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魔尊說我始亂終棄 37下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2-03-15 21:34:11
郁遠又多看了畫中人幾眼,在依戀不捨的同時,他突然發覺颺颺為何此刻要讓自己看這畫
了。
「你知我欲問程定山一事吧?」郁遠微瞇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審視著肖颺。
肖颺微笑,「是。」
「那你還不讓我問?」郁遠埋怨地看著肖颺,「只想方設法拖著我。」
「主人以為,為什麼?」肖颺反問。
郁遠看著肖颺,他當然知道他的颺颺若不讓他問自有原因,「你別跟我說沒法子,我受不
了聽到這個。」都能帶他去看爸媽了,怎麼師弟之事,會沒辦法呢?
肖颺笑而不答。
郁遠見他沒答話,心下更煩躁,畢竟程定山現下占著他師弟的身體,照他目前所知,竟沒
有別的法子能將師弟喚回來,讓程定山的靈魂出去,再毀去程定山魂魄。
所以他知道還留著的那個師弟,說要自己解決程定山,他約莫就清楚是怎麼個解決法。
「我不想兩個師弟都沒了。」郁遠又道,神情頹喪。
「卻不是什麼都沒法解。」肖颺捨不得看他難受,心裡暗暗地記上杜自邇一筆。這責任不
管出在誰身上,他總是要記在杜自邇帳上的。
郁遠抬起眸,有些驚喜地看著肖颺。
「主人。」肖颺他昨夜安頓好郁遠後,為此奔波忙碌許久,「你心繫的那個師弟,現在與
我們在不同世界、時空。」
郁遠有些著急地問道,「他在哪?」
「……」肖颺一想到那傢伙在哪,恨得牙癢癢,「不想告訴主人,總之他好得很。」
郁遠突然靈光乍現,試探地問道:「有我的地方?」
隨後他看到颺颺一臉似笑非笑的,他卻可以感覺到颺颺不高興,雖然颺颺如今是人身,他
卻彷彿能看到大白虎吹虎鬚瞪眼睛的模樣。他便清楚,自己是猜到了。
「那我能說嗎?」郁遠問道,他心想若能跟留在此的師弟說,他便不會那麼難受。
肖颺笑問,「主人以為?」
郁遠答道,「好吧,不能。」他望著颺颺,「那你有方法將程定山趕出去?」
肖颺搖搖頭,「我無法辦到。」他微微笑了起來,「這件事,卻只有你留在此界的師弟有
辦法。」
郁遠的眼睛豁然瞪大,「……你的意思是?!」
肖颺氣定神閒看著郁遠,微微點頭,唇角微微挑起,「置之死地而後生。」

心裡底定後,郁遠便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了,他雖不捨雙胞胎二人,但是他深知小不忍則亂
大謀的道理,便每天都繼續著他舊時在魔道總壇的行程,混得特別悠閒自在、風生水起,
連重望明都沒發覺他失憶,只不過沒再跑來跟他蹭飯,只要是有熒惑堂主會出現的場合,
重望明總是會被卜烈植帶走。
郁遠很快搞清楚卜烈植怎麼把重望明帶走,原來是重望明總跟卜烈植下戰帖,卜烈植往往
沒理他,但這個時候,卜烈植總是把人哄走,說是要去比試了,讓重望明一路追,結果卻
是去採集。
不管多少次,重望明都還是進套,只不過,重望明也不是省油的燈。卜烈植採了什麼,重
望明總讓自家蠱蟲再去吃掉卜烈植採的藥草。
對重望明來說,他家蠱蟲自然還是比較厲害,畢竟卜烈植的藥草又沒辦法反過來啃他的蠱
蟲。他認為每次的比試自然都是他贏。
郁遠也不想要戳破這孩子,便樂呵呵地隨他去。
喻劭已經顯懷,郁遠不想要讓他露餡,常獨自到他院落去教他幾招幾式,儘量不傷到他身
子為主,自然,喻劭有孕一事仍掩得滴水不漏。
蒼山傅安甯如今自然是想要跟魔道攀上關係,倒是來過幾次情真意切的信函,除了給魔尊
肖颺的以外,也分別給熒惑堂主以及鳳臨尊者。
給熒惑堂主及鳳臨尊者的,郁遠連看都不想看,又不想往喻劭那裡塞,心道這樣太誅心,
喻劭是平靜得很,「傅安甯有寄信給師叔,是嗎?」
郁遠頭有些疼,他失憶後才跟喻劭相處一兩回,便發現這晚輩心思之細膩,絕非他所能及
,聽到喻劭這麼問,他想回答沒有,但也知道瞞不住。
「傅安甯給我寄信了,說會趕快接我回去。」喻劭倒是笑得恬靜自得,「他怎可能不給你
跟小師叔們寄信?約莫是你們回蒼山之類的。」
「他便也做做樣子吧。」郁遠嘆了一口氣回道,「別談他,談到他就糟心。」
他雖然最初被嬌慣得很,不太需要看他人臉色,但是在蒼山一久,便也知道得事事小心,
但他萬萬沒想到蒼山對他有殺意的人,不只程定山一人,連那個看來玉樹臨風的二師兄都
對他懷恨在心,積累已久,他更不知傅安甯對喻劭竟如此……套用肖颺的說法,便是渣了

他看自己這小師姪,左看右看都心疼,怎麼好好一個人遇上了傅安甯就變這樣,要是當時
沒被傅安甯救,說不定比較好?唉,確實想到就心塞。
「我倒很期待。」喻劭撫了撫自己的隆起的腹部,神情祥和,唇邊還有著淡淡的笑容,「
期待著回去見他的那天,看他是否會欣賞我給他準備的驚喜?」

在準備驚喜的卻不只有喻劭,還有杜自邇,他一直進行著各種準備,不讓程定山真正接近
魔道事務核心,也不讓程定山有更多機會接近郁遠等人,但是他自然不能讓程定山發覺不
只他,而是所有與他們親近之人都看出破綻。要拿捏其中分寸,並不容易,但他在蒼山這
麼多年,怎可能沒學會察言觀色?程定山對他們雙胞胎不熟,他們身為弟子,豈能對程定
山不熟悉?他真有心,要哄得程定山信他,也算不上困難。
杜自邇近來看似沉迷在咒術書裡,看似不想被發覺,卻又沒有特別遮掩,程定山也問過他
幾回,「你看那些書有何用意?」
「純屬興趣。」杜自邇燦笑,把書拿給程定山,「哥哥你也要看嗎?」
「不想。」對程定山來說,這些咒術不過都是小把戲,若是真有用,他當年早就用別的方
式,在更早之前就除掉郁遠了,何必等到血緣法器?
「那我便自己看吧。」杜自邇又多去取了幾本書回來,仍是咒術之書。
程定山自然有所懷疑,他素來利益取向,並不在徒勞無功之事上花時間,他不信杜自邇看
這麼多書,沒有想詛咒之人。
又相處了幾日,程定山冷著一張臉,問杜自邇,「你該不會想咒我?」
他再與雙胞胎如何不熟,卻還是清楚杜行遠對杜自邇的照顧從未少過,是以他奪舍後,凡
事也讓著杜自邇,他算得清楚,如果他長久的未來想撂倒肖颺和郁遠,他要做的,當然是
攏絡杜自邇。
他會這麼問,自然是清楚,杜家雙胞胎的情誼有多好,杜自邇不會想要對他下手。他最初
幾天還擔心杜自邇發現他不是杜行遠,但慢慢相處,他發覺杜自邇連對杜行遠都有些活潑
跳脫,也有點愛開玩笑,漸漸便放下心防。
「我咒哥哥做什麼,我與哥哥血脈相同,不等於咒我自己?」杜自邇笑笑地說道。
程定山心下一凜,他未把自己真正當成是杜行遠,一時間竟忘記此事。
幸好杜自邇看來也不在意,笑著又說:「我就看著玩呢,哥哥別想東想西的。」
程定山倒是希望杜自邇不是看著玩的,但他深知來日方長,他既然能為了殺郁遠等上這麼
長的時間,還有什麼不能等?
程定山心裡默默盤算著,卻不知杜自邇同時也在打量著他。
程定山還能等,他倒是等不及了。

這天,郁遠一早就進了灶房,比杜自邇來得都還早,肖颺也沒打斷他,他們昨夜就說好,
今日是雙胞胎生辰,郁遠想親自為師弟煮一碗長壽麵。
肖颺沒怎麼吃醋,畢竟讓郁遠下廚,那是一件毀天滅地之事。
倒是郁遠,笑笑地說道:「待你生辰,我也煮一碗長壽麵給你?」
肖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為哪日,白虎到蒼山之後,才明白人類有過生辰的習慣,便告
訴郁遠,未來便視他們二人重逢日為他生辰。當時的郁遠還不怎麼願意,有些感傷,畢竟
那日也是白虎的父母忌日,但白虎卻堅持便是那天。
會失去父母,對他來說,是早晚的事,無論是父母死亡,或是他成熟長大,他們虎類原就
是獨居之獸。但遇上郁遠卻不一樣,郁遠是他的新生,是他願意一輩子視為主、交付性命
之人。
郁遠後來也就慢慢明白,白虎是真不在意,妖獸更習於天地間總是會有的消逝,於是也將
那日視為白虎的生辰了。
說起生辰,肖颺也同時回想起這段往事,不過他自然不想郁遠下麵給他吃,他沒那麼自虐
,一根長壽麵搓不出來那還沒什麼,麵煮爛煮糊煮焦……無異是場災難,他的主人還是會
畫一手好菜便夠了。
「不要你下麵,想你下面。」肖颺低低說道,眼神大方地掃視他腰部以下。
「……」郁遠在心裡暗罵著畜生!剛剛在浴池裡已經壓著他雙修了兩回,現在還說這種話
,這年輕力壯的畜生,他實在無法招架。
不想再聊下去了,他默默翻身準備睡覺。
肖颺笑了笑,「主人是知道明日你師弟會行動吧。」
「嗯。」郁遠輕聲回道。他熟知雙胞胎的性格,知道他們與彼此牽絆之深,絕不能沒有彼
此,「如果師弟早晚要行動,他必定忍不過這一天。」
「你想先跟他談嗎?」肖颺問道。
郁遠點頭,「自然是想的。」雖然這件事他幫不上太多忙,但是他還是想讓師弟知道,師
兄在呢。
「睡吧。」肖颺撫著郁遠的髮,「主人信我,明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郁遠翻了兩下,還是想要大白虎陪睡,膨鬆的毛和溫暖的身軀,乃是天下至樂,「你不變
回虎身嗎?」
肖颺輕笑,「睡不著?也許我們再雙修一下,主人便能睡著了?」
郁遠:「……我睡便是。」
肖颺嘴上這麼說,隨後還是立刻變回白虎,郁遠看起來忍了兩下,還是沒有忍住,小小聲
地喜呼出聲,抱著白虎的背,整個人往裡埋,兩三下便睡了。
白虎見他睡了,輕手輕腳地拿出玉球,他原身時對這種球類、圓形類的東西,還是會不自
覺地想把玩,他放在虎掌裡玩了兩下,才打進訊息,發了出去——
明日你師兄要做長壽麵,你想辦法來阻止他吧。

御廚沒想到這早先進灶房的不是大杜小杜堂主,而是鳳臨尊者,問了一下才知道郁遠想做
長壽麵,他今早是做點心和粥品,已經都做得差不多,便想幫郁遠做,郁遠卻堅持自己做

他便發現,郁遠做這長壽麵,有多可怕,郁遠做的長壽麵,若觀其形,只能說是短命麵,
而且還是甫出生,活不過三天就死掉的短命程度。
郁遠也不懂為什麼他無論如何都搓不成這麵,急得御廚都想幫他做了。
幸好,小杜堂主沒多久就到了。
「師兄。」杜自邇笑嘻嘻地走進灶房,拉著郁遠的手,「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到外
面飯廳,我泡壺茶給師兄喝。」
「他沒來?」郁遠東張西望,找的自然是程定山。
「我說要來給師兄做早飯,他怎麼可能有興致。」杜自邇笑吟吟地,「我便給他個台階下
,要他半個小時後再過來,師兄以為,他記得今日是我們生辰嗎?」
蒼山那裡對他們親傳弟子自然都留有生辰紀錄,但留有紀錄與程定山是否真能記得,卻是
兩回事。
郁遠點點頭,反拉著他師弟,「那我們便先去飯廳說話吧,這麵便留給御廚幫你下?」
他等著跟師弟單獨兩人談話已久,這些日子都各忙各的,沒辦法單獨湊在一塊,師弟得牽
制程定山,自然是到哪都得帶著程定山。
有些事,沒有單獨在一起,他是無法說得出口的。
杜自邇到飯廳,笑笑地幫郁遠泡了壺茶,郁遠卻持過壺,「今日我來倒。」他說完便幫師
弟倒了杯茶,才倒上自己的,舉起杯,說道:
「生辰快樂,這段日子苦了你了,行遠。」
杜自邇……或者該說是杜行遠,隨之一愣,眼裡立刻兩行清淚滑了下來,微顫地說道:「
果然瞞不過師兄。」

今天還可以,就來更了!
作者: jaywalker114 (jaywalk14)   2022-03-15 21:55:00
什麼?!!!!竟然是行遠!!!大大好好保重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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