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架空
※朴栖含 x 朴宰燦
※有原創角色
※OOC,慎入
朴栖含坐在場邊,目光盯著場上打分組對戰的孩子們,內心卻惦記此刻不知在何方的
另一名學生。朴栖含拿起水瓶,打算讓自己冷靜下來,專注在球場上。
「朴宰燦轉學過來了。」身旁傳來慢悠悠的聲音,朴栖含卻因此被嗆了一口水,他瞠
目結舌,「您、您知道這件事?」
「校長有特地打電話警告我。」
哇靠,他們師徒簡直太有默契。
「所以您不反對嗎?」朴栖含事前沒有和爺爺商量,打算先下手為強,結果卻是撞得
滿頭包。
「我還以為這週就可以看到他來練球了。」話中含意就是暗指朴栖含辦事不周,爺爺
一副恨鐵不成鋼。
「我知道了。」朴栖含搓亂頭髮以此提振精神,但他還是忍不住湊近爺爺身旁,向他
傾訴,「那孩子竟然說一個人打球比較快樂,是都遇到什麼樣的事,才會讓他這麼想。」
聞言,爺爺默默不語地看向奔馳在球場上的球員們,一會兒過後才笑著提醒朴栖含,
「這不是我們隊的優勢嗎?」
朴栖含原本還因為朴宰燦的回覆而鬱鬱寡歡,他順著爺爺的視線望向在孩子們的身影
,很快就豁然開朗。
「您等著看,我一定會把那孩子帶來這裡。」
那日體育課過後,朴宰燦偶爾會在學校撞見朴栖含,但即使他們四目相視,朴栖含再
也沒有主動找上他。他想對方應該是果斷放棄了,誰會希望球隊裡有這樣任性的球員。
『我們不缺像你這樣的選手。』想起這句話朴宰燦的心仍舊像是破了個洞。
朴宰燦抱著球來到橋下籃球場,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實戰經驗,他發現最近運球、
上籃、投籃的節奏和精準度都比過去退步許多。他是半路出家,高中以前都是和街頭球友
輕鬆打球,直到高中被找進籃球隊才開始接受正式訓練。
如今一個人打球,也不知道該如何增進球技。如果當時沒有開始打球,現在就不會這
麼患得患失……還是乾脆真的不打了?
朴宰燦盯著手裡的籃球,心煩意亂,他壓抑不住心裡不斷湧起的負面情緒,氣得他將
球奮力往地上砸。
「哇啊,嚇死我!」一旁傳來的驚呼也同樣嚇到朴宰燦,他這才發現陰魂不散的朴栖
含就站在籃底下,不知道已經待在那裡多久。朴宰燦還說不出話來,朴栖含往前走了幾步
路,抱緊懷裡自己帶來的球,搓手埋怨,「現在天氣還這麼冷,你非得在這種地方打球嗎
?可以去學校的體育館啊。」
放學後的體育館是籃球隊在使用,朴宰燦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朴宰燦選擇轉移話題。
「找你打一對一。」朴栖含把球拋給朴宰燦,朴宰燦接住後再次沉默不語。
「又不說話?你不是說一個人打球比較開心嗎?這也是一個人打啊。」朴栖含走到朴
宰燦面前彎腰與他平視,甚至湊近臉向他挑釁,「還是因為我太高,你怕了?」
朴栖含的身高和中鋒相比,說實在還不至於造成多大的壓迫,但那是在球場上,朴栖
含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讓朴宰燦有些退縮。
朴栖含看出他的退卻,他重新站直身,在心裡斟酌言語的力道,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以前你們隊上,有三個兩百公分高的隊友。」雙龍高中畢竟是傳統強隊,很容易招攬到
天生身體素質好的球員。
這句話成功煽動朴宰燦內心的情緒,他的眼神變了,就連說出口的語氣也倔強許多。
「老師,會打球嗎?」朴宰燦開始運球。
朴栖含滿臉自信,「我可是籃球隊的助理教練。」
「教練就一定會打球嗎?」
「呀!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以前可是被稱為“最強高中生”。」
朴栖含話才剛說完,朴宰燦突地快速運球過人,輕鬆上籃得分。
朴栖含始終愣在原地,他轉身看向已經在籃下的朴宰燦,聽見他平穩的聲音重述了一
次他方才口中的稱號,「最強高中生?」挑釁意味十足。
這下朴栖含也被挑起情緒,他扭了扭胳膊,伸展開身體,接過朴宰燦丟來的球,籃球
場很快就響起激烈的聲響。
其實打到後來朴宰燦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比數為何,他只深刻感受到久未訓練的身體竟
然變得如此輕盈。面對身材高大的朴栖含,他沒辦法在籃下討到太多分數,好險幾次中距
離出手都順利得分。
朴宰燦閃過朴栖含的防守,即便對方很快就移動身體,他拿著球往身後一躍,漂亮的
一記後仰跳投,三分線外投籃得分。
真的好喜歡!當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朴宰燦都不知道自己滿臉笑意。朴栖含卻是
把他渾身散發的欣喜與雀躍盡收眼底。
想著做到這也差不多了,朴栖含立刻倒在地上,哀聲求饒:「夠了夠了,到此為止,
我不行了。」他喘著大氣,像是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一樣。
朴宰燦拿著球一臉納悶,「欸?不打了嗎?」語氣滿是可惜和眷戀。
「你贏了,我投降。」朴栖含仰躺在地,朴宰燦懷裡抱著球走到朴栖含身邊蹲下身,
朴宰燦低頭看著他,掙扎了一會兒,開口請求:「……我們平手,再打一回。」朴宰燦手
指著一,眼神滿是希冀,嘴裡是本人都沒察覺到的撒嬌。
都這樣了還跟我說一個人打球比較快樂?朴栖含不禁在內心苦笑。
朴栖含坐起身,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向朴宰燦示意,見他動都不動,朴栖含無奈妥協
,「先休息一會兒,等等再打。」聽到他這麼說,朴宰燦立刻乖乖坐下。
朴栖含起身去籃下拿來自己的背包,從裡頭拿出兩瓶水和兩條毛巾,一瓶水搭配一條
毛巾,遞給朴宰燦。
朴宰燦一時間差點忘了對方是學校的老師和教練,恭敬地道謝,「啊,謝謝您。」
「現在就這麼乖了?」重新坐下之前,朴栖含順手揉了一把朴宰燦的頭。
朴宰燦自知理虧,默默喝水,擦拭臉上的汗水。
朴栖含等兩人的呼吸都緩和下來,若無其事地開始試探。
「宰燦,你為什麼會轉學?」朴栖含不著痕跡地改變口中的稱呼,想要藉此拉近和朴
宰燦的距離。隊裡那些孩子們平時沒大沒小,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舉止對
待高中生了。
「……在那邊讀不好書。」好不容易綻放的喜悅轉眼間消逝,朴宰燦試圖再次躲回殼
裡。
「你是模範生還是籃球選手?啊,好像都是。」朴栖含自我吐槽之後,眼明手快抓住
就要躲進殼裡的朴宰燦,他換句話說,「在雙龍是讀不好書,還是打不好球?」
朴宰燦不發一語,持續喝著水。
「宰燦,你是不是……跟球隊裡的人處得不好?」
回想當時見到的情景,無論是狹義還是廣義定義,朴栖含都認為那群高中生的行為可
以說是排擠,他甚至忍不住猜想,該不會朴宰燦還遭受到更嚴重的霸凌才會選擇轉學。面
對青春期心思格外敏感的高中生,他選擇不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不是我。」朴宰燦的聲音裡帶有一股怒氣。
這是間接承認了?朴栖含擔心自己更進一步的猜測屬實,一把抓住朴宰燦的手將他拉
近身,前後左右扳弄他的身體,半玩笑半正經追問他:「他們該不會打你了吧?」
眼見朴栖含就要伸手掀開他的衣服,朴宰燦趕緊按住他的手,一邊掙脫,一邊否認,
「沒有人打我。」
「真的?」
「真的。」
朴栖含暫且是相信他了。可能不至於到出手的地步,但想必還是讓人不好受吧。
朴栖含斟酌許久,再次開口後語氣顯得嚴肅許多,「因為那些人而不打球,值得嗎?
」見朴宰燦沒有任何反應,朴栖含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們隊每天都很歡樂在打球,沒有
雙龍那麼嚴格。」真是廉價到不行的誘因。
朴宰燦可能覺得他在胡說八道什麼,斜眼看了他一眼,接著像是在賭氣似地質問他,
「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球隊?」
「我們球隊不夠強嘛,每次都差一點。現在就缺打1、2號的人,如果你加入球隊,我
相信我們有機會進四強。」
「果然是這樣。」朴宰燦低聲埋怨。
朴栖含沒有聽見他的嘀咕,他抬頭看著天空,像是在許願般地嘆息:「現在的高三生
是我當教練後帶的第一屆學生,我想要在他們畢業之前,幫他們拿到這三年來最好的成績
。」
這份心願在朴宰燦的內心竟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他轉頭盯著朴栖含的眼睛,試圖
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點不同。
「你這麼強,當然希望你加入帶領球隊贏球。可是,那個不是你的責任,是教練的職
責。你們這些孩子只要為自己打好球,不要受傷,不留遺憾,好好在高中打下很棒的回憶
就夠了。」
真的可以嗎?朴宰燦一邊為自己的動搖懊惱,卻又對這分諾言心動。
「啊、還是說……你要不要來看我們球隊比賽?」朴栖含輕巧地轉向其他話題,他想
今天說到這些就夠了。
「比賽?」
「下週開始我們要去全羅南道打春季聯賽,這次比較像是練兵,秋季聯賽才是重頭戲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留個遊覽車的空位給你。」
「不用了。」朴宰燦站起身果斷拒絕,朴栖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朴宰燦下一秒就把
球丟到他懷裡,傲氣地要求他,「你剛剛答應我了,再打一回。」
拒絕人之後又馬上有事相求,朴栖含啞然失笑。他終究還是拿球起身,陪著朴宰燦又
打了一回球,就當作是提前啟動朴宰燦的個人訓練。
(待續)
蹲下身,手比1說要再打一次球的宰燦......
朴栖含:上鉤了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