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她去他家吃一頓晚餐,他妻子到日本出差不在家。
他用洋蔥熬過的肉湯煮了兩片鮭魚,放下去沒多久就小心翼翼地撈上來,淋上事先準備好
了的碎醃燻火腿乳酪汁,在上面放了些許香菜。
她看他穿著圍兜,有條不紊地完成每一個步驟,就像在演奏鋼琴,不容絲毫出錯。這樣嚴
肅而認真的做了一道魚料理,真誠得令人感動。
可是,她的主題不是他的魚或是晚飯以後所發生的事,而是一道他把它丟入鍋,蓋住一分
鐘就撈出來吃,既沒放油也沒放水,更沒去炒它,這是比處女還清白的一道菜,吃的時候
非常之生鮮,像第一次體驗裸體的男人。
她從此永遠記住了他和那一道水芹菜,非常像他們短暫、純粹而又鮮澀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