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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627391/chapters/104812422
摘要: 很基、很基、很基、很基~
喔對了，還有個愛燒東西的小鬼
但是他的戲份夠多了，該搞基囉–
十三、音樂與謎團
夏洛克發現自己盯著工作中的教授一會兒，欣賞他專注的表情和隨著每個動作搖曳的側鬢
。他的髮型很有趣，但奇怪的是，這適合他。事實上，是非常適合他。夏洛克不確定其他
『正常』的髮型是否會適合他。鬢髮完美襯托他的臉，稍微柔和了稜角。
然後夏洛克愣一下把視線移開，決定不要瞪著特定的東西，而是把注意力放到音樂上。他
真希望能拉他的小提琴。但他甚至不確定那件樂器現在在哪裡。只能確定不在他房間。
威廉安靜的工作。不久他感覺到視線的時候暫時緊繃，但發現那道視線不含惡意。他抬頭
瞥了一眼夏洛克，只看到他把頭轉開。
威廉對自己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注視前偵探一會兒。夏洛克的目光悠遠，心不在焉地掃過
廚房。他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但是，雖然眼神心不在焉，藍寶石般的雙眼中依然閃
爍專注和熱忱。他銳利的眼神配得上立體的五官。擁有廣泛古典教育的教授，突然想起古
代希臘羅馬神祇的雕像–但他很快就把想法趕出腦中，雖然他是真心這麼比較。
他僅僅搖頭，視線回到電腦上。沒必要繼續想那件事…
夏洛克放任自己的思緒迷失在音樂中，手指敲打手掌，手漫不經心地停在半空中想像演奏
一把小提琴的指法。另一手則輕輕落在桌面，敲出腦中旋律的節奏，享受他的私人音樂會
。
他終於結束那首歌，沉吟一會兒，若有所思地站起來。他一言不發地晃出去，尋找某樣佔
據思緒的東西。
幾分鐘後，他帶著一支鉛筆和一張空白樂譜回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沒注意到他
可以豪不費力的寫下音符。
他持續寫下旋律，偶爾用手指無聲演奏幾個段落，還有一兩次哼出聲音確認音調正確。他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為了純粹的喜悅譜寫音樂。
威廉抬頭看了幾眼在演奏空氣小提琴的夏洛克，微微笑起來。他幾乎要忘記初次見面時關
於這個男人會拉小提琴的推理。
大部分的時間威廉都在專心工作，只有夏洛克起身閒逛時短暫撇一眼，他大概去找其他有
趣的事情來做。但是當夏洛克帶著紙筆回來開始譜寫，威廉的注意力就完全被他拉走了。
他瞪著夏洛克，後者看起來可以完全沒有問題的書寫。他的鬼魂正在譜曲，完全忽略這就
算沒有不可能，也是個高難度的任務，因為能夠掌控細微的肌肉才能書寫。
威廉選擇不去打斷，而是靜靜觀看，完全入迷。他向前彎一點看夏洛克在寫甚麼，無聲的
在腦中演奏偵探寫的曲子。
夏洛克幾乎沒注意到威廉靠近，忙於調整音符來達到他想要的旋律。他加上音符的動作快
速而熟練，很快就因為不夠寫而要翻到下一頁。
那首曲子是活力十足的華爾滋，和部分華麗的慢板的有趣組合。它感覺像一支舞，像兩首
不同的旋律在交談般流曳，夏洛克持續譜寫直到尾聲。但是他在加上雙小節線之前停頓，
微微蹙眉在腦中嘗試不同的結尾。但是那些感覺都不對。沒有旋律是他想要的感覺。他也
不知道他想要甚麼，這打破他全神貫注的狀態。
鉛筆從他手中落到桌上，敲出咖搭的聲響，他眨眨眼，低頭嘆氣。
「還差一點。」他喃喃自語。「我永遠無法寫完一首曲子。」
威廉有些驚奇的看夏洛克振筆疾書，一路不假思索地修改拍子記號和節奏。他只是在傾聽
腦內的旋律並複製到樂譜紙上。除了是天才偵探，在威廉心目中夏洛克無疑也是天才音樂
家。
當夏洛克停下來完全沒動靜，威廉從樂譜抬頭看進夏洛克的眼睛，微微一笑。「從你目前
譜寫的旋律看來，這是首出色的曲子。來吧，或許這有幫助。」
他點開電腦上的鋼琴鍵盤程式，然後拿過樂譜，調高電腦音量之後開始演奏夏洛克寫的曲
子。它在鋼琴上聽起來像首特別簡單的旋律，因為鋼琴通常有高低音而小提琴只有高音，
但還是能演奏。接近樂曲尾聲的時候，他加了自己想到的結尾，然後又回頭彈最後八小節
並加上另一個結尾，然後再另一個，每次都抬頭看夏洛克的反應。
威廉開始彈奏的時候，夏洛克的表情亮起來，聽著自己的音樂，欣喜的微笑橫過臉龐。他
邊聽邊輕輕點頭，手指跟著節奏敲打，偶爾聽見他想修改的地方就會皺皺臉然後做註記。
接近尾聲的時候，威廉開始試彈不同的結尾，夏洛克微笑的表情被沉思取代。他盡力不要
直接說『不行』，因為他很感激威廉要幫助他思考的努力，但是每次他覺得結尾不對勁就
會做個鬼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頭傾向一側，像在駁回每個他不滿意的樂曲結尾。
但是最後，威廉終於試出一個他喜歡的結尾。他沒有用終止音為樂曲作結–相反的，他以
一個持續音暗示後面還有更多，這個音符創造懸念，但又沒有未完成的感覺。夏洛克聽到
之後點點頭，興奮的揮手，咧開嘴心不在焉地指著電腦。
「這個!就是這個。對，這個非常適合!」他很快把譜紙拉回面前開始寫下結尾，和他邊聽
邊想到的修改，再次因為太興奮而忘記要擔心自己是否能碰到東西。
威廉彈奏一首又一首結尾，在夏洛克一直暗示他不滿意結尾的時候輕笑一下。男人挑剔的
品味對某些人來說可能難以恭維，但對威廉來說，這只代表他對完美的要求和熱愛藝術。
最終，在聽過好幾個版本的結尾之後，威廉從眼角餘光看見夏洛克有反應。他抬頭看鬼魂
興奮的咧嘴指著電腦，然後很快抓起筆譜下喜歡的結尾。威廉輕笑著靠過去看夏洛克修改
。他完全沉浸在喜悅中，以至於忘記最近的風風雨雨。當夏洛克結束修改，威廉拿回樂譜
彈奏整首曲子，一邊抬頭看他的同伴，確定他正確彈出夏洛克想要的。
夏洛克看起來很開心能聽見威廉彈整首曲子。他最後快樂的鼓掌，在椅子上仰頭發出興奮
的笑聲。
「完美!」他大叫，眉宇間洋溢興奮的神采。「做得好，廉!我很訝異你設法用鋼琴演奏小
提琴曲，而且是在電腦程式上，還聽起來這麼好聽!」
他撥開臉上的瀏海，起身繞過桌子站到威廉旁邊，彎腰看他用甚麼軟體。他再次大笑，既
驚訝又開心，然後轉頭對威廉露出感激的微笑。
「謝謝你，廉。」他誠摯地說，笑容柔和下來。
「這真的很有趣，我已經很久沒有寫出滿意的曲子了。你是適合為它結尾的人選。」他沒
有進一步解釋這句話，只是溫柔的對譜紙微笑，為樂曲命名。
兩人的謎團
威廉回以微笑–這次是真心的，不是平常那種看似快樂實則帶有一絲戒備的笑。他坐回椅
子上搖搖頭，看夏洛克起身走過來研究程式。「事實上這可能比你想像的容易。每個鍵盤
按鍵對應到一個琴鍵，所以把樂譜上的音符轉譯成鍵盤上的音調非常簡單。我絕對無法用
小提琴演奏這首曲子，但用鋼琴程式沒有問題。」
他笑了笑，側坐在椅子上方便看著夏洛克。「我很高興能幫你完成一首曲子。你是個很有
天分的作曲家，夏洛克。看你作曲就像正在看以狂熱著稱的貝多芬或莫札特作曲。老實說
，這很吸引人。我很榮幸能幫上忙。」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很誠摯，眼中透露對同伴的天份的真誠尊重和讚賞。命運某種程度而言
開了奇特的玩笑，對平常孤單而疏離的教授來說，鬼室友反而是完美的同伴。他們活力十
足和冷靜的天性互補，而他們的智力又並駕齊驅。他們的相遇確實是命運奇特的玩笑…
夏洛克寫下曲名的時候威廉看了一眼樂譜，眼神因為夏洛克的選擇而閃爍。他無法表達曲
名有多麼適合，或著他現在看出樂曲如何高明的反映主旨。突然間，所有的節奏和風格變
換都產生意義。看見曲名，莫名的，出於某種原因，讓威廉胸口一緊。
夏洛克咯咯笑，感謝威廉的讚美，被威廉熱烈的視線和話裡展現的驚嘆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回以一個夾雜驕傲、喜悅與溫柔的微笑，很高興能展示他的作品給威廉。
他真的很高興彼此相遇，即使是在夏洛克死後–這讓整件事更像命中注定。這種相遇的情
況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偶遇就能相處愉快的機會又是如此渺茫。
他寫下曲名之後看威廉，那個人眼中閃爍的贊同再次讓他感到驕傲。夏洛克覺得曲名非常
合適…特別因為這首曲子是受到他們的關係啟發，而且是在當下的情況下寫成。夏洛克覺
得案子查明後他大概就會消失，但至少他可以留下一個小小的紀念品。
威廉有些避免去想這份短暫的友情會如何結束。他著手調查的動機是想讓夏洛克安息，這
樣他才能獨享這間公寓，但現在這份願景…想到就令他心痛。所以雖然他想到好幾次，每
次都選擇放到一邊，專注在當下。
威廉對他的鬼室友微笑，輕柔地拾起樂譜走到咖啡桌旁–放進咒文陣。「我不希望我們的
縱火狂客人燒毀樂譜，所以我想我們最好把樂譜放在他碰不到的地方。或許我該或畫另一
個咒文陣讓你有機會把他扔進去….」
他手指撫唇思考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去拿粉筆和顏料在不影響動線的角落畫上另一個咒文
陣。「這樣他就不能搗毀懷錶和樂譜了。」他畫完咒文陣之後抬頭對夏洛克露出一個微笑
。
夏洛克咯咯笑著點頭，回覆說他喜歡一個保護咒文陣和一個懲罰咒文陣的主意。他跟著威
廉去畫一個新的，好奇地看他畫咒文，並且思考鬼魂之類的事。他活著的時候絕對不會想
到這些怪力亂神，但現在他在這裡。一個鬼魂，正在看他室友畫咒文陣，希望能抓住另一
個刺他手掌的鬼魂。
夏洛克微微搖頭，不可置信又感到荒謬的笑了幾聲。
「我們的生命真是轉了個大彎。」他認真的評論。「在地板上畫咒文陣好抓住你死去的弟
弟，而他刺了你。在此同時，尋找殺死我的邪教。然後，過去我從不相信鬼魂存在。」
威廉畫咒文陣的時候沉吟，點頭同意夏洛克的評論。「沒錯，這絕對是個超出預期的改變
。我從不相信超自然現象。我努力思考如何合理化你的存在，又不必承認鬼魂存在。」他
對自己笑笑然後搖頭。
「遇見你足以動搖我對世界的認知，從那之後事態就越來越奇怪。鬼魂、食屍鬼，邪教…
」他又輕笑幾聲，完成咒文陣。「至少我可以從死前願望清單上劃掉『被邪教選為犧牲品
』這一項。」
夏洛克大笑。
「好讚的願望清單!真不敢相信我們的清單上都有這一項!但我希望這不是你劃掉的最後一
個願望。」他笑了笑然後聳肩，相信威廉一定會沒事。他是個聰明又多才多藝的人，而且
非常有自信，這讓夏洛克也感覺好一些。
他正要評論這些咒文陣有多奇怪，而且它們竟然有作用–但在他開口之前，他感覺腹部被
重推，他驚訝的往後踉蹌幾步。地毯皺褶絆住腳跟讓他往後摔，結結實實地跌進另一個咒
文陣。他發現自己被困住之後皺起眉頭，喃喃咒罵身為始作俑者的另一個鬼魂。
夏洛克說他們的願望清單上有共同的項目讓威廉稍微眨眨眼。他盯著偵探一會兒，想看夏
洛克是不是在開玩笑說想成為犧牲。但他看起來是認真的。威廉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低聲笑
，搖搖頭。
「我也不希望如此。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做。」他站直離開咒文陣，但夏洛克踉蹌幾步向後
跌進他剛畫好的咒文陣，讓他倒抽一口氣。威廉嘆氣低聲說「還是這麼幼稚啊威廉…」，
然後再次蹲下。他輕輕擦掉一小角咒文陣。「來吧。幸好顏料還沒乾，很容易擦掉。」
他退後幾步環顧四周，雙手抱胸尋找那個小鬼的蹤跡。
咒文陣被擦去之後夏洛克起身跨出來，惱怒的低聲抱怨並且也環顧四周。一如既往，他甚
麼都看不到，但是血肉燒焦的臭味告訴他那個小鬼確實就在某處。
但是他很快就被威廉也叫那個鬼魂為威廉這件事分心。
「等等–你和你弟弟的名字一樣?」他不敢置信的問。
「你父母忘記他們已經有個孩子叫威廉還是怎樣?他們就這麼喜歡這個名字?」這個想法讓
他大笑，想像想像威廉的父母大吼威廉一號或威廉二號。
鬼孩童事實上就站在夏洛克旁邊，夏洛克問到名字的時候他的臉色憤恨。喔，他多希望能
告訴他那個小偷的事–但看來他甚至無法在那個無知的鬼魂面前現形。
威廉發現自己把想法說出口出後做個鬼臉。「對，我們的名字一樣。他是以父親和祖父的
名字命名。祖父叫威廉，父親叫詹姆斯。路易斯和我是被收養的，所以我們原本就有自己
的名字，莫里亞蒂家堅持我們加入詹姆斯這個中間名。不幸的是，這樣就出現兩個威廉‧
詹姆斯‧莫里亞蒂，但…你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並不長。」
他瞥了一眼站在夏洛克身後那個剛才提到的小鬼，真威廉臉上的憤怒讓他的嘴角彎出一個
惡意的弧度。他的手勢比向夏洛克身後的另一個鬼魂。「他就站在你後面瞪人。他一直很
氣我『偷走他的名字』。」他對小鬼惡意一笑，對於自己找到一個說法讓真相聽起來很合
理感到非常滿意。
夏洛克對於那個小鬼被激怒這件事嗤之以鼻。
「喔，可憐哪。幸好名字只是名字，雖然你們兩個必須共用名字一段時間很不幸。難怪這
小鬼一天到晚亂發脾氣。」他坐在威廉身邊的地板上，讓燃燒的鬼魂死命對他們丟眼刀。
鬼魂用粗啞的聲音嘶聲威脅說他會把威廉所愛的一切燒到連灰都不剩，眼中充滿急切又憤
怒的決心。他無法進入咒文陣–還不行–但他會找到方法的，他也會燒掉那些珍貴的物件
。一旦他除掉夏洛克，就沒人能在威廉離家的時候警告他一切都付之一炬。
威廉嗤了一聲點點頭。「他一直都是個搗蛋鬼。所以他死後保持原樣很合理。」他對小威
爾勾起嘴角，對於夏洛克持續惹惱另一個鬼魂的舉動感到非常有趣。看見小威爾終於嘗到
以牙還牙的滋味真是太有趣了。
他靠近夏洛克一點，嘲笑哪個小小的威脅。「那麼你會發現要找到值得燒的東西很困難。
」
(作者: 威廉，你把夏洛克的懷錶放進咒文陣保護他的存在，也把兩人合寫的樂譜放進去
。你是瞎了嗎??)
鬼魂瞇細燃燒發亮的眼睛瞪威廉。
「隨你怎麼說，但我已經在這裡發現你不想失去的東西。」他用粗聲說，舉起一隻手指著
第一個咒文陣。
「我會找到方法進去。」他怨恨的宣布。「我會奪走你擁有的一切，然後我也會除掉路易
斯和阿爾伯特。」他像說髒話般吐出這些名字，周圍的空氣升溫，讓這麼近的距離令人不
舒服。只要溫度再高一點，他就能燒掉威廉皮膚上的毛髮。
夏洛克困惑的看威廉，他只能聽到對話中的一方。他希望能聽到更多，但這個小小的鬼魂
似乎想讓他繼續蒙在鼓裡–對於他這種好奇心旺盛的人來說真令人不爽。他可以感覺到空
氣升溫，所以他移動靠近威廉，因為他現在冷得像冰，他想他或許可以擋掉一些熱氣。
當鬼孩童威脅要傷害夏洛克的時候，威廉瞇起眼睛，但是當他威脅也要傷害阿爾伯特和路
易斯時，語氣中純粹的怨恨讓威廉血都冷了。他似乎想往前一步，但是鬼魂身上散發的高
溫讓他停下。他幾乎要退後了，但是夏洛克接近他，微弱的冷空氣削弱了熾熱的高溫。
他對夏洛克投以感激的微笑，然後回頭看小威爾，眼神堅定地瞪著他。「你敢動他們
一根寒毛試試。我不在意手段，但我絕對會在你傷害他們之前找到永遠除掉你的方法
。等著吧，威廉。這次你已經知道會有甚麼下場。」
鬼男孩對威廉發出刺耳的笑聲，就像孩童歡樂的笑聲，但粗啞而充滿怨恨。
「你消失之後我才會離開，我是為你而來的。」他斷言，眼中燃燒怨恨。
「你才等著吧，『威廉』。」他冷笑，提起他的名字時聲音彷彿注滿毒液。「我會毀了你
所愛的一切，然後帶你一起下地獄。」
然後他瞪著夏洛克，後者一臉困惑，試圖搞清楚這段對話在講甚麼。
「很難找，吭?我想，要知道毀掉甚麼會影響你是非常簡單的事。」
年長的莫里亞蒂回瞪小威爾，冷靜地開口。「喔，你不必把我拖下地獄。我下地獄不是因
為罪惡，是因為要統治它。」
小威爾的最後一句話讓他瞇細眼睛，看了夏洛克一眼再看小威爾。「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
為了讓他做個了斷才能繼續下一步。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分道揚鑣。你想怎麼傷
害我是你的事，但這只會加快原始計畫。」
小威爾咧嘴。
「如果是我讓你們分開，他就沒有下一步。」他殘酷地說。「那個不死婊子也沒有。她讓
我有足夠的能量在你面前現形。」他發出沾沾自喜的笑聲後消失，他一離開，空氣的溫度
就大幅下降。
高溫終於消散，夏洛克放鬆一點點。他吐出一口氣，然後看著威廉問他還好嗎。他超好奇
為什麼會提到地獄，但他猜兩人只是在互罵。
威廉抿緊嘴唇搖搖頭，高溫和小威爾消失之後才看夏洛克。「我沒事…謝謝你幫忙抵銷高
溫。」他看向小鬼魂原先站的地方。「但我擔心你和我兄弟...他威脅要讓你魂飛魄散…
也威脅要在我死之後除掉路易斯和阿爾伯特…」
這個消息讓夏洛克也抿緊嘴唇，困惑的思考。
「他…辦的到嗎?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說謊。我不知道我是甚麼組成的，也不知
道發生甚麼事。但我很確定我無法再死一次，所以我傾向認為他在說謊。」他聳聳肩。
「或許你該通知你兄弟小威爾的出現，至少讓他們知道發生甚麼事。雖然我認為我們可以
除掉他。他只是個愛生氣的小鬼。」
威廉嘆口氣，揉揉眼睛。「我沒有這麼肯定…他也說他是普莉希拉不再打擾我們的原因…
他聲稱偷走她的能量讓自己可以現形，並使她魂飛魄散…根據他出現的時間點和普莉希拉
消失前說的話…我傾向於相信他…」
他看著夏洛克，表情非常煩惱。只有他自己遭受威脅的時候，他不甚在意。但現在夏洛克
、路易斯，和阿爾伯特都有危險…「或許你是對的…如果你跟我一起去證明鬼魂的存在…
」但是，不，這樣夏洛克會聽到之後的對話，無疑就會知道他的家人死亡的真相…
夏洛克皺眉，思考的時候發出不悅的哼聲。
「喔，但他甚麼都還沒做。如果他真的這麼恨你，而且想要除掉我，為什麼還沒動手?我
想他在虛張聲勢。」
他停頓一下，看著放了他的懷錶的咒文陣。
「…他在虛張聲勢，或還沒拿到需要的工具。」
他回頭看威廉，皺起眉頭但沒像威廉這麼煩惱。他的表情堅定–決心要保護威廉和他兄弟
的安全。
「我很樂意幫你說服他們，特別是這有助於他們遠離危險。目前為止，我相信只要懷錶沒
事，我就沒事–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傷害你。」
威廉也看著咒文陣點點頭。「他的話暗示他目前還沒有辦法穿過咒文陣，但他看來下定決
心要找出辦法…」
他垂下視線一會兒，幾乎想向夏洛克坦承另一個威廉這麼想折磨他的原因。但他搖搖頭，
雙手疊在膝蓋上，不安的交握又放開。他該帶夏洛克去向路易斯和阿爾伯特解釋嗎…?這
會讓事態好轉還是惡化…?
之前，他因為法理的關係不想讓夏洛克知道真相，但現在他的遲疑是因為他越來越喜歡夏
洛克，不想讓家人之外的第一個朋友最後憎恨他。他應該可以繼續掩蓋事實直到解決邪教
，讓夏洛克離開的時候依然相信他朋友是個好人…
夏洛克聳聳肩。
「喔，我進得去但出不來，我猜他是進不去。大概跟你的意圖或咒文陣裡的東西有關。我
想只有咒文陣受到某種破壞他才能碰到裡面的東西。」他舉起手露出懷疑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我絕對不會去碰咒文陣。」他給威廉一個自信的微笑，拂開臉上的瀏海，
然後轉頭看四周是否有不受歡迎的客人出現的跡象。
威廉緩緩點頭。他希望夏洛克是對的…他對超自然的事情所知太少…「我確實希望你是對
的。很好，別去碰咒文陣。」他輕笑幾聲彎起嘴角，然後也環顧四周。「我該趕快去休息
了…我想我會睡在雙人沙發上，這樣他就不會在我想睡覺時打擾我。」
但是他沒有站起來的動作，相反的，他滑下來躺平瞪著天花板一會兒，沉浸在思緒中。這
幾天應該就會處理完這件事…理論上最多7天，如果他的手下有照計畫進行…這時候他要
做的是離開夏洛克一、二次，去除掉他選擇親自處理的兩個人: 警局秘書和警察局長，他
們也在名單上。事情應該會順利進行…
夏洛克看到威廉躺在地上，輕笑幾聲。他在威廉頭上彎腰，威廉視線中上下顛倒的臉咧出
笑容。
「你知道的，這不是雙人沙發。你必須起來才能躺在沙發上。」他開玩笑。
他歪頭看著威廉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小跑去找一些寢具讓沙發躺起來更舒服。雖然沙發本
身就太短，無法讓威廉好好躺下。
威廉笑出聲音然後對夏洛克彎起嘴角。「真的嗎?我沒注意到。沒有你的提醒，我該怎麼
辦?」他坐起來伸伸懶腰，有點困惑的看夏洛克站起來走出客廳。「你要去哪裡?」他站起
來跟著夏洛克，微微歪頭。
「幫你拿幾條毛毯!」夏洛克回答，小跑上樓。他很快就回來，半抱半拖幾條毛毯，和一
條從衣櫃找到的床單。有一大半穿過他的手臂掉出來，但他還是設法抱住其餘的部分。垂
下來的布料穿過他的腿，但他毫不在意–布料碰不到他就不會絆倒他。
夏洛克努力幫他拿毛毯的樣子逗樂威廉。他笑著搖搖頭，走過去幫忙拿起拖地的部分。「
真的很謝謝你，我非常感激。」他幫夏洛克把毛毯拿進客廳，然後輕輕鋪在雙人沙發上。
「我想你是在暗示我現在該休息，別再熬夜了?」他問，看著鬼魂的臉上帶著愉快的微笑
。他確實需要休息，但他昨晚睡得很好(雖然時間不長)，所以精神不錯。
夏洛克笑著點點頭，然後無辜的聳肩。
「或許吧。我不會承認或否認我的意圖。」他厚著臉皮對威廉微笑，然後一屁股坐進扶手
椅，讓自己可以舒適的監視周遭。老實說，他累了，四肢無力頭腦昏沉那種，但是只要那
個小混蛋還在他就不會放威廉一個人。他會在威廉上班時休息。
威廉微笑搖搖頭。「好吧，我聰明到聽得懂暗示。」他滑進毛毯底下蜷起身體，躺下來看
著夏洛克一會兒。「你知道，你不用像個守護天使一樣時刻看顧我。我在咒文陣裏應該是
安全的。」他指指咒文陣。
「你看起來也很累。你能夠休息嗎?你辦得到這件事嗎?」他微微歪頭。他猜想鬼魂無法打
盹之類的，但夏洛克看起來確實很累…
夏洛克笑了幾聲聳聳肩。
「我也辦不到甚麼事，所以我大概只能確定沒有甚麼東西神秘的起火。而且，你說我休息
的時候公寓氣氛變得很奇怪。」
他無法正常的睡眠或休息，但他從消失狀態歸來之後都會感覺更好。他唯一的疑慮是威廉
說他不在的時候公寓氣氛都很不舒服…當然，他也很擔心熱愛縱火的客人。他只想確認威
廉安好。
威廉輕輕嘆氣。他感謝這份關心，但他也很擔心夏洛克…「好吧。謝謝。我很感激。」他
對夏洛克露出感激的微笑。「但是答應我你明天會休息，好嗎?」
然後他蜷起身體躺下，但是仍然睜著眼睛等待夏洛克的答覆。
夏洛克點點頭。
「我會。在你醒著的時候我會休息讓自己感覺好一點，所以今晚我會保持清醒。」他對威
廉溫和一笑。
「祝你好夢，廉。」他靜靜地說，語氣寵溺。然後他轉開視線看著窗外的城市以免自己看
起來很奇怪，雖然天色已晚，城市仍然燈火通明。
威廉微笑點點頭，閉上眼睛放鬆。「晚安，夏洛克。」雖然焦慮，他還是很快進入夢鄉。
連續這麼多晚幾乎沒睡之後，他的身體真的需要休息。
夏洛克微笑注視進入夢鄉的威廉，保持安靜讓他能好好休息。
這晚相對平靜。夏洛克注視窗外的城市夜景，聽覺和嗅覺都對起火的跡象保持警戒，讓威
廉好好休息，因為他需要也值得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