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那些年,與妳降妖伏魔的歲月 五 (二)

作者: Seanwalk (Seanwalk)   2018-10-24 22: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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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何詩惠看見上門的老婦人,微笑著走上前打招呼:「琥婆婆,您好啊。」
  琥婆婆是在兩個月之前跟著兒子一家人搬來社區的新鄰居,由於兒子和媳婦在
外地工作,便將兩個上高中的孫子託給她照顧。琥婆婆個性和藹可親,心地古道熱
腸,待人和善,還時常拿著掃把打掃四周巷弄,在大家眼中是不可多得的好鄰居。
  琥婆婆聽到何詩惠叫她,露出和藹的笑容,拄著拐杖走進餐廳,邊向何詩惠說
道:「小惠啊,不好意思,我家兩個猴孫吵著要吃宵夜,四周的店又都關門了,只
好來這一趟......能方便幫我做點甚麼嗎?」
  這時從廚房傳來何爸爸的聲音,他似乎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從廚房喊到:
「是琥太太嗎?小惠,櫃檯上兩份牛肉炒飯外加炒豬肝和雞心,妳幫我拿給她。」
  爸爸真有辦法。
  「好,我知道了。」何詩惠笑咪咪的回答道,接著從櫃檯上哪起兩個塑膠袋,
裡面已經用紙餐盒裝好兩盒熱騰騰的炒飯,她提起塑膠袋,走到門口遞給琥婆婆。
  琥婆婆有點訝異的看著何詩惠,一邊接過塑膠袋。
  「這是您平常點的炒飯、豬肝和雞心,一共兩百元。」何詩惠笑著向琥婆婆說
道。
  何詩惠知道琥婆婆這幾個禮拜以來,每隔兩天便會到店裡點炒飯和豬肝雞心,
說是要帶回去給她那兩孫子吃,何詩惠注意到這一點,所幸提醒爸爸,每隔兩天便
準備琥婆婆經常點的菜,讓琥婆婆能直接帶回去。
  琥婆婆知道這是何詩惠家人的好意,露出開心的笑容,將兩張紙鈔遞給何詩惠
,說道:「哎喲,真是謝謝,讓你們費心了。」
  何詩惠接過那兩張百元鈔,微笑說道:「婆婆沒關係的,您也算是我們的忠實
客戶,只是一點小事。」她一邊說,一邊領著琥婆婆走出餐廳。
  一走出門,琥婆婆笑著向何詩惠說:「小惠啊,婆婆問妳,妳有男朋友嗎?要
不要婆婆介紹一下給妳認識啊?」
  何詩惠一聽,臉瞬間紅了起來,慌忙瑤起手說:「哎喲婆婆,我還是學生,這
種事不急啦!」
  「可惜了,真想讓我家那兩個猴孫聽聽。」琥婆婆苦笑著搖搖頭。
  兩人在門口又聊了一下,琥婆婆便提著塑膠袋連聲向何家道謝,就轉身離開。
  何詩惠看著婆婆遠去的身影,轉身走回店裡,店中的工作雖然忙碌,但一想到
婆婆開心的笑臉,那種疲勞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她心情愉快的回到櫃台邊,打開收
銀機,將兩百元放進裡面,接著拿起帳本將剛剛那筆錢記在上面。
  這時,一個小腦袋從櫃檯前面露了出來。
  「姐姐......」何曉靜兩手抓著櫃檯的檯緣,緩緩冒了出來,臉上似乎
有點陰晴不定,跟剛剛撒嬌的神情完全不同。
  何詩惠看到曉靜,正想她人跑去哪裡了,狐疑地問道:「靜靜,剛剛妳不是還
在我旁邊嗎?怎麼跑不見了?」
  曉靜沒回答姐姐的問題,反而是繞過櫃台,接著撲身抱住姐姐的身體,撞在肚子上的
力道之大,讓何詩惠「嗚」的一聲。
  何詩惠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時,她忽然發現曉靜的身子似乎有點冰冷,而且整
個人還有點瑟瑟發抖。
  何詩惠抱著曉靜的身體連忙問道:「靜靜,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但何曉靜卻是一個勁的猛搖頭,一句話都不肯說,把臉深深埋在何詩惠的胸口
。何詩惠大感奇怪,兩姐妹自小感情和睦,可以說無事不談,前幾分鐘還好好的,
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何詩惠扶著曉靜的肩膀,把她稍微推離身邊並看向她的臉,不由得嚇了一跳。
  只見何曉靜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全身抖得厲害,像是被甚麼東西嚇壞了一
般。
  何詩惠撫著何曉靜的臉,連忙問道:「靜靜?妳還好嗎?」
  何曉靜只是光顧著搖頭,連話都不肯說。
  何詩惠頓了一下,緩緩問道:「是不是看到了甚麼可怕的東西?」
  曉惠渾身一震,遲疑了一下,接著點點頭。
  「靜靜乖,不怕,告訴姐姐妳看到甚麼,姐姐把它趕跑!」何詩惠對著曉靜笑
著說,一邊舉起手握著拳頭,露出自己的手臂,她知道曉靜雖然已經是國中二年級
的學生,但個性卻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在曉靜小的時候,她也經常這樣跟曉靜說話
,久而久之也習慣成自然了。
  何曉靜看著姐姐的臉,卻露出了難以解釋的神情,像是在煩惱甚麼事情似的,
接著才拉著何詩惠的手,有點害怕的說;「姐姐......有......有怪
物......」
  何詩惠一聽,一臉困惑的問道:「怪物?甚麼樣的怪物?」
  「很大......很大」何曉惠握緊她的手,一邊顫抖的說:「毛茸茸的.
......有一對耳朵......還有......很大的爪子......
就好像......」
  老虎一樣......
  何詩惠注意到曉靜正偷偷瞄向她身後,她不由自主地轉頭往店門口方向看去。
  甚麼都沒有。
  *
  經過了整整十四天,阿義終於從後山的修行解放,回到陳志文的「武庫」,這
十四天裡,阿義在運行真氣、劍法修練上,總算有了一絲進展,但是卻還是沒有找
到道劍的材料,正當他垂頭喪氣向師父覆命時,趙天彤卻說他根本沒指望阿義能在
這短短的兩個禮拜找到材料,單純只是要他好好修練基本功罷了。阿義當下雖然覺
得火大,但也如師父所言,他的身體和劍法都有明顯的進步,便也釋懷了。
  至於小翔則是順利的取得了道劍材料,是一塊玉石,而這玉石,則是在「猙」
的巢穴被找到,這也是為什麼當日他被妖怪追著跑的原因,為了拿到這塊玉石,小
翔趁著巢穴的主人不在強行闖入,卻還是被逮個正著,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也總
算是達成目的,現在正由陳志文專注打造著專屬於他的道劍。
  第十四天傍晚,阿義、黃韻婷、小翔三人準備離開蓬瀛宮,來送行的除了阿義
的師父趙天彤外,就只有人事部的綠珠,趙道長、青瑤和陳志文,則是另外有事無
法前來。
  此時綠珠拉著小翔的袖子,一副不肯輕易放手的表情,嘴邊還不時念著「傷口
還會不會痛?」、「晚上不要踢被子」、「好好吃飯」這一類的話,小而每當小翔
露出不耐煩或是受不了的神情,綠珠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翔也只能投
降。
  前兩天小翔被抬進醫護室,綠珠也是第一個衝進來看他的人。
  在一旁看著阿義,嘴角不禁上揚,輕拍著黃韻婷的袖子,湊到她耳邊說:「沒
想到綠珠對小翔......噗......」他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噗嗤」
一聲。
  黃韻婷也憋著笑,壓低聲音跟阿義說道:「綠珠從以前就很喜歡小翔,但小翔
臉皮薄,每次綠珠黏上他都要發火,但綠珠只要一哭出來他就沒轍了,該怎麼說
呢,算是兩小無猜吧。」
  小翔眼神銳利的撇向竊竊私語的兩人,沉著聲音問道:「你們再說我甚麼東西
啊?」
  阿義連忙隨口胡謅:「沒有!只說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氣色不錯。」
  「......聽你在鬼扯。」
  不等小翔發作,趙天彤先出聲喚道:「阿義。」
  阿義聽見師父在叫他,連忙應了聲:「師父?」
  「這十四天中,你已有相當程度的成長,但是你的劍法依舊不構熟練,需要按
照既定的修練時程,不間斷的練習,才能有所精進。」他說完,掏出一本書,「這
是為師自創的一套劍法,我已經先讓韻婷先看過了,有甚麼不懂的部分,可以先請
教她。」
  阿義連忙接過,雖說是書,但這本書卻是薄薄一本,看上去約莫二三十頁而已
,書的封面寫了大大三個字。
  「非常劍」
  阿義看了劍法的名字,一臉困惑的看向趙天彤,趙天彤摸著下巴,閉起眼睛念
道:「非常劍,存意於心,意隨心發,則無所束......」
  看見阿義一臉茫然,黃韻婷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意思是,只要心念能與道劍
合而為一,則手中的道劍便能隨心所欲,不受「劍」的形狀束縛。」
  「真的可以辦到嗎?」阿義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趙天彤微微一笑,舉起手說:「把劍借我一下。」
  阿義取下背在背上的龍泉劍,遞給趙天彤,只見趙天彤抽出龍泉劍,雙手握住
劍柄,劍身平舉至齊眉,接著,閉上雙眼。
  一股「氣」霎時伏地而起,阿義只感覺到一股柔和的「氣」吹起的「風」緩緩
繞在趙天彤的周身,這股「氣」凝結如實,雖然不像狂風般如此猛烈,卻也讓人感
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突然,趙天彤睜開雙眼,忽地將手中的道劍朝前一刺。
  只見數公尺外的柳樹樹葉,像是被甚麼東西刺中一般,發出「啪!」的斷裂聲
,從枝上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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