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俚歌謠 Folk Songs
周圍充滿著刀劍交擊的巨響, 戰士死前的哀嚎, 戰馬的嘶鳴。
一切都是紅色的, 銹紅色, 酒紅色, 血紅色, 絕望的紅色, 痛苦的紅色…
桑塔騎著馬不斷得前行, 身邊紅色的騎士越來越少, 越來越少…
''嚇!''
桑塔陡然驚醒, 全身大汗淋漓, 往身邊一抓, 長劍冰冷觸感讓他冷靜了下來。
此時太陽已經掛上樹梢, 阿雷庸正就著水中的倒影修理臉頰上的鬍子。
法師一面用剃刀仔細得整理面容, 一面向桑塔說道,
''看來天氣不錯, 昨夜的風把雲都吹散了, 看來今天我們就能抵達索蘭城。''
桑塔點點頭, 把長劍跟盾牌都掛到鞍上。
他看著法師手上把玩著一段乾草, 突然發現只有自己有坐騎可以代步,
桑塔一拍大腿, ''唉呀昨晚應該留下那些混蛋一匹馬的…
我看看我能不能追踨牠們的去向…我記得有兩匹被驚走了…''
''不必費心了,''阿雷庸止住桑塔,
''吾輩法師袖子裡總是有些小戲法。''
桑塔撇撇嘴, 看著阿雷庸手上的乾草漸漸成了一匹馬的形狀,
他又在草編馬的腹內塞入數枚榛果與松子。
綠眼法師將玩具小馬安放在一塊裸露的泥地上並開始輕聲的吟唱。
一陣低沉的喉音在夏日清晨的樹林間迴盪,
突然一陣口哨似的高音也加入了合奏,
草編馬周圍的泥土一邊隨著旋律鼓動, 一邊將其包裹於中央。
在桑塔驚訝的目光中一匹帶鞍的駿馬從泥地中站了起來,
打了個響鼻, 溫順得讓法師把行李安上。
前騎兵隊長饒有興趣得摸了摸馬鬃, 入手的觸感猶如秋天的乾草, 沙沙做響。
阿雷庸翻身上了馬, 與桑塔並轡而行,
一隻渡鴉嘎嘎得叫了聲, 從小徑旁的橡樹上飛下, 停在綠衣法師的肩頭。
''這是什麼?''桑塔似乎不太能理解自己所見,
''一隻渡鴉。''阿雷庸對旅伴的無知感到十分意外,
''我當然知道牠是渡鴉, 我是指這是不是傳說中的…''
''是的, 法師夥伴。'' 阿雷庸將黑鳥送至天空,
''牠將梭巡在前, 為我們指路, 駕!''
''駕!''
渡鴉不斷向前飛行, 越過了小溪與丘陵, 越過了茂密的無邊密林,
直到牠停在一株乾枯橡樹的枝枒上。
桑塔和阿雷庸騎在馬上, 默默得看著枝幹上吊著奇形怪狀的屍體。
''它們都是…''桑塔側頭低聲問道,
''巫師, 預言家, 法師學徒。'' 阿雷庸將兜帽載上。
''如果你不介意回答,'' 騎士望著空中的六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