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軒最後還是答應了周末去住柳少言家裡。
　　想當然爾柳父柳母對他是歡迎之至，對待季成軒就像第二個兒子一樣甚至還比他好。
　　雖然柳少言說了有點喜歡上季成軒，但是季成軒知道，那並不代表交往談戀愛，只不過是給了他男朋友位子的門票罷了，這一個月以來的周末住宿生活，他都待之以禮，一個睡床，一個打地鋪，不做過多的接觸。
　　就只是一起溫書、一起吃飯。
　　或許是這個冬天的尾巴太冷，冷氣團報到連帶著柳少言的房間也浸的寒颼颼，總是時不時可以看到季成軒搓著手取暖。
　　「小言，我幫你們多準備了一張被子，寒流來了別老讓小軒睡在地上，兩個都男的一起睡不就好了，還能互相取暖。」柳母又耳提面命的叮囑道：「你們都是備考生，要好好照顧身體，不要感冒了。」
　　柳少言想想也對，他家不像季成軒家有冷暖變頻，冬天吹慣了暖氣的季成軒忽然過上他這種平民老百姓的生活，若是身體不堪負荷著涼了確實不好。
　　約莫晚上十一點，柳少言打算睡了，他這輩子蠻注重養生沒什麼熬夜的習慣，可季成軒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就寢時間到了。
　　季成軒總會配合他一起睡下後，在天還沒亮前就又爬起來唸書，明明是容易賴床的季節，卻怕鬧鐘吵到他，總是利索的在鈴響一聲便按掉，柳少言睡得不深，大多時都有感受到對方起床輕微的響動，不過這並不打擾他的睡眠，於是也沒打算告訴他，避免對方因為體諒他，決定回那個冰冷毫無溫度的家。
　　「成軒，今天，要不要一起睡？」柳少言冷不防問道。
　　季成軒驚訝的筆都掉到了地上，「如果是因為阿姨的話，我沒關係的。」
　　「不是因為阿姨，這些日子讓你睡地上我也有點過意不去。」柳少言一臉的歉然，拉開被子拍了拍身旁預留的空位，對季成軒發出邀請函，「我冬天像個暖爐，你會好睡很多。」
　　他知道季成軒一到冬天素日手腳冰冷，全身像個大冰棍似的，最近又剛好氣溫比較低，季成軒都是難以入睡的翻來覆去，偶爾還會聽到對方在棉被中呼著熱氣取暖的聲音。
　　柳少言縮在棉被裡渾身都是熱的，連帶被窩也被他捂得暖暖的，季成軒鑽入被窩時，舒適的喟嘆了下。
　　柳少言本來還很放鬆，可季成軒真的要躺到他身旁時，卻還是不自在的僵了下。
　　「少言，我什麼都不會做。」季成軒承諾道，接著稍稍拉開了距離，又道：「睡吧！」
　　柳少言知道自己的一秒疏離可能會讓對方有點受傷，於是開口：「沒關係，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做就好。」他伸出雙手去撈季成軒，將他擁入懷中。
　　季成軒一愣後，知道這是專屬於柳少言的體貼，也知道對方默許的自己的親近，不再刻意拉出秦嶺淮河的分界線。
　　「你好冰喔！」奈何柳少言全身暖烘烘也禁不住這樣的寒意蓋地而來，周身打了個哆嗦：「不過我冬天就是個小火爐，舒服嗎？」
　　「恩，很溫暖。」
　　柳少言從身後環抱著他，暖烘烘的被窩，炙熱的懷抱，讓他完全放鬆下來，眼皮逐漸沉重連帶著濃濃的睡意一併襲來。
　　「晚安。」
　　柳少言輕聲在對方耳邊道，他知道季成軒其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比想像得更疲憊，就像上輩子一樣，只會毫無節制消耗著自己身體的本錢，直到大病一場。
　　「恩。」回答柳少言的是個睏倦的鼻音，接著便是對方平穩的呼吸聲。
　　柳少言聽著聽著，也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一夜無夢。
　　季成軒不到天亮時便醒了，這是他近期睡得最好的一次，醒來後精神飽滿，連帶下身也……。
　　柳少言依舊維持著昨天的姿勢環抱著他，他不忍吵醒他，果斷放棄了一次早晨的溫習時間。
　　他本想壓抑住身體上的慾望，可柳少言卻忽然把他抱著更緊，柳少言的氣味、體溫，包裹著他周身，不可忽視的觸碰，全都蠶食著他的理智，他想看看柳少言的睡顏，在不驚擾對方的狀況下悄悄的翻了個身。
　　誰知道翻過身後，對方竟伸手就在他身上胡亂摸索，四隻像八爪章魚黏了上來，緊到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然充血的下身依著對方腿間越發挺立，季成軒不敢再動了，男人在早上總是比較脆弱，繼續動下去，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用什麼奇怪的方式弄醒他，況且，昨天他承諾對方什麼都不會做。
　　他趕緊多做了幾次深呼吸，可柳少言像是毫無察覺似的開始用腿磨擦著自己的性器，他能感覺到自己內褲漸漸濕了一塊，血液全數往下身湧去，遏著不合時宜的低喘聲陷入了天人交戰，可慾望終究敗給了理智，他很可恥的在柳少言的雙腿間，偷偷抽送了起來，柳少言也彷彿像是知道該怎麼讓他舒服似的，時而圈緊、時而放鬆，季成軒控制不住的同樣抱緊了柳少言，鼻間蹭著他的後頸，在快射時壓住對方的腿大力抽送了幾下，就這麼可恥的射在了褲子上。
　　而與平常不一樣的是，射完後他的下身仍精神奕奕，毫無消退的跡象。
　　不能再放蹤了，柳少言若是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很噁心，可鼻腔充斥著對方好聞的氣味，刺激著他的腦神經，血液叫囂著想佔有對方，季成軒知道他得暫時離開去浴室再解決一次。
　　「季少自己爽完了就想走？」身旁的人冷不防出聲，清亮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他，季成軒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一直醒著？」季成軒的語氣全是懊悔和羞赧，後悔方才自己一時衝動的荒唐。
　　「你說呢？」與預想的不同，柳少言碰了碰他的下身：「不是還很有精神？」
　　其實柳少言在面對自己性慾這方面一直都很坦然，畢竟上輩子都做那麼多次了，也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少年了，調戲道：「第一次？」
　　對於柳少言的問題，季成軒選擇緘默不作回應，確實是第一次，可青少年的自尊讓他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柳少言在季成軒蹭著他腿間時就醒了，他的睡眠品質還沒有好到有個灼熱的硬物在他腿間不停游移還能不醒過來，當季成軒用力的壓了下他的腿快速的幾下抽差，同樣是男人的他完完全全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而青少年的身體和三十二歲時的完全不一樣，只是一小顆火苗，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柳少言不禁感嘆：春天要到了。
　　「幫我拿凡士林，在桌上，順便開點窗，房裡都是你的味道。」柳少言乾脆俐落道。
　　「什麼意思？」季成軒聽到這邊，一改方才的羞赧，貪婪的念頭逐漸吞噬理智，眼底盡是征服的慾望，卻又害怕只是自己一頭熱。
　　「想做嗎？」柳少言坦率道，接著拉著對方的手觸碰自己下身已然硬挺的東西，而柳少言的行為，如同開門見山的邀請，季成軒再也壓抑不住，迅速的將窗拉開了一個小縫，抄過凡是林，「少言，真的可以？」
　　柳少言偷偷白了個眼，做個愛廢話那麼多，拿過凡士林，脫下褲子打算依著上輩子的感覺替自己擴張時，可當季成軒星眸如熱辣的火焰盯著他的身體，遲來的羞恥感卻令他猶豫了。
　　雖然明白做愛是怎麼回是，可是跟季成軒還是第一次……。
　　「你轉過去。」柳少言如同炸毛的貓般牙一咬命令道，「我說好前不能轉過來。」
　　季成軒雖然很想一覽眼前的大好春光，可還是乖乖的屈服於柳少言的命令，背過身，聽著後方細碎的呻吟聲不斷，聽著聽著又硬了幾分。
　　柳少言擴張著後穴，才發覺到年少的身體還是比較難完全擴張，腸道也不夠濕潤，弄老半天才擴張到了兩指還只能進入不到兩個指節，為了更快速的讓自己進入狀態，他趴到了季成軒的肩上，嗅了嗅對方的氣味又啃了啃對方線條優美的斜方肌，邊套弄著自己的性器，另一手仍然鍥而不捨的擴張著後方。
　　季成軒被弄得有點癢，渾身燥熱，後方哼哈喘息不斷，就在他快忍不住時，柳少言終於開口。
　　「差不多了，你轉過來。」
　　季成軒迫不及待轉過身，看著柳少言眼眶中已然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眼睛紅紅得像隻正向他求饒兔子，接著，拉過他，大方的對他作出了邀請。
　　他從來沒有和男生做愛的經驗，當柳少言解開上身棉質睡衣的第一顆外釦時，季成軒的慾火完完全全的被燃起，慾望激的他只剩下狩獵的本能，啞著嗓子道：「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