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芹不願就這麼強橫拿走密室裡的寶物，道：「還是得問問傻姑的意思。」
「好吧。」何惜守嘆氣，經過笑穴的調教，讓她不敢在劉芹面前太過任性。
「傻姑我們能拿些鐵箱裡的珠寶嗎。」劉芹問道。
「珠寶是什麼？能吃嗎？」傻姑歪著頭，不知道珠寶是何義。
「能拿來買糖。」劉芹刻意從箱中拿出了一顆珍珠在傻姑眼前晃了晃。
「珠寶給你，糖果給傻姑，不虧不虧。」傻姑道。
眾人皆知這本可虧大了，可嘆傻姑只有孩童般的心智，要在江湖生存當真不易。
「要照顧傻姑，這錢可得多拿些。」何惜守低聲啐道。
「要照顧妳這苗族姑娘，才需要多拿些。」劉芹敲了何惜守的腦袋一記。
眾人拿了些珠寶，到臨安城幫李莫愁買了件新衣裳，再換了幾匹上等的好馬，連夜趕路到
雲南無量山。
劉芹一行人快馬加鞭，往西南疾行，日夜不休，連換了好幾匹馬才勉強在無量劍派比劍之
日趕到。
眾人甚是疲勞，眼袋上黑眼圈極重，在馬背上趕路實是十分折騰。
他們來到無量山下，山路狹小不便騎馬，眾人只能下了馬，決定以步行上山。
便依照原先的的抽籤結果分成了兩隊，劉芹、傻姑、李莫愁、何惜守、艾璃站在原地不動
，望著凌波、歐陽蜂、左勁英、裘千尺、公孫止整理著馬鞍上行囊。
無量山腳下聚集了不少各門各派的人馬，其中「神農幫」的門人殺氣騰騰，手持兵器警戒
著，看起來似乎並非為觀劍而來。
「莫非是四大惡人的幫手。」劉芹沉吟道。
「現在應該叫三大惡人了。」何惜守道。
「莫要胡鬧。」劉芹輕斥。
「神農幫擅使毒，向來與我們五仙教勢不兩立，照理來說三大惡人不會同時與五仙教和神
農幫結盟，但段延慶城府頗深，這也說不得一個準。」艾璃喃喃說道。
「我們可得多加小心了。」
凌波要上山前，仍是囑咐劉芹道：「甚麼我們，你可別來劍湖宮。」
劉芹本還為是否要殺了段譽一事而糾結，沒想到自己卻受了內傷，這下可好，也不必在困
擾了，凌波與左勁英武功高強，保護段譽不成問題，若是段延慶真殺了段譽，自己也能向
藍鵲交代。
是生，是死。是福，是禍。
難得一次，就交由天來決定吧。
「我可沒那閒功夫再與人爭鬥。」劉芹隨意回著左勁英，他終日坐在馬上，又無內力護身
，兩胯僵硬發麻，現在要他與人交戰實是困難。
他低下頭按摩了大腿幾下，讓氣血得以運通。
「那好，我們事不宜遲，趕緊上山營救段譽。」
左勁英領著凌波、裘千尺、公孫止施展輕功飛身上山。
「那好，難得有閒情逸致，我們去看看無量劍璧，說不定會看到仙人舞劍呢。」劉芹道。
「大哥哥還真是劍癡。」何惜守笑道。
「與其說是劍癡，不如說是我只懂劍罷了。」
劉芹其實也甚是好奇無量劍派居然能靠著這劍影擠身成為武林一大派，當中必定隱藏了某
些秘密。
「還有那一百零……一招的降龍掌法啊。」何惜守道。
「只有一招只能救命，實是難以禦敵。」劉芹嘆道。
「不能學全嗎？」何惜守道。
「要學全，恐怕得摘了喬峰的腦袋才行。」劉芹暗忖南喬峰頗負盛名，身兼丐幫與少林兩
派絕技，江湖鮮少敵手，憑現在的自己還遠不如喬峰一根指頭。
「就沒別的法子嗎？」何惜守道。
「把段譽帶回大理，便能學到洪七公的武功，或是一招降龍十八掌。」劉芹道。
「娶藍姐姐，和學一招降龍十八掌，大哥哥選哪一個？」何惜守挑眉笑問。
「娶到藍鵲，能幫助我做很多事。」劉芹實說。
娶藍鵲為妻，能讓曲非煙與五仙教正式結盟，甚至有了五仙教作為靠山，左冷禪也就不敢
輕易對衡山派出手。
「但段譽不死，也未嘗不可。」
畢竟殺死段譽就代表著與正道決裂，這段延慶一日未竄奪大理皇位，大理高手便會想方設
法殺死自己。
更別提還有個嫉惡如仇的洪七，定然也不會饒恕自己。
劉芹不語，邁步向無量山的劍壁走去。
才走沒幾步，何惜守陡然彎下了腰，高呼：「唉唷！」
「惜守你怎麼了？」劉芹奇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肚兒疼得緊。」何惜守表情扭曲，透著痛苦之色，嘴裡哀聲連連
。
艾璃見何惜守神態有異，大起疑竇道：「妳可別說妳吃壞肚子。」
「艾姐姐說得真準。」何惜守道。
「我看你是裝的。」艾璃冷冷道。
「這幾日我們吃的東西不是都從臨安買的乾糧嗎？」劉芹奇道。
「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啊，大哥哥這都習慣凌波煮的菜了，乃是鐵胃，我這小鳥胃可承受不
了。」何惜守道。
「所以妳想怎麼樣？」艾璃道。
「儂要上無量山向他們借個茅房。」何惜守道。
「在這兒就地解決不行嗎？」艾璃道。
「儂一個大姑娘會害臊呀。」何惜守道。
「妳？害臊？」
艾璃冷笑，她怎會不知何惜守是要上山接近段譽，伺機殺了他。
何惜守轉身便往山頂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說道：「莫愁姑娘，大哥哥就交給你了。」
「別跑！」艾璃不能讓何惜守的計畫得逞，立刻也跟著趕了過去。
劉芹一嘆，這段譽的性命恐怕又生變數，但自己不用去管這事，不論段譽是生是死，他都
能接受。
「只剩下我們了。」劉芹轉頭看向扶著自己的李莫愁。
「……」李莫愁點了點頭。
「還有我。」傻姑大叫，手裡抓著一隻大蟋蟀。
「是了傻姑，我們三人一起去看看仙人舞劍吧。」劉芹道。
「仙人在哪？」傻姑問道。
「在一座瀑布那兒，據說有時會顯現在一塊玉壁之上。」劉芹道。
「女娃娃的姑姑住在瑯環福地，乃是仙人，與這玉璧仙人是一塊的麼。」
面對傻姑的童言童語，劉芹只能笑著回答道：「天上的仙人都是一家的，說不定還認識呢
，咱們趕緊啟程。」
劉芹、傻姑與李莫愁來到「無量玉壁」，此處山稜交疊，一崖高懸，瀑布傾洩而下，水聲
轟隆傳出巨響不絕於耳。
瀑布之下，便是一道石壁，沖刷而下的溪水形成白簾，謂之「玉壁」。
劉芹望著玉壁，仙人劍影倒是沒看見，但此處風景確實明媚宜人。
「仙人呢？」傻姑歪著頭問道。
「看來我們沒這個福分看仙人舞劍了。」劉芹真心一嘆，他真想見識仙人的高端劍法。
「看來劉兄弟還是被人騙了吧，哪來的仙人啊，傻姑老早知道仙人舞劍是假的。」傻姑道
。
傻姑雖然不修邊幅，又頂著一頭蓬髮，但的確是一位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她見劉芹與自己
年紀相仿，又給了自己糖吃，便親暱的稱他作劉兄弟了。
「咦！你早知道？」劉芹奇道。
「是啊。」傻姑道。
「妳倒是說說，妳是怎麼知道的？」劉芹道。
「這仙人之地，居然沒有糖吃，一看便假。」傻姑道。
「仙人所在之地，應該要有糖吃嗎？」劉芹道。
「仙人之地，就是用糖線糖絲所建，怎麼會在這兒渺無人跡的深山呢。」傻姑道。
劉芹知道傻姑的世界極其單純，認為仙人便是住在充滿糖糕餅點的地方，也不與她爭辯，
笑道：「還是傻姑聰明，沒有上當。」
「嘻嘻……傻姑聰明！傻姑聰明！」傻姑拍著手大笑。
劉芹心情也隨之大好，轉而坐在一顆石頭上欣賞著瀑布玉壁，李莫愁也傍在他身邊，不發
一語。
「莫愁姑娘此處風景很美吧。」劉芹道。
「嗯……」李莫愁點了點頭，望著湖心幽然不語。
「莫愁姑娘，可是覺得無聊？」劉芹問道。
「不……」李莫愁道。
「你原本說話就是這般羞澀結巴嗎？」劉芹不禁道。
「不…是……」李莫愁搖頭。
「莫非與那春袖樓有關？」劉芹試探地問著。
「……」李莫愁眼神忽地一變，眉宇神色間充滿著怨恨。
「抱歉。」劉芹自從學了攝心術後，頗能猜測到對方心意，料想李莫愁在青樓時，肯定受
了不少苦。
李莫愁又是生得一副姣好相貌，青樓定然不會放過這未來的搖錢樹，幼時好生培育，長大
後既能撫琴，又能歌舞，價錢便能翻十倍。
「沒…事。」李莫愁道。
「莫愁姑娘除了找親人外，可還有其他打算？」劉芹道。
「……」李莫愁望向劉芹，水靈的眸子眨了眨。
劉芹生怕李莫愁起了，補充說道：「我絕對不是指，有可能會找不到瑯環福地，找不到妳
的姑姑。」
怎麼感覺越描越黑了……
李莫愁嘴唇動了動，緩緩道：「手。」
劉芹知道李莫愁想借自己的手掌，寫字明意，他便伸出手到她的身前。
李莫愁在劉芹掌上寫道：「敢問若是莫愁尋不得親人，劉大俠有何指教。」
「找個好人家……」
李莫愁未等劉芹話說完，直接喝道：「不！」
劉芹被李莫愁突如奇來的發聲嚇了一跳，吶吶道：「那莫愁姑娘意思是？」
李莫愁在劉芹掌上飛快寫著：「我不想再受人擺佈。」
「嫁人，不代表受人擺佈。」
「我不想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李莫愁寫道。
「嗯……所以遇到喜歡的人還是可以嫁嘛。」
李莫愁蹙起了眉，只是用力地握住了劉芹的手。
「我想像你一樣。」
劉芹想緩和氣氛，刻意說笑：「一樣什麼？變成男子？那可得等下輩子了。」
李莫愁搖頭，寫道：「我想像你一樣會武功，此生再也不受制於人。」
她心中十分景仰捨命救了他的劉芹，更佩服劉芹所展露的一手好功夫，心想只要習得武功
，也就不會受人欺侮，不會被人所縛。
「妳真的想學武功？」劉芹十分詫異，心想莫非是自己教了她幾手點穴功夫，讓她對武功
產生興趣了。
「嗯！」李莫愁毫不猶豫，堅定地點頭。
「江湖各門各派，無奇不有，五花八門，除了少林寺妳沒法進去，以你的資質，每個門派
都會歡迎妳。」劉芹道。
「你呢？」李莫愁道。
「我？你是說我的門派？」劉芹道。
「對。」李莫愁道。
「衡山派嘛……也算是一正派，不過現下你千萬別進去拜師。」劉芹道。
「我還以為你是血刀門的……」李莫愁寫道。
「血刀門純粹是個誤會，我這武功是在華山一處山洞學到的，雲中鶴若沒點明，我還真不
知道這是血刀刀法。」劉芹道。
「所以你不是淫賊？」李莫愁寫道。
「如果我是，妳可得小心了，嘿嘿……」劉芹刻意露出誇張的邪笑。
「我不怕。」李莫愁寫道。
「唷，何者妳轉性啦。」劉芹道。
「因為我知道你是好的淫賊。」李莫愁寫道。
「哈哈……好的淫賊、好的魔教、好的……壞的嵩山派。」劉芹道。
「但，為何你說現在不能進衡山派習武呢？」李莫愁寫道。
「衡山現下以莫大掌門、與我爹劉正風為派中翹楚，但是莫大掌門甚少收徒，其人漂浮不
定，多半會拜在我爹門下，你若拜我爹為師，後果不堪設想。」劉芹道。
「怎麼了？」李莫愁寫道。
「不瞞你說，衡山劉氏將遇大劫，恐怕不適合現在加入。」劉芹想起衡山破滅的命運，霎
時握緊了他的拳頭。
「發生什麼事？」李莫愁寫道。
「一言難盡，總之我現在正極盡一切努力想阻止此事發生。」劉芹道。
「與段譽有關？」李莫愁寫道。
「死了的段譽，與活著的段譽都有關。」劉芹道。
李莫愁思索一陣，慢慢寫道：「何惜守想殺段譽？」
「何惜守是想完成藍鵲交辦的任務，從這點來看艾璃才是反常。」劉芹一笑。
「但殺死段譽能讓你娶到那名為藍鵲的女子。」李莫愁寫道。
「沒錯。」劉芹道。
「藍鵲對你很重要？」李莫愁寫道。
「藍鵲是好人，也是五仙教的教主，能得她作為盟友對於我衡山派的存續有益無害。」劉
芹如實說道。
「五仙教？是江湖人人聞風喪膽的五毒教嗎？」李莫愁寫道。
「對。」劉芹道。
「能容我說句實話嗎？」李莫愁寫道。
「可。」劉芹道。
「感覺你並非是正派人士。」李莫愁寫道。
「怎麼說。」劉芹輕輕嘆了口氣，他早已深陷泥沼已久。
「你為了與五毒教結盟，竟要殺死無辜的段譽。」李莫愁寫道。
「五毒教雖用毒，雖依附在明教之下，但不代表裡都頭是殺人越貨的壞蛋。」劉芹聳了聳
肩，他向來對所謂的名門正派嗤之以鼻。
「只要自身端正，即使入魔也一樣嗎。」李莫愁寫道。
「我便是如此，但，你可千萬別像我這樣。」劉芹道。
「為什麼。」李莫愁寫道。
「這樣你就真變成女魔頭啦。」劉芹道。
「……」李莫愁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劉芹乾咳了一聲，道：「回正題，門派裡頭我所熟悉的莫過於恆山派，若你想加入恆山，
我倒是可以幫你寫推薦信。」
李莫愁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寫道：「衡山派？」
「啊！我是說恆山，而非衡山。」
劉芹說著反抓了李莫愁的手掌，寫下「衡」、「恆」兩個字。
李莫愁會意，卻發現自己的手讓劉芹拿住，臉頰不禁微微泛紅，趕緊抽起。
這是劉芹第一次主動抓住李莫愁的手，與李莫愁自己握著劉芹的感覺截然不同，讓她十分
害羞。
「北嶽恆山師太們收了你這般聰明伶俐的姑娘，看了定然歡喜。」劉芹道。
「嗯……」李莫愁一默。
「心動了嗎？」劉芹道。
「……」李莫愁左顧右盼，俏臉生起紅暈，望著劉芹的手。
剛才李莫愁因為害羞將手離了劉芹，當下不敢再開口向劉芹要掌來寫字。
劉芹了解李莫愁的心思，嘻嘻一笑，向他又伸出了手。
李莫愁寫道：「恆山派在江湖沒什麼名氣。」
「我們南嶽衡山名聲也是不及少林等大派啊，名是虛，武藝才是真。」劉芹道。
李莫愁著急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是覺得北嶽恆山的武功太弱？」劉芹道。
「……」李莫愁被看出心思， 登時低下了頭。
想到自己不過是武功生手，如何評斷武林門派的武藝高低，心中十分慚愧。
「我使幾招北嶽恆山的劍法來給你瞧瞧。」
劉芹說完拔出尖刀，依照「棉裡藏針」的劍意舞了一段。
心之所向，招之所至。
他身上雖然沒有內力，又僅剩獨臂，恆山劍法倒也有模有樣的舞了出來。
「好！」李莫愁拍手，覺得劉芹使的劍法當真俊。
「恆山派便是一座尼姑庵，所以劍法也都是女子所使，招式陰柔，九守一攻，攻勢令人措
不及防。」劉芹道。
「咦！」李莫愁一驚。
「怎麼了！」未等李莫愁發愁，劉芹已先遞出了手掌讓她寫字。
李莫愁寫道：「你居然還會使恆山的劍法！」
「啊！露餡了，可別告訴旁人，這恆山劍法是我偷學的。」劉芹道。
「嗯？」李莫愁仍是不解。
「妳想想，恆山都是尼姑我如何能學，也跟這血刀刀法一樣，都是巧合學上的。」劉芹道
。
「你可當真博學。」李莫愁寫道。
「博學倒也不是，略懂五嶽劍法，以及一些明教雜學。」劉芹道。
「……」李莫愁暗嘆劉芹所學果然甚雜。
「說到哪兒了？……恆山派劍法威力雖嫌不足，但是足以防身。」劉芹道。
「我學武，不是為了防身。」李莫愁用力的在劉芹的掌上寫道。
「其實武功只一個形式，萬拳歸一路，無招勝有招，武學的境界最終還是得靠個人的悟性
與造化。」
「我不想當尼姑。」李莫愁寫道。
「恆山派這點的確麻煩，那麼峨眉派如何？不用剃髮出家，就在道觀裡當個小道姑。」劉
芹道。
「……」李莫愁搖了搖頭。
「那麼……」
未等劉芹話說完，李莫愁搶而寫道：「我能否拜你為師？」
「我不是說衡山派現下不適合。」劉芹道。
「我不是說衡山，我是指你一人。」李莫愁抬頭望著劉芹，眼神透著堅毅。
「這……」劉芹遲疑著，他實在沒有閒功夫收一個徒弟，此番尋問李莫愁未來的歸宿，其
實真意乃在安頓李莫愁。
他還有敵人未除，帶著一名傻姑，已是綁手綁腳，多一個李莫愁，他更難施展拳腳。
當初提點了李莫愁一些功夫，反倒讓她食髓知味，這可是劉芹所始料未及的。
「我包袱太重，怕連累你。」劉芹說道。
李莫愁一字一音緩緩說道：「我，不，怕。」
劉芹佩服李莫愁的勇氣，她纖細的身子有著超越同年齡層的膽識。
他兀自思索著是否真要收李莫愁為徒，還是要如何婉拒她，此時，不遠處忽而傳來男子的
呼救聲：「唉唷！來人救命啊！救命！」
「有人！」
劉芹只見一名青衫少年慌張的跑來，腳軟跪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一看便知他並無學過
任何武功。
「啊！大俠救救我。」
隨後一名道士與道姑手執長劍緊追上來，意圖要一劍殺了青衫少年。
「你又是誰！這裡是本派禁地，任何外人不得擅入。」道士喝道。
劉芹暗忖這道士與道姑稱此地為本派，料想便是無量劍派的門人，可沒想到原來無量玉壁
竟是一處禁地。
「在下劉芹，不知玉壁乃是無量派的禁地，還請多多包涵。」劉芹恭敬一揖。
「哼，干犯禁忌，死路一條。」道姑冷冷道。
「想我死？」劉芹手探向尖刀。
道士看見看到劉芹的尖刀，頓時全神戒備，道：「你和這渾小子段譽是一夥的？」
劉芹大驚，緩緩轉頭看向青衫少年：「你便是段譽？」
「是是是……大俠救命。」
劉芹這也是初次與段譽打照面，只見段譽生的一張尖臉蛋，看起來溫文儒雅，眉宇間也不
知是書卷之氣多些，還是呆愣之氣多些。
該殺了他嗎？
劉芹本以為他對段譽的生死，已可袖手旁觀，沒想到卻還是要由他來選擇。
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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