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版本為電子書修正版,今後將陸續更新至大B版
TAG: 人外、三觀不正、蟲、人馬、高H、NP、粗口、尿道PLAY、人獸、產卵
CP:樹靈x人類、人馬x人類、蟲x人類
故事內容略為重口,請評估自身接受度
※
「父親跟哈瑪特的領導者都說了什麼?」那羅靠在樹旁,「你以前最黏父親,你去問。」
這段時間身受重傷的崎駿暫住穆拉薩,他撤去族人只留下幾個貼身的,而這一養傷就是半
個月,畢竟崎駿是胸口被轟出一個大洞,傷口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癒合已經很驚人了。
那亞翻白眼:「你當我還是小赫拉嗎?還去黏父親,父親連柯達都不願意說了,我又怎麼
可能知道。」
「這次他跟哈瑪特的領導者出遠門有沒有交代什麼?」那沙問。
「他把大部分的養分從本體切除放在古樹底下,看樣子是真的要離開好一陣子。」
「柯達沒有反對?」切除本體會使得樹靈大幅削弱能力,而且他們這群德魯跟赫拉也會恐
懼守護樹再也不回來,守護樹能自己提供養分自給自足,但是他們不同,要是沒有父親提
供的養分,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柯達反對也沒有用,父親已經跟哈瑪特的領導者走了。」那亞削著樹枝說道:「我們只
能相信父親的決定,他說這一次會把母親帶回來。」
他們口中的霖正跟哈瑪特的領導者前往未知領地,其實他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只是依循
感覺,感覺越強烈就越往哪裡走。
土地盡量讓他們這一路走得舒服,提供水果食物,還有遮風避雨的空間。
霖很感激這片大地,他確實虛弱而他身邊的這頭人馬更虛弱,可是他們不離開不行,因為
腦裡傳來訊息,那個生命體正在接近他,如果他不離開,一定會波及到穆拉薩。
「你太胡來了。」崎駿忍不住抱怨。
雖然他的舉動也一樣很胡來,但身邊的人跟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削弱自己的能力
。
他是太看得起他,還是太看得起他,都不知道未來要面對怎麼樣的敵人,還能這麼安心地
放手,何況他們兩人現在都是傷兵。
「伊森也常這樣罵我,突然好懷念他的聲音。」雖然最懷念的還是被壓在身下的樣子。
隔天早晨他們繼續啟程,霖摸著土地,停下動作。
「怎麼了?」
「那個生命體來了。」大地傳來訊息,有陌生的氣息在他們面前。
「你就是穆拉薩的守護樹?」守在此地已久的霜出現在他們面前,他說的是穆拉薩的母語
,霜環著手不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跟他的確長得很像,像到噁心的程度。
「你就是那個一直挑釁我的生命體?」與霜對上視線,霖的腦袋好像突然接通了什麼,他
勾起笑容向前一步。
霖的落落大方與霜的冰冷呈現強烈對比,無聲火花在他們倆間併裂,沒有人開口,地面卻
猛然爆出樹根,竄出的樹根衝向霖,霎時,土壤又爆起第二波,樹根與樹根糾纏在一塊兒
,那堆褐色樹根下,霖跟霜都面帶微笑。
「你的能力還不錯。」
「你我都知道你情況不好,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霜挑釁地說。
他手一舉起,四周竄起更巨大的樹根,手指一勾,所有樹根全部打在霖的身上。
速度之快,快到霖意識到的時候樹根已經甩到他們倆面前。
「小心!」崎駿才剛喊出聲,霖立刻喚起藤蔓把他們兩人吊在空中,「小鬼,伊森是不是
在你那裡?」霖冷下語氣問道。
「你猜猜看啊。」霜給了個很讓人吐血的回答。緊接著粗獷樹根又襲向霖,帶有人馬的霖
躲得有些狼狽,眼前年輕的生命體速度跟力量都比他強大,更何況他現在還削弱了一半的
能力。
「我覺得這一次我好像真的太胡來了。」他還是改不了樂觀的本性。
「你這才知道。」一樣被掛在半空中的人馬白眼都翻到後腦勺,「快放我下去,空中不是
我的領域。」雖然現在身體的狀況能堅持幾秒都很難說。
「可惜不行。」
崎駿愣了一下。
霖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玩完了。
前方的青年跟他有一樣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們都能操控植物,也能操控對方正在操控的植
物。
當霖把自己掛在空中時這場剛開始的戰鬥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你在跟我開玩笑?」
「不,我們輸了。」
他們現在的處境看似是霖為了保護自己而不動,實質上是霜已經控制住霖身上的藤蔓。
霜手指一縮緊,纏在霖他們身上的綠色繩子便緊緊勒住他們。
這就是伊森掛在心上的男人,霜手腕一轉,藤蔓纏住霖的脖子奪去他們呼吸的權利。
簡直不堪一擊。
霜不費吹灰之力將兩大部落的首領抓回實驗所,陳坤生高興到要瘋掉了。
「這下子我們的經費又能大幅增加,該死,幸運女神太眷顧我們了。」
他立刻召集研究團隊進行會議。
霜理也不理他們,逕自走到伊森的房間強行將青年拖出來。
「你看,這就是你一直掛在嘴巴上的守護樹。」他把伊森的頭壓在玻璃上強迫他面對躺在
裡面奄奄一息的樹靈,霖的手臂斷了一隻,胸膛也有道深能見骨的撕裂傷,他就躺在清水
中安靜地閉上眼睛。
「你騙我,不可能……」伊森的心臟宛如被活生生撕開一般,那一直支撐他走過來的信念
就躺在裡面。
我這些日子的配合就是為了讓穆拉薩不要遭受魔爪,為什麼最應該要在部落深處的你會出
現在這裡!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好好看著躺在裡面的男人。伊森,現在是我在支配你!我比他還要強大!」霜有些歇斯
底里。
他撕毀伊森的褲子,以站著的姿勢強要對方。
陰莖捅進肉穴,割開柔軟嫩肉,已經無法拒絕性愛的身體很快就染上情慾色澤,他不要在
霖的面前被霜上,他不要這麼屈辱的樣子被霖看到。
但隨著陰莖在他體內抽送,快感也隨之襲來,伊森一面承受快感一面譴責自己的淫蕩,就
像是對毒品產生了依賴,抗拒不了只能不斷渴求。
「為什麼你說你愛我,卻要這樣傷害我?」伊森問出他一直想要問的問題,身後的人總是
口口聲聲說愛他,為什麼卻又總是要撕碎他的自尊讓他難堪。
「因為只有他消失,我才可以取代他。」霜發狠地在伊森的肩膀印下牙印,「伊森,承認
是我在操你有這麼難嗎?承認被我幹得很爽有這麼難嗎?」
伊森漲紅臉不願回應。
這舉動無疑引出霜最暴虐的性情,他又更用力壓在伊森身上,用最刁鑽的角度操幹他。
直到伊森滿臉淚水地求饒:「不要再動了,求求你,不要了……我已經射不出東西,不、
不要了……」
外翻的媚肉可憐顫抖,他身前的玻璃已經被自己射出的精液搞得一片狼藉,但霜還是不肯
停下動作,一下一下猛烈地進入伊森,直到他崩潰大哭。
「伊森,看我。」明明殘忍的人是霜,但靠在伊森身上微微顫抖的也是他。
小時候對他這麼溫柔的青年,為什麼現在都不肯看他了,看著我伊森,不要再轉過身去背
對我。
我不想回到那個只有一個人的時候。
看似閉上眼睛沉睡的霖能感受到玻璃外的伊森,感受著許久沒有觸碰過的肌膚以及那被男
性器官進入的肉穴,殘破的身體開始微微躁動,那股躁動連帶影響霜的情緒,他比往常更
加急躁以及激動,兩個生命源全都因為玻璃前的青年而不能自已。
埋在土壤下的樹根微微翻騰著。
※
研究所的空間配置是地下室為實驗室,一樓交誼兼用餐空間,二樓三樓臥室。
伊森自從分配到臥室層後,活動空間就一直只有三樓,偶爾表現良好才能到頂樓的空中花
園曬曬太陽。
三樓住的人挺雜的,雜的意思不是很多人而是很多不同的實驗體,比如他隔壁是一個只剩
下上半身的人類,用科技勉強吊著生命,這層樓大多數都住著這樣的人。
原本里的房間就在他的正對面,自從霜長大後便取而代之,現在他住在他的斜對面。
被困在這裡的日子他很常跟里見面,他們兩個是這層樓裡唯二能自由行動的生命體,他們
常利用早上去三樓,因為三樓有個能曬到太陽的小交誼空間,這是他們唯一覺得人性化的
地方,而且這個地方幾乎只會有他們兩人使用,除非前一天的實驗對自身造成太大傷害,
否則他們都會準時報到。
里心疼地看著伊森,他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但從伊森的表情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抓到霖了。」伊森想起昨天看到的情景心臟一陣一陣抽痛,他這麼努力熬過的人體
實驗都白費了。
為了讓霖能不落入他們的手中,再殘忍的實驗他都熬過來了,但現在算什麼,他想要保護
的那個人居然半死不活地躺在模擬空間,那他的努力算什麼,笑話嗎?
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那崎駿呢?」如果霖被捉住了,他是不是也被捉住了。
伊森搖頭,「我希望不要。」
里當然也希望不要,更何況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哈瑪特族的首領,因為他曾經有過對
方的孩子,而現在,那個生命體已經成了殘忍實驗的犧牲品。
他一點都不想回想小賽冷被取出來的情況,也不願想起那些駭人實驗。
在這冰冷實驗室裡支撐他的,是只在生命中占了小小部分的美好回憶。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我又該怎麼做,伊森苦笑,他心心念念的那棵樹就在這裡,而他就像個白癡。
「我有時候在想,當我把霜交出去的那一刻,我是不是就錯了。」因為如此才造就霖出現
在這裡的局面,「是不是我嘗試引導霜,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里有時候真的覺得伊森好傻好天真,「你們的世界不一樣,他有他應該學會的本能天性,
你沒有這麼偉大,伊森。人都會犯錯會懦弱會逃避,這很正常。而且他給你帶來這麼多痛
苦,你難道不恨他嗎?」讓你承受這些吞不下的痛,甚至把穆拉薩的樹靈帶來。
「我恨嗎……」伊森沉思著,「怎麼可能不恨。」看到霖殘破的身軀被擱置在實驗室,看
到他一直寵愛守護的樹靈居然就躺在那兒,他恨極了,恨到想要搥牆失控尖叫,想對著他
從不曾信仰的神靈質問,為什麼要讓他遇到這一切。他恨這裡的一切,恨自己為何要遭受
這些不人道的對待,恨科學家這樣對待穆拉薩,恨霜居然把守護樹帶來這裡,他有太多可
以恨的事物。
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掙扎、去抵抗了,實驗室的實驗不斷剝奪生存下去的力氣與意志,
他能一直堅持活著,全是為了守護穆拉薩。
「恨太累,我也沒力氣恨了。」他怕若再多一個恨壓在身上,他會垮掉,會崩潰;若他恨
了,他怕他會連同自己也恨進去,恨為什麼要把霜扶養長大,恨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自以
為的事情。「如果我一直恨,我的人生就只剩下恨,恨是把雙面刃,傷害對方也讓自己痛
苦,那不是我想過的生活,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快樂一點。」
里忍不住勾起笑容,「伊森,有時候你的想法總會讓我吃驚。」
「有嗎,怎麼吃驚了?」
里撐著頭露出思考的神情,配上那張娃娃臉總有種小孩裝大人的樣子,「我也說不上來。
或許你有個好父母,他們把你教得很好,讓你知道恨不是一切,所以現在才不會這麼痛苦
。」
聞言,伊森只覺得驕傲又苦澀,「我沒有好的父母,但我有很好的老師,他教了我很多。
」
「聽起來那個老師真的對你很好。」
「是的,他對我真的很好。」伊森也笑了,但笑裡藏著幾分落寞。
「你願意原諒他嗎?」他指的是在實驗室裡長大的樹靈。
「我希望能接受他。」他平靜地說,好像這個決定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里知道,伊森
做的決定絕對不是如表面說的那般輕巧跟輕鬆,他說自己累了、倦了,卻選擇了需要花更
多力氣跟精力的方式活下去。
「恨」一個人,比「不恨」一個人容易多了,只要將所有發生的一切怪罪對方就好,自己
是受害者、是被害者,全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
很少人會選擇伊森走的那條路,因為「恨」比「不恨」容易多了。
「原諒跟接受不一樣嗎?」他問。
「因為當我接受他,我才是真正放過自己。」接受有很多種意思,接受霜這個人或者說接
受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當認清了這一切,原諒與否就沒這麼重要了,因為事實已定,無
法改變也無法抹滅,那就別再去鑽牛角尖,因為越是深入只會讓自己越痛苦,那不如給自
己設個停損點,從現在開始調整自己,放下那些痛那些恨,放過自己。
人生就這麼短,短到一眨眼就沒了,我不想我的人生裡充斥著嗔心。
霜的確曾是他寵愛的孩子,但現在的他正在傷害自己,難道面對這樣的霜他仍須敞開雙手
擁抱嗎?
我做不到,伊森搖頭想著,我做不到擁抱他,但我可以選擇不恨他。
這不是寬恕霜的過錯,是放自己一馬。
「那霖怎麼辦?他確實被霜抓來了。」
伊森聳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情況如何發展,盡我們能做的事吧。」
他的肩膀很薄,扛不起任何情感,但總是讓他依靠的人受傷了,所以他需要挺起胸膛支撐
身後的人。
伊森重新調整心態緩緩睜開眼睛,路還很長還沒到絕路,我們會一起離開這裡回到穆拉薩
。
當他們兩人在小交誼廳說話時,霜此時難得還在房間裡熟睡。
與霖過分相像的臉龐眉頭深鎖,斗大的汗珠滑落肌膚,輾轉的身軀好似正承受什麼劇烈痛
苦,綠色皮膚爬滿了黑色細絲,彎彎繞繞地觸及整張臉。
小鬼。
他的心底有個聲音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