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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3張 神擊的巴哈姆特的 Azaz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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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人間前,他沒忘了告訴我:
「我被拉斐爾用火焰燒去一對翅膀後,他將我那殘破的身體拋入耶路撒冷的大坑之中
。」
「我咬牙再次起身反抗;因我淬生於火,絕不願向那土生之子低頭,奴顏婢膝--於
是耶和華手持閃電,將我打入地獄的火湖底部。」
「桑楊沙,我能預見,你將是繼我之後的下一個。」
於是耶和華說我仍是熾天使,我的六對翅膀不但完好無損,還要增添鑠金色的光輝,
皎潔如第七重天的太陽;耶和華說,我要起身,征戰,引領所有的天使軍團,去討伐那個
自甘墮落的,投入路西法懷抱的叛逆天使--阿撒茲勒。
我身處天界那光耀無匹的第七重天,而他則在焚燒地界的硫磺火湖中細品痛楚。
我們終生不見,雖見必戰。總有一天,他會殺死我,或者我殺死他。
不論如何,在我們其中一人粉身碎骨、魂歸天際的那日到來之前,我會想他,一直想
他。而這種想念,就是大能如耶和華,也無法將其自我腦中剝去。
(一)雙生之城
如今,人們都稱呼我為「桑楊沙,阿撒茲勒的仇敵」,或是名號「光輝,大能的熾天
使長」、「拉哈伯的天界君王」。縱然天國還有米迦勒、加百列、拉斐爾、梅丹佐、烏列
等一眾驍勇善戰、忠於我主的大天使長們;相較之下,我卻是一位曾在人間生育了兩百位
天使的墮落天使。
「你是我失而復得的羊眷。」坐在耶和華右側的座席上,耶穌向我說道:「正因你迷
途知返,所以更顯珍貴。」
耶穌向來仁慈且和譪,我卻明白耶和華為何命我為天使軍團的將帥,只因他勢必要加
深我的痛楚,將我自靈魂的深處撕裂至兩半。
我眼下的敵人,便是我以前--甚至是現在的愛人。
我忘不了他,卻必須親手斬去他剩餘的四對翅膀以贖罪。這是我的投名狀,也是對我
永世的懲罰與折磨。我與他相知的歲月,多過這世上的所有人,他卻必須是我的寇讎。
※
五百年前,我與阿撒茲勒比肩,穿越重重雲層,自第七天俯衝,下降至伊甸園。
阿撒茲勒那銀輝色的眼眸與長髮,下墜時劃過鈷藍色的夜,宛如絢麗的彗星。他時常
若有似無地瞥著我,他彎起嘴角的弧度微微,那笑輕若飛羽;或許是得益於耶和華的庇護
與大能,早在第七重天時,我甚至未能感覺到那媚惑迷人的笑,竟能如此地搔刮我的心房
。
彼時,人類已失了樂園,往各地四散。
飛行時,阿撒茲勒湊近我耳邊,悄聲一笑,「引誘那兩個蠢人類偷吃禁果的那條蛇,
就是我變成的。」當時我不以為意,只當他說笑,畢竟這麼做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呢?
是我不知道,阿撒茲勒從那時起,就已在表明心跡。
墮落的心跡與決心。
離開了一重天以後,我們儼然成了自由人,耶和華不能再隨意聽見我們的心聲。
我們在潺潺的底格里斯河已然乾枯的河畔邊席地而坐。土壤龜裂,遍地無苗,此處罪
惡橫生,青草已然枯萎,綠樹的葉子與果子也掉落殆盡,象徵著人類將不再受到父神的眷
顧,便如綠樹要枯萎,壞果子要落地。
我太想了解他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趁著難得遠離了我主父神的管束,我饒富興趣
地問阿撒茲勒:「為何你要讓亞當和夏娃失去他們的樂園?」
阿撒茲勒回答我:「那不是真正的樂園,或許身為家畜的他們,會覺得是;可當他們
不再是家畜以後,他們就不會覺得那是了。」隨後,他親暱地攬著我的肩膀,用玩世不恭
、毫不莊重,更不聖潔的語調說道:「我是自請下凡來看守老人家的先知,以諾。這樣我
就能脫離老人家的管束。你呢?為什麼會想下來?」
「呵。」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笑他明知故問。
在天國裡,我們熾天使與智天使一起居住在七重天,那是距離耶和華的王座最近的處
所,也是天國的至高處,能享受到最多耶和華的眷顧與榮光。天國的都城是由水晶、玻璃
、黃金、鑽石,與一切美好、夢幻事物所製成,舉目所見,雖盡皆華美,卻也寂寥。
阿撒茲勒在父神面前向來拘謹,謹小慎微,這還是自我被天父創造以來,他第一次對
我這麼親密,光是他那沒有體溫的手猛然地攬住我,都引得我欣喜震顫。
自從離開天國以後,我的內心便不斷泛起漣漪,這實在是我不容許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然而卻還是不可自遏地、貪戀地捏著他纖細而潔白的手,把玩著他如貝殼般流光溢彩的
指甲,思索良久,終究是說:「天國很無聊,人間最近發生了很多變化,我想下來看看。
」或許我的語調是心虛的。
其實我是怕他寂寞,想下來陪他;又或者,離不開他的人是我,我只敢心裡想著,卻
也唯恐被他聽見,畢竟阿撒茲勒的權能極大,只要他想,他能聽見我的心聲,我但願他想
,又但願他不會聽見。
阿撒茲勒聞言,竟湊過來,低頭親了親我的脖子。有些癢,也令我煩躁,「我們出發
吧。」我擺脫了阿撒茲勒的桎梏,起身說道。
相比天堂總是永晝,人間的日昇日落速度極快。我與阿撒茲勒飛了不過一霎那,即感
覺十幾個日夜交替接踵而過。
天空中有多種飛鳥伴隨著我們飛翔。我看見了鴿子,那是主將來要與挪亞立約的信物
。還有青鳥。阿撒茲勒伸手,令那青鳥停在他雪白的指尖。他望著那青鳥。
我說:「我主令青鳥捎來幸福的信息。」阿撒茲勒一聽,眉心微微一蹙,就把鳥趕走
,那鳥便飛離了他,一如幸福不總是長相伴隨。
我們在空中一路探查了迦南地--那是亞當與夏娃的子孫們主要居住的地方。在他們
之中,也有許多人已經離開迦南地,跨過紅海,去到更遙遠的地方,面對未知的威脅;他
們大多是為了財富、土地,甘願以命相博。人類終歸貪戀一切地上的、屬血氣的事物,他
們無法理解那些事物的不永恆與不定性。
雖然和阿撒茲勒獨處的時間很歡快,但我的內心裡卻沒有絲毫一刻忘記我主的囑咐:
尋找先知以諾的下落,庇護他。我感應到以諾定然在這迦南地之中,於是告訴阿撒茲勒:
「我們該在這裡落腳,以諾就在此處。」
阿撒茲勒卻舉目望向約旦河的另一頭,那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我們雖距離那處極
其遙遠,卻能憑藉著靈知感受到那處的動靜。
他伸出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指,遙指著約旦河對岸的那一頭,那裡土壤肥沃,遍地綠
州,繁華的城市沿著水草而紛紛攘攘地築立。
「我受夠了第七天的寂滅,我要熱鬧、繁華的地方。」阿撒茲勒說道。
我看出他對非靈性的嚮往,開始思索,下凡對他而言是否並非是件好事。可既然如此
,我主早該預料到,又為何指派他下凡呢?就如同在那伊甸園內置了知善知惡的果子,又
不給亞當和夏娃吃一般;彷彿樂園的失去永遠都是必然。
「走,我要和你去那裏。只和你一個人去!」
這還是下凡以來,阿撒茲勒第一次嶄露喜色。他自顧自地抓住我的手,振翅高飛。不
過一會兒,我們已經飛抵那裏。那是相鄰的兩座城,雖有兩座城門,卻對著彼此互相開放
,城內居民甚多交通。
阿撒茲勒與我化身為普通的遊牧男子,四下尋覓借宿的旅店,實則是隨意漫步,欣賞
地上的文明在逐出伊甸園以後,發展到如何的程度。
那裏的居民熱情又好客,一個名叫巴爾的人,不但在街上攔住我們,還領著我們前去
,為我們打開他家裡的門。巴爾,Baar,意思是「外原野的兒子」,他不住在主內。這是
一個野蠻人,也是一介世俗凡夫。
他格外殷勤地說道:「兩位年輕可愛的客人,如今已屆日落時分,請你們到我家裡洗
洗腳,住一晚,吃了幾個餅子,清晨再走。」
我說:「不妨事,我們可以再尋覓旅店。」
巴爾很固執,不斷地請我們,阿撒茲勒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我悄聲告訴他:「這裡居住的人皆是異邦人,不是亞伯蘭的後裔。」
阿撒茲勒卻在心裡回答我:「憑什麼我們只眷顧亞伯蘭的後裔?難道只有那些人是人
,需要得到眷顧嗎?」這使我無法再反駁他,因為,或許他說得對。
我不該質疑我主,本不該任憑阿撒茲勒在我心中種下對信仰懷疑的種子,但是,他說
的確實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思量。
進了巴爾的家裡以後,他請妻子預備筵席,端上一大桌餅,卻是有酵的。我不願吃他
,阿撒茲勒卻說:「我們是上帝的兒女,吃他有什麼關係呢?」
我說:「酵就是罪,這裡的人吃他,是因為上帝不與他們同在;我們只要吃了,罪就
進入我們的身體裡,到時候天堂裡就沒有我們的位置。」
阿撒茲勒卻經不住誘惑,或者他來到此地,就是為了如願以償地去品嘗這些誘惑。是
他在主動招惹這些凡俗的、塵土的、不屬靈的事物進入他的體內,沾染他的思維。
他將發酵餅沾著油與蜜吃了,開始貪戀起口腹上的美味,而我則始終不願下口,畢竟
我從不飢餓。
巴爾又端來蘋果酒、葡萄酒與各式佳釀,隨即讓他的兩名女兒梳妝打扮,下樓來見我
們。可說為了招待我們,極盡人類聲色之能事。
他說:「我的兩位女兒都還是處女,你們兩位英俊的美男子,或許是途經的商人兄弟
,也可能是旅人。希望你們能留下來,娶我的女兒,我在此地還有田產,只要你們能答應
這椿事,我的財產就任憑你們處置。」阿撒茲勒笑容滿面,並不說話。
我不願碰那智慧之實所釀成的酒,果實中的酵使他的罪更重。阿撒茲勒卻舉杯,以那
酒配那餅。兩位女兒也慇懃獻酒,我從她們的內心裡,讀出了想與阿撒茲勒同房的慾望,
這使我驚訝,只因我竟能理解那樣的欲求從何而來。
若我是凡人間的女子,遇見阿撒茲勒這樣的天使,我也會想永遠留住他,甚至為他生
育子嗣……唯恐我不能。
※
當天夜晚,我們同睡一間房。自窗外灑進房內的月光,彷彿是耶和華的眼目,在提醒
我該為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懺悔。
我告訴阿撒茲勒:「為何你遠離了耶和華的看顧以後,就這樣放浪形骸。那位凡人在
勾引你,他以他的女兒和財產來引誘你,他招待我們所出於的並非善心,而是惡意。他並
非義人,而是想佔有、使用你。」
阿撒茲勒挑了眉,對我嚴厲的說詞不置可否,「我若失貞,你會感到不悅嗎?」
這話使我氣惱。我繼續申辯道:
「是,我是這麼想的,但這不是最要緊的。我們是神的所造物,我們在人類的眼裡,
自然是至善、至美、至好的;在天國裡,我們看不見醜陋,也就沒有了對美色的喜好與追
逐。這才是神所喜悅的。」
「不論是眼,還是口腹所貪戀的美好,都是罪孽,身為使徒,我們不能放任人類犯罪
,更不該勾引人類,使人類動心。神命令我們下凡,本是要來教導他們。」
阿撒茲勒沒回答我的問題,只反問我:「你見過亞當和夏娃行淫嗎?」
我說:「他們是動物,動物自然會行淫,行淫是為了要繁衍後代。」
「你覺得天使之間,能行淫嗎?」他再度問道。
一時之間,我啞口無言,因為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
--難道在耶和華的眼裡,我也和人類一樣,都是動物嗎?我捫心自問。
天使本無情慾,亦無愛情,因其畢生唯一的職責便是侍奉天父;使徒不需學會除此之
外,任何無裨益的行為。
但是,倘若,我把父看得這麼重,在父的眼裡,我卻遠比不上這些凡間的人類,甚至
與一切飛禽走獸無異呢……
「桑楊沙,你覺得吃有酵餅是罪,喝發酵的酒是罪,為什麼?」他問道。
「這是父的規定。倘若我是那亞當與夏娃,就算你是來誘惑我的蛇,我也定然不吃那
是非善惡果,因為這是父所不允許的。」我說。
「那麼,」他翻過身,輕輕地用身體壓住我,用手指捲著我的鬢髮,「你覺得還有什
麼罪,是比那更大的?」
我看著他月光石色的眸子,還有薄而輕抿的,蒼白的唇瓣,「罪就是罪,無分大小,
一旦罪進入身體,就會滋生成更大的罪孽。」我摸著他那如大理石精雕細琢般光滑的臉龐
,「就像亞當和夏娃被逐出樂園,你以後也會被逐出天國。從今時開始,天國裡已經沒有
你的位份了。」說完,我一凝神,準備離開這裡。我認為應該立刻回到天國,向天父彙報
這件事。
這時,阿撒茲勒抓住我的手腕,然後上前親吻我。
我舔著他被我的唾液濡濕的薄唇,看見他在對我微笑。
那一頭銀白色如月光瀑布般的頭髮,自他蒼白的面頰旁傾瀉而下。他的面容已然除去
偽裝,褪回天使時的模樣。狂妄,自大,自信,囂張,跋扈,他雙眸中所透露出的這些傲
氣,卻是我從未在天上看過的特質。
「桑楊沙,我不要向天父懺悔我的罪,我只想向你懺悔。」說完,他低下頭咬我的脖
子。我知道我在遲疑,我即將深陷,即將烈焰焚心,最後卻還是抱住他骨骼分明的、收起
翅膀的背。
我沒說話,因為該贖罪的人是我。
「我的罪比亞當和夏娃,甚至是公然反抗上帝的莉莉絲更重,因為我愛上了你。早在
人子耶穌成為天神右翼,米迦勒尚未成為大天使長之前,我就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等待你
與我一起逃離上帝的管轄。」
「我們都是上帝的奴僕,這不老不死的本質,本不是要我們用來誇耀,而是要一心一
意地愛上帝,可是我做不到。」說完,他把臉埋上我的心口,我能嗅見他髮間乳香與沒藥
還有依蘭那動情的香氣。
「不要走,桑楊沙,留在我身邊。」
他就這麼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我的名字,使我心碎。面對著他,我無法離開,也捨不得
,恨不得繼續與他多相處哪怕一秒鐘,直到耶和華的雷霆降下,使我粉身碎骨之前。此刻
的我終於意識到,我亦不再聖潔,不再乾淨了。我已沾染了凡俗,無法再回頭,更無法得
到天父的赦免。
「就算靈魂會被上帝擊碎,你也無所謂嗎?」我說道:「這不值得,身為熾天使的你
,是聖潔,是不滅,是終不改變,更是多少天使終其一生都無法攀升的位階,執掌著他們
所無法思惟的權能……」
「是,我不在乎。我羨慕地上這些低智的生物能和他們愛的人結婚生子,倘若使徒是
這樣悲慘的存在,就算不老不死,我也不要。」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低語,蠱惑地呢喃道:「桑楊沙,我要帶你逃離天國。從現在開始,我要讓我體內
的罪血流入你的口中。你所失去的不是樂園,這裡才是我們的樂園。」
我感知到他的想法。明知我這自從造物以來,一向無罪之身即將破滅,可哪怕他伸出
艷紅的小舌,將那甘美的津液度進我口裡時,我不但不恐懼,甚至欣喜若狂地張開口,就
像個困乏已久巧逢甘霖的沙漠旅人。
我知這罪不可饒恕,可阿撒茲勒邀請了我,只因他是阿撒茲勒,我甘心追隨下凡之人
。我仰望了無數世,無數年,那在我面前灼熱、大發光彩的「神之強者」,Azazel。
「七重天裡不允許愛的存在,所有人只能愛天父與他的兒子,一如他們愛著所有人;
可是我不一樣,桑楊沙,我只愛你。」
那天夜晚,是罪惡的開端。我從此墮落,卻甘之如飴。
阿撒茲勒,你如此美麗,我直到足染人間穢土,方知身為熾天使的你雖高不可攀,卻
未若墮落為惡之華時更使人迷戀、愛憐。
阿撒茲勒用他罪業的雙手,恣意地遊逡於我的全身。
這是一種奇怪的靈知,他觸摸我的小腹、胸膛、臂膀,我被撫觸過的位置便猶如有火
灼燒,隨著那火逐漸爬進我的腦海,便與他的神識合而為一。
於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對耶和華諸多的憤恨與不甘。他原想跟著路西斐爾一同墮天,卻
因著我而沒有加入。他羨慕我作為造物的美麗,渴望著碰觸我已不知多久,年月無法數算
。而今他要在人間建造屬於他的樂園,耶和華親自揀選的先知以諾,也將作為他的見證者
,為他書寫反叛的樂章。
在品味過阿撒茲勒的甘美唾液,並將其吞咽入喉以後,我的身體深處感到陣陣烙鐵般
的甘疼,焦急的痛楚。我們大可一瞬間消去身上作為遮羞布的人類衣裳,我與阿撒茲勒卻
不得不親自用手剝開彼此的衣服,來享受人類行歡愉之事時,那種急不可耐的快樂以及衝
動。
「用這裡。」阿撒茲勒將兩隻秀美的手指放進我的口中濡濕,隨後掰開我臀縫間的小
孔。
我向來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用途,但是神以祂的形象造我們,也以祂形象造人。這對我
而言本是無用之處,如今竟因著阿撒茲勒而有了意義,他對我便猶如再造之恩。
「阿撒茲勒,謝謝你願意紆尊降貴,觸碰我的這裡。這難道是人類用來生殖的地方嗎
?」我問他。
他搖頭,說,不是。面上帶著一絲愛笑非笑,捉摸不定的笑意。
我接著問他:「那麼,這裡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回答:「這裡是這兩座城的人,用來表達對一個人的愛意與淫慾的時候,所必要使
用的器官。因為男人沒有女人的器官,所以男人之間行淫的時候,用的是這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秀美的手指,順著我唾液的潤滑,插了進來。「啊!」太過突
然了,我扭動身體,開始想反抗。不可以的,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用這裡做這種事……
!
「這裡從來沒有人進來過。以後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也不可以使用。」阿撒茲勒親了
親我被汗打濕的額髮。
「唔嗯--…」隨著阿撒茲勒修長的手指,又插入了一根,我竟發出了自己無法意料
的呻吟聲,使人羞恥。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上帝教導我們要遠離色慾,卻又在我們的體內,造了這樣的地方。」阿撒茲勒的手
指往我體內一弓,「哈啊……!」我的後背與腰立刻挺了起來,彷彿拱橋一樣。我顫抖著
,不斷涔涔出汗與喘氣,無法放鬆。
我緊緊地抓住阿撒茲勒的後頸,「求你了,停下……這不可以……」
我越央求他,他的手指就越是鑽到深處。好可怕,快點停下來……
「嗯……啊……哼嗯--…」
我能聽見自己不成器的泣音。隨著他的手指在我體內抽送得越發強烈,不知怎地,那
個窄小的孔洞竟分泌出越來越多氣味香甜的、微微黏稠的透明液體。
「看來這裡讓你很舒服,你流淌出愛液,眼睛也濕潤了。」隨著他粗暴地插進第三隻
手指,如同彈撥豎琴般,不斷摳搔我內壁的凸起處,我的腰不停打顫,屁股竟不自覺地隨
著他的抽插而擺動著。一種很甜膩的感覺,竟自被他不斷摳弄的位置油然而生。
「哈啊……哈、啊…!」
好難受,不行,這一具主造出來的身體,要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我忍不住看向阿撒茲勒的下半身,那處竟然勃起了,這本是我終其一生不可能看見的
情景。我渴求地望著他,「忍不住……忍不住了……哼、啊……」
阿撒茲勒遲遲不給我他的男性象徵,只是一味往我體內深處愈發柔軟的部位攪弄,游
刃有餘地說道:「你的呼吸好急促,這樣的淫聲真是好聽,勝過你還在七重天為父神頌唱
聖歌之時。」
他那快速地、粗暴地,毫不容情地抽插,使我的雙腿夾緊了不斷抖動,時而鬆開,時
而又再次緊緊夾住。我渾身燥熱,且深知自己的癡態必然難看,可每當我無助地望向阿撒
茲勒,他只是淺笑著看我。他的眸子裡頭冰涼涼的,像是裝著整個凡間的冬天,寂寞而無
聲。
此刻,我好想問阿撒茲勒,他真的愛我嗎?真的是因著我,才背棄了上帝嗎?
而他俯下身,輕輕壓在我身上,低頭咬住我的乳頭。我一陣驚惶,「怎麼……嗯……
」
「人類就是這麼交歡的。觸碰所有會令愛人表現得更加令人憐愛的部位。不要抗拒我
的動作,只要接受我,就能得到在天國得不到的快樂。」他在心裡告訴我,嘴上不停地用
牙齒還有舌頭揉捏、擠壓、旋轉著我的一側乳頭。
「不行……要、要、…」我的聲音全堵在喉嚨口,嗚咽著。
他不願意放過我,也不願意拯救我,進犯後方穴口的速度與力道並沒有停下來,胸前
也酥酥麻麻的,我的頭腦開始感到又暈又脹,從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副聖靈的居所可以這麼
使用。
「好淫蕩的身體,不論是乳頭或是後穴都很敏感,這就要去了。」阿撒茲勒用手指來
回攪拌著已經非常軟糯的穴口,同時在心裡說道:「你的小穴一張一合的,收縮得非常快
,緊緊吸著我的手,不讓我拔出來。兩邊乳頭也都已經站起來了。假如一生都沒這麼使用
過,會非常可惜。」
隨著阿撒茲勒的另一隻手也用力抓住我的乳頭一扯,那裡彷彿有電流通過般,從下面
一路往腦門裡衝,我的腦子裡一激靈。
「哈啊……!…」
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回,淡薄顏色的精液自我雄性象徵的部分噴薄而出。我完全沒注
意到我的陽具早已挺立,只專注在阿撒茲勒如何使用我的這副受造物的身軀。
阿撒茲勒將手抽了出來,只一眨眼,他的手便已不染纖塵。
他躺回我的身旁,儘管他擁著我,終究是沒有溫度的,「剛剛用的那個地方,是人類
用來排泄的,可是天使不必排泄,所以這裡是只屬於天使的,用來填滿愛的孔穴。」
這使我醍醐灌頂,我終於意識到,我們今日攜手前來的雙生之城,一座原是索多瑪,
而另一座城,叫作蛾摩拉。這正是他領我來此處的原因。
今夜,他將早已空虛、浪費了千百、萬百年生命的我填滿,哪怕耶和華在七重天上依
然看顧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也停不下來了。那是名為偷情的禁忌歡愉,正因為不該,所
以歡悅。而這之後將面臨的苦楚,不論如何,我都願為了此刻霎那間的甜蜜而悉數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