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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開始:
起因是這樣的,老婆在LINE上問對誘姦這件事,你怎麼沒聲音?我沒回答,或許是下定決心就把記憶留在那一刻,很佩服女作家還拼命回想一幕幕的畫面,不就又是把自己傷口割開,再一次看清楚受傷的樣子。
當初我也想像那位作家,把這個自己的故事寫成一本書,可是我遲遲下不了筆。那真的太痛苦了,而且好不容易平撫的心,又要再起波瀾。心已經靠港,怎麼會有力氣再駛入黑暗起伏的風浪裡?
各位看倌就聽我緩緩道來吧…那是我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因為跟同學不合決定轉學,到隔壁縣的私立附屬高中去讀,那是一個風格特殊,建築灰色底的學校,轉學的過程沒什麼記憶了,畢竟都多年前的事。
班上同學對我這轉學生都很客氣,雖然我大概也聞的出來派系的分別依照座位很明顯,而班導偏偏就把我插入中間,而我只好努力的先搞好宿舍生活。
因為是私立學校,所以有從各地來讀書的,從高雄到台東都有,雖然我住隔壁縣,但也很難每天來回,所以住著四個人一寢室,聽說是美國設計師設計的宿舍。當然重點不是宿舍或學生相處,因為有關她的事幾乎都一片空白,要花很多力氣回想。
她是國文老師,師範大學剛畢業。明明是老師卻綁著小馬尾,然後不經意的流露出可愛的動作或笑容,讓台下的學生容易問號,想她的年級真的是24歲嗎?那時的我只是喜歡國文的小伙子,因為沒人想回應,所以我就舉手當她的小老師,每天就是下課去幫忙整理作業之類的。
那時真的很單純,也去參加她推薦的新詩活動營,學習怎麼演講,完全浸淫在中華文字碩大精深裡,卻也沒想到,到底是為了她的笑容還是自己的興趣?
有一天,段考快到了,我苦惱的向她說數學還真是沒把握,她居然說要教我數學,我也沒多想的問要去那教,然後就約一個地方,被她載到山裡有大湖的大學的圖書館,坐著她的機車,叫做小白。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她是異性的存在,因為她把頭髮放下來,穿著露肩小可愛,然後我也分不清楚那到底是香水還是洗髮精還是她身體的味道,我只知道,心跳數就像課本的數學越加越多。
教到後面也累了,她就提議教我怎麼騎機車,她還興衝衝的跟我講小白的歷史,因為車殼是白的就叫小白,陪她上陽明山及大學的生活,然後我們就在椰子樹林立的馬路上開始學。
學完之後的時間,我真的想不起來,因為曾經強迫自己忘記,使得記憶變得斷斷續續,接下來,就是那一天了。那個禮拜一直下雨,加上段考感覺不順,我就在週五厚臉皮的跟她說,這禮拜不想回家,能不能去她家玩,她還真的答應讓我去,因為只是隨口說說,聽到的當下反而換我慌了手腳,然後她說放學後約在靠近市區的大學裡面等她。
下午五點多雨慢慢停了,同學大部分都坐車去火車站,剩我一個慢慢騎著腳踏車去市區。到了以後,也忘記等多久,只記得小白引擎的聲音在沒人的大學緩緩圍繞著。
上了車,穿過市區,到一個靠近河岸的地方,在我還搞不清楚東南西北時,就跟她走進位於五樓的房間。她也是一個人在外面租屋,我也很訝異的問她也不想回家啊?後來一直聊到很晚,我也才注意到,她只有一張床,然後外面開始打雷下雨。
到底是誰說要一起睡,我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兩個人躺在床上時,她突然笑了,而我像是腦袋斷線一般,親上去她的嘴唇,沒有掙扎沒有推開,等我回神時,兩個人已經脫掉衣服褲子,準備進去了。
後來怎麼發展,就原諒我說到這,那回想真的太痛苦,因為那是自己強迫要忘記的回憶,即使是快樂的回憶,回想起來也是痛苦,把癒合的舊傷口再次割開,那血不是用流的是用噴的。
從那天以後,雖然在學校還是正常師生關係,但她私下在我面前就變得像小女生,而我也沒想到,這段不能說出的戀情,只剩下床上的關係是她想要的,而不是我所想的戀人的關係。接下來的日子,除了聽她抱怨老師之間的相處模式,上床,還有回她老家玩,當我還在苦惱著我跟她的未來時,她卻已經想好她要跟誰發展了。
一些事情在默默進行,等到我注意到時,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她了。有一天找完導師時,從天橋要走回教室時,我看到她跟另一個男老師牽手走向辦公室,當下我沒有立刻找她質問,因為我知道在這種學校,如果發生師生戀,一定會很慘,加上蘋果日報剛到台灣發展,我也不想鬧到上頭版的狀況發生。但我能跟誰說?那時才懂得書上說,心裡默默流下兩行淚,默哀大於心死。
她一直不想攤牌,而我們又不斷發生關係,我有一天決定要結束這樣的鬧劇,再某一天的假日,我說再也不想去她家了,她就約好去旅館。當她一邊吃著牛肉麵,一邊改考卷時,我跟她說這幾次發現到的事,她也承認跟那男老師在交往,後來怎麼結束話題,我也想不起來,但她還想發生關係時,我推開她了。
那時氣氛很沉默,沉默到像是沒有空氣可以呼吸,而我逃命般的推開房門,到了樓下,騎著腳踏車回學校宿舍。後來我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連怎麼畢業的我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當然之後我還是有振作起來,意識到家裡的期望,現在也在工作上有一片成就,有個可愛的兒子,愛我的老婆。其實我不想看那本女作家寫的小說,感覺像是窺視別人的傷口,然後默默看戲般的沒有意識到真正問題在什麼地方。
寫這個故事,也是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過程,如果那位女作家的大學教授是蔡璧名,我想以莊子的理論,又何必在乎是否影響幸福的道路?就算那位老師被捕入獄,又能改變什麼?人不能復生,但想法能重生。在此希望所有在師生戀走錯路的人,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天行道,君子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