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其實有點複雜，寫了很久，而且有一段Hangman自己腦內風暴是忽然進入腦海的，搞
得我一個晚上沒睡好。
無論如何，他們終於要準備談談了，裡面有很多兩人過去的糾葛，至於Rooster忽然陷入
無助狀態，並不是他真的軟弱，是因為鳳凰出意外這件事情真的帶給他很大驚嚇，一時回
不了神，下一集Hangman腦內風暴的部分才算結束，Rootser會用自己的方法站起來，邪惡
版Hangman在其他的平行悲劇宇宙。
這篇文章是走小甜餅的路線，沒有虐，大家一起快樂地變老頭和人瑞，不用擔心，下一集
再來黑暗。
（十一）
Jake‧Seresin一直沒搞懂，為什麼進入這個任務以來自己這麼不爽。
可能是因為Hangman的死對頭，Rooster，AKABradley‧Bradshaw進入任務以來都很不爽，
尤其是面對他們的教官Maverick的時候，他他失去一開始在酒吧裡的春風得意，甚至對
Hangman幾次找碴都不理不睬，時而陰陽怪氣頂撞教官，時而悶悶不樂地耍自閉。
「你別煩他了。」有一次Phoenix堵住他，雙手叉腰地教訓他：「他心裡有事，給他點時
間。」
「沒錯，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Hangman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但Maverick可沒
有給我們多一點時間，他制訂了一個與爬珠穆朗瑪峰沒兩樣的飛行計畫，然後看我們一次
又一次栽跟斗，一下子說我飛太快，一下子說Rooster像龜在爬，沒人能讓他真正滿意！
」
「別把自己做不到的部分怪到教官份上。」Phoenix鄙夷地說：「你看到訓練時人家怎麼
飛的了。承認吧，Maverick真的就是飛行的天才，他為什麼是傳奇人物是有原因的。」
「我可不是鬧彆扭那個。」Hangman賭氣地說：「至少我知道Rooster可不這麼想。」
※※※※※※
「Garcia先生.........」
Nina公主殿下女神小姐在聽Fanboy解釋完酒吧那場誤會後，對Fanboy露出甜甜的微笑。
「叫、叫我Fanboy就可以了，Nina小姐。」
「除了這個影片，還有沒有任何可愛的軍官先生與他的教官照片？」Nina拿著手機，甜甜
地說：「Jake這傢伙就是個傻瓜，跟人家作朋友，結果一張合照也沒有。」
「額，人家不想合照很正……..」Fanboy反應過來，再怎麼樣也不要在人家父母兄姐前說
Hangman壞話，雖然他的家人們可能比Fanboy更懂Hangman，但是…….
啊啊啊你們這一家子長著跟Hangman一樣的眼睛，然後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們這些大人都
太邪惡了！
「我、我看看……..」抵擋不了那些目光的Fanboy翻了下手機，然後手指稍微縮了縮，有
點遲疑地跟Nina說：「那個，要不，還是看Hangman那邊有沒有正常的照片吧？」
沒想到這句話忽然讓Seresin家人精神一振。
「不正常？該不會是有案底……比如說持有重型武器進行侵入行動等等……..」
迷弟語塞，這個……他們是真的侵入他國領地，然後曾經對著一間會造成重大污染的工廠
進行包波行動沒錯啦…….
「也可能鯊過人。」
呃……..Rooster曾經榨過一台Mi-24武裝直昇機，他說駕駛員沒來得及逃脫，這、這算嗎
………
「越貨行劫？奪人財物？」
那個………Maverick和Rooster一起偷了一台F-14飛回來，好像也算是…….
等等，Fanboy他發現他陷入了一個大迷因：他們到底為什麼這麼在意Rooster？對於一個
自家小孩的戰友來說，簡直關心地太過份了吧？
「我就知道！」二哥鬆了一口氣，猛拍一臉冷汗，不曉得該答「是」還是「不是」的
Fanboy，一臉興高采烈：「只有腦子不清楚的人才會跟Jake混在一起！」
「不，不是，沒有不正常，Rooster再正常不過了!」雖然不知道這家人怎麼想的，Fanboy
趕忙為Rooster澄清：「只是我手上的照片除了任務相關的外，只有上次的果照……..」
「果照*N？！」
Fanboy手一抖，手機差點飛出去。
看著本來很和善的Seresin一家人變得分外「核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Fanboy連忙
亡羊補牢「是沙灘上打橄欖球時的！大家那天都沒穿！不是、只有上半身沒穿、等等，女
仕們有穿泳裝……..」
來不及了，客廳所有人的目光可以把Fanboy戳成篩子。
Fanboy腿一軟，他完了，他怕是連全屍也沒辦法留著了。
※※※※※※※※
Rooster和Maverick很早就認識了，而且認識了很久，比如半輩子，因為這才能解釋了
Hangman心裡很多從以前到現在的疑問。
比如Bradley‧Bradshaw一直很執著於申請進入海軍官校，直到在年齡踩線之前終於得到
就讀資格。
或者當他們首次練習飛行時，一開始Jake‧Seresin的飛行天賦就受到所有同學的肯定，
連教官都連連稱道時，Bradley‧Bradshaw站在一邊微微笑開，像是肯定卻又像是早就司
空見慣的表情。
還有就是Bradley‧Bradshaw的戰鬥意志不高、卻無論如何想當戰鬥機飛行員，甚至想要
成為TOP GUN的堅定不移，彷彿這就是他進入官校的唯一理由……彷彿飛行是流淌在他體
內的基因，而Bradley‧Bradshaw要在天空找到自己的答案。
Hangman終於等到機會，那次難得Maverick安排了Rooster和Hangman一起飛，兩人從啟航
到在空中飄行，一路話不是很多，一來是因為訓練開始後Rooster心情就沒好過，二來是
因為Maverick不曉得躲在哪兒正在悄悄地窺伺他們。
他們向來不怎麼對盤，也有各自契合的僚機，所以在訓練中很少有這種機會同時在地上或
同時在飛機上，而且是獨處的狀態。
「所以，你和Maverick是怎麼回事？」
Hangman終於發問了，他要命地想知道Rooster多日來眼底湧起的陰影所為何來，他就想要
個答案，想知道為什麼Bradley‧Bradshaw這麼多年來，這麼瞭解Jake‧Seresin這種自大
狂卻又能平淡地接受他的傲岸不群，是不是因為他早就見過這樣的人，比如說Maverick。
「不要你管。」座艙非常狹小，但Rooster就是有本事整個頭扭過去，決心逃避問題到底
。
就像現在，當Hangman宣示他的決心後，Rooster又再次把頭轉過去。
不，這次Hangman不會讓Rooster把話題跳過去。
「你在一開始完全可以賞我一拳。」Hangman不容置疑地說：「但接下來每一次你都沒叫
我滾，你知道只要你開口，我會走的。」
Rooster終於正眼看了Hangman一下，臉上一臉笑意也無：「我做錯選擇了，然後又欠了這
一次。」他的聲音冷得不能再冷：「你這次又打算叫我怎麼還？」
「這個嘛……..」Hangman做了個怪表情：「我本來想說下次引進些新玩意兒嚐鮮…….
嗷嗚！」
Rooster面無表情，一把旋開消毒噴霧的蓋頭，把整罐消毒液一口氣全倒在Hangman的手臂
傷處上。
「去死吧！變態！」
※※※※※※※※
當時這兩人一言不合在空中纏鬥的樣子，他可是在場全程觀看到最後，那兩人吵些什麼，
就算是在飛機的轟隆聲響中仍是聽了絕大部分。
「就讓一切過去吧，讓過去的留在過去。」Maverick的聲音近乎懇求，這個英俊又高傲的
男子，在教學時那麼嚴厲、從不放水，但是他每次望向Rooster的眼神，像是有無限慈愛
和溫柔。
「對你來說那樣比較好對嗎？你一定很想忘記那些過去！」Rooster卻非常憤怒，非常暴
躁，他從未在同僚前露出這樣任意與…….委屈，像是小孩子在使性子那樣。
「因為忘記比較輕鬆！」Bradley‧Bradshaw從沒這麼明白地表現他的心情與想法，至少
Jake‧Seresin沒見過。從他們還沒有現在的代號，從在官校時，Jake‧Seresin知道會有
個叫做Bradley‧Bradshaw的特選生會進到他們這一屆然後到現在，他從沒有見過Bradley
‧Bradshaw這樣滿身破綻的樣子。
每當對著Maverick，Rooster像是時光倒退，變成一隻幼雛，總是對著強壯的親鳥鬧脾氣
，不時賭氣一頭撞上去卻又忍不住用頭頂磨蹭著親鳥的羽翼，充滿對認同的渴求。
這讓本來可以作壁上觀的Hangman發了瘋，他追著纏鬥的他們一起飛，他想知道Rooster會
不會忍不住說出他們之間的糾葛。
「Hangman，你在幹嘛？」地上的通訊設備傳來Coyote驚慌的聲音：「別靠過去！」
「別靠太近！」Phoenix一定也擠在小小的桌旁，一向冷靜的她幾乎是在通訊中大吼大叫
，「Jake‧Seresin你這白痴，你被捲進去的話大，家都一起完蛋！」
Hangman沒理會他們，他只是一推遙控桿，咬死也要跟過去，當然這場空中纏鬥毫無懸念
，最終還是由Maverick獲勝，作為擁有三十年經驗的傳奇飛行員，他的經驗遠超過他們太
多了，之前他只是忍讓著Rooster，一旦認真，結果就是親鳥只消抬一抬他強壯的翅膀，
鬧脾氣的小雞就會被揮出去，敗得徹底。
Hangman下了飛機後直接回到教室，他靠在窗邊看著Rooster在原地作伏地挺身，他知道自
己不是唯一一個站在那裡看的人。
「我說你啊……….」而現在，Phoenix噴了口氣，然後用種Hangman特別討厭的眼神看著
他。從小到大每次Natasha‧Trace想笑Jake‧Seresin是個白癡又要保持淑女形象時，就
會露出這種眼神。
「關於Maverick，Rooster可能心理真的有氣，但可從來沒否認人家很會飛。」Phoenix意
有所指說：「你想知道為什麼，就該做做功課，查點老歷史。」然後她轉身走了。
當然囉，作為Rooster最忠實的僚機，Rooster當然什麼秘密都會告訴Phoenix，至於大壞
蛋Hangman，當然就是得在這棟偌大基地辦公室裡挖掘過去。
他真的挖到了，然後他當眾說了出來，
然後不過再一次證明Jake‧Seresin是個誠實的大混蛋。
只是Jake‧Seresin當時自己也不知道，他可以更惡劣一些。
那時候，只要輕輕一推，Bradley‧Bradshaw就會從此離開Jake‧Seresin的人生，他再也
不會是Jake‧Seresin的煩惱來源，他們永遠再也不會相見。
※※※※※※※
Phoenix拍的照差點讓Hangman滑了手機，這女人就是不放過任何搞死他的機會。
「那個小可愛就是今年招進來的特選生之一？」那時候校中一霸Jake‧Seresin咬著牙籤
，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個正在圍著操場跑步的男孩。
「開什麼玩笑，他不會是跳級進來的吧？」
「那你可錯了，他比你還大呢。」朋友笑著說：「他已經修完大學學分了，官校趕在超齡
前把他錄取進來的。」
「哼……看起來沒那麼了不起嘛。」Jake‧Seresin意有所指地笑笑：「看起來就是個普
通的鄰家男孩，看這傢伙能撐多久。」
Bradley‧Bradshaw硬是撐下來了，那鄰家男孩的外皮下，藏著一顆堅強的心志，時間磨
去了過於柔軟的部分，鍛鍊與肌肉讓他更加強壯，一直存在的溫吞手成沒能遮蓋他在飛行
方面的天賦，鼻梁下故做老成的鬍鬚讓他更形穩重，他變成他們認識多年的那個Rooster
。
可是現在粉底遮蓋了長年飛行的曬痕和膚色不均，光潔無髭的人中和下巴凸顯了現在輪廓
明顯的下巴，但在頭上暈黃燈光照射下，他彷彿又變成過去那個咬著牙在操場跑步的男孩
。
「所以……你臉上亮亮的是啥？你貼著矽膠面具嗎？」
「我換了頭，記得嗎？」Rooster拿著最大號的棉花棒惡狠狠戳進傷口，開始埋頭清理上
面的碎片和血污。
「輕點！輕點！」
Hangman賣慘了一會兒，見Rooster只是棉花棒和消毒噴霧罐輪流替換為自己清理傷口，嘴
唇閉得死緊，顯然在忍住不要弄死自己，如果有那麼一個平行宇宙，在此之前Jake‧
Seresin就把Bradley‧Bradshaw驅逐出自己的世界，他是不是會比現在煩惱少一點？因為
有些事情他真的很不擅長，比如說現在他做的事情。
Hangman扁了扁嘴，注視著Rooster的臉，半晌道：
「我們……..應該談談，不管是睡眠狀況，還是其他的。」
「我們有什麼其他的好談？」
「我們睡在一起，之類的。」
「我以為我們是砲 友。」Rooster冷冷地說。
「當我們開始像觀察蠶寶寶一樣觀察彼此的睡眠狀況時就不是了。」Hangman反擊。
Rooster再將一枝棉花棒丟進垃圾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他。
「不是現在。」Rooster簡短地說。
※※※※※※※
當Coyote陷入G力昏迷時，他們已經全部衝倒在對講設備前，擠在一起幾乎大氣也不敢喘
一聲地聽著Maverick不停喊著Coyote的名字，直到Coyote回覆「我沒事，我還好。」所有
人呼出一口氣，想起自己需要呼吸。
「太險了。」Omaha喃喃地說，連指甲刮在桌面上他都沒注意到，Yale連忙扯著他的手離
開桌面，飛行員的雙手很重要，不能受傷。
「Coyote沒事。」聽到Rooster對著這樣說，Hangman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們都知
道Coyote剛剛距離死亡有多近。
Maverick似乎也驚魂甫定，於是下了返回地面休整的命令，就在這個瞬間，通訊設備裡忽
然傳出Phoenix的尖叫：
「鳥擊！」
鳥擊！這是所有飛行員的惡夢！
在一片近乎死寂的震驚中，他們只能通訊設備中Phoenix不斷發出一連串自己在進行的動
作指令，試圖挽回頹勢。
「不！Phoenix！不要拔高！」
Rooster大吼著的聲音幾乎和Maverick同步：「不、不要、Nat！不能拔高！」
通訊設備裡面Bob和Phoenix的聲音驚慌地大喊著「引擎失效」、「無法掌握控制桿」、隨
著令所有飛行員心生夢魘的包波聲音，夾雜Maverick當機立斷下令：「別管了！飛機要墜
毀了，立刻彈跳、彈跳！」
「Nat！Bob！」Rooster一轉身往門外衝去，Hangman緊跟在他後面。
他們衝出戶外，剛好看著飛機尾翼冒著巨大火花，一路斜行直至墜落，平地一聲巨響後眼
前盡是火光。
「不、不！」
「天啊！」
早在空中傳來戰機失控的消息時，基地裡便亂做一團，他們這些跑出來的人跳上一台車，
開向失事地點，軍營裡各種此起彼落的警報聲、還有滅火車輛與醫用車輛出動的鳴聲，從
後面趕上他們越過前去。
他們趕到時，Maverick早就在那裡，天知道他是怎麼把根本無法垂直起降的F18落到最靠
近墜落地點的平地，然後跳下飛機一起尋找及時彈跳出機艙的Phoenix與Bob。
Phoenix和Bob非常幸運。
多虧Maverick果斷下令放棄戰機，讓他們進行彈跳脫離的動作，所以他們彈跳時高度還在
降落傘安全高度內，只是離墜落地點非常近，多少受到戰機爆炸的熱風衝擊，幸好降落傘
依舊帶著他們安全落地，當Hangman他們趕到時，只見他們他們坐在那裡接受Maverick和
醫護人員的檢查。
一向膽大包天的Phoenix這次也好像嚇得不輕，坐在地上楞楞地不說話；Bob頭部有撞傷，
應該是落地時不小心擦到樹枝了，眼鏡承受了掉落時的撞擊力所以整個撞歪，所幸眼鏡鏡
片沒有碎裂，否則傷到眼睛就糟了。
另外一群人則是忙著滅火、回收滿地的戰機殘骸，最大那塊戰機殘體雖然滅了火，但是不
停冒出白煙，散出的溫度也很驚人，反正整個地方亂七八糟的，他們這群跑過來的飛行員
則是最派不上用場的一群。
「讓開，我們要帶傷員去醫院。」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穿過他們，將Phoenix和Bob抬起來
，放到擔架上。
本來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的Rooster卻忽然激動起來：「Phoenix、Bob！不、不、
你們要帶他們去哪裡？」
「嘿、嘿！冷靜點！」Hangman連忙一把抱住Rooster，卻發現那個人根本沒看他，沒看任
何人，他好像陷在某種恐慌中。
「天啊！你們過來添亂幹嘛？」Maverick滿手黑污，一抬頭發現Rooster神情有異，他氣
急敗壞地朝著Hangman大吼：「讓Bradley離開這裡，先帶他回去讓他冷靜點！」
「我是Seresin中尉，我現在要徵用這台吉普車！」Hangman拖著Rooster來到最近一台車
前，大吼著：「Coyote、Payback！過來開車！」
途中Payback一邊開車一邊擔心地從後視鏡看後面，忙著處理Rooster失常狀況的Hangman
破口大罵，「看後面幹嘛！看前面開車，我他**不想死！」
回到基地後，Hangman扯著Rooster一路回到教室，把同樣筋疲力盡的Rooster甩在椅子上
，這才疲憊地擦去臉上汗水。Rooster體格與他相近，這回犯了拗勁，一路上掙扎，
Hangman不得不用安全帶捆住Rooster又用自己的身體重重壓制他。
不管怎樣，Rooster經過這一段路，也確實是慢慢冷靜下來了，等到下車時他幾乎是順從
地被Hangman一路拖回教室，其他人很識相地沒跟過來。等到Hangman回過神來，發現自己
居然乖乖聽從Maverick的命令後，Rooster只是坐在那裡，垂著頭，彷彿被這場變故擊潰
了。
不，還有更深的原因，Hangman知道那是什麼。
「嘿、嘿，沒事的。」Hangman蹲跪下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這樣溫柔的語調，他將手
放在Rooster手上，感受到Rooster的手背很冰涼，微微顫動著，他按著那跟自己差不多大
小的手背，安慰到：「我們都到現場看過了，他們倆都很好，他們都沒事。」
Rooster聽了Hangman的話，似乎終於找回點狀態，但他開口卻是問道：「……..Mav呢？
他在哪？他沒事吧？他回來了嗎？」
Hangman一愣，Rooster叫的是「Mav」，不是Maverick、Captain或Sir，是「Mav」。在這
個時候，在Rooster像是被暴風雨嚇壞的小雞，本能尋求最接近父母親懷抱的方時，仍然
是他們的教官Maverick。他忽然意識到很久以前，或者也沒那麼久前，Maverick不僅是
Rooster亡父的戰友，他也是Rooster最信任的、最接近父親的長輩。
長久以來的疑問有了解答，但是Hangman心中忽然莫名地湧現一股憤怒，以及惡意。
明明一路帶著他回來的是自己，是Hangman保護了陷於莫名悲痛的Rooster，是他在陪伴
Rooster，但是Rooster卻只想縮進他現在覺得最安全的地方躲著，他關心、在意的人裡沒
有Hangman。
這讓Hangman惡意瞬間擴大，大到讓他想傷害眼前這個人。
那很簡單的。
※※※※※※
Fanboy顫抖著，他將那些照片，海灘上的、美式足球的照片，在Seresin家人的目光下、
全都傳到Seresin家的電腦裡了。
這時候起居室傳來框啷巨響，這聲音聽起來像是Rooster和Hangman正在試圖謀殺對方，但
是Seresin家人只顧著欣賞照片，甚至沒人抬頭張望一下。
「要、不要看一下？我怕Hangman……..」
「別擔心，跟Jake同處屋簷下超過半小時，總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妮娜小姐揮揮手。「
別對Jake太好，他可是個大壞蛋。」
……..算了，Fanboy決定在擔心Rooster之前，還是先擔心自己會被分成幾塊吧。
※※※※※
那很簡單的，他只需要抬一抬手，輕輕撫摸上那正在顫抖的手背，扣住那手腕，一手扼住
那個人的脖子，將Bradley‧Bradshaw撞倒在地。
他像一隻迷路的兔子掉進了狼坑裡，那就不能怪躲在暗處已久的豺狼露出他的爪牙。
大人物都在忙碌，其他人因為Jake‧Seresin的情緒不對勁，都很識相地回自己宿舍或其
他地方，這半層樓只剩下他們，一時半刻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然後一時半刻可以做很多
事情。
Bradley‧Bradshaw會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神，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就算弄清了
他也沒有心力反抗自己，看著這個惡棍一把攫住他，怎麼咬破他的嘴唇，扯開綠色的飛行
服、掀起黑色的T恤，然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心中充滿仇恨的男人徹底蹂躪。
到時候Jake‧Seresin一定快意地喘息著，一邊做他想做的事情，溫柔地告訴Bradley‧
Bradshaw，對他諄諄教誨：
你看，這就是你大意了，都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會以為Jake‧Seresin是個好人，你要記住
，人生最安全的過法，就是遠離Jake‧Seresin，可保平安無憂、長命百歲。
Bradley‧Bradshaw一定會謹記教訓，他甚至不會做出揍Jake‧Seresin一拳以外的反應，
也不會去告發Jake‧Seresin，他就會這樣站起來、然後走出去，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然後當這次任務結束後，他們永遠不會再見面。
從此之後，Jake‧Seresin再也沒有任何弱點，也不會再擁有任何人生煩惱。
※※※※※
Hangman知道Rooster雙眼瞳孔是深茶色的，但是在情緒激動的時候，瞳孔邊緣會泛起綠色
光芒，比如受到重大刺激、六神無主之時，或者任他為所欲為時。
充滿 者像現在。
「那到底是何時？」Hangman冷哼一聲：「比如親愛的Maverick爸爸終於按納不住，開始
奪命連環扣的時候？讓我們來猜猜他現在很想擰下誰的頭，你的還是我的？」
「逼我關掉通訊的是你！」Rooster終於發脾氣了，這次他真的把繃帶朝著Hangman扔過去
：「因為我不想在通訊裡跟你吵，因為你該死的愛面子！但到頭來你就是那個破壞計畫的
那個王八蛋！」
「我說過了！我是為了保護你！我不能———」
「沒有什麼能不能的，我是個士兵，遵從命令是我的本分！」Rooster厲聲道：「就算當
時有意外狀況，我他*的不會因為這樣就死掉的！」
「你怎麼知道——」
「閉嘴！」Rooster不容分說地截斷Hangman：「我說過，我有防護措施但那不是重點！重
點是當你走出會場那一刻，剩下的都屬於我的範疇——那就是保護你，你既然做了安排，
你就該相信我！」
「你這王八蛋！」Rooster越說越氣，他一把揪起Hangman的T恤領口，咬牙切齒道：
「你就沒有用你的腦袋想過，萬一你受傷或狀況更糟，我會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