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gman視角
昏黃燈光中,一個男子垂著頭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則是有兩個人影,正用銳利的眼神來
回掃視他。
「嗯哼,我知道你鐵定不是酒吧裡的小毛頭了,但這還是第一次被我逮到,是你大意了。
」高一點的女子用手指遮住忍笑的嘴角前,故做憐憫道:「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
男子猶困獸之鬥:「我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你最好實話實說。」金髮小女孩湊在這現行犯面前,悄聲說:「我媽可是海軍上將的女
兒,這輩子她只在Maverick身上犯糊塗而已。」
不提這還好,一提這傢伙顯然中二病又犯了,「我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想幹嘛不需要
Maverick同意!」
「為什麼男生總是這麼蠢?」Amelia無奈攤手,轉身往外一邊走去:「我去看看另外一邊
招供地怎麼樣,應該比這邊有趣。」
等到Amelia一蹦一跳走出去,Peeny靠在流理台邊,看著一臉不爽的英俊年輕人,她的嘴
唇輕輕努了努,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微笑:「你真的很在意Mave,但你要知道…….」她
拖長了聲音。
Penny的眼底沒有笑意:「你要是不秀出一點真心,你知道Mave這個人被激怒了會怎麼樣
。」
你很聰明、英俊又年輕,但令Maverick聲名遠播的可不只那身本事,他的俊美與魅力向來
是軍中傳奇,從未言敗。
「他不可以!」Hangman理解了Peeny的暗示後,幾乎整個從椅子上暴跳起來,雙拳緊握,
咬牙切齒地說:「Rooster對我說過,他只是把他當父親看待而已!」
「那是因為Maverick以往也只把他當孩子疼愛而已,直到現在。」潘泥冷淡地說:「不過
Bradley是個好孩子,就算結果最壞也只是退回原來關係,他總會原諒Maverick並且繼續
愛著他的。」
沒人能真的對mave一直生氣下去,至於他對你,就未必一樣了。
Hangman死死盯著Penny,最後坐回到椅子上,下巴收緊,好一會兒才悻悻然地說:
「那天他們回來後,我去攔截準備回房間的Rooster。」
※※※※※
經過一整天的任務和慶祝,Rooster看起來很累,離開還興高采烈的同儕後,準備回自己
的房間,他甚至沒注意到同房的Bob早被Hangman找人給拉走了,只搖搖晃晃地爬下了通道
,準備回自己的房間,Hangman一路尾隨,直到Rooster發現他跟在後面。
Rooster心情很好,對於他見縫差針,強行擠進房間的動作沒什麼抗拒,事實上Hangman一
直知道,Rooster除了在Maverick這件事犯彆扭外,其實心胸寬大又溫和,就算面對自己
挑釁也從不放在心上。
Hangman原本還能勉強接受現狀,他們都是專業人士,一切要以任務優先,但是現在任務
完美達成,Rooster和Maverick歷劫歸來還誤會冰釋,一切看起來皆大歡喜,只有Hangman
至今還陷在聽見「匕首二號遭遇襲擊」時的巨大空茫中。
Hangman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
所以當他吻上Rooster的嘴唇時,原本只是輕碰,但那柔軟濕潤的觸感頓時消滅他所有理
智,他狠狠地覆蓋上去,還得寸進尺地在對方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唇時,將舌尖探了進去,
反覆吸吮、挑逗,捲著對方舌尖,加深了這個吻。
Rooster,或者 Bradley ‧Bradshaw除非被真正激怒了,才會像隻猛禽般頑強好勝,否則
即使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強吻,他那雙茶色眼睛也只是冷淡地睇著對方,那張純真無辜的臉
蛋最擅長的就是斂起所有表情,如冰似雪地瞪著Hangman。
Hangman可不會讓機會稍縱即逝,就在結束一吻後,兩人氣喘噓噓地分開、舌尖甚至還留
著一條銀絲時,Hangman趁機一傾身兩人趴到下鋪硬梆梆的床鋪上,Rooster的頭被磕了一
下,吃痛地嗷了聲。
Hangman立刻停止動作,只一瞬不瞬地看著Rooster揉頭的動作。
他們都很興奮,畢竟這對他們來說是特別的一天,尤其是Rooster,他駕駛戰機完成任務
後又墜落,逃回來的過程一陸上盡是砲火、雪花與追擊,是男人就知道就算身體非常疲憊
,但是體內那種亢奮感沒那麼快消褪,所以Hangman才選擇這時候出擊。
他知道Rooster現在很難拒絕一場送上門的性愛,而Hangman很有自信,他永遠是最好的那
個,各方面都是。
Rooster揉著頭,然後他的手握拳蓋在額頭一會兒慢慢抬了起來,可能正在考慮要不要賞
Hangman一個耳光。
Hangman等著,他可是個Seresin,那怕是斷頭刀懸在他頭頂,他也絕不退縮。
Rooster最終拳頭鬆開,手臂隨意垂落在床鋪上,就這樣躺在床鋪和他之間,但表情並沒
有放鬆,只是仰頭看著上鋪的床板,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是直的。」
「你也是。」Hangman大膽地親了一下Rooster的臉頰,然後嘴唇順著臉頰曲線一路下滑,
在繃緊的下顎處輕咬一口,才挑逗地說:「救命之恩,忘了嗎?」
「以身相許?」茶色眼睛轉回來看向Hangman,Rooster微抬起頭,用著非常禮貌地口吻說
:「你還能更混蛋點嗎?」
那聲音裡,終於透露出一絲笑意,更多的是無奈。
「嗯哼。」Hangman扒掉Rooster的軍用外套,吮著Rooster頸項凹陷處,聞到淡淡的皂香
味,感到對方終於藏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顫抖著加重了呼吸,他立刻抓緊機會,一把將
Rooster的T恤掀開,手指滑進去上下其手。
他們一起上軍校,一起受訓,也曾打過架,還一起打沙灘橄欖球,他知道身下這具身體
結實又健美,Rooster但直到Hangman手指在光裸的腰腹間遊走,才知道這具身體的曲線
有多美,肌膚柔潤又溫暖,每一道今天在戰鬥中碰撞出的傷痕都值得Hangman用嘴唇膜
拜它。
當Rooster和他的上衣都落在地上時,Rooster再次回應他的吻,雙手主動環住他的脖子。
「就,輕點,行嗎?」Rooster這樣說完,然後閉上眼睛,任Hangman為所欲為。
當Hangman握住兩人下身火熱的部份,用手讓它們相互碰觸、摩擦時,他聽到那個陷落在
他懷裡的男人劇烈彈跳起來,生理性淚水逸出那雙冰雪渙散的瞳孔,淡色嘴唇因為他的舉
動而變得粉紅嬌豔,唇間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老天………別………輕點……….」
「我要聽你的聲音,叫出來。」Hangman冷酷地說道,與聲調相反的是則是動作,他要讓
Rooster忘不了被這樣疼愛的感覺,讓他食髓知味,再也爬不出他的懷抱。
然後在某一瞬間,Rooster抓住他的上臂,整個人像繃緊的弓弦一樣,發出一聲咆哮,然
後軟在他身下,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整個過程中Hangman只是一瞬也不瞬看著Rooster,看他額頭上因汗濕所以貼著的深色髮絲
,然後忍不住吻著那額頭、臉頰、嘴唇…….然後手上加快處理自己這邊狀況的動作。
Rooster等呼吸逐漸平復時,發現Hangman沒有對自己做進一步的動作,好吧,這可有點奇
怪,這傢伙一向趁勝追擊,是個咬中獵物就打死不放的狠角色。況且Hangman和他不同,
他只出了一趟很短的任務,他們現在貼這麼緊,他很清楚Hangman精力充沛,這讓Rooster
有點疑惑,所以抓住Hangman的手腕,用眼神詢問。
Hangman沒有回答他,只是近乎粗暴地加快了「處理」自己的動作,直到也是一聲低吼後
,猶喘著氣才帶笑說:
「一個紳士可不該趁人之危。」
Rooster聞言,這次真的翻了個白眼,抬手一巴掌拍在Hangman臉上,不帶力道的那種。
「等我一下。」
Hangman只是笑著下了床,拿紙巾把兩人清理了一下,才又回到床上,拉過薄被蓋著兩人
,因為床鋪很小,兩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只能像兩根勺子一樣靠在一起,儘管如此,
Rooster沒有趕他去上鋪,也對被他抱著睡這件事沒有意見。
「我會討回我那份的。」Hangman在已經昏昏欲睡的Rooster耳邊說:「但是現在先睡吧,
My Love.」
從今以後,無論夢裡夢外,你再也擺脫不了我。
※※※※※
「你這渾球,今天這球賽很關鍵耶!」
所以下一回,當Hangman站在Rooster的住處外,看Rooster靠著門邊,雙手交臂瞪著他時
,沒好氣對著他大吼時,他只露齒一笑。
Hangman一向都知道,他總會得到他想要的。
Rooster視角
「你知道今天是關鍵的一場球賽吧。」他靠在大門邊,看著那個不請自來的傢伙。
「所以我帶了汽水和烤雞,喝得太醉可不好。」站在台階下,正在抬頭往他方向望著的男
子露出一抹笑意,如果不是這男人生得異常英俊,他會說對方笑得像隻柴郡貓。
「那會錯過很多好戲。」Hangman,或說Jake ‧Seresin如是說。
這個男人就是那種Rooster,或者說Bradley ‧ Bradshaw最不該與之糾纏的對象,一頭閃
亮柔軟的金髮、碧綠明亮的瞳孔,高挑健壯、自信張狂,這種人就是那種在酒吧裡會贏走
你所有好牌的王者、吸引所有姑娘目光的渣男。
他還是那種在工作上你恨不得打爆他那顆漂亮腦袋的同僚,更是那種救了你性命後、會拿
這件事情當一輩子談資的同袍。Rooster後悔上次沒一巴掌拍到那張漂亮的臉上,叫他滾
出自己視線,去嚕他自己。
然後這次,他也沒有拔腿就跑,而是轉身回到屋裡。
當Rooster從冰箱裡拿出冰塊與啤酒(誰會真的在看球時喝汽水啊),再從櫥櫃裡找出水
杯時,他看見Hangman站在小小的客廳裡,正彎身看茶几上的那些相框。
那些是Rooster來去基地時,習慣會帶著的幾個相框,是他人生裡面少數值得留戀之物,
父母、童年、頭一次以海軍官校學生拍的照片,還有——
「這張是那次你和Maverick回來拍的。」Hangman語氣有點怪異。
「嗯,正好被拍了下來。」他和Maverick緊緊擁抱在一起時被拍了下來,他們兩人終於和
過去和解,終於對過去釋懷,Rooster很感激抓住這瞬間的拍照者。
「那為什麼沒有我和你的照片?」Hangman聲音裡似乎真的有點不滿?委屈?「我們也握
手了欸!」
「或許當時有人忙著數誰打下飛機的多,不小心給忘了。」Rooster沒理他,把放著冰塊
的杯子放在桌上,自己開了啤酒,對著瓶口喝了一口。
「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Hangman哼了一聲,放下相框後一個箭步上前,將Rooster逼得
往後倒退無可退,只能舉高啤酒:「嘿,我還沒來得及整理行李!」
「那就脫掉吧。」Hangman湊過來,溫熱的氣息吹過他耳朵:「等會兒可以連我的一起洗
。」
※※※※※※
「『以身相許』?你騙誰呢?」
Maverick眉頭深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交抱雙臂瞪著Rooster時,他還是和Rooster
小時候記憶中那麼俊美、眼神裡有著有種歲月歷練出來的不怒自威,誰都無法忽視他的存
在,誰都會著迷於他的成熟風采。但Maverick年輕時只是個愛笑的的壞小子,總是抱著自
己、父母一起相伴大笑著走在街道上,好像天空之下沒有任何值得憂慮的事情。
那就是Bradley ‧「Rooster」‧ Bradshaw對童年最深刻的記憶,每一幅充滿笑聲的相片
裡,Maverick都在父母的身邊,而父親總是一臉滿足,充滿愛意地看向母親,或者看向
Maverick
「你當我那麼好騙呢,還是你想騙你自己?」Maverick把啤酒鋁罐壓扁後,直接丟進遠處
的垃圾桶嫩,Rooster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像是他的兒子,Maverick應該會想擰
下他的頭搖一搖。
「這麼爛的理由,就算Hangman講得出口,你也信?」
「打發時間罷了。」Rooster低下頭,他故意不去看Maverick抿起的嘴角。「飛行員又不
是安全的職業,做人要及時行樂。」
「你——」Maverick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Rooster都可以聽到他拼命控制自己呼吸
,像是努力不要破口大罵,或者責怪自己的不知檢點,畢竟Maverick自己的感情生活,就
是一部美國青少年所能讀到最糟的羅曼史,Rooster自己知道這可有點卑鄙了。
「你一直氣我抽掉你的申請書。」等到Maverick緩過來,才慢慢道:「但最終你證明你的
優秀,讓海軍官校最終無視堂堂上將的要求,堅持讓你入學。」Maverick聲音很沉,這是
他們過往的一段傷痛記憶,造成兩人數年互不往來的隔閡。
「為了你母親的遺願,我已經背叛你一次,所以不能再背叛你第二次。」Maverick聲音放
得很柔,伴隨著他的掌心在Rooster的頭頂摩娑,歲月終究讓這個傳奇飛行員在經歷多年
歷練後,變得柔和而充滿父愛,會讓Rooster心生動搖的那種關愛。
「我該尊重你的決定。」Maverick嘆息地說:「但我真的希望,你跟你父母一樣,有著幸
福的人生。」
Rooster低著頭,微微扯了下嘴角,他真不敢相信,Maverick走跳情海多年,欠下情債無
數,到了這把年紀,居然還相信世上有真愛和靈魂伴侶。
就算這世上有,跟Rooster糾纏不清的傢伙,約莫距離「真愛」這個詞非常遠。
一輩子那麼遠。
※※※※※※※
當Hangman雙手潛進他衣內,Rooster微閉上眼,感受Hangman的嘴唇蹭著他鎖骨那種麻蘇
蘇的感覺,他的身體記著上次這雙手有多熱,放肆地在他胸口、腰間和腹部上游動,讓他
渾身戰慄。
而這次,Hangman顯然決心不放過他,那雙手不滿足於之前所探索到的,而開始解開牛仔
褲頭、扯著往下拉時,Rooster反射性地去推男人厚實的肩膀。
但是Rooster薄弱的反抗,卻反而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對方終於扯下臉上的虛情假意,露
出豺狼般的貪婪面目,一邊把他往臥房裡推,一邊解開自己卡其色軍服的鈕釦,脫下什麼
就往地上扔。
可惡,那肯定很難洗。
兩人跌跌撞撞地往房間裡面走,等到一起摔到床上時,Hangman戴著的限量腕表錶帶刮過
自己胸口,Rooster蹙起眉頭抓住Hangman的手腕,但用意不是要阻止他。
「把我的一起拿下來。」
當兩隻錶一起被放到床頭櫃上時,他們身上再也沒有任何人造物。
啊,除了兩人脖子上掛著的狗牌。
然後Hangman在把頭埋進他胸口,輕咬他一邊突起,那種麻癢感讓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腳指
,雙臂也環住金髮男人的脖子時,他聽到身上男人宣布:「這次不會放過你的,我保證會
讓你升天。」
「比垂直向上還快?」Rooster一邊喘著,一邊不自覺笑了。
「哦,你會知道的,根本無從比較。」
不,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他第一次飛上天空,看見雲海中的黃金球體那樣的心情,彷彿
天空只剩下他,那些心碎與絕望被他拋在地面上。
Rooster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恨Maverick,他恨Maverick把悲慟與他拋在陸地上,自顧自在
天空遨翔,等到他真正到這裡後,才知道Maverick無法忘情於飛行,因為在天空什
麼都沒有,只有自己。
這樣很好。
無論將來會怎樣,Bradley‧「Rooster」 ‧Bradshaw都不會奢求世上存在與自己靈魂呼
應的伴侶,他受夠母親與Maverick半生被淹沒在如海深般的悲慟中,與其這樣活著,孤獨
更好。
※※※※※※※
「真意外,你還能挺能撐的。」
Hangman抬起頭,嘴邊還帶著殘留液體,還笑著消遣他,這傢伙就是他*的偽君子,
Rooster喘著氣感到自己原本夾緊的腿被扳開,用意猶未盡地用舌頭舔著他腿根的傢伙。
不得不說,Jake ‧Seresin是個混蛋,但是個好看的混蛋,所以像現在這樣滑到Rooster
腿間,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不會被一腳踹開。
混蛋,他要把Hangman的雙手吊起來。
那處被手指用力推進去瞬間,Rooster瞬間軟在床上,體內又酸脹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
感,只得用膝蓋頂那正得意笑開的傢伙:「輕點,用、用潤滑……啊、哈啊…….別急著
動……..」剩下的話在Hangman抽動起來後,根本什麼說不出來,他想摀住自己嘴巴,堵
住從裡面流洩出來的聲音,他不想在Hangman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
「『我想聽你的聲音,叫出來。』」跟上次一樣的言語,一樣的眼神。
說什麼聽到自己被擊落心裡不好受,Rooster心中某個聲音冷酷地說,別搞錯了,那是因
為擊落自己的不是這個男人,所以Hangman不甘心而已。
「我喜歡你這樣看著我………」Hangman俯下身向他索吻,一手還在那私處攪動,動作可
謂溫柔,這傢伙下半身還硬著沒辦法發洩出來,感覺上也不太好受,平常掛在臉上的假笑
全數消褪之後,努力抑制衝動使Hangman的表情有點扭曲。露出的是。
「如果你不想幹些別的就滾!」Rooster猛力掙脫Hangman的箝制,氣喘噓噓地用腳去踏著
Hangman也汗濕的胸膛,咬牙切齒地喊:「你兩腿間的玩意兒是毛線棒嗎?」
「Bradley ‧Bradshaw!」Hangman臉上連最後一點表情都消失了,他那雙碧綠色眼睛在
光線黯淡的房間發出螢光,宛如深夜猛獸出獵的眼神,咆哮道:「你會後悔這樣挑釁我的
!」
「順便說一聲,我沒病,套子留給你下次用吧!」丟住這麼一句話,Hangman抽出手指,
然後熾熱隨著貫穿時的疼痛在體內炸開時,Rooster上半身不自覺彈起來,脖子高高仰,
然後又被身上的男人用雙臂緊緊抱著,嘴裡的尖叫聲被吻給全面堵住。
Rooster不希罕被疼愛,他也不希罕欠著Hangman什麼,Hangman沒有看過僚機被擊落的場
景,他從未體認過那種被擊落的感覺。
這種天之驕子根本從未心碎過,Hangman什麼也不知道。
Rooster是這樣說服自己的。
Bradley ‧ Bradshaw或者說Rooster不覺得他會找到靈魂伴侶,他也不會去尋覓這種虛無
縹緲的存在,在看夠母親與Maverick一生因為深情所遭受的痛苦與孤寂——
太深的愛只會讓人的靈魂如遭火焚、痛不欲生。
※※※※※
這世界上這無數的人中,也許人們總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的靈魂伴侶,但是也可能一無所獲
,但無論有沒有能找到,都不能保證一個人能幸福地度過一生——
這是Bradley ‧「Rooster」‧ Bradshaw在他母親一次又一次的葬禮上,他看到他父親的
摯友,Pete Mitchell,又被稱為「Maverick」的男子,一在葬禮上近乎空白的表情與眼
神時,所體悟到的道理。
飛行員從來不是個長壽的職業,他父親Nick Bradshaw證明了這一點,而他母親Carole用
後半輩子的寡言鮮笑,證明失去靈魂伴侶對一個人是怎樣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母親一點也
不憎恨Maverick,這才是讓Bradley無法理解的部份,終其一生母親都用始終如一的體諒
和耐心,去對待Maverick,叫他到家裡吃晚餐,叫他陪Bradley說話,一直到她沉痾不起
時,都囑咐Bradley不要拋棄Maverick。
Bradley不懂,他試著問母親,是因為母親愛著Maverick嗎?
「傻孩子,是你父親愛著Maverick,他是他的手足和靈魂伴侶。」
「我以為妳才是爸爸最愛的人?」
「我當然是的,然後我就要去見你父親了。」Carole傷感地笑起來:「但是神沒有說人的
一生只會有一個靈魂伴侶,我是你父親陸地上的那一部份,但是雲朵之上的,只有和
Maverick一起飛翔時,他才是完整的。」
※※※※※※
「哇哦,你比我想像還辣……」
「你那話兒就該你的雙手一起吊起來。」Rooster仰躺在床上,一邊喘著氣一邊咕噥,因
為上次的經驗,讓他對Hangman的續航力有了錯誤評估,代價就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的下半
身廢了。
Hangman還在笑著喘氣,聞言滾過來用下巴磨蹭Rooster肩膀,「捆縛有點太重口味了吧?
但是下次可以試試看。」
「滾。」簡單明了。
「這樣就玩完了?」Hangman故意掀開床單一角,玩味地說:「我剛剛應該沒有造成致命
性打擊啊,還是說跟我的比較後造成心裡陰影了?」
「能不能就躺著少廢話,你的自大快搞塌這張床了。」Rooster沒好氣地說時,發現兩人
蓋的被單下有奇怪的動作起伏。「你的腿在幹嘛?別…啊哈…天啊,你想奸屍你就動手吧
。」
「那換我躺下可以吧?」Hangman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摸出一個套子,用指尖夾著晃動,一
邊嘻皮笑臉地說:「我沒病,但你介意的話……」
Rooster聽了半坐起身,轉頭看著大模大樣仰躺在旁邊,一臉「來啊來啊來戰我啊」的
Hangman:「……你認真的?」
「嗨,兄弟,我可是平權主義者!」Hangman一臉被冒犯的表情:「有來有往才公平吧
。」
「平權是這樣用的嗎?」Rooster嘀咕道。
Hangman翻個白眼,伸手去騷擾別人家的小兄弟:「那你做不做?不做我繼續上了!」
「閉嘴啦Seresin!」Rooster翻個白眼,一個翻轉換到Hangman上方,一手抓過小方塊丟
到床下。「我也沒病,先說一聲。」
囂張個屁,誰還不是個人渣了,看誰饒得了誰。
Hangman得意笑著,大大方方地敞開自己:「就知道你沒辦法抵擋勞資魅力。」
※※※※※※
「所以不管往後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Maverick,他又要孤獨一個人了。」母親在
入院時就有預感自己無法再離開醫院,而這個想法成真了,這就是她的臨終遺願。
但Bradley本來是想遵照母親的囑咐的,畢竟Maverick是他現在所能擁有的、近似親人的
存在了,沒必要把自己年幼失失怙、少年失侍的痛苦遷怒到身上。
但當他知道Maverick是他申請書被抽掉的原因後,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他想飛向天空不只
是為了追上父執輩的腳步,是海軍官校在召喚他,天空在呼喚他,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
是有這種感覺。
那是他的命運,他就是知道,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某種存在,某某個或某群他還不認識的
人,在那裡等著Bradley,等著去加入——
母親說,希望你能找到那樣的存在,有一個不錯,如果不只一個,那也是恩賜。
在Bradley ‧ Bradshaw真正駕駛戰機升空,橫越於天際時、感到無限快意、感到自由自
在的瞬間,他終於跨越了Maverick設下的重重障礙,成為和Maverick一樣的飛行員。
這不是對Maverick的懲罰,只是Rooster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天命,是天空與海浪召喚了他
Rooster只要自由自在地度過一生,其他都不要。
※※※※※
「Rooster,如果你有點喜歡Hangman……」Maverick最終軟化了,他拉來椅子,坐在自己
旁邊:「那也沒關係好嗎?現在這不算是個問題,就算有我們也能解決他的。」
「『他』?」
Maverick做個表情,那表情跟他趴在雪地裡跟Rooster說他要去偷台F-14的表情一模一樣
。
Rooster嘆氣,好吧,Hangman欠他一次。
「拜託別說要把Hangman弄去歐洲。萬一他立功勞又昇回來這裡,我可會氣死。」
「其實我本來說要丟到阿拉斯加的。」Maverick眉毛抬起來,顯然被逗笑了: 「但你說
得不無可能,上次我就是這樣回來的。現在想想我若是接受冰人的升職命令,現在就是少
將了……」Maverick眉毛蹙起,心情因往事和已故戰友而低落下去。
「我總是先做了再想…….你爸有時候會這麼念我,我一點也沒受夠教訓。」
看看這個男人,看那雙提起父親總盈著淚水、帶著愧疚的眼睛,Rooster心想,這就是他
不要Maverick過問的原因。
Maverick這輩子承受得太多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為他這樣莽撞,早晚會從天際墜
落,但最終這個桀傲不馴、無比美貌的男子不僅活成一代傳說,還比所有戰友都健康長
壽。
這就是上帝對Pete‧ 「Maverick」 ‧ Mitchell開的最大玩笑。
「我不會怎樣的,不過就是兩個人一起打發時間,誰會對那傢伙認真啊?」Rooster最終
道:「只要你跟以前一樣教我怎麼飛,讓我重要到沒辦法被踢走就行。」
照顧Maverick是他的責任,至於Hangman,讓他那邊涼快那邊去吧。
至於航空母艦上雙掌交握時的臉上綻開的微笑,在床上醒來發現那傢伙臉埋在自己的脖子
間睡得一臉傻相的樣子。或指被強壯雙臂時感受到的熾熱溫暖,被糾纏不休地吻著彷彿自
己被深深愛著的錯覺,被填滿地時覺得彷彿落回地面的踏實感。
或者當他填滿Hangman火熱內在時,那人發紅的臉頰和迴盪在耳邊得意笑聲。
「我早說過我很厲害,各方面都很厲害。」
或者是那人整個陷在沙發裡,頭枕在Rooster大腿上,要自己用叉子撕塊雞肉喂到嘴裡…
…又或者,開著飛機來這裡來找Rooster,一邊嫌棄他的品味一邊又偷走了他最喜歡的
限量花襯衫………
Rooster都不需要,心靈伴侶什麼鬼的,那只是詛咒,是神對人開的玩笑。
那不才會讓他覺得幸福,他一點也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