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Hamam》(H完,土耳其、中世紀)

作者: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4-04-02 02: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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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am》
The Secret from Seljuk Turkish Palace
我曾夜晚上門幽會。
別攆我!上樹摘果,豈能空手還?
他轉過上半身,下半身在我身下不動彈。
待我慢慢欣賞,慢慢玩。
昴宿星座像珠寶玉帶,
閃閃爍爍掛天邊。
      ──Umur'al-Qay(伊姆魯爾.凱斯)
(Bir)又一具被石頭打死的屍體扔進枯井
  井裡又躺了一個死人。
  那人是波納法伊茲的本地人,也是還在地牢裡關押的,原本的領主,維特侯爵的廷臣

  他本是一名當地的貴族,可改朝換代以後,當然不再是貴族,而是異族人的奴僕。
  他從土耳其貴族的家裡偷盜了錢財與珠寶,不只如此,還勾引貴族的妻子,與其通姦
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該名女性懷孕,肚子隆起才被發現。
  天還沒完全亮,是靛藍色的。一早,土耳其人便聚眾,將那個被毆打得奄奄一息的犯
人捆在十字架上,不斷拿石頭砸他。
  於是那人被用大石頭砸破腦袋,直到腦袋、額頭、五官全都血肉模糊,看不出形狀。
  還不及脈搏完全停止,他的屍體就被拋進枯井中,這讓華利斯確信此人必死無疑,沒
有生機。
  昨晚,華利斯留在酋長的毛氈帳篷裡,沒有離開。
  不論昨晚折騰得多厲害,一到天亮時分,他的生理時鐘也會迫使他自然地醒來。本來
他並不是習慣作下人活計的人,可習慣是可怕的。
  他已經習慣作別人的奴僕,也懂得如何服侍人,甚至懂得如何替酋長手淫,或者是在
他欺上自己的時候乖巧地躺平,用恭順的眼神望著他,使得自己看上去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假如不是因為他那麼乖巧,長得又頗有幾分姿色的話,或許他會在地牢裡陪爸爸一起
關押著,下場若不好的話,他也會是被石頭打死的那一個。
  赤裸的華利斯自勾勒有七彩枝葉、沙漠玫瑰與華麗花紋刺繡的毛毯上懶懶地坐起身來

  他撿起落在榻邊的刺繡長袍,那是奧烏茲賜給他的一件不要的舊衣服,可華利斯穿起
來很合身,好看,像個來自異國東方的高貴王子。
  他正準備要出去河邊打水,一隻有力的蜜色手臂卻猛地攫住他。
  「!」華利斯一時間被嚇著了,淺淺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很快便緩過神來,「奧烏茲
……主人,怎麼了?」他差點忘記喚對方一聲主人。
  年輕的酋長被華利斯的動作驚動,壯碩的身軀悠悠轉醒。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問
:「Can(親愛的),你去哪裡?」
  「您應該會想擦個澡,我想出去打一桶水回來,為您擦澡。」華利斯坐在奧烏茲身邊
,恭順地回答道。
  昨晚運動了一夜,他及腰的紅褐色長髮有點凌亂,蓬鬆而柔順地披垂在肩膀上,散落
在背後與腰際。
  他這一頭長髮平常都是高高束在頭頂,綁作馬尾狀的,以前是方便練劍、騎馬、抄書
,現在倒是為了方便幹雜活,不綁的時候,倒也有幾分柔媚與可愛。
  奧烏茲那一對金色的眸子,在斑駁透入帳中的陽光映照下明明滅滅,深邃地望著枕邊
人,淡淡地吩咐了句:「去吧,但是不要經過山丘,去別的地方打水。」
  「為什麼?」華利斯不解地問。他不是執意要去質問主人,只是無法抑制住年輕人那
赤焰般的好奇心。
  奧烏茲並沒有回答他,他對華利斯的態度可以很親熱,然而哪怕華利斯與他之間再怎
麼親近,終究不過是受他支配的僕人,是他的財產;自己並沒有回答的義務。
  於是華利斯外出後,並沒有選擇繞道。他披上長袍,連內褲都不穿,就晃蕩著兩條白
花花的腿,提著桶赤腳走出門。
  他經過山丘,遠遠地佇立在遠方不敢靠近,眼睜睜看著小時候曾與他一起練過劍的,
居住在上城的貴族子嗣被打死。那是個純正的法蘭克人。
  於是他終於明白了奧烏茲為何這麼吩咐他,那個人並沒有任何對自己不好的意思。相
反地,奧烏茲其實很照顧他,不想讓他看見那麼血腥的畫面;就算那對土耳其人而言是日
常。
  華利斯並沒有看完整場行刑,幾乎是在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們正在做什麼的時候,就
匆匆,但是安靜、不讓任何人發現地,躡手躡腳地往河流的方向離去。
  他去參加過東征,曾流過血、殺過人,可在戰場上配戴全副鎧甲,與異教徒中值得被
歌頌的勇士們搏殺,又怎麼比得上處刑?處刑是虐殺,是雙方武器不對等的情形,不是比
武;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當華利斯提著涼水回到帳篷以後,天已經完全亮了,晴朗的天光慵懶地透入鮮紅色點
綴著天青色絲線的羊毛氈內。
  奧烏茲懶懶地靠在大枕頭上,一隻手拿著水煙的煙管,另一隻手拿一卷垂到地毯上的
羊皮紙。
  筆直的、筋肉發達的蜂蜜色長腿攤在地毯上,胯間與大腿內側,蓋著一條帶有華麗刺
繡的錦緞,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生著點淺棕色鬈曲毛髮的好地方。
  與其他不學無術的名門後裔相比之下,奧烏茲對知識很感興趣,空閒時往往手不釋卷

  華利斯見他在看書,起了興趣,放下簾帳後,將水桶靠在門口,輕手輕腳地爬上毛毯
,湊近前瞄了眼他在讀什麼書。是聖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
  奧烏茲是自小就在宮廷中接受過拉丁語教育的貴族,這點華利斯清楚。且奧烏茲嚮往
西方文化,才會向父王主動請纓東征;若非他深受歐洲薰陶,兩人恐怕無話可談。
  倘若是其他下人,恐怕也不會對奧烏茲正在看什麼書感興趣。華利斯的反應,奧烏茲
是喜歡的,便一把攬住湊近之人的纖腰。
  酋長將手中那柄鋥亮的水煙管塞進華利斯的口中,華利斯沒拒絕,深深地抽了一口;
這可是其他俘虜、奴隸們想都想不到的恩惠,而他確實也極需要深深地吸一口。
  一大早便抽了一大口菸,使得腦子裡變得一片輕盈而渾沌。華利斯懶懶地靠在溫暖的
軀體上,隨口問了句:「這本書好看嗎?」
  「不有趣,因為我沒辦法上天堂了。」奧烏茲煞有介事地回答。
  人或許不會關心神的事,但鐵定會關心自己的事,不論是生前事,抑或是身後事。
  「啊,是這樣的。」由於腦袋太過放鬆,華利斯甚至回答得很敷衍。照理來說,他應
該回答「沒這回事的」。
  他發自真心地說:「我也是,等我死後會被投入火湖裡,受永恆的折磨。我這輩子見
不著上帝,下輩子也是。我要待在暴風雨裡日夜磨磨,每天和路西法、猶大等人打照面。
」至少《神曲》裡是這麼寫的。
  至於下地獄的原因?對於華利斯這個罪人而言,委實是太多了。
  自從穆斯林們來了以後,他再也沒做過禮拜、讀過聖經,他的屁股被奧烏茲挖了,而
他自己也挖了賽米爾的屁股。
  這些可能都還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此地已經沒有神父為他告解、贖罪……於是乎
,滔天的罪愆只有自己與神知道。
  華利斯的話,令酋長釋懷地笑了。夠喪氣,他喜歡。
  奧烏茲微微揚起薄唇的唇角,親熱道。「那也好,至少在永恆的地獄裡有你作伴,也
算不上虧,可不是麼?華利斯,我的愛人。」
  華利斯雖作為日夜侍奉在側的僕人,但是很有知識,跟他之間更像是個無話不談的朋
友。
  假若華利斯不是他征服所得來的,他完全相信華利斯在市場上,足以成為價值百金,
不、千金、不,恐怕是萬金的天價奴隸。
  畢竟,華利斯是維特侯爵之子,身負「盧門(Lumen)」家族,智慧之光的姓氏,是
波納法伊茲未來的繼承人,已被國王賜封的騎士。他曾是一名法蘭克貴族。
  曾經是。
(i)Tavuk Güveç(土耳其雞肉燉菜)
  翌日上午,華利斯擦了城堡裡的地板,直到確信地板光亮得能照見每個經過的,不穿
內褲的土耳其老爺們胯下的寶貝。
  即使手指被鹼水灼傷,他也沒有絲毫抱怨,畢竟拇指被亞歷斯砍掉,雙手又滿是劍傷
、劍繭,過去也曾因摔馬而骨折過,他皮糙肉厚,實在不差這點傷。
  他總是埋頭幹活,既不抱怨,也不跟其他下人們通氣,這點深受土耳其將軍們的讚賞
,認為他乖巧可愛,品行與其他當地的歐洲土著們並不相同,有受真主薰陶風化的跡象。
  一上午,華利斯都在忙著捉雞。以前他沒抓過雞,不知道雞這麼能跑,知道自己雞命
不保的時候,甚至可以飛到樹上,高得他都爬不上去。
  他一直都以為雞不會飛,直到他親自抓雞為止。
  今早,還是一名叫作賽勒姆,佩著彎刀的高大將軍頂著他,讓他坐在肩膀上爬樹,他
才成功捉到那頭花羽毛大胖雞。
  當華利斯成功抱著胖嘟嘟的雞,從樹上下來以後,「你沒穿內褲啊。」賽勒姆笑瞇瞇
地問。
  方才他甚至仰著頭,大剌剌地往爬樹那人的裙子底下欣賞春光。華利斯那裡有幾根毛
,恥毛是什麼顏色,恥部不興奮的時候是幾公分,飽滿而彈性的卵蛋是什麼形狀,賽勒姆
都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是的,因為大家都沒穿,久而久之,奴僕便習慣了……」華利斯害臊地說,這還是
他第一次被發現沒穿內褲。
  就算其他人發現,恐怕也不會想到要跟他主動聊這回事,然而賽勒姆將軍是例外。
  賽勒姆隔著袍襬,笑吟吟地往他胯下揩了一把,「還真嫩。」
  「沒穿內褲,下次就別坐在別的男人肩膀上,知道麼?」臨走前,戴著手套的賽勒姆
擺擺手。

  鄰近中午時分,華利斯圍著圍裙殺雞,煮了一鍋香噴噴的雞肉燉菜。
  在土耳其人手底下,或當說是在他們的身子底下輾轉生活了五年,他也已經懂得在菜
餚中加入松子、孜然、紅辣椒粉、薄荷和歐芹。
  加了這麼多香料的食物,就算配木板都好吃。這道燉菜色香味俱全,很引人食慾。
  瑪哈邁德經過時,沒脫下手套,把華利斯的手指含進嘴裡,偷吃了一口,「小子,煮
得還行哪,配饢(pide)滋味鐵定不錯。」
  這種若無其事的誇獎,對華利斯而言還是受用的。「謝謝大人。」他赧笑道。
  見狀,瑪哈邁德面上微微一紅,用力打了他的屁股一下,「小賤貨,就只知道衝著男
人傻笑。」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對此,華利斯實在摸不著頭緒。為什麼自己老實地道謝還要被打?
  本來華利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個人,可在境遇改變以後,被迫學習很多。
  他當然也很想像奧烏茲一樣懶洋洋地靠著枕頭抽水煙,可他畢竟是給人幹活的,不再
是個老爺,更不是少爺。
  每個人生下來,際遇便有所不同,假如給外族人作奴隸是天主所賜,那麼他已坦然接
受。
  土耳其軍人們尤其喜歡靠著大鍋子用膳,這是他們的習慣,給予他們在營地般的安全
感。
  當一群人圍著篝火邊的大爐,而非像歐洲人那般,靜靜地待在宴會廳的大桌上吃飯時
,瑪哈邁德,同時也是奧烏茲的心腹,拍拍華利斯瘦弱的肩膀,稱讚道:「小騎士,你這
手藝果真不錯,能出嫁啦!」
  儘管華利斯對這樣的稱讚並不高興,卻只能裝得心悅誠服,佯作虔誠地低著頭,用留
長的、尚未修剪的瀏海遮蓋住自己不情願的神情,回覆道:「謝謝主人的稱讚,能使主人
們高興,就是奴僕最大的榮耀。」
  完全把身為一名土耳其奴隸該有的順從之精髓,學得乾乾淨淨,看不出過去曾是名貴
族的榮光。
  瑪哈邁德對華利斯這樣的態度很滿意,朝奧烏茲拋去一個慧黠的眨眼,「主君,看來
您把這名小賤奴調教得很好哪。」
  在部屬面前給他長臉,就是給他自己長臉,奧烏茲很滿意,卻沒有容忍副將繼續侮辱
華利斯;畢竟華利斯是他的狗,要侮辱也是他先侮辱,怎能放任別人擅行?
  奧烏茲執起餐巾,抹抹嘴角的醬漬,淡然道:「小賤奴也是你叫的?給我道歉,瑪哈
邁德。」
  聞言,瑪哈邁德的嘴角與眉心均一抽,他沒想到君主竟會為了區區一名奴隸,當著眾
將士的面教訓他,令他難堪。
  當他怒目望向華利斯時,卻只換來華利斯滿面上寫著「啥?」的疑惑目光,令他想發
怒都無處。
  掙扎了一會兒,最後,瑪哈邁德昂著下頷,不開心地服軟道:「抱歉,吾主。」是個
人都聽得出這道歉誠意不足。
  他當道歉的對象是華利斯,又不願意放軟身段,向一名法蘭克奴隸致歉;奧烏茲並沒
有計較,畢竟對方向自己認錯了,華利斯的觀感並不重要,至少自己的感覺是好的。

  夜間,華利斯將袖子綁縛在肌肉發達的上臂,開始清理殘羹與杯盞。
  當他蹲在河畔,將杯盤涮洗泰半之時,另一位穿著短衣,赤著雙腿雙腳的奴僕前來叫
喚他:「華利斯大人,酋長請您去找他。」
  『要來也不早點來,偏偏等我的活都幹得差不多了,才要給我放假,那群人是真的很
會使喚人。』華利斯暗自腹誹道。
  「怎麼了?」華利斯用手背抹抹額頭的汗,停下手邊的動作問道。他怕晚餐時的那件
小插曲會遭到問責。
  畢竟他也不確定自己的應答是否妥當,寄人籬下就是如此,隨時都心驚肉跳的,不比
以前爸爸當家的時候。
  此地本是他家,如今卻已不是他家,使他有一股子在異鄉漂泊的疏離與孤獨感。
  他也曾驕氣、放縱過,老了以後更覺年少時期的不可追回,儘管他今年也才二十五歲
,都還沒三十,就已然生出如此感慨。
  「酋長說他想去澡堂洗澡,要你過去服侍。」僕人說道:「請您先放下手邊的工作,
奴會接手的。」
  華利斯點頭說謝,踽踽徐行而去,深怕早一點到,又得再服侍主人。
  他赤足走了一公里左右的泥土地,才回到酋長的帳篷。
  此時,奧烏茲已經騎在一頭高大的黑色駿馬上,那匹馬毛色油亮,養得既肥又壯。軍
馬的待遇比奴隸好,這點是肯定的。
  酋長身前、身後各有一名左右舉著火把。其中一位是瑪哈邁德,另一位是賽勒姆。兩
位都是在尼沙普爾(Nibur)的宮廷裡,從小伴隨王子奧烏姆一起長大的伴讀,是名門
之後,自是有官職的。
  三人裝束輕便簡單,都只著寬鬆的棉質長袍與拖鞋,未著首飾、頭巾、腰帶。奧烏茲
肩上披著一襲猩紅色,滿繡精緻金色鬈曲藤蔓花的披風。
  賽勒姆的腰際配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彎刀,至於其他兩人則是連把兵器都不配,看來是
極相信就算帶華利斯出遠門,他也不會造反。
  不知為何,瑪哈邁德在見到華利斯以後,帶著薄薄鬍渣的嘴角就揚起一抹淫邪的微笑
,「小奴,你有福啦,今晚吾主要好好地『賞賜』你。」
  從以前亞歷斯就說過華利斯是「傻騎士」,華利斯聽到這裡,還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
些什麼,自己該不該未得封賞就謝恩。
  聞言,奧烏茲不但沒斥責瑪哈邁德,反而親暱地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他賁張的胸膛,
「夠了,瑪哈邁德,別總是調戲他。」
  「呦,主君您也羞澀了,真是的,有什麼好羞?在場的有誰不知道,這個小騎士是您
的陪房。您高興在哪裡何時用他,就用唄。」
  瑪哈邁德輕浮地笑道:「法蘭克騎士奴隸,這可真不多見,您要是帶他回尼沙普爾,
當有多威風!是您靠著過人的武勇得來的,真主賞賜的貴重禮物!」
  任憑再傻,華利斯也有二十幾歲了,看瑪哈邁德那副賤賤的嘴臉,心裡忽然七七八八
的了,面上還要裝作不知道,低著頭看著草地,恭謹地問:「請問眾位王爺們要去哪裡?

  儘管華利斯的心裡覺得:『都已經入夜了,還舉著火把要出行,真是既浪費又白癡的
一件事,也只有這群公子哥們幹得出來。』
  「咱們去澡堂,你也去。」騎在馬背上的奧烏茲答道。「你沒來過我們的澡堂吧?來
一趟,你會知道有多好,多享受。那裡便是真主的天堂在地上的體現。」
  騎在白馬上的賽利姆,高高地端視著他,「小奴,這是對你忠心的賞賜,吾主可從未
賞過其他外族人與吾等共浴的榮耀。」
  華利斯聞言,才發現奧烏茲確實只帶了心腹二人,得以陪同的奴僕只有他一人。
  察顏觀色後,華利斯立刻跪謝,儘管心裡沒什麼特別感恩的情緒,表面工夫總是做到
的。
  奧烏茲盯著華利斯沾滿泥濘的雪白玉足,畢竟是男人的腳,不若女人的腳般小且柔若
無骨,薄薄的肌膚下看得出浮現的跖骨。
  華利斯的腳趾很長,第二隻腳趾比大腳趾長,據說只有聰明且纖細的人才如此。腳指
甲修剪得一絲不苟,是一雙好看的腳。
  「給華利斯找一雙鞋子,他等等要騎馬。」奧烏茲向帳篷邊舉著燭火的僕人吩咐道。
  聽到又可以騎馬,華利斯難掩心中高興。
  自他淪落為他人的階下囚以來,已經多久未曾騎過馬了,實在想念那種輕盈宛如風馳
電擎般的感受,「謝謝主人。」今回,華利斯是真心實意地說。
(Üç) ]何不秉燭遊?)
  華利斯不知道騎馬了有多久,只覺得累。直到宛如宮殿般,帶金色洋蔥頂,在月光下
通體反射出螢光的潔白建築物映入眼簾。
  到達目的地以後,華利斯牽住那三匹馬的馬繩,本來想拴馬,賽利姆卻待他溫柔,捏
捏他的腰際,「華利斯,你去陪陪吾友,讓他開心,我來拴馬就好。」
  華利斯說了聲「謝謝大人」,便跟上大步流星,晃蕩著醒目披風的奧烏茲。
  土耳其浴是專門的設施,浴池由大理石建成,裝飾得豪華、璀璨,牆壁與門框上都鑲
嵌著貓眼石、綠松石、紅藍綠三色寶石,還有黑色大理石描繪的藤蔓、花朵與古蘭經文。
  內有專門服務的僕從,所以並不必像奧烏茲這般帶僕人過來伺候。
  進入建築後,能聽見一股靡靡之音,大廳裡,樂師們正彈撥著魯特琴,佐奏長笛。
  他發現從樂師到一整排奴隸中,都沒有女人,不由得昂頭問:「此地完全沒有女孩子
嗎?」
  根據古羅馬流傳以降的傳統,公共澡堂裡有些女奴是當然的,若是合意,也能就地幹
些愉快的事。
  「傻子,你覺得女人這個時間能待在外頭嗎?」瑪哈邁德哧笑道:「奴隸就是奴隸,
連常識都沒有。」
  是了,他們是穆斯林,自然不能以歐洲人的眼光來看待他們。
  「對不住。」華利斯回答道。瑪哈邁德本來還想再挖苦幾句,見到華利斯如此虔誠而
服貼,反而捨不得再說了,大掌過去一把攫住他清瘦的背,帶點憐惜地低語了聲,「小傻
瓜。」
  進入大理石製的浴室後,畢竟沒有女子在場,又都是相識多年、朝夕相處的,於是四
人都沒有顧忌,乾脆地脫了個精光,袒裎相見。
  誰的寶劍大,誰的寶劍小一目瞭然,這其中,屬奧烏茲的最大,不減君王之威;瑪哈
邁德的最小,華利斯當然不敢放膽定睛看,但是隨便瞄一眼,心裡就有數了。
  本來基於官階,華利斯還對瑪哈邁德有些敬畏之意,可是在發現他的老二可能跟自己
差不多大,甚至沒有比較大以後,便不再那麼尊敬了;男人的心態都是如此的。大小決定
勝負。
  儘管跟其他歐洲人比,華利斯沒有比較矮,也沒有比較瘦,然而跟那三名土耳其武夫
站在一起,素有鍛鍊的他竟顯得既蒼白又瘦弱,可謂人種差異。
  澡堂的僕人第一次看到歐洲人裸體,像是見到珍禽異獸般開心,「奴從來沒服務過當
地人的少爺,奴會盡力讓您舒服的。」華利斯也不知該不該說聲謝,只覺得這話聽起來好
奇怪。
  賽利姆見狀,嘟囔了一句:「小奴,你真瘦。」
  奧烏茲摟住華利斯的腰,「以後多吃點,知道嗎?」
  華利斯不敢忤逆,卻又不由得偷偷抱怨:「那以後給我的伙食要好一點。」
  這傢伙難得頂他一句,奧烏茲聞言一怔。
  今晚和好友們還有華利斯一起出門夜遊,奧烏茲的心情尤其地好,便親暱地把華利斯
那溫軟的身軀揉進自己寬大的懷裡,「待你,自然是與待其他人不同了。」
  瑪哈邁德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犬齒,也上前一把勾住華利斯還有奧烏茲赤裸的肩膀
,「小子,你有福啦,主君大人欣賞你!」
  兩個大男人擠得他連呼吸都困難,卻又不敢推開,只得讓他們夾在中間。
  賽利姆亦上前,長臂一展,輕緩地勾住瑪哈邁德與奧烏茲的脖子,「確實,我這輩子
就沒見過奧烏茲欣賞過誰,除了那個叫作『約梅爾』的紅髮女人,和小騎士有點神似呢。
說起來,她好像也是歐洲來的……」
  聽到這裡,年輕酋長那深邃的淺褐色眉目不由一沉。
  瑪哈邁德趕緊打住他的話,「難得一起出來快樂一下,可以不要提死人嗎?你這個觸
霉頭的!」
(Dört)Hamam(土耳其浴)
  土耳其浴是波納法伊茲淪陷之前,華利斯完全沒有體驗過的新鮮事物。
  倘若不是因為家鄉被外族佔領,華利斯若想要體驗土耳其浴,並非是件可能之事。
  儘管古羅馬人極講究衛生,城市中的公共水道四通八達,公共浴室是普遍的城市建設
;中世紀的歐洲卻流行一種病理學,認為洗澡會使得人體的毛孔打開,令病菌進入身體。
  因此,絕大部分貧窮的歐洲人在一生中,只會洗三次澡,那就是出生、結婚,還有死
亡後下葬前之時。
  在性喜潔淨的賽米爾來到領地之前,華利斯基本只有練劍或騎馬以後感到周身黏膩不
適,才會洗澡洗頭。
  更何況他頭髮很長,每次等頭髮乾都得老老實實地等個大半天,甚至是到翌日,委實
有感冒的風險,這讓他更不喜歡洗頭了。
  平時若冬季乾燥,能不洗澡就不洗澡;就是要洗,也是直接拿水桶舀一盆冷水,往自
己身上澆一個透心涼。
  華利斯從沒想到,自己會有實際體驗土耳其浴的一天;更沒想到,竟然這麼疼。
  當華利斯坐在小凳子上,被澡堂裡的僕人用砂紙刮背時,疼得嗷嗷亂叫。
  華利斯並沒有注意到,當他因著疼痛而雙頰脹紅、淺淺呻吟時,瑪哈邁德與賽利姆互
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賽利姆搭住瑪哈邁德的肩膀,一張蜜色的俊臉靠在他浮現出薄筋的頸際,低聲道:「
這小子,很能叫啊。」
  「在床上鐵定更浪吧,不愧是服侍主君大人的性奴。」瑪哈邁德賤笑道。華利斯雖沒
聽到,奧烏茲倒是聽見了。
  就是瑪哈邁德與賽利姆兩人之間對華利斯的親暱,他亦覺察到。『看來,讓部下們與
陪房的暖床奴隸過從甚密,並不是一件好事。』他想。
  當澡堂的僕役要華利斯在大理石床上躺下,正要替他刷胸膛時,奧烏茲喊停,他說:
「給我開間單獨的廂房。」
  華利斯還沒意會過來,其他人連同僕役反而都會意了。於是華利斯訥訥地低著頭,跟
著奧烏茲離開。
  一路上,澡堂裡的其他男人都在打量華利斯。
  土耳其人們高大、黝黑、毛髮捲曲且強壯。在185公分的奧烏茲身後亦步亦趨地跟從
,令身高只有175公分的華利斯顯得更加孱弱而醒目。
  走到半途,奧烏茲便駐足,向走廊邊的僕從要來一條大毛巾,將華利斯整個人的身體
都裹了個實,「別讓其他男人看你。」
  裹完,猶覺不足,又要來一條小毛巾,將華利斯的頭髮都一起裹起來,這才滿意。
  「走。」奧烏茲輕拍華利斯的背,將他整個人都摟在懷裡,用壯碩的身材擋住其他男
人對懷中人那頗懷深意的灼熱視線。
  進了單獨的廂房以後,只見牆壁上刻著青銅壁畫,全是袒露著乳房的裸女,還有一些
男女交合的畫面,這使得氣氛頓時旖旎、曖昧起來。
  華利斯低著頭不敢看,反而是奧烏茲見了他那害臊的模樣,訕笑著問:「第一次來土
耳其人的公共澡堂嗎?」
  「是的,大人。」華利斯低聲回答。
  奧烏茲冰涼的手指,微微掠過華利斯穿在左側乳首,那只十字架型的金屬鎖,「喜歡
這裡嗎?」
  華利斯一時沒回答,奧烏茲的手指微微地拉扯住那只鎖。就像聖戰時,他躲避眾人,
獨自外出到河邊洗澡,不巧遇見亞歷斯時,那人對他做的。
  這很疼,可除了疼以外,還有別的,異樣的快感。
  「唔……」華利斯忍耐著疼痛,軟軟地回答:「主人,我很喜歡這裡。」
  奧烏茲很滿意,華利斯是可愛的,順從的……像是約梅爾,卻更勝約梅爾。
  「嗯,下次還帶你來。」酋長的話語裡帶著幾分對愛奴的寵溺。
  他幾乎感覺到,即使華利斯一輩子待在他身旁,自己也恐怕不會感覺有絲毫的厭膩,
這很特殊。
  土耳其浴最象徵性的,莫過於澡堂正中央的大理石床,是用來擦背的。
  奧烏茲一把攫起華利斯輕盈的身體,把他放倒在石床上,大手擰住他清瘦的屁股肉,
已然興奮的昂揚隔著毛巾,輕輕靠在他臀縫間摩擦,「你這鎖是怎麼來的?這不是性奴才
會穿的鎖嗎?」
  『難道對土耳其人而言,在乳頭穿環,也是奴隸的象徵嗎?』想到這裡,華利斯有口
難言。
  他恨透了亞歷斯,恨那人害他從此再也不敢當著別人的面脫衣服,恨他給自己烙上終
生無解的鎖。
  華利斯不敢回答。
  奧烏茲一隻手指劃進他凹陷的臀縫裡,輕輕在他的情穴皺褶口摳搔,「怎麼,你是因
為被別的男人抱過,所以不敢說?」
  華利斯一個激靈,雙頰頓時充血滾燙,「大人,我沒有,真沒有!」再怎麼說,他也
自覺是抱人的那個人,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絕不能經受此等侮辱。至於現在是不是被
其他男人抱,倒是別的事了,總之不提。
  身下人那慌張而羞澀的模樣盡收眼底,奧烏茲的面上已然充滿慾色。
  雖說出門前,他就已經有此想法,可是同僚們赤裸的囈語,華利斯被刷洗時的痛楚狀
,不經意間洩漏的、吃痛的嚶嚀聲,他發紅的肌膚,還有粉嫩乳尖上那只亮晃晃的懲戒鎖
,都再再刺激著他的雄性慾望。
  十架,那本是歐洲人對天主的信仰在人間具體的展現,可為何竟成為一把明晃晃的鎖
,拴在左心房側?倘若不是想拴住他的心,又為什麼不在右乳也打上一把鎖呢?奧烏茲繞
富興味地揣摩著當初為華利斯上鎖之人的初衷及其意圖。
  「那就好,你既然一天是我的奴隸,那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奴隸,這點自知你還是有的
,對吧?華利斯。」
  說著,奧烏茲兩隻手指,驟然插進華利斯緊澀而吸人的小穴。
  「嗚嗯、……」華利斯繃緊大腿,不敢反抗,乖乖匍匐在石床上,十指緊緊掰住石床
的邊緣,任由奧烏茲爬上狹窄的石床,騎上他的身子。
  奧烏茲一把揭去下半身的毛巾,掰開身下人緊嫩的臀辦,碩大的性器那圓潤的深紅色
龜頭,在他敏感的穴口不斷來回磨蹭。
  酋長的性慾是旺盛的,他可以天天都要他;而承接主人的雨露,本是華利斯的職責。
倘若不因如此,華利斯甚至都無法為奧烏茲留下他的狗命,找出第二條理由來。
  奧烏茲進入得倉促而突然,自敏感的後穴處伊始,華利斯便感到一股硬生生將身體自
內部撕裂般的劇烈痛楚。
  「哼嗯、」他疼得一陣咽嗚,泛紅的眼眶裡硬生生擠出可憐的淚滴。
  五年了,華利斯的腸道早就變成他性器的形狀般,與他緊緊貼合,宛若天生。
  在填滿華利斯的小穴以後,亦滿足了奧烏茲某種莫可名狀的情緒。
  他滿懷憐愛地輕撫華利斯那潤澤的紅褐色秀髮,低沉且充滿情慾的沙啞嗓音自懷中人
的耳畔輕輕掠過,「Can,不管以前你做過誰的奴隸,從今以後到我死為止,你都是我
一個人的奴隸,知道嗎?」
  話裡話外都帶著濃濃的佔有意味。
  奧烏茲一時間並沒有摩擦華利斯情穴的壁肉,細密若絲綢般的皺褶,可粗大而腫脹的
熱燙性器緊緊插在可憐的小穴裡,亦令他什麼話都變得嚶嚀而細碎,無法回答得完整,「
主、主人……」
  儘管男人是粗暴的,可他卻習慣了這般對待。
  被插入的部位熱燙麻癢難耐,華利斯不由得弓起腰肢,緊緻而清瘦的臀肉若有似無地
蹭著酋長的鼠蹊,撩動男人的情慾,一隻放縱的、生著劍繭的粗糙手心,握住奧烏茲黝黑
的大手,「請、請幫賤奴摸…摸……」
  華利斯無疑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可憐可愛的小奴,又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奧烏茲輕聲一笑,「想要嗎?」
  華利斯面紅似血,「嗯,求您了,主人、」不敢回頭去望那掌管、支配著他的賤軀,
如神明般雄偉的男性。
  奧烏茲順著那隻挑逗的、粗糙的手,撫上因著被男人插弄而勃起的文秀熱楔,修長的
手指方觸碰到柔軟的前端,華利斯纖細的身體便猛然一顫,洩出舒服的春吟,「嗯……!

  奧烏茲的性器只不過稍微在那熾熱緊緻的甬道裡動了動,華利斯的分身頂端便滲出黏
稠而透明的淫靡愛液。馳騁的男人以蜜色的修指沾起那液體一嚐,無味。
  他揚起笑容,「小騷貨,喜不喜歡跟我作夫妻?」問著,又朝深處猛然一插。
  「唔──、」被肏的快感直通腦門,華利斯感覺彷彿腦漿也被大肉棒一同攪弄般渾渾
沌沌,整個人都變奇怪了。
  當奧烏茲摁住華利斯的腰肢,虎軀跪在石床上,收緊後腰與臀肉,猛向他熾熱的體內
進發時,思緒恍惚之際,華利斯竟驀然憶起五年前那遙遠的春夢。
  那是遠在東方的耶路撒冷城內,在他率領的,只剩1/4士兵倖存的波納法伊茲軍隊即
將回朝之時。
  他像土耳其人那樣,被諸將環繞,圍在溫暖而明亮的篝火邊,與賦予他那只懲戒鎖的
金髮男人共飲蜂蜜酒的最後一夜。
  男人飲畢熱燙的酒後,對他冷冷地說:「小騎士,恭喜你這輩子再也不會再見到我,
你是被馬魯穆王國放逐的罪人,你自己知道這點。」
  不知是從誰先開始叫他小騎士的,一開始好像是亞歷斯的廷臣,一個叫「羅布尼茲」
的;後來愈來愈多人都這麼稱呼他,反而不叫他的名字。人人都知道他是「小騎士」,卻
不見得知道他名甚、姓甚。
  他有名有姓,他可能確實是小騎士,可是他叫華利斯.盧門,這個姓氏使他感到榮耀

  他的家族在他之前曾有榮光。就算他如今為奴,也曾輝煌過;哪怕肉體屈服,心也不
想完全屈服。他仍不想對著現實放棄一切。
  當他臥在軍帳單薄的毛氈上,以披風覆蓋著只穿內衣的身軀,便夢見男人像這樣騎在
他身上,用力地操他,直直挖進他的身體,以及內心深處,彷彿在剜他瘡疤。
  每次與男人做愛,都讓他想起自己被剝去且難以長回的指甲,被刺卻沒有痛覺,只會
流血的肝臟。
  那是自己想要的嗎?華利斯不知道。他怕的是,自己習慣被虐待,說不定不是討厭的

  那名淡奶白金色長髮及腰的灰眸男人,皮膚極白,劍術很好,能操一口流利的阿拉伯
語。
  他的名字叫作亞歷斯.德.卡文迪許(Alexender de Cavendish),是馬魯穆王國的
宰相,也是摯友賽米爾,還有自己終生的敵人。
(Be^Qisat al-Faris Wallace(騎士華利斯的故事)
  馬魯穆(Malum)王國的王子賽米爾.克勞地亞在暗殺囚禁國王、毒殺王后、一手把
持朝政的奸相亞歷斯.德.卡文迪許無果後,流亡至母親的娘家.波納法伊茲(
Bonafides)侯爵領。
  該侯爵領由盧門(Lumen)家族的維特侯爵所統治,其嫡子華利斯.盧門是少領主,
亦是唯一的領地繼承人。
  與華利斯相偕長大,賽米爾在波納法伊茲窩藏十年。
  亞歷斯希望賽米爾能重新回國接受他的控制,不惜出兵波納法伊茲;賽米爾不願牽連
對他有恩的波納法伊茲,令其捲入戰禍,於是選擇不告而別,在暗夜裡私自離開。
  華利斯無法接受賽米爾離開的事實,於是出國尋找,卻與賽米爾一起被亞歷斯派出的
軍隊捉回馬魯穆王國。
  此後,華利斯被囚禁於馬魯穆王國的地牢中,指甲被拔去,肉體與內臟都被尖刺刺穿
,甚至被打上奴隸的烙印。亞歷斯想利用華利斯的存在威脅賽米爾,令其就範,便不奪取
華利斯的性命。
  克勞地亞家的勢力在賽米爾流亡國外後,盡數被亞歷斯剷除殆盡。餘下的獨苗,唯有
以僕人的身分,長久蟄伏在馬魯穆宮廷中的李奧納多(里歐).克勞地亞。
  在宮中私下與賽米爾聯繫後,里歐找到華利斯被關押的位置,將看守的士兵盡數打倒
,釋放並醫治了華利斯。
  彼時,宮廷裡正展開恭迎王子回國的盛大宴會,華利斯變裝後,藉著宮中魚龍混雜的
機會潛入。同時,賽米爾則是在里歐的接應下更換女裝,想逃離宴會。
  輝煌的宴會廳中,兩人相遇,共舞,於夜半私語時有了親密的碰觸,熱鐵烙膚的佔有
,而這絲毫沒能逃過在宮中遍布耳目的亞歷斯的法眼。
  華利斯侵犯王族,本是死罪,亞歷斯卻認為活著的華利斯比死掉的更有趣、更有價值
,於是親手為他的左乳頭穿上十字架型的懲戒鎖,並剁去他的右手拇指,令他終生無法再
握劍。
  華利斯被放逐後,沒想到自己此生會再與亞歷斯相見,地點是聖城.耶路撒冷,他們
一起響應並參與了由法蘭克、德意志國王率領參戰的第二次十字軍東征。
  不料諸王凋零後,亞歷斯竟成了那個最終在和談會議上,操著一口流利的埃及語,與
伊斯蘭共主.薩拉丁大帝談笑風生的我方大將。
  更令華利斯無法接受的,則是當他加入聖殿騎士團,外出為天主作戰時,他仍是個榮
譽的法蘭克人;可當他回國後,波納法伊茲侯爵領已盡數淪陷,被納入賽爾柱土耳其人的
酋長國範圍,而自己最終亦成為青年酋長.奧烏茲的陪房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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