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器官描寫
07
明明才五月初，天氣已經相當悶熱。躺在冷氣溫度設定在22度、涼爽主臥室偌大的加大雙人
床上，溫子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好。
當然，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實在太少回到這個家裡來睡覺的關係，溫子良想；幸好柔柔不認床
，獨立得要命，一歲左右就已經可以自己睡、又能幾乎睡過夜了。
當然，當時是幾乎，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溫子良腦中雜亂思緒洶湧，手頭上還沒整理的案件檔案、被醬油沾到衣物的清洗方法，明天
要帶柔柔去剪頭髮，下星期要跨部門月報；那雙可愛得要命的大眼睛、笑起來燦爛無比的模
樣，肩膀上的些許重量感和溫度，那張寫著『你也辛苦了』的貼圖，後視鏡裡看見的、那個
男人摟住他的動作……
等等，等等等等，我在做什麼？
溫子良試著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什麼都不要想，但即使閉著眼睛，他發現那張可愛無比
的臉還是好清晰地浮現眼前。
——那個抱著他的男人是誰？
陌生又熟悉的不適感，讓溫子良睜開眼睛。他瞪著黑暗的房間，清晰地感受自己胸口那陣完
全不合時宜、又根本越界太多的情緒。
冷靜，溫子良，清醒點。
首先，對方是今天才初次、……呃，正式見面的，女兒的老師……
男老師。
無論對方的外型或表現出來的個性如何，你的性向是異性戀。
溫子良對自己說。
你交往過的對象都是女性、和女性有過一段婚姻、生了一個小孩，你受到女性的性表徵吸引
、在和女性的性行為中也得到愉悅的感受……
溫子良嘆息，難不成是因為這兩天難得休假、閒下來反而容易亂想的緣故？搞不好是因為阿
任在那裡亂講什麼應該約會之類的、弄得自己也想太多了才會這樣？
無論如何，這種狀況都不好，絕對不好，且不論性向問題、那都是其次；這份工作已經清清
楚楚證明，想要維持穩定交往、甚至更進一步的家庭關係，都難上加難。
在離婚時就決定了，當一個足夠的、盡責的父親，這已經是目前自己所能做的極限，再多，
無論對誰，都只會是虧欠。
長長呼出一口氣，溫子良隨意掀開蓋在腰間的薄被，因為怕熱，他平時睡覺一向習慣只穿著
貼身四角褲。
他隨意靠著床頭坐起來，瞪著黑暗思考，是否應該要打破自己訂下的、睡前不可以滑手機的
規矩。畢竟也算是上了點年紀，雖然單雙視力都還維持著1.5左右的好成績，但這也已經是
自己的極限了。
算了，別吧。
溫子良翻身下床，先去了廁所之後，決定跑去偷看女兒睡覺。
溫伶柔抱著自己的外星生物玩偶（溫子良老是搞不懂那究竟是兔子還是熊），睡得很熟。溫
子良只要看見女兒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心裡就有種莫名的安定感。
那是一種深深的，強烈的，為了這個小生物……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給的心情。
他輕輕掩上門，回到自己房間。
仍然沒有睡意，讓溫子良有點無奈，他絕望地大字型躺回床上，黑暗中於是那麼自然的，浮
現出那個大男孩的笑臉。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柔柔爸爸。』
『真的沒有關係。』
我想跟小憶老師照相，爸爸拍，小憶老師來旁邊，耶。
……那個柔軟臉頰的碰觸。
……那個淡淡的，像是柔柔的爽身粉一般、乾淨的香氣。
「……」
溫子良抬手遮眼，這想法一旦有了起頭，就再也無法停止。他伸手、沿著自己的腹部往下滑
，直到扯開四角褲頭。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在握住腿間已經半勃起的陰莖時，溫子良長長嘆息。
——一次就好，就這一次，只有這一次。
我只是要讓自己沖昏頭、太過興奮的腦子冷靜下來，除此之外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事都不會
再發生……
「……爸……」
溫子良皺了皺眉頭，某種聲音讓他有點不適，他翻身打算繼續睡。
「爸爸。」
溫伶柔抓著自己心愛的外星人娃娃、猛力毆打溫子良的頭，「爸爸，起床，手機好吵。」
溫子良猛地坐起身。
「手機，一直叫。」溫伶柔指著溫子良放在書桌上充電的手機說，「叫好久。」
「謝謝妳提醒我，我睡太熟了。」
溫子良翻身下床，伸手去抓手機接通。
「Leon。」
『里昂啊，上工啦，給你半小時過來、有案子。』重案三組組長趙雅妮的聲音傳來，溫子良
愣了一下。
「等等，雅妮姊，我今明兩天都休……」
『現在立刻收假，殺人案。你等等直接跟阿任在現場會合，封鎖線已經拉起來了，鑑識科也
在路上了。』
趙雅妮的聲音聽來無比認真，這讓溫子良怎麼都說不出拒絕，他掛了電話之後，看了一眼站
在自己身邊、也正抬頭看著自己的溫伶柔。
「爸爸要去抓壞人了。」
溫伶柔聽見趙雅妮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溫子良很無奈，「對，我非去不可，但是我不能
把妳一個人放在家裡。」
「姑姑不在家，去坐飛機了。」溫伶柔記得很清楚，溫子良總之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他抱
起溫伶柔衝進浴室，把小女孩放坐在洗手台上等。
溫子良動作迅速地沖澡、順便刷牙洗臉，一面跟溫伶柔討論該怎麼辦。
「我們沒有阿公阿嬤。」溫伶柔冷靜的分析，「你的爸爸媽媽都去天堂了，媽媽不行，媽媽
的爸爸媽媽也不行。」
沒想到溫伶柔那麼冷靜的把所有不可能都數出來，溫子良從淋浴間走出來，在女兒面前快速
把身體擦乾。
「爸爸光溜溜。」溫伶柔像是有點嫌惡地皺鼻子，溫子良笑著彎腰去親女兒鼻尖，「誰洗澡
不是光溜溜的？只是柔柔，這下子我們麻煩大了，我總不可能帶著妳去命案現場。」
「什麼是命案現場？」
「壞人做壞事的地方。」溫子良一邊刮鬍子一邊解釋，他腦中飛速盤算要拿溫伶柔怎麼辦，
溫伶柔點頭，「壞人為什麼要做壞事？」
溫子良聳肩，「我也不知道，我的工作就是要去調查為什麼。」
「什麼叫調查？」
三歲小孩的為什麼模式一旦啟動，那真的會是沒完沒了，溫子良笑起來。
「調查……就是去找。找找看有沒有壞人漏掉、沒發現的、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壞人是誰、為
什麼要做壞事的東西。」
溫伶柔點點頭，很滿意爸爸的回答。
「我知道了，像找拼圖，我很會拼拼圖，小憶老師都輸給我。」這個意料之外的名字，讓溫
子良愣了一下；溫伶柔看著爸爸、也歪頭眨眼睛，父女倆互看了一眼。
「柔柔，妳覺得小憶老師有沒有可能……」
溫伶柔猛點頭，「我想要小憶老師來陪我，我想要小憶老師！」
溫子良苦笑，「這也不是說妳想要就能如願的，我先說啊，爸爸會試著問問看，如果小憶老
師不行，那麼我只好找臨時保母，妳不認識的人喔？」
溫伶柔點點頭表示理解，「我喜歡小憶老師。」
溫子良迅速吹乾頭髮之後，就把手機放在桌上開擴音，一面換衣服一面找昨晚才交換到的電
話號碼開始撥。
+++++++++++++++++++++
里昂：柔柔幫把拔大助攻、nice！
柔柔：把拔大豬公？（歪頭）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