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不毛之地 (中)限

作者: ZENFOX (☁禪狐☁)   2024-03-28 00:10:21
渣渣互攻。
不毛之地 (中)
  陳沐晨最討厭蟲子,但他卻做了一個很噁心的雜夢,在他進廁所時沒留意看地
上,關上門拉開褲頭才發現地上有隻大蟑螂,他趕緊用腳尖把那隻大蟲攆出門外,
誰料到牠從左側通風的小破窗飛回來,落到他後腦上,還鑽進他的頭髮裡,他不顧
平日形象怪叫著撥頭髮,蟲子卻憑空不見了。
  等他驚醒發現剛才只是夢,但他又一次置身在那間清理過的小木屋內,室裡燈
火通明,雙人床像是換了新的一樣乾淨潔白,感覺不到屋裡有任何灰塵和髒污,與
先前噩夢不同的是床上的棉被隆起,裡面傳出袁岸的呻吟聲,那聽起來好像袁岸正
經歷和他噩夢一樣的遭遇,這讓他分不清此刻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不過,這麼離譜的事情,應該是噩夢吧?既然這樣,他也稍微鎮定了一點,走
到床邊把棉被拉開,然後他就這麼愣住了。
  裹在棉被裡的袁岸整個人好像從水裡撈上來一樣,本來染成淺金色的短髮因汗
水而塌軟下來,瀏海黏成一綹綹貼在額頭、鬢邊,單薄的白襯衫因汗濕而貼在身上,
透出曖昧一片片的膚色,墨綠的工裝褲和黑色內褲也褪到膝下,半勃的性器滴著淫
水。
  「哈啊……學、學長……救、救我,他們強……嗯、快蓋被子,他們一直摸我、
弄我,好癢……」袁岸皺眉央求陳沐晨救他,卻又不自覺扭身蹭著床單,雙手撫摸
自己的身體,似乎還靠著僅存的一點理智和羞恥心克制自己不去玩弄下體。
  陳沐晨愣了十多秒,盯著袁岸在自摸,其實他對袁岸一直很有好感,只不過他
們撞號了,誰都沒打算妥協,所以相處也刻意不搞曖昧,不然袁岸的樣子完全就是
他喜歡的那樣,此刻看來也相當性感。
  其中最令陳沐晨無法挪開目光的,就是袁岸臀間的粉嫩的小穴,袁岸這時兩腿
是屈立在床鋪上張開著的,不難看到兩瓣臀肉間濕潤的肉穴,而且袁岸私處的毛髮
不算多,稀疏鬆軟的貼著皮膚。
  「不要看、不嗯……」袁岸再次發出低吟,抬起一臂遮臉嗚咽。
  陳沐晨認為這應該是夢吧,於是大膽上前拉開袁岸的手,笑說:「都拍過好幾
次片了,還害羞什麼?就是做愛而已。」
  「不一樣,我沒有、沒有這樣過……」
  「那我當你第一個吧?」
  袁岸愣了下,似乎有些遲疑,眼裡也有著恐懼,但這恐懼不是因為陳沐晨,他
害怕低語:「這邊真的不對勁,阿晨,你快救我走,我剛剛都走不出這間屋子。我
們快逃下山。」
  陳沐晨輕拍他臉頰兩下,安撫道:「沒事啦,只是做夢。」
  袁岸看他這樣篤定是夢,頭皮發毛低喊:「我覺得不是夢啦。你鬼迷心竅、瘋、
瘋了嗎?」
  陳沐晨沒再管袁岸講什麼,迅速脫下自己的牛仔褲扔到床下,性急的他懶得再
脫灰白色襪子,匆匆上床把袁岸兩腿拉得更開,一手托著袁岸的臀肉掐揉,袁岸扭
頭粗喘幾下,罵他說:「幹、你這傢伙,你敢上我,就給我記住!」
  「呵,試試看囉。」陳沐晨覺得長相有些娃娃臉的袁岸生氣很可愛,忍不住就
想欺負,他把手指插到袁岸的臀穴裡攪動、摳弄,由於認定是夢,所以指姦的動作
稍嫌粗暴。
  「哼嗯嗯、不要、不要這樣……操你爸、幹,你嗯……啊、啊啊痾……」袁岸
的敏感帶輕易被摸索出來,即使還有一點點理智,也只能爽到流著口水邊罵。
  陳沐晨低聲笑了起來,在夢裡幹袁岸的體驗挺棒的,他調戲道:「我沒有弄很
深,這麼淺的地方就覺得爽了?那等下你應該會爽死。怪不得不敢讓人幹,是害怕
上癮嗎?」
  袁岸又慌又爽,情緒激動加上情欲攀升,使他連連抽了幾口氣,漲紅了臉低罵:
「阿晨你這個王八蛋……不嗯、呃……」
  陳沐晨受不了眼前的誘惑,也抽出手指做準備,一手胡亂捋著自身性器,陰莖
迅速充血怒挺,他深呼吸後將龜頭抵在袁岸從未被人碰過的關竅,悶吼一聲挺入。
  「喔、噢、啊啊……王八蛋、幹……嗯、啊嗯……」袁岸腿根顫動,兩手想推
開壓上來的男人,卻只能無力摸在對方厚實的胸肌上。
  陳沐晨看袁岸這種使不出力氣的樣子和噩夢裡的自己差不多,更加認定這是一
場夢,哼著低沉笑聲說:「撒嬌?真可愛。」
  「唔、嗯。」袁岸雙眼微紅臭罵:「嬌你爸,幹。」
  「哈哈哈哈。」陳沐晨聽他用變調、發抖的嗓音罵人,身心享受到的快活令他
愉悅大笑。
  袁岸也不是意志力多堅強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平常老是被陳沐晨拉著走,討厭
運動卻被拖去健身,許多事也半推半就的配合,過去一直不願意被幹也只是擔心怕
麻煩、怕痛,但現在身體一波波迎來快感,他沒掙扎多久就淪陷在滿足慾望的快樂
中。
  「嗯、嗯嗯,嗬嗯,學長……對、這裡,嗯,這裡還要……」袁岸覺得陳沐晨
做得太淺太輕柔,忍不住去撈對方的手催促:「你都進來了就用點力啊。」
  陳沐晨噗哧笑出聲,點頭答應:「好,學長對你好。」講出最後一字的同時,
他用力挺腰,重重的碰撞袁岸,並且維持緊湊的速度猛幹。
  「唔、等下啦、幹,你不要突然這樣、啊──啊、啊──啊嗯……」
  「幹,超爽……你夾得有夠緊,怎麼騷成這樣?」
  「不要了,阿晨、啊……嗚呃……」袁岸聽見自己私處被幹出了噗滋、噗滋的
潮濕肉響,陳沐晨還壓上來舔他的胸口、鎖骨,他無力推開,陳沐晨得寸進尺將他
的嘴含住深吻,他悶哼幾聲,想想自己對陳沐晨也不是沒有半點好感,事態都發展
至此,乾脆閉上眼短暫享受一下。
  「嗯……哼嗯、嗬、啊……口水,還要吃。」袁岸被吻得腦袋混沌,主動伸舌
索吻。
  陳沐晨看到他變得這麼溫順,欣然低頭回應,兩人親得難分難捨,他的手也沒
閒著,不停揉捏袁岸的胸口、臀肉和身上各處。袁岸健身常常偷懶,雖然也練出一
身肌肉,但皮膚太白皙,不僅線條不明顯,不使勁繃緊肌肉的話,摸起來特別柔軟,
愛撫時另有一番滋味。
  「自己把兩腳抱著。」陳沐晨吻夠了人,讓袁岸自己撈著膝窩,然後就著還結
合的狀態把自己的肉棒埋得更深,緊繃的囊袋彷彿都要擠入小穴一樣。反正是夢嘛,
怎麼爽怎麼來,他興奮低笑著,拍拍袁岸暈紅的雙頰說:「今天會好好幫你開苞,
乖。」
  袁岸微微皺眉,一瞬間覺得周圍好像有不少傢伙在盯著他們,但很快他的意識
又變得茫然,當下只是配合亢奮的男人回應:「謝謝學長……好燙好大的肉棒……
插得好舒服。喔、噢嗯、噢嗬、噢、嗬嗯嗯……」
  袁岸抱著腿,眼睫沾到汗珠,矇矓的視野仍可見到一個高大的小麥肌男人在狂
幹自己,對方幾乎把整個身體重量都壓上來,還壓著他的膝蓋、身體,令他的屁股
稍微離開床面承受愛慾衝擊。
  肉響更淫靡了。
  「阿晨……」袁岸看見性感無比的陳沐晨在性愛中化為野獸,似乎比以往拍片
的樣子更投入,而且是因為在幹他才變得這樣,意識到這點也令他感染了情緒,變
得同樣興奮、激情,他默默緊縮臀肌,收緊穴肉,淫浪的吃著朋友兼學長的肉棒,
露出陶醉的笑意哼吟:「插爆了,小穴被幹開了……最好的朋友在幹我……嗯、嗯,
嗬嗯嗯……喜歡。」
  陳沐晨捕捉到袁岸較清楚的字句,聽見袁岸說喜歡,他受到更大的鼓勵,發狂
般壓著人抱緊操幹,狠狠抽插一段時間,聽袁岸爽到發出哭聲後不久才恣情內射。
  「呃唔。呼、哈啊……」袁岸張口粗喘,陳沐晨又低頭吻他,他覺得屁股、腿
根濕滑到不行,自己大概在剛才對方衝刺時就射精,現在思緒炸白,全然無法思考。
  陳沐晨同樣爽到淨空了雜念,只憑肉體本能貪戀的親著、舔著袁岸,半晌後才
冒出一個歪念,早知道袁岸幹起來這麼爽,他說什麼也要把人追到手。這次不是噩
夢,居然是難以言喻的美夢,他忽然有點希望這是現實了。
  正這麼想,還沉浸在快感餘韻中的陳沐晨開始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他不想
讓這種美好的感受被打斷,因而刻意忽略那種奇怪的感受,閉眼努力在情慾裡繼續
沉淪。
* * *
  一閉眼就不小心打瞌睡,陳沐晨再次醒來已經不在乾淨明亮的小木屋裡,而是
在陽光燦爛的山野間,他的露營車停在原處,上方的棚子被拉展開來,收納的桌椅
也被擺出來。桌上還擺了一束繽紛的花草,感覺不像是袁岸去採摘來的,用細長的
草葉紮成一束,任誰看了都會喜歡,只不過這種情況下收到一束花也挺弔詭,所以
他只看了幾眼,不敢伸手碰。
  「袁岸?」陳沐晨看車內沒人,隨意喊了一聲,突然有人從後方推他一下,他
重心不穩撲到車內的床櫃邊緣,抬頭驚叫一聲後察覺自己又動彈不得了。肩膀被按
住、手腳被抓牢,怎樣都掙扎不開,那種使不上力的恐慌感立即湧現。
  「不要!」陳沐晨驚恐喊了聲,鐵灰色的牛仔褲連同白色內褲一併被脫下,許
多手開始撫摸他的身體,有的伸進上衣,有的乾脆隔著衣服弄,嚇萎的陽具被一隻
若有似無的手捧在掌心玩弄,車裡收納好的潤滑劑軟管飄出來往他私處倒,另一條
軟管則朝他胸口淋。
  陳沐晨當即意識這恐怕不是單純的噩夢,但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他都不想和
未知的傢伙做愛,誰知道對方是什麼?光想都噁心。然而事態不顧他意願的發展下
去,他感覺到性器陷入溫暖濕熱的地方,像是被誰含住,同時也有人用手指姦淫他
的後庭,另一雙手則是捏揉他的胸肌、掐起他的乳尖玩弄,上一回的噩夢再次重現。
  陳沐晨緊抿嘴不想發出聲音刺激那些傢伙,或許之後這噩夢又會忽然結束,像
上次那樣,但那些傢伙仍持續愛撫、淫弄他,手法和花招都難以預料,恐懼中竟也
感到有些刺激興奮,他被自己隱隱期待的念頭嚇一跳,皺眉低吼:「給我滾!滾開
啦!袁岸──袁、噫?」
  「學長喊我?」袁岸從陳沐晨後方環抱上來,親了下陳沐晨的臉頰笑問:「怎
麼了?脫光褲子在這裡扭屁股,阿晨在誘惑我?」
  「不是,我剛才……」陳沐晨回頭看了眼袁岸笑得這麼風騷,皺眉質疑:「你
是袁岸本人?」
  「是啊。你剛才不是幹我幹得很開心?現在輪到我爽一爽了吧?阿晨。」
  陳沐晨依然掙脫不開無形的壓制,慌忙喊道:「等、等下,剛才我以為是夢,
但,好像又不是……」
  袁岸冷哼一聲:「無所謂啦。你屁股扭得這麼浪,我現在就想幹你,是不是夢
等下再說,我快忍不下去了。一醒來就看到你撅著屁股發浪,馬的誰能忍?」
  他講完還重重拍了下陳沐晨的臀,長久鍛鍊出的臀肌相當彈韌結實,拍打時手
感非常好,於是他又忍不住拍打好幾下,把兩邊的臀肉都拍出了薄薄的紅暈才暫時
停手。
  陳沐晨沒想到會被袁岸這樣羞辱,氣惱得講不出話,也不想發出聲音,但他餘
光卻見到自身的性器居然背叛自己的意志,充血並高高翹起,頂端小孔亢奮的流出
很多體液。
  「阿晨果然是喜歡被欺負屁股,我這樣拍一拍你就流那麼多水。呵。」袁岸咧
嘴燦笑,稍微露出一對虎牙:「原來你發情是這樣子,很英俊好看啊。」回想起來,
他確實是挺喜歡看陳沐晨拍片時那投入的樣子,即使他對男女大戰沒興趣,可是他
喜歡看陳沐晨發情。現在更是愛看陳沐晨因為自己動情的模樣,這浪到有肉棒的人
都會硬吧?
  袁岸還是稍微壓抑衝動,由後方抱住陳沐晨安撫一會兒,他握住對方脹硬的陰
莖調戲道:「阿晨這裡超有精神,剛才的確很威猛,等下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怎樣。
我先幫你一下……」
  「你是被奪舍嗎?怎麼忽然這麼、這麼……強勢?」
  「是我太常讓著你啦。」袁岸語調輕鬆的微笑回應,同時不忘調情,撫弄好友
的身體也給予親暱溫柔的吻。
  「嗯……你變態嗎?」陳沐晨意識有些昏茫:「一直舔,我口水這麼好吃?」
  「還好,不過喜歡跟你親嘴。阿晨下面的嘴肯定也很棒,等下記得放鬆。嗯?
自己倒了這麼多潤滑劑……等著我幹?」袁岸笑了笑,讓陳沐晨兩手撐在床櫃邊緣,
掰開對方兩瓣泛紅的臀肉欣賞微微張縮的菊穴。
  陳沐晨私處毛髮比起袁岸還要濃密有光澤,還稍微蔓延到肛門附近,但小穴看
起來紅潤漂亮,袁岸舔了舔唇就抓著自己的龜頭往那小穴戳擠。
  「唔哼……」陳沐晨輕喘,他認為現在自己和袁岸都不太正常,這麼詭異的狀
態卻壓抑不了性衝動,只盼盡快結束這場性事,趁著兩人恢復理智的時候趕緊逃下
山吧。好在他不反感袁岸,袁岸也不像是單純報復他才這麼做,彼此多少都有些曖
昧的情愫,所以就順水推舟接著做。
  「學長,記得放鬆啊。你太緊了。」袁岸趁機拍打陳沐晨的臀肉和大腿外側,
發出爽朗的輕笑聲。
  陳沐晨努力放鬆身體接納袁岸,但他從來沒有被弄過屁股,內心深處有些慌張
害怕,他不自覺抖著嗓音說:「你不要太過份。你快點弄完……我們談一談……」
  「呵,好,我快點。」袁岸選擇性接收訊息,掐著陳沐晨自豪的窄腰往前挺身,
試圖讓肉棒幹得更深。
  「嗬噢……」陳沐晨垂首發出低沉的呻吟聲,身後的人撞得越來越大力,異物
首次由後庭侵入讓他很不適,他試著往前挪,側首枕在床櫃上,這麼一來他不必兩
手支撐身體,靠著床櫃就好。
  袁岸緊追上前,並親了下陳沐晨的臉頰,也把手伸到對方的白T裡面撫摸肉體,
能清楚摸到陳沐晨的肌肉隨著情慾而顫動,摸到那早就突起的乳頭時,他興奮低語:
「阿晨的奶子真大,乳頭都突起來了。」
  「唔。」
  「你很愛叫人家舔你這兩點,乳頭蠻大的。」袁岸故意講話挑逗陳沐晨,他看
對方脖子都紅透了,低頭對其後頸又親又啃,笑問:「感覺到我的肉棒了嗎?它很
興奮,終於找到它的窩了。」
  「白癡。」儘管陳沐晨被幹得腦子不太清楚,仍能清楚回嘴袁岸:「智障喔。」
  「我很聰明,學很快的。你看,摸你乳頭,你屁股就會咬好緊,裡面好會吸。」
  袁岸被罵也不生氣,還會大笑幾聲,然後持續抽插好友的肉穴,舒服的叫喊,
兩人交歡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在這種荒山野嶺也不怕打擾到誰,畢竟他們從不信鬼
神之說,就更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快點啦……」陳沐晨趴在床櫃上流口水,因為顧著喘氣呻吟而無法嚥下唾液,
他沒料到袁岸能這麼持久,屁眼從一開始的熱辣不適,到逐漸痠麻,現在也嘗到肉
慾的美好,貪婪的絞著男人的肉棒。嘴上要袁岸快點,身體卻不時扭動,向後方的
人迎合,更不知何時射精。
  「夠了、夠了、袁岸!」陳沐晨低啞吼叫,被幹到射精,袁岸也擁緊他並在他
體內灌注精液。他竟然不討厭這樣,被內射的當下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他感
受到袁岸的肉棒在體內彈動,就像龜頭正在親他私密的深處,又被對方抱得這麼緊,
莫名生出一種放鬆安心的感覺。
  慢著,這可不是安心的時刻,陳沐晨猛地掙扎起來:「快、快點,得先下山。」
  袁岸沒想到陳沐晨忽然這樣,下意識摟緊人關心道:「怎麼啦?我幹得你不爽
嗎?」
  「不是,你瘋了嗎?」陳沐晨氣到失笑:「我們這是撞到髒東西了,必須立刻
下山,貝兒也提醒過的。」
  「喔。」袁岸聞言才好像被點醒一樣,眼神也稍微清亮一點:「嗯,對,這地
方太邪門了。」雖然他還不想這麼快離開陳沐晨的身體,但誰曉得接下來會不會有
更可怕的事?
  「等、等下……」陳沐晨受不了袁岸急於抽身所帶起的可怕快感,反手捉住袁
岸的前臂叫道:「你慢一點,我不舒服。」
  袁岸愣了下,看到好友一臉難堪委屈的「挽留」自己,淺笑道:「好吧,誰讓
學長咬這麼緊,一開葷就餓成這樣,以後我再好好餵飽你。」
  「靠北幹,去死啦你。」陳沐晨惱羞成怒罵了一大串髒話,袁岸終於被罵出了
一點火氣,故意又他屁股裡挺送,射精後逐漸軟乏的性器依舊有一定的殺傷力,他
驚呼一聲,不敢再亂罵。
  「學長要對我好一點啊。」袁岸滿臉笑意說著風涼話,幾乎停止動作。
  陳沐晨也不指望身後的蠢蛋配合,逕自挪動身體離開袁岸的肉棒,刻意忽略肉
體分離時那種淫靡色情的聲音。頭一回就被弄得有些狠,他的後穴沒了肉棒填住就
開始劇烈張縮,腸徑也躁動不已,拼命排出精液,而且無法自抑的發出羞恥的噗滋
聲。
  袁岸目光深深盯著陳沐晨靠在車尾休息,看到對方被他操開的肉穴抖著豔紅的
軟肉吐精,呼吸不由自主變得粗重,一連嚥了幾下口水,深呼吸後收歛色慾,匆匆
拉好褲子穿好衣服,主動把展開的棚子和桌椅收納起來。
  陳沐晨緩過來以後也以最快的速度稍微沖洗下體,然後逃回車內發動引擎,想
到剛才袁岸那樣羞辱自己,一瞬間冒出了丟包的念頭,但他對袁岸還是有情誼,只
是氣對方玩得太過火而已。
  「快,快上車。」陳沐晨催促道。
  袁岸上車繫好安全帶,咧嘴露著虎牙笑說:「還以為你會丟包我。」
  「哼,本來是這樣想的。」
  「那你就少一個伙伴啦。」
  「臭美。」陳沐晨覺得屁股還是怪怪的,稍微扭了扭身坐好,趁著天亮開車下
山。袁岸也來不及清洗身體,體內的精液緩緩滲出,後來默默找了防水的袋子墊在
座椅上,褲底則是早就濕透。
  他們兩人暫時避談前一晚的怪事,因為硬聊反而尷尬,倒不如各自沉默。
  袁岸拿出手機操作,片刻後他說:「阿晨,你手機借我。」
  「幹嘛?」
  「我手機沒網路,什麼都開不了,連天氣預報都不能看了。」
  陳沐晨沒多想就把自己手機扔給袁岸,袁岸知道他的密碼,解鎖後又回報說:
「你的也一樣沒網路,什麼都不能看。」
  陳沐晨心裡發毛,指示道:「你去拿我的筆電試看看?」
  袁岸試過筆電也完全無法上網和外界聯絡,導航更是不必說,毫無作用。
  「沒差啦,我記得路。」陳沐晨安慰他,白色露營車順著來時路行駛,把前一
天那片雜草叢又壓過一回,終於開回鋪有柏油的山道上。外面天氣晴朗,能見到遠
方重巒,白雲被陽光照得無比熾亮,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道路變寬,也見到了其他車
輛,隨著車子遠離深山的小木屋景區,他們才慢慢安心下來。
  袁岸的手機傳出通知音,他看了眼,問陳沐晨說:「昨晚丟了群組有人回覆說
要來,但……我們應該不會再回那些小木屋了吧?」
  陳沐晨表情異常嚴肅的回應:「嗯,就說下次約別處,這次先不要。拍攝也要
暫緩一陣子。」
  「好。」袁岸慵懶回了一個長音,手指迅速輸入訊息回覆對方。
  自這以後,陳沐晨跟袁岸兩人都刻意不提小木屋的遭遇,貝兒她們彷彿也有某
種默契,並未特地關心他們,只是在網路的社群平台會閒聊幾句無關緊要的事,彷
彿日子平靜的流逝。
  但兩人從下山之後就過得相當不順利,怎樣倒楣怎麼來,手機莫名其妙就壞掉,
網路常常斷線,走在平坦的路上會忽然像是絆住東西而摔倒,去郵局寄個東西也能
搞丟錢包。
  一週後,陳沐晨在住處賴床睡到午後一點多,手機來電不想接,門鈴也不打算
理,可是這天門鈴響得比平常還久,他只好跑去應門,是住在樓下的袁岸隔著一扇
鐵柵門抬手微笑:「學長,好久不見。」
  陳沐晨冷眼睨他:「昨晚才一起吃過消夜。」
  「人家想你嘛。」袁岸拎了一袋食物過來,一進屋就熟門熟路去拿餐具擺盤,
弄好一桌的早餐和飲料:「快來吃吧。」
  陳沐晨洗臉後走過來看桌上食物:「蘿蔔糕、蛋餅、厚片土司、漢堡、歐姆蛋、
奶茶……都是早餐。」
  「當作早午餐吃吧。這樣買一買也是不便宜。」袁岸已經逕自拿了一份餐點吃,
鼓著半邊臉頰說:「我們要不要去宮廟找什麼高人求救?我真的衰到快受不了了。」
  陳沐晨喝了一口冰奶茶,咬一大口漢堡,嚼了幾口說:「是你心理作用吧?」
  「你真的太鐵齒了,你不是也衰到爆?我們從來沒有這麼衰過,而且是一起衰。
從離開那裡之後,我每天都睡不著!」
  陳沐晨咀嚼和拿飲料的動作頓了下,關心道:「你晚上……怎麼了?」
  袁岸站起來,拉起褲管抱怨:「你看,明明我沒有蕁麻疹什麼的,床也乾淨,
可是晚上皮膚就會越來越癢,都抓破皮了。手也是。你沒有嗎?」
  陳沐晨聳肩:「沒有啊。你這是不是過敏啊?去看醫生,到大醫院檢測一下啦。
別什麼都扯神神鬼鬼的。」
  袁岸瞇眼埋怨道:「就知道你不信。我昨晚跟米米視訊,請教她是什麼情況。」
米米是陳沐晨的前女友。
  陳沐晨皺眉:「你找那個神婆?」
  「因為你都不理我。米米說她也不清楚,但她家裡的神明說我們早晚惹到不好
的東西,這次惹的還不是一般的鬼,山裡最容易有什麼妖魅精怪的,很麻煩。她叫
我們趁早處理。我問你,你平常都沒有覺得好像有人跟著自己嗎?做任何事都好像
有誰盯著看?」
  陳沐晨想到自己搭捷運跟公車,或是在人多的地方排隊時,確實都會被偷摸,
要不然就是有人離他臉頰很近,但猛一轉頭卻又什麼也沒見到,他說服自己只是多
心了,嘴硬否認:「不要成天疑神疑鬼的,頻道還做不做啊?我還打算過兩天找新
地點拍片。」
  袁岸冷笑:「你以為不處理好的話,我們還能順利做別的事?回來住處頭一天
我就被鬼壓床,第二天晚上我夢到衣服被剝光,很多人不停舔我,就只是舔,幹,
噁心死了。第三天是夢到有人拿項圈綁我脖子,把我當狗一樣拖去深夜大街上蹓,
而且我光著衣服。」
  陳沐晨打斷他的敘述問:「你不是說晚上皮膚癢到睡不著?」
  「是睡不好,不是睡不著!別抓我語病啦!」
  陳沐晨看袁岸的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由於對方皮膚白嫩,所以就更明顯了。
他聽袁岸描述後也有些不忍心,鬆口聊道:「確實偶爾會覺得在人群裡,好像有人
偷摸我。但光天化日的,所以才不認為是鬼……」
  「聽說鬼在白天也出沒啊,況且米米說我們遇到的可能不是鬼,是別的。」
  陳沐晨嘆了口氣:「走吧,今日行程,去拜拜求護身符。」
  袁岸一臉欣喜答應:「好。去大廟!」
  「好啦。」
  他們前往某知名的大宮廟拜拜,仔細問了廟方的人怎樣進香拜拜,各自求了一
個護身符回來。袁岸直接把護身符掛身上,收到衣服裡,拍拍胸口露出安心的笑容。
陳沐晨看袁岸的舉動和表情,覺得他挺可愛,也把護身符掛在身上說:「這樣稍微
安心了吧?掛一樣的護身符,好像有點像情侶。」
  袁岸眨了眨眼問:「那你要跟我交往嗎?」
  陳沐晨笑著翻了一個白眼,反問:「你喜歡我很久了?」
  袁岸撇嘴否認:「少臭美啦。我開玩笑而已,誰要跟你這個渣男交往。噯,今
晚我們一起睡吧?」
  陳沐晨發現袁岸已經跟著自己走出電梯,到了自己住處門前,他古怪回瞥一眼:
「為什麼?」
  「我太多天晚上都沒睡好,一個人睡太恐怖了。你不陪我,那我只能去約看看
有沒有床伴……」袁岸拿起手機開始搜尋可能的對象,一面嘆氣。
  陳沐晨看袁岸立刻就要找別人,心裡有點發酸,按住他的手機螢幕說:「好吧,
允許你過來睡幾晚。你先不要去禍害別人。」
  「耶,謝謝學長。」袁岸揮舞雙手,抱住陳沐晨親了下臉頰,然後拿走對方手
裡的鑰匙開門入內。
  「喂,你真的當自己家?」陳沐晨笑罵著跟進屋內,誰都沒注意到斜對面的電
梯門反射出一道若有似無的人影,矇矓的人影又飄出更多虛像。
  袁岸在陳沐晨住處叫外送吃喝、玩了最新款的遊戲,陳沐晨也由著他,兩人乾
脆一起耍廢,到了深夜才輪流洗澡準備就寢。
  由於陳沐晨的身形高大,睡的床是加大雙人床,現在袁岸佔去半邊床位,他知
道袁岸淺眠,所以催促袁岸先睡,自己先到客廳看個手機。半小時過去,陳沐晨回
臥室看袁岸還掛著護身符睡覺,於是自己也把桌燈上的護身符拿來掛在頸子上,不
然萬一有什麼髒東西出現,他不就成了唯一的軟柿子?
  「晚安。」陳沐晨在心裡默念,輕手輕腳躺下,還不忘替袁岸拉好夏天的薄被。
他很快就入眠,睡得很熟,卻不知怎的在黑暗中睜眼醒來,窗簾邊緣隱約能看到外
面路燈散射的微光,但天還沒亮,他摸到床邊櫃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兩點半。
  陳沐晨閉眼,心想今晚應該是他們這陣子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吧?想到這裡,他
被子底下的手緩緩往胸前摸,沒有摸到護身符,以為是掉到身後,起身摸索發現護
身符的繩子斷了,整個護身符落在床下。
  「嗯?」他打開一旁的小夜燈,撿起護身符看了眼,沒來由的心慌,躺回床上
把護身符的套子打開,想抽出裡面的符紙看,發現符字消失,成了一張白紙。他驚
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可是立刻察覺身體又失去了主控權。
  「嗯、唔呃……」一旁袁岸發出壓抑的低哼,含糊喚道:「學、長……阿晨,
我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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