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歐寶駛向城市北方，樹葉落盡的白樺樹成排佇立在道路兩旁，這是克里斯記憶
中熟悉的風景──通往藍斯家的必經之路，白樺樹的林蔭道，夏季的綠葉是一片翠綠，秋
季的落葉會讓馬路成為金色大道，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風情。
　　車子進入一棟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藍斯停好車子，從後座拿了拐杖再去攙扶副駕駛座
的克里斯。
　　鞭傷雖然表面癒合，行動時的拉扯仍會疼痛，為了避免傷口裂開，克里斯謹慎地借助
拐杖慢慢行走。
　　搭乘電梯至頂樓，克里斯在藍斯指引之前就自然而然地走向走道左側的門，他已經「
來過」無數次，不會認錯藍斯的家。
　　然而事實上，這是藍斯第一次帶克里斯來，所以克里斯毫不遲疑的舉動倒令他怔了怔
。他不知道貝列斯究竟竄改了克里斯多少記憶，至少目前看來克里斯連對他家都十分熟悉
，所以他們的關係可能比他預想的還要親密。
　　說不定在克里斯的記憶中，他們連「那件事」都做過了……
　　藍斯認為若是那樣就太好了，因為貝列斯昨晚催促他要盡快跟克里斯肉體交融，他還
為此大傷腦筋。
　　克里斯熟門熟路地走進房間，打算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他知道藍斯有一點潔癖，不喜
歡外出的衣服上床。藍斯則走進廚房用膠囊咖啡機泡了兩杯咖啡，一杯是他的黑咖啡，另
一杯則加一顆方糖，這是克里斯喜愛的甜度，藍斯早已觀察並銘記於心。他把咖啡端進房
間，克里斯隨手拿了一套藍斯的休閒服，正套著上衣，藍斯放下咖啡後幫他拉好下襬。
　　連衣服都拿得如此自然，藍斯彷彿有他們已經交往數年的錯覺。
　　「你坐下，我幫你換褲子。」藍斯扶著克里斯坐在床邊，小心地脫下他身上的褲子。
　　褪下長褲，露出包裹繃帶的雙腿。藍斯輕輕撫摸，問道：「還痛嗎？」
　　「走路會痛，現在還好。」
　　藍斯右膝跪上床，順勢湊上去吻了克里斯的唇，輕柔地含舔微涼的唇瓣，一邊道：「
在家乾脆別穿褲子了，怕你不舒服。」
　　藍斯說完才擔心這話會不會有點變態，克里斯倒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模樣，也回吻着，
輕笑道：「那暖氣要一直開着，不會太花小法醫的錢嗎？」
　　藍斯把克里斯放倒在床上，從嘴唇吻到耳垂，呼出的氣息撩起頸部的輕微搔癢，克里
斯輕哼一聲縮了縮脖子。
　　首次發現克里斯的敏感處，藍斯興奮的情緒無法遏止，右手撫摸克里斯凌亂的頭髮，
左手探入衣服裡面，手指輕捏單薄的腹肌。
　　「你好瘦。」藍斯親吻他的脖子，「我得把你養胖一點。」
　　克里斯也沒閒著，左手撫摸藍斯的背，手指來回滑過突出的脊椎，「還說我呢，你也
是，沒有按時吃飯喔。」
　　「聽到你昏迷不醒，我都快嚇死了。」藍斯的頭靠著克里斯的肩窩。這是真心話，他
這幾天著實食不下嚥，寢不成眠，滿腦子都是毀滅世界的念頭。
　　他兩年前在跳蚤市場用五塊錢買了一本很舊的手抄書，原本只是覺得看不懂的文字配
上神秘古怪的插圖挺有意思，他查了之後發現是古希伯來文，閒來無事時想嘗試解讀，耗
費數月好不容易勉強解讀一篇，才發覺是惡魔召喚術。
　　藍斯雖然對這類東西嗤之以鼻，但他看著那陳舊的手抄本，又不禁懷疑：萬一是真的
呢？
　　召喚使用的文字語法大同小異，他把翻譯好的兩三篇放上網路，似乎真的發生了一些
事，於是他更加大膽地，親自召喚了貝列斯。
斯輕哼一聲縮了縮脖子。
　　首次發現克里斯的敏感處，藍斯興奮的情緒無法遏止，右手撫摸克里斯凌亂的頭髮，
左手探入衣服裡面，手指輕捏單薄的腹肌。
　　「你好瘦。」藍斯親吻他的脖子，「我得把你養胖一點。」
　　克里斯也沒閒著，左手撫摸藍斯的背，手指來回滑過突出的脊椎，「還說我呢，你也
是，沒有按時吃飯喔。」
　　「聽到你昏迷不醒，我都快嚇死了。」藍斯的頭靠著克里斯的肩窩。這是真心話，他
這幾天著實食不下嚥，寢不成眠，滿腦子都是毀滅世界的念頭。
　　他兩年前在跳蚤市場用五塊錢買了一本很舊的手抄書，原本只是覺得看不懂的文字配
上神秘古怪的插圖挺有意思，他查了之後發現是古希伯來文，閒來無事時想嘗試解讀，耗
費數月好不容易勉強解讀一篇，才發覺是惡魔召喚術。
　　藍斯雖然對這類東西嗤之以鼻，但他看著那陳舊的手抄本，又不禁懷疑：萬一是真的
呢？
　　召喚使用的文字語法大同小異，他把翻譯好的兩三篇放上網路，似乎真的發生了一些
事，於是他更加大膽地，親自召喚了貝列斯。
　　他沒有忘記貝列斯的囑咐。只差一步，克里斯就永遠屬於他……他的手指沿著腹部往
上摸，碰觸到胸口的紗布，問道：「這裡，還會痛嗎？」
　　克里斯被藍斯的吻挑起情欲，他的舌頭伸入濕熱的口中，忘情吸吮愛人的唾液，同時
小小地搖頭回應問題。
　　藍斯的手直接碰觸克里斯的下腹部，內褲柔軟的布料被硬挺的肉柱塞滿，敏感的部位
被碰觸，克里斯喘了一口顫抖的氣息。
　　藍斯的陰莖也在他的大腿上摩擦，克里斯笑道：「這麼迫不及待嗎？」
　　克里斯迷人的笑臉染上一層粉紅，藍斯用盡全力才克制自己別太衝動。克里斯的態度
似乎習以為常，但對藍斯而言可是盼了又盼，望穿秋水才終於得到的機會。
　　只要跨過這關，克里斯就是他的了！
　　「克里斯……」藍斯拉下手中的內褲，撫摸火熱的莖柱，一面親吻柔嫩的唇，「你愛
我嗎？」
　　「當然……」
　　「那，現在，可以嗎？」
　　克里斯沒有拒絕，藍斯伸手胡亂摸索床邊櫃的抽屜，從裡面抓出潤滑劑和套子，猛擠
一坨透明凝膠在手上，伸向秘密的地帶。
　　冰涼滑溜的手指進入蜜穴，克里斯「唔！」了一聲顫了顫，差點還咬了舌頭。
　　他和藍斯已經做過好幾次，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過程才對，可是……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緊繃的括約肌夾住手指，藍斯輕咬克里斯的耳垂，沉聲道：「放輕鬆一點，交給我。
」
　　克里斯覺得難為情，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要藍斯這麼哄他。他想照著「往常」那樣放
鬆自己，可是卻不如意。手指緩緩地進出後穴，摩擦產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覺，令克里斯感
到陌生。他不喜歡這個感覺，和印象中的歡愉完全對不上。
　　到底哪裡不對勁？應該是很舒服的才對——
　　「乖，不要繃這麼緊。」藍斯親吻他的鎖骨。
　　克里斯也想放鬆，可是身體的感覺……他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可是明明他們之前都
是這麼做的……
　　「藍斯……我不舒服……」克里斯輕推他的肩，「今天先不要了……」
　　藍斯不能放過這次機會，他執意探索克里斯的蜜穴，並強硬塞入第二根手指，讚許道
：「快可以了，寶貝，克里斯，可以的。」
　　指腹的摩擦帶出快感，克里斯咬牙呻吟，身子反而更加僵硬。無法由自己控制的快感
，太陌生了。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應該是——
　　克里斯抗拒地扭動雙腿掙扎，「不要、藍斯……啊、放開……」
　　「聽話！」藍斯猛地瞪視他，低聲怒道。
　　藍斯雙目泛紅，兇惡的神情使得克里斯不由得噤聲，不敢再動。
　　藍斯又吻了他，聲音也軟下來，「對不起，寶貝，我只是……很害怕……」
　　克里斯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實在不想繼續了。後庭的觸感是那麼陌生。他記憶中的做
愛不是這樣的。記憶和實感的分裂使他產生生理上的不適，頭痛得像有電鑽試圖鑿穿顱骨
，甚至忍不住乾嘔。
　　這總算讓藍斯慌得抽出手指，他還沒來得及安撫克里斯，床邊櫃上的檯燈忽然發出清
脆的聲響，燈泡整個碎了。
　　不只檯燈，房間裡的落地燈和天花板角落間接照明的小燈也在那瞬間暗了下來。藍斯
還在想為何停電會讓燈爆裂，牆上的全身鏡也嘩啦嘩啦地碎了一地。
　　他一腳下床，正想去看看鏡子怎麼了，忽然腳下的地板開始搖晃，牆壁也發出嘎吱嘎
吱的聲音，廚房和客廳的東西也碰碰砰砰地掉了一地。
　　藍斯怕得只能跪著站不起來，不過依然抓起克里斯的褲子要幫他穿上。就在穿到一半
時，地震停了。藍斯忙不迭爬上床看克里斯的狀況。克里斯以為剛才是自己暈眩了，難受
得緊閉雙眼，蒼白的臉上滲出冷汗。
　　「寶貝，克里斯，還好嗎？」他撥開克里斯額前濕透的瀏海。
　　克里斯的頭還在痛，勉強將眼睛睜開一道縫，啞著嗓子虛弱地道：「今天……不要做
，好不好……」
　　「好、好。」藍斯抱住他的頭，「對不起，寶貝，我太急了……對不起……」
　　屋裡的二人好了，可是一牆之隔的巴爾可不好。他凌空站在外牆邊，雙手因過度用力
握拳而顫抖。他差點就控制不住，用地震催毀這一帶！
　　那個混帳居然這麼快就想染指他的克里斯！不可饒恕！絕對！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