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一個吧.下
※ 可能還有上次殘留的一點點肉湯,介意的慎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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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地挑起一側眼瞼,夏油傑望了一眼床柱間,吊掛著空圈的領帶,接著將臉埋進五
条悟的肩膀,嗓音幾乎枯澀到說不出話來的夏油傑,低聲問:「悟是怎麼解開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晃著晃著就脫落了吧?」
五条悟推開從頭到尾都結實覆蓋在眼前的領帶,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得他忍不住瞇起
雙眸,好不容易適應,眼角餘光就瞥到夏油傑遍布淚痕的側臉,他的呼吸瞬間停滯,目光
逡巡幾次,終究望向另一側,他輕而緩地撫摸夏油傑的背脊,接著親吻,甚至小口舔舐夏
油傑的側臉,彷彿想幫忙湮滅掉那些令人難為情的痕跡。
夏油傑輕笑了兩聲,在五条悟猶有汗漬的胸膛上磨蹭,而後現出覆上一層溼黏水光的
側臉,故作輕鬆地說:「悟還真是賣力呢,你看、都沾上悟的汗水了。」
「呃、嗯,傑說是這樣,那就是這樣吧?」五条悟難得沒有反駁,手指穿進夏油傑的
髮際撫摸,輕柔的觸感使得夏油傑瞇起雙眼,像隻饜足的貓,忽然,五条悟憶起夏油傑的
壞習慣,隨即伸手勾起夏油傑軟垂的莖身檢查,看他有沒有粗暴地對待它們。
就連卵囊也被單手捧起,仔細揉壓。
夏油傑眉頭輕皺,終究還是用一根手指輕推五条悟的手腕,表示拒絕。
五条悟立刻就著急起來,迭聲詢問:「傑你會痛嗎?」
「不會。」夏油傑思考片刻,還是輕輕摩娑著五条悟手腕被綑綁的地方,沒有發現紅
痕讓他悄悄鬆了口氣,「提不起勁、就是,有種提不起勁的不舒服。」
「啊、我忘了。」五条悟用鼻尖磨蹭夏油傑眉心的豎紋,夏油傑失笑,他感受著五条
悟如同拍撫孩子般,生硬地拍撫他的背脊,還湊到他耳畔鄭重地告訴他,「正常的喔!傑
,那是正常的。」
「嗯。」夏油傑低聲回應了一句,靜默而溫暖的幸福感,使他即將放鬆地沉沉睡去。
五条悟上下摩娑夏油傑光裸的背脊、親吻側頸以後,小心拔除深陷夏油傑後穴的陽具
,失去阻擋的黏稠緩慢流出,五条悟輕柔觸碰夏油傑的穴口,考慮要立刻替夏油傑清理掉
後穴的濁白,還是等夏油傑先休息一下再說,指尖傳來穴口熱燙腫起的觸感,令五条悟窒
息。
睏倦的夏油傑發出不適的悶哼,本能地退後,不讓五条悟繼續碰。
五条悟見狀,不知所措地緊攬住夏油傑,很快他就放鬆了一些,他一下子拍撫,一下
子摩娑,搓揉著夏油傑髮際的手指顯得無比僵硬,夏油傑被五条悟心底宛如哀嚎的難過吵
醒,對上夏油傑柔和的眼神,五条悟主動別開視線。
「不痛喔、傑,不痛喔。」宛如在喃喃自語般的五条悟,驀地喑啞,他低頭緊靠夏油
傑的肩膀,五条悟心底節節升高的哀嚎,與安寧到暖氣運轉聲都清晰可聞的房間,形成巨
大反差,令夏油傑不禁逐漸瞪大雙眼,五条悟停頓許久,才掙扎般擠出話語,「這種事、
做這種事,一個人感覺愉快叫作洩慾,兩個人感覺愉快才叫作做愛啊!傑、我不是、我不
是為了洩慾才跟你做的!」
五条悟腦海中不禁浮現結紮的念頭,但就算結紮了也還是會勃起,他想了想後馬上推
翻,乾脆做神經阻斷術吧!
錯愕的夏油傑,扭頭望著五条悟潮濕而凌亂的鬢角,五条悟下顎的線條繃得很緊,認
真懺悔的模樣,讓夏油傑目光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地問:「畢竟我是第一次主
導嘛!所以、悟是在嫌棄我技巧不好的意思嗎?」
「呃、唔,不是!才不是這樣!」
即將說出口的話語,讓夏油傑的耳根開始緩慢泛紅,他索性以手掌輕輕遮蓋五条悟的
眼睛,靠到茫然的五条悟耳畔,低聲說:「我不知道悟到底把我看做是怎麼樣的人,但是
、我們剛才、確實是在做愛沒錯。」
還未講完,夏油傑早已滿臉通紅,在五条悟反應過來以前,他輕笑了一聲,抓起旁邊
的睡袍起身,俐落披上。
呆愣的五条悟望著夏油傑光裸挺直的背脊,合不太攏的臀縫裡露出些許過熟的草莓粉
色,黏稠的白液滲漏出來,只是還未滑落就被睡袍下擺遮擋,但五条悟卻彷彿能透過衣物
看見,屬於他的熱流順沿夏油傑大腿曲線劃過的模樣。
他感到一陣窒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油傑往前踏出半步,停頓片刻又轉頭俯身,連眼珠都不會轉動的五条悟瞪著他微紅
帶笑的眼尾,揚起的幅度宛如誘惑,湊到五条悟耳邊小聲說:「啊、對了,差點忘記告訴
悟,我覺得悟你啊、又熱又燙。」
五条悟湛藍的雙瞳清晰映射出夏油傑半敞的睡袍間,若隱若現的漂亮鎖骨與肌肉線條
,夏油傑說完就乾脆地轉身,沒有半絲留戀,殘餘的笑聲輕快而爽朗,好似剛才在五条悟
身上被頂出嗚咽的不是他一樣,瀟灑得就像以往他們每一次說再見。
直到浴室的門緊閉,五条悟才聯想到夏油傑說的話,是對於覺得他冷血與否的回應,
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他的下身又在蠢蠢欲動。
半張著嘴的五条悟,腦袋空白著自床鋪躍起,不知不覺間已走到浴室門前,浴室內灑
下的水聲宛如深夜裡靜謐而柔和的雨,裡頭的人渾然不覺,五條悟揚起手,起落幾次。
最後他還是決定叩響門扉,五条悟其實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再做一次、幫著
清理,還是只想再看看夏油傑、再擁抱他一下。
夏油傑柔和的嗓音隔著水幕,模糊地傳來:「悟,怎麼了?」
五条悟想了想,故作輕快地說:「夏油傑先生,你有一個東西還沒領。」
「呵呵,悟應該是要說,親愛的夏油先生,您有一件快遞送達,麻煩您簽收一下吧?
」夏油傑曲起一隻腳,安坐於折疊塑膠椅上,藉由暖熱的水,一點點勾出後穴的液體,浴
室裡的蒸氣充斥著五条悟的氣味,他感到無比安心,便笑著調侃五条悟,「悟你這個快遞
員扮演得不怎麼合格喔!」
「煩死了!傑你不要在這種時候在意這種小事啦!」
「啊哈哈抱歉抱歉,所以說、我到底訂購了什麼還沒領取呢?親愛的快、遞、先、生
。」
「呃、唔……」五条悟難得語塞,他的視線左右飄移,接著往下一瞥,囁嚅幾次才小
聲地說,「按、按摩棒,傑你、有一支跳動的按摩棒還沒領。」
「什麼?」夏油傑關起水龍頭,企圖聽清楚五条悟突然微弱下來的話語,「悟你說了
什麼?抱歉,我剛才沒聽清楚。」
「按摩棒啦!我!說!傑你有一支現在正在跳的按摩棒還沒領啦!」
五条悟自暴自棄的吼聲令夏油傑愣怔片刻,而後他低下頭,紅著臉,輕輕笑了起來,
許久他才安撫似地說:「我現在有新的男朋友了喔!而且、我很滿意,所以麻煩快遞先生
把按摩棒退回去吧。」
「什麼嘛?」五条悟轉身靠到門上,仰望著籠罩著暖黃光源的天花板,他的臉頰彷彿
被曬熱,於是他用手背擋了擋,半真半假地笑著抱怨,「傑你喜新厭舊!」
重新扭開水龍頭的夏油傑閉起雙眼,溫水順著他彎起的眉眼滴落到微揚的嘴角,隨手
爬梳過潮濕的頭髮,他瞇起眼睛,望向彷彿沾染著髒污的手掌,即使每天沖刷,也不見得
能夠乾淨幾分。
他心想,喜新厭舊嗎?會先變舊的應該是我吧?畢竟、悟可是赤子呢!
於是他笑著坦率承認:「嗯、是啊!我喜新厭舊喔。」
夏油傑等著門外的五条悟暴跳如雷,他認為五条悟聽不懂也無所謂,只要他知道就夠
了。
沒想到門外傳來五条悟平靜的疑問:「傑,我、還是你的赤子嗎?」
夏油傑瞪大雙眼,沒想到五条悟聽懂了,他輕輕地笑起來,卻回應了一句:「呵呵,
悟你說呢?」
羞赧的夏油傑像是怕聽見意外的回應,逃避似地將水龍頭扭得更開,驀地加大的水聲
宛如滂沱大雨,掩蓋掉其他聲響,所以他沒有聽見門外的五条悟,手指無意識地上下摩娑
門板。
「……愛、」五条悟感嘆著,沒有察覺他以往總是說不出口的話語,此時輕易傾瀉而
出,「傑,我、我好……愛你,你知道嗎?」
家入硝子一進休息室,臉掛在桌上坐成一灘的五条悟就令她不由得嘆息,雖然能夠意
料到昨天的肝臟移植事件會對五条悟造成影響,但她沒想到五条悟會那麼消沉。
她在五条悟身旁拉開椅子,翹著腳倚靠椅背,沉吟著說:「五条,昨天的事情我也聽
說了,那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五条悟沒有改變姿勢,平靜地回應,他湛藍的雙眼蒙上一層晦暗,與平
時不同的表情讓家入硝子沉默地等待著五条悟消化情緒,過了一段時間,五条悟問她,「
硝子,我問妳喔!那裡太大,每次都會不小心把伴侶的私處做到腫起來要怎麼辦啊?」
家入硝子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她不知道為什麼她關心醫療糾紛,卻聽到這麼荒
謬的疑問,她無奈地反問:「你確定你要問我這個問題嗎?就定義來說,這算是職場性騷
擾吧?」
「這樣算嗎?我對妳又沒有感覺,連一——點點想跟妳做的衝動都沒有喔!」
家入硝子面無表情地望著五条悟,直到五条悟閉上嘴,發現不對似地眼神閃躲,才慢
條斯理地說:「五条,每次看著你,我就會突然慶幸自己單身這件事。」
「為什麼啊?」
「光是一想到男朋友會在工作閒暇四處誇耀自己很大很持久,做到我生活不便,我就
想把那個不知道誰生給他那麼大的膽子的男朋友,壓進垃圾桶裡。」
「我才沒有在誇耀!我是真的很煩惱欸!我明明、明明就對傑說了,我有叫他不舒服
要講啊!」
家入硝子沒有接話,僅是沉默地凝視五条悟。
「那至少我比較坦率吧?不知道妳有沒有聽說,我上次在急診處理過一個黃瓜斷在直
腸裡的病人,他居然跟我說,是在廚房煮飯的時候不小心跌倒插進去的,想也知道不可能
好不好?有誰光著屁股煮飯啊?」
家入硝子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輕飄飄地提醒:「五条,拉別人當墊背的,並不會顯得
你比較高尚喔。」
五条悟聞言臉部向下,桌面壓平他精緻的五官,他卻毫不在乎。
淒風苦雨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憐,家入硝子幾經權衡,終究還是溫聲道:「五条你跟夏
油討論過這件事嗎?夏油他、看起來像是個講理的人。」
「有啊,我講過了。」
「那他說什麼?」家入硝子原本以為五条悟聽不懂夏油傑的弦外之音,打算大發慈悲
,稍微替他翻譯一下。
「傑他……」五条悟坐直身體,思考夏油傑的事使他興奮,很快他好似永遠都輕佻而
波瀾不驚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呢喃般地道,「…他、說我、又熱又燙。」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氣,但她終究還是忍無可忍,掏出一根棒棒糖拆掉包裝紙,邊翻著
白眼邊塞進五条悟嘴裡,她覺得她根本白擔心一場,不耐煩地說:「好了,你不用說了。
」
「怎麼這樣?我什麼都還沒講欸!」五条悟用舌頭把糖果推向側頰,鼓起一邊臉抗議
。
「但我覺得已經夠了,我一點也不想聽你那些搞不清楚是誇耀還是煩惱的甜蜜日常。
」
「所以硝子覺得我跟傑的互動算甜蜜嗎?」
家入硝子優雅起身,以直接離席表達拒絕回應五条悟的疑問。
五条悟雙手抱胸,倚靠於椅背,思考同時還不忘攪動口中的棒棒糖,在空無一人的休
息室裡,他自言自語道:「好好地、講嗎?」
直到返家途中,五条悟還在想著如何與夏油傑談論這件事。
半路,他遇見一個身著雪白和裝的妹妹頭小女孩向他問前往盤星的路,他笑著反問小
女孩,語調隨興而佻薄:「妳成年了嗎?」
小女孩羞澀地點頭,而五条悟在她的臉上看見了緊縮到不像正常的瞳孔,以及她已經
成年是實話。
「我不信,除非、妳讓我看看妳的手。」
五条悟刻意用吃豆腐般的姿態輕輕摸過小女孩的手心,在小女孩掌間摸到槍繭的五条
悟,不動聲色地笑著,以調戲的語氣說:「摸起來又嫩又滑,實在不像已經成年了。」
小女孩臉頰閃過一瞬惱怒的紅雲,五条悟見狀,漫不經心地說:「帶妳去盤星可以啊
,為了賠罪,等等就讓我請妳喝一杯吧。」
五条悟裝作沒有看見小女孩笑著答應前,眸裡閃過的一陣陰鷙。
他帶著小女孩繞離盤星,鑽過幾個小巷,在一個死巷裡,毫無憐惜地卡住小女孩的脖
子,他詢問的語調不帶一絲情緒:「說吧!妳找盤星有什麼事呢?妳看起來可不像是單純
去喝酒的喔。」
「你!」發現身分暴露的小女孩索性不再隱藏,她的腳跟向後打算踹五条悟的脛骨,
五条悟只是彎起單腳膝蓋,輕鬆避開,小女孩惡狠狠地道,「吞了我們上億的貨,還打算
全身而退嗎?」
詫異的五条悟沒等小女孩發出大叫,就捏暈了她,他凝視著暈厥在地的小女孩沉思,
他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件事?要找認識的警察嗎?
一根冰冷的硬物就抵住他的後心。
「幸會,您跟夏油先生認識嗎?要是認識的話,就太好了。」陰側側的聲音自五条悟
背後響起。
「我都不知道我變得這麼有名了,找我有事嗎?」單手放在褲袋裡的五条悟,手指在
手機螢幕上飛快觸壓著。
「少囉嗦!貨呢?」冰冷的硬物朝他背脊壓陷幾分,一絲鈍痛自五条悟的肋間傳來,
「我警告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不知道我一個手滑,呼哼哼,會怎麼樣喔。」
「我也勸你最好放尊重一點,不然你說的那些很貴的貨,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喔!」
「你的手在幹嘛?伸出來!」
「啊?被你發現了嗎?」五条悟順勢將手中的手機甩到垃圾桶裡,發出鏗鏘的聲響,
他揚起空無一物的手掌,「好了,沒啦!這樣你滿意了吧?」
身後的人以槍托重擊五条悟的太陽穴,五条悟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是對你不老實的警告!」
「我也警告你,貨的下落我只跟你老大說,你多敲幾次,敲到我忘記的話,那要算誰
的呢?」
回答五条悟的是遮擋他視線的黑布,少有人跡的死巷,很快就回歸到一片靜默。
過了下班時間許久,遲遲沒有接到五条悟訊息的夏油傑,花了點時間才順著五条悟的
GPS信號找到手機,他強壓下驚惶,以顫抖的手指打開五条悟的手機,企圖在上面找到一
絲線索。
五条悟設定的手機密碼是他的生日,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因為解鎖的瞬間,桌布
上留給他的備忘訊息赫然是——
傑,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家。
夏油傑撥通菅田真奈美的手機,剛起床的菅田真奈美,被從未聽過的慌亂嗓音嚇得睡
意全無。
「真奈美!快!幫我找悟!悟被他們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