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As I Like it （完）
　　「過來一點。」我悄聲說。
　　亦暘挪了挪屁股，整個人都已經靠在椅子扶手上。
　　我一隻手抱住他的後腦勺，堵住他的小嘴。隔著薄薄的制服襯衫，找到其中一側突起
，捏住那一丁點乳珠。
　　「唔……！」亦暘一聲悶哼，身子明顯往後躲，我的另一隻手卻摁在他的背脊上，不
讓他繼續後退。
　　我將舌頭放肆地伸進他的嘴裡，柔軟濕滑的口腔有可樂和焦糖爆米花混合的甜味，就
跟他這個人一樣，甜甜的。
　　當我舔他時，亦暘便顫了一下。他木木的，沒反抗，像個傻子，只任由我舔他的上顎
，翻攪他濕熱柔軟的小舌，一絲一絲剝走他口腔裡的空氣。
　　「哼嗯──…」他很快就被我親得昏昏沉沉，喘不過氣，我往他西裝短褲襠上微微一
按，突突的，襠裡的小東西在抖，半站不站。
　　畢竟看電影，不好離座，我不好再折騰他。「喝點飲料。」我拿起放在我這邊的可樂
，把吸管插進他的嘴裡讓他吸。
　　亦暘好像沒了意志，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我還以為是湘亭。亦暘一邊喝可樂，一邊看電影，終於沒再煩
我。
　　我一隻手半蓋住螢幕，不讓光太亮，卻看到發信人是文霰玄。
　　訊息內容：
　　「我已經和班導師說明情形，接下來會回台灣一週。機票我已經買好了。小真，雖然
這要求有點過份，但是我想你已經開始放暑假了吧？可以的話，請陪我一週。我想擁有整
整一週的你。」
　　湘亭在周末，霰玄是整整一週，問題不大。我回他訊息：「我想要你都不只一週而已
。何時落地再告訴我，我去接機。
　　P.S：姓林的你別讓他一起回國，我不想看到他。」
　　霰玄回訊息道：「你當然不會看到他，他本來就不配見到你。跟你一比，他什麼都不
是。」
　　或許我太過貪婪，此時我竟覺得三個人都擁有的我，真的好幸福，幸福得連蒼天都會
忌妒我。
　　等到電影看完之後，我陪亦暘去洗個手。
　　亦暘從洗手間裡出來以後，我立刻把手機收起來。
　　剛剛我看了一下，湘亭跟霰玄都回了我的訊息，還滿快的。
　　湘亭說星期五一早來接我，我們先去吃個早餐，然後我在他家過夜，周末再到處玩耍
，我們可以先討論行程，他已經列了幾個景點，雖然我很懶，還不如行程都給他定。
　　霰玄則是發了他的班機給我，下星期一的下午三點左右到桃園機場，他們兩個的時間
剛好錯開。要是沒錯開，我就不好處理。
　　更妙的是出國之後，霰玄反而更想我了，訊息黏膩膩的，什麼：
　　「感覺你真人比webcam還漂亮，是我網路太爛，還是我該買台新的webcam給你？」
　　「只用Skype聽見你的聲音，根本不夠，想牽著你的手，無時無刻抱著你。」
　　「想分分秒秒都和你講電話，實在是沒什麼心上學。」……哈哈哈真的很厲害。我的
話術可能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
　　或許霰玄去了法國之後，並沒有因此就和林槿軒復合，不然他來找我的時間不可能這
麼多。
　　亦暘兩隻手濕淋淋的，就搭到我身上，我拿張紙幫他把手擦乾。
　　「老婆，神隱少女真的好好看喔。」他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微笑道。
　　「再好看，也沒有你好看呀。」我捏一下他小巧的鼻尖。
　　「垃圾話！」嘴上這麼說，亦暘卻笑到虎牙都露出來。
　　「我們什麼時候再來看電影？」他望著我問道：「可以嗎？寶貝。」語聲裡滿是哀求
。
　　「暑假嘛，想怎樣都行。」雖然再十天左右就要二次基測，可我還在放浪形骸。
　　我往他的小翹臀上一拍，「寶，去過MTV嗎？」
　　「沒有，那是什麼？」他望著我。
　　我朝他招招手，他又靠近一點。
　　我蹲下來，往他耳側壓低聲音道：「你看你的。我摸我的。你負責看你想看的電影，
我負責看你。那裡是包廂，只要我想，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換句話說，你就是叫破喉
嚨，也沒人來救你了。
　　話才說完，亦暘不禁顫抖，「哇，這麼厲害的地方啊……」他朝我嘴唇上輕輕啃了一
下，「在哪裡？走，快帶我去！」
　　這時候亦暘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他才想接，我直接從他口袋裡頭把銀色的小手機掏出
來，掛飾是一隻皮丘，跟他本人一樣皮。我掀開手機的上蓋，螢幕顯示來電人是「周子義
」。
　　我早就猜到打電話的人會是誰，按下綠色按鈕，「喂？」
　　「水漾，怎麼是你？」電話那頭，薏仁問道：「小暘他人呢？」
　　敢情這廝也是一時一刻沒了亦暘就要爆炸的主兒。
　　「那啥，他去哪裡也要跟你報備？」我說：「你覺得你是他的誰呦？」
　　亦暘扯了我的制服下襬，對著我搖搖頭。我摸摸他的頭，除了對他笑一笑以外，就沒
別的話。
　　薏仁意見可多了，劈哩啪啦一頓輸出：「講真，你如果要老老實實地跟亦暘一個人玩
也就罷了，他那麼單純，你整天在那吊著他玩，再怎樣他也沒你那個未知數好，作人知足
點……」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把手機掰成兩截，丟進垃圾筒。
　　「啊……」亦暘看見自己的手機斷掉，一臉錯愕。
　　我從短夾裡拿出一張無限卡的副卡，在他眼前晃一晃，「沒事，等等我們先去手機行
，我買一台更新更好的給你，Motorolla最新的冷光滑蓋機，還是LG的鏡面機Chocolate，
你愛哪一台？」
　　我還不信從天上掉下來的新台幣不能折服你？怎樣都比每天辛辛苦苦不知道多久才能
賺到的8591賣寶物的錢要好得多。
　　「……都喜歡。」亦暘委屈巴巴地說。
　　「喜歡的話就都買。」反正錢也不是我的。
　　我拉著亦暘的手，大搖大擺地離開電影院。感覺自己此時的氣場已全然孔雀開屏；面
對林槿軒我都能贏，區區一個薏仁，我何愁贏不了呢？
　　那台被掰成兩截的手機顯然還沒全壞，即使離垃圾筒已經一段距離，我仍聽見薏仁的
聲音從垃圾筒裡發出來，淒厲刺耳：「水漾，別玩弄亦暘的感情，你會遭報應的。」
　　真是情種，還不死心。如果你有機會，那亦暘早該喜歡你了。他整天就想黏著我，然
後跟那兩個大學生爭風吃醋作什麼？還不是因為他已經是我的人，整個人都在我的掌握中
。
　　玩弄？我哪有玩弄他。我是真心喜歡他。
　　我只是沒辦法一次只喜歡一個人而已。你有本事，你也去讓他死心塌地喜歡你，你也
去玩弄他；你不行是因為你沒那個本事。
　　亦暘顯然也聽到不該聽到的話，勾了勾我的手指頭，「婆，你還跟未知數，就是你那
個公會長有來往嗎？」
　　「他去法國了，很難來往。」我說。
　　亦暘還是滿面愁容，低著小臉。或許他也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只是他放不下。
　　出了電影院以後，在路邊看到賣摩天樓霜淇淋的，我停下腳步，彎腰問他，「要不要
吃這個？」
　　「好啊……」看到吃的，亦暘又稍微有點高興了。
　　儘管他眉宇裡還鎖著淡淡的愁緒，一雙睫毛纖長的大眼眨巴著。他抬頭望我，有些嬌
氣地說：「寶貝，你真的會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嗎？」
　　我摸摸他微紅的小臉，「永遠」這個詞對我而言太遙遠，但我會盡力而為。
　　「會，你是我心頭上的唯一的一塊嫩肉，我只想把你養胖一點，白白胖胖的才好吃。
」我撩起他的瀏海，往他的額頭上吻了一口，然後去買霜淇淋。
　　亦暘在我身後說：「我不好吃，別吃我，你去吃冰淇淋就好！」聲音聽起來含著畏懼
。
　　老闆問：「小弟弟，有原味，巧克力，草莓，你要什麼口味？」我沒回頭再問亦暘，
而是直接告訴老闆，「老闆你好，三個口味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