不是滋味,會把電掣拿出來,跟那人說他的背豈是你可以待的?會叫那人滾!
這樣他確實是吃醋對吧?
那……怎麼辦好呢?
頭一次面對這個難題,媽媽口中的死直男郁遠有點困擾,再度悲嘆這裡沒有網路可以讓他
搜尋。
不過他到底該搜尋「惹火喜歡的人生氣要怎麼辦」,還是搜尋「激怒自己貓咪該如何是好
」?
他也無解。如果他不是前郁遠,人生這是第一次養這種人型大貓!如果他是前郁遠……
郁遠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前郁遠到底知不知道,自家寵物對他抱著有別於主寵之外的念頭?
*
另一邊的肖颺在溫泉裡,泡著泡著想明白了,他那蠢主人,該不會把前塵往事忘得一乾二
淨後,至今不知道蒼山來投拜帖的用意為何吧?愈來愈覺得這恐怕才是方才吃夜宵時,提
到蒼山投拜帖,郁遠一臉無所謂的答案。
而不是他本來想的,郁遠還把他當獸寵時,在到處遊歷遇到那些西域人之前,偶爾便會提
起要他找道侶,生一窩可愛的小白虎。
郁遠從過去的無名指紅線事件後,倒是真沒提過這件事了,只是還是傻得不知他的心意,
他都不知道被杜行遠暗地笑過多少次,今天還被明著笑了。
……有機會一定得讓郁遠為他生一窩可愛的小白虎補回來。
肖颺內心暗暗想著,敏銳地發覺有人朝著浴池來了。
自然是郁遠。
郁遠畢竟是接受現代教育長大的,也不是個彆扭的人,想到他剛剛那操作根本就是讓魔尊
大人生氣,他直接就說道:「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蒼山派來人拜訪的意思,原來是要來
跟你求結道侶之事。」
「所以?」肖颺挑眉,淺藍色的眼珠在夜色裡熠熠發光。
「今夜你罰我去書房睡吧?」郁遠覺得這是他極致的歉意了。
他知道肖颺就是白虎之後,態度180度大轉變,從前兩天不想跟肖颺睡一張床,到現在已
截然相反。
他,郁遠,從小立志要去動物園摸老虎的人,如今有了一頭白虎,要他不能抱著睡覺,就
是徹頭徹尾的懲罰!
肖颺的薄唇一勾,眸色瞬間變得危險。他不明白郁遠內心那些彎彎繞繞。對他來說,這整
件事,就是方才先被郁遠惹毛後,以為對方終於要給他一個說法了,結果這人還想不跟他
睡?這道歉算什麼?!
郁遠此時就站在泉池畔,肖颺隨手一扯,將毫無防備的青年拉進泉池裡,砸進他懷裡。
郁遠全身上下衣服都濕透不說,連臉、頭髮也被濺起的水花一併弄濕了。
肖颺盯著郁遠在柔和的光線下更加吸引人的唇,直想狠狠咬上一口。但他終究沒咬,只是
用拇指揉了揉那漂亮的唇瓣。
郁遠被拉下來,一時傻了,他也還沒弄懂肖颺此刻的情緒,就被揉唇瓣,心頓時跳得毫無
秩序。
兩人離得極近,氣氛隨即曖昧起來。
郁遠突然間口乾舌燥,他吞嚥了一下口水。
「再說要去書房睡覺,我就咬你了。」肖颺還是更在意這個人,勝過自己那些憤怒情緒,
不想傷害他,不想他難受。
郁遠心跳紛亂,一時頭腦斷線,鬼使神差地問出一句:「咬哪裡?」
肖颺方才那些怒氣就突然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他這個不諳情愛的傻主人。不是早就知道主人是這樣的?至少現在兩人間的關係已慢慢改
變。
「咬哪裡?」肖颺笑了笑,視線從郁遠的唇轉到胸口,可惜郁遠總愛穿黑,透不出什麼春
色,再轉到腰部以下那處,因為長年伺候青年,他知道青年不僅人好看,連筆直那處的顏
色也透著粉。
郁遠對肖颺的眼神毫無招架之力,他很想說你怎麼能這樣看,你怎麼騷成這樣,但他卻又
隱隱約約地……有點期待。
天啊這下他是真彎了,彎得徹頭徹尾。
「當、當我沒問。」郁遠既期待又怕受傷害,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太快了,他才來這裡第三
天,就跟魔尊成了能被咬的關係,這……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個人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原來
是個可以兩三天跟人看對眼,就發展出這種肉體關係的人!
他還是母胎單身啊!本來還以為他會持續著這項本事當大魔法師。結果一朝穿書立刻破功
破得澈底。
肖颺看青年結巴就知道對方緊張了,知道該緊張就好。他唇掛著微笑,伸手去碰青年濕透
的衣襟。
郁遠嚇著,後退了一小步,險些在濕滑的浴池裡滑倒,被肖颺一手扶住。
肖颺低笑,「不過想幫你脫衣罷了,那麼緊張?」
當然緊張啊,郁遠心想,誰知道你有沒有要脫我衣服咬我?我還沒準備好啊!
郁遠心裡嘀咕,嘴上說道:「幹嘛脫?這樣挺好。」
肖颺知道他沒用皂角再清過,就渾身不對勁,「這樣洗得乾淨?」
郁遠一被提醒就全身怪,「唔,也是,那我自己脫。」
好吧,衣服濕黏黏地黏在他身上,他此刻又緊張斃了,愈緊張就愈脫不掉,這衣服搞一堆
繫帶是有事嗎?!
「我來吧。」肖颺早做慣了這些,就算郁遠衣服都是濕的,跟身體黏得很緊,他還是輕輕
鬆鬆地剝掉了,手當然會不慎碰到郁遠的身體,但他表情專注,看起來完全不像方才還撩
過人。
郁遠臉卻紅透頂。他太緊張,完全就忘了他已經是一個能用法術穿脫衣服的人了。他心跳
得飛快,心說肖颺毫無遐想,可是他有。這樣坦誠相見,他會想到很多限制級畫面!
他不由得有些納悶,肖颺到底是行還是不行,怎麼嘴巴上那樣說,但感覺都沒有什麼過分
的舉動?
但他知道不能隨便說男人不行,他只是有點可惜,肖颺的那東西看起來那麼大,如果真的
不行,難怪性格會有些扭曲。
慢著,如果肖颺真的不行,難道由他來嗎?他行嗎?!
不想說自己不行,但他還真不知道如果是他壓人的話,到底行不行?
如果兩個都不行,到底怎麼雙修?郁遠決定今晚不要再畫食物了,先去看看有沒有雙修的
書再說。
「寶貝。」肖颺見他一個人臉色變化極快,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出聲。
郁遠突然被這樣叫,吃驚地瞪大眼,「你、你叫我什麼?」
肖颺定定地又叫了一聲,「寶貝。」
郁遠還在驚訝,「這時候有這種叫法?」
這人關注的點也真可愛,「有沒有重要嗎?想叫便叫了,不能嗎?」
「可以、可以。」他哪能拒絕得了大毛球,雖說這叫法聽起來真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但
大貓高興就世界和平了。
「寶貝。」魔尊大人虎心大悅,又喚了一聲。
「那你在人前總不能也叫我寶貝吧。」郁遠有點好奇,「你會叫我什麼?」
肖颺輕輕笑道,「主人。」
郁遠嚇了一跳,魔尊大人這是打算脫馬甲了嗎?!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為什麼是主人啊
?」他講話的聲音還有些微顫。
肖颺神色認真,唇邊有著淺淡笑意,低低說道:「我願為奴為僕,主人。」
原來不是脫馬甲,但怎麼聽起來更感人,而且明明兩個人都泡在泉池裡,魔尊大人卻硬生
生說出了單膝跪地的儀式感?
郁遠突地鬼迷心竅,執起肖颺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
肖颺的眼神頓時深沉,他極力壓抑,告訴自己連幫青年脫個衣服,對方都臉紅成這樣,現
在還不是時候。
「這是什麼?」肖颺凝視著自己的手,像是要把手望出一個洞。
事實上,他在忍耐。
這是郁遠第一次吻他。就算只是手,他還是想要再把自己的唇也印到手上去,當成他們吻
過彼此的唇。
「這是我們那邊的吻手禮。」郁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來此舉,熱到快出冷汗。
肖颺挑眉,目光還在自己的手上,「吻手禮?」
「就是我們那裡西方傳統禮節,表示歡迎、禮貌、尊敬或奉獻,剛才應該是要你親我的,
你剛剛說那些話,通常會配上這個,我一時腦波弱,就……」郁遠悔死,他剛剛到底為什
麼要吻肖颺的手?
肖颺考慮不洗手了,「腦波弱?」
「就容易受影響啊。」郁遠解釋道:「總之覺得剛才沒配上這個,好像哪裡怪怪的。」
肖颺視線終於從手上離開,問出他極度在意之事,「你亦如此吻過別人嗎?」
「當然沒有,我吻別人幹嘛?」郁遠不解他何來此問,「我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十
二時辰都腦波弱。」
魔尊大人嗯了一聲。
這聲嗯到底是什麼意思?貓科動物太莫測高深,郁遠猜不透,又怕大貓被親心情不好,「
不然我也讓你吻回來吧。」
肖颺又看回自己的手,那才被郁遠親過之處,他還記得郁遠的唇柔軟如花瓣一般的觸感。
「讓我吻回來?」肖颺勾起唇,眼神晦暗不明,「你確定?」
郁遠沒想太多,只覺得魔尊大人開心就好,「確定。」
肖颺沒忘了得提前警告青年,「那我吻了。」
郁遠大大方方伸出手,「喏,給你,吻吧。」
肖颺卻握過郁遠的手,握得緊緊的,在郁遠微微訝異的眼神下,蜻蜓點水似地將自己的唇
印到對方唇上。
郁遠從前老愛趴他原形時的身上,唇瓣的觸感,他記憶深刻。
這卻是他頭一次以唇碰郁遠的唇,青年的唇瓣跟他記憶中一樣,既軟又甜。只可惜只能淺
嚐即止,不能嚇壞他家主人。
「這個,你們那裡也是有的吧?」肖颺笑著舔舔唇,「真甜,我喜歡。」
這回換郁遠瞪大眼睛,當機了。
—
在孩子的哭聲中完成更新的我想賣慘求個推文(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