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連結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26945114.A.A60.html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MOtG8mQ.jpg
https://i.imgur.com/VA85CTZ.jpg
大家傍晚好,Vinです。
前方高能注意。
正文開始
詹姆跟赫拉的約會似乎很順利,
當他們再度會合時滿面春風的。
不過另外兩個男孩子就對此不太滿意了;
他們本來也想約心儀的女孩子一起逛街的,
可是阿不思跟多莉有空的時間卻喬不攏,
而本來要約玫瑰下班後一起逛街的天蠍
也因為她臨時要幫她弟弟雨果購物而告吹。
兒子之間搞得氣氛這麼奇怪,
旁邊又有一個只想看好戲、
煽風點火的阿蘇爾,
波特夫婦只好一邊陪著兒子們逛街,
一邊設法替他們打氣,
但是最後只能跟爸媽一起逛街這個結果
還是讓兩個追求獨立的青少年們欲哭無淚。
就算莉亞跟詹姆也想安慰他們,
他們還是覺得這兩個
有異性相陪渡過前半天的人來安慰
對他們來說是被說風涼話了,
所以最後還是用有朋友要找他們為理由,
丟下其他人去找剛好經過的同學了。
莉亞倒是不介意跟波特夫婦一起出門。
聽來過這裡好幾次的他們一邊走一邊聊
他們讀書時期的活米村跟現在的變化,
雖然詹姆已經聽很多次了,
但是聽在莉亞跟蜜歐耳裡還是很有趣。
而且有他們在旁邊顧著,
阿蘇爾也顯得比較老實一點,
這讓莉亞感到像是有股暴風
被鎮壓住了一樣的安心感,
讓她逛起街來格外舒服。
「那就是全英國最恐怖的鬼屋啊。」
太陽逐漸西下的時候,
他們也到了活米村最後一個景點,
拿著望遠鏡眺望一座破爛到
讓人驚奇竟然還沒垮掉的木屋的蜜歐說。
「以前是,現在好像已經沒有鬼了。
之前好像有人要把它買下來蓋新房子,
再過一陣子就看不到了吧。」
綴歌說。
「這樣啊。願那些鬼可以安息。」
莉亞說。
「嗯,希望如此。」
明明沒有望遠鏡,
哈利的視線卻彷彿看向了非常遙遠的地方。
等到晚上的時候可能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但是在夕陽下,那棟木屋比起陰森,
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淒涼。
在這個寧靜的時候,
剛剛都是安靜聽波特夫婦導覽的阿蘇爾
突然回頭,似乎在找什麼。
「怎麼了?」詹姆問。
「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她說。
「我們什麼都沒聽到啊。」
綴歌說。
她的表情很奇怪,但是莉亞不怪她,
就算聽人家說已經乾淨了,
在最恐怖的鬼屋旁邊有人說聽到怪聲
還是讓人覺得毛毛的。
「是嗎?」
阿蘇爾到處張望,
莉亞這下也緊張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跑出來,
想搶佔這塊空出來的地盤。
「算了,回去吧。」
太陽也快下山了,
有點被她莫名其妙的行為嚇到的大家
當然都沒有異議。
「老師剛剛聽到了什麼?」
莉亞問。
「有點難形容……
不過應該不關我們的事吧。」
阿蘇爾聳肩說。
如果他們回去的路不是面向
剛才阿蘇爾找聲音的方向,
也就是活米村,
表示他們可以順路看看情況的話,
莉亞會很想打破砂鍋的追問下去。
因為剛才聽到聲音時,
阿蘇爾的表情是前所未見的認真,
好像只有她得到了某種嚴重的大事
即將發生的預兆一樣。
太陽即將下山,
學生們也陸陸續續回到學校,
活米村也慢慢準備休息。
不過這些對豬頭酒吧來說都沒有差別,
事實上這裡可說是晚上才正式開始營業,
雖然人並沒有變多多少,
但是各種九流十教的人
都趁著夜幕低垂出沒了,
想趁著夜晚的掩護跟酒精的歡愉
來掩蓋他們的勾當。
這樣的人在各種意義上
都是豬頭酒吧真正的獲利來源,
已經應付他們好幾十年的阿波佛
也是老神在在,
看似只是在擦杯子,
其實耳目放得比誰都要亮,
不放過任何變動。
門外好像有個鬼鬼祟祟的人……
用長袍遮住臉了,但是小小隻的,
不是小孩就是侏儒、妖精混血兒之流吧?
那麼,你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呢?
那人以為牆壁正在保護他,
但是他的身影其實根本就在鄰居的窗戶、
阿波佛手上的玻璃杯之間
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來酒吧不喝酒就想得到酒館裡的情報,
還以為酒保不會發現,
這種菜鳥間諜阿波佛打算等他露出破綻、
或是對於他想偷聽的東西起反應後
再去處理他。
所幸那人雖然沒發現阿波佛已經察覺到他了,
卻也沒有小看這位活過兩場巫師戰爭的老人。
發覺阿波佛絲毫沒有破綻,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脫下手套,
右手手掌竟然是一隻由金屬、球狀關節
組成的精巧的義手,
而拇指跟食指上挖出了幾個小洞,
好像手上裝了兩支笛子一樣。
他身體儘量不動,
用挖洞的兩根手指吹起口哨。
沒有發出聲音,
但是從孔洞中發出奇怪的光芒。
他把一口氣全部吹完後,
迅速的在他面前劈了一個手刀。
看不太清楚……
你是間諜片看太多了,
在搞什麼花俏的玩具嗎?
阿波佛提高警覺,
卻被其他意想不到的變動吸引了注意力。
「妳怎麼跑出來了?」
平常總是住在酒吧後院
搭建的小木屋裡的黑山羊尼古拉絲,
從酒吧後門走了進來。
這麼一個稀客的出現吸引了酒客們的目光,
但是尼古拉絲理都不理他們,
只是帶著一副
連人類都看得出來的嚴肅表情往正門走,
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從她的反應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波佛也離開吧台跟在她後面。
趁著這時,
酒吧外的人坐下來,
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一個跟他的姿勢很像的,
鬼畫符一樣的符文出現在他胸前,
然後化為光包覆他的全身,
他的身影就這樣消失了。
尼古拉絲穿過吵雜的門,
尋找似乎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
但是她卻直接經過隱身人,
往他剛才的手刀前面的方向走去。
隱身人趁機穿過還在搖晃的門,
以及眼睛放在山羊身上的阿波佛
往酒吧深處走去。
吧台後面的空間,
有一道通往地下的樓梯,
完全沒有上鎖,
好像主人完全不怕有人闖進去。
所以現在,
就是要闖進去的隱身人輕易就能進入。
關上老舊的木門,
解除隱身的人這才敢大口喘氣,
好像他剛才去鬼門關繞了一圈一樣。
先別急著休息,你的任務還沒完成。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好像有誰用一種陌生、
卻莫名的能聽懂的語言在對他低語一樣。
「您要我在黑山羊的眼皮底下偷東西!」
他對著虛空回答。
那你最好快點,趁她生氣以前。聲音回答。
蒙面人沒辦法,
只好又吹一次口哨。
這次哨子手指發出詭異的魔音,
在地下倉庫裡到處回音、反彈。
聲音四處發散、
在不知道收藏了多久的庫存貨物之間
來回反射、愈來愈小、愈來愈空靈,
最後似乎在某處收束。
他往聲音收束、
響亮得往他反彈回來的方向走去,
「找到了。」
他說,
拿起現在似乎在微微發聲的一條繩子。
如果不是這裡很暗,
他就能看到手裡拿著的像是繩子的東西
是灰綠色的,
而且截面似乎可以看到
幾個像是貫穿繩子的血管一樣的洞;
但是在黑暗中還是可以用觸感判斷,
這條繩子似乎是由某種儘管乾掉很久了,
還是很強韌的肌肉組成的。
很好,現在前往接應處。
低語聲指揮道。
蒙面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走他剛才進來的路,
但是從背後傳來的聲音讓他當場石化。
門又被打開了,
但是走進來的根本沒有可以開門的手。
「咩~」
伴隨著一陣充滿血腥臭味的陰風
進入地下室的,
是老闆娘尼古拉絲。
但是,她的眼中發出極光般的魔幻光輝。
隨著她漫步走下階梯,
奇怪的黑影從她的腳步中緩慢浮出,
像是墨水滴入水中似的
吞噬從樓梯上方照下來的光明。
從那黑暗之中,
比人還粗壯的觸手、
能一口吃人的大嘴、
視線令人瘋狂的眼睛、
或者由兩者以上組合而成的詭異器官,
無數彷彿惡魔部位的恐怖存在探出來,
又旋即如泡影般破滅。
蒙面人發出被壓扁的青蛙一樣的叫聲,
拔腿就跑,
但是在那之前也不忘再吹響一次口哨。
彷彿山中的回聲一樣到處迴響的哨音
似乎讓黑山羊困惑了一下,
但也僅止於一下,
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往正確的方向追了過來。
相較於蒙面人死命的狂奔,
她只是悠閒的漫步而已,
但是他們的距離還是愈來愈短。
蒙面人邊跑邊捲起袖子,
義手手臂上的一個機關打開,
彈出一個卷軸。
卷軸上面寫滿了
之前霍格華茲一直在調查的未知符文,
蒙面人又是一吹口哨,
那些符文像是呼應哨音一樣發出光束,
打在周遭的東西上。
那些東西隨著未知符文開始起舞,
一箱塵封的威士忌冰石自動翻轉,
叫出無數鬼魂一樣的乳白色人影
擋在他跟黑山羊之間,
一條巨大異常的大蛇蛇蛻活了過來
對黑山羊發動攻擊,
裝在箱子裡堆成小山的
各種魔藥藥品爆裂、潑灑出來,
互相反應產生火焰與爆炸撒向她。
發出極光光芒的眼睛只是使個眼色,
鬼魂就全數化為烏有,
未知符文魔法也被抵銷,
連變回死物的蛇蛻也被觸手安然放了回去。
大嘴一口就將所有魔藥吞下,
怪眼往虛空中一瞪,
經由周遭的障礙物反射後射向她的魔音
就被看不見的力量攔住。
看不見的力量互相角力,
力量的餘波就將蒙面人震飛出去,
像是布娃娃一樣用奇怪的姿勢
在空中旋轉著飛舞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
「快讓我離開這裡!」
蒙面人大聲呼救,
可是在他得到回應前,
他已經一頭撞進一個桶子裡。
當他一頭撞破酒桶的蓋子,
整個人掉入桶中時,
才發現這個似乎是以前的豬頭酒保
留下來的酒桶裡面竟然施展了無形伸展咒,
而且規模大到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他完全沒有施魔法自救的機會,
就被桶中彷彿無底無邊的陳年美酒之海
底下的洶湧暗流捲走了。
被染上一層酒水顏色的微光中,
只能看到愈來愈小的尼古拉絲
從桶外低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似乎認定他已經死定了,
轉身離開,並把酒桶重新蓋上,
以免美酒氧化變成醋。
而他完全無法反駁。
在天旋地轉、
重擊他身上每一寸的酒海洋流中,
他根本憋不住氣,隨著氣泡飄走,
酒水湧入他的體內,填滿他的肺泡、
灌醉他的血液、混沌他的心智。
他唸不出咒語,
甚至腦中寫下的魔法
通通被酒的顏色給塗污、消失。
世界彷彿只剩下
泡沫在酒精之海中沈浮的聲音,
好像他就要加入泡沫的行列,消失無蹤。
咕嚕咕嚕地在酒精中滾動的聲音,
在愈來愈遠的海面破碎的聲音。
聲音……
聲音……
意識徹底消失前,
他的嘴唇動了動,
好像聲音這個概念
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個名字。
跟著一起掉下來的繩子突然動了起來,
一頭接在他的額頭上。
然後,
彷彿嬰兒身上的臍帶一樣,
跟他融合在了一起。
一股力量如同五雷轟頂的灌入他的腦袋裡,
他重新清醒過來,
但是無數人類難以理解的資訊
還在繼續灌入。
如果不是這裡沒有空氣,
他應該會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可是,
他突然知道他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當那段資訊停留在他的腦裡的同時,
臍帶的另一端也動了起來,
捲起他就要被海流沖走的魔杖,
在攤開的卷軸上點了幾下。
被點到的未知符文依序發光,
透過光線可以看到他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
好像一塊有彈性的布被用力拉扯變形一樣。
等到布料彈回原狀,
眼前已經變成了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還是很暗,
但是至少他重新回到了空氣之中,
以及堅實的地面之上。
他用最後的力氣吐掉身體裡的酒,
然後感恩戴德的大口呼吸。
臍帶像是完成工作似的從他身上脫落,
但是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鮮紅色的傷口。
他稍微掀開遮住臉的長袍,
然後雙手蓋住整張臉,
順便按住傷口周圍以止血。
「到手了,閃吧。」
他輕聲說。
他躺在一條兩旁牆上掛滿了畫像的走廊上,
當他發話時,
幾個長袍蒙面的人影
從旁邊的牆壁裡穿牆而出,
好像牆壁是空氣做的一樣。
他們迅速的用漂浮咒
抬起滿身是酒的嬌小夥伴
跟剛才救了他的臍帶,
然後轉身再次穿牆離開,
順手回頭施展了一個「哆哆潔」
把遺留在地上的酒水
跟他們來過的痕跡清理掉。
周遭的畫像都是空蕩異常的風景畫,
畫中人物們
因為之前在同一條走廊上發生的事件,
都紛紛躲到其他地方
跟認識的畫像借用空間避風頭了,
因此這一來一去完全沒人看到。
=======================================
尖叫屋的怪談
不知何時開始,
就坐落在活米村外圍的破舊木屋。
從某個月圓夜起,詭異的動物聲響
響徹了木屋,大家開始傳說那裡鬧鬼了,
更加對那裡避而遠之。
除了村裡的小屁孩們,
在發現怪聲只在月圓夜出現後
就將木屋當成了試膽大會的題材。
直到有一天,他們鼓起勇氣在月圓夜
靠近木屋時,目睹了駭人的一幕。
一匹完全變身的狼人破窗而出,
嚇得小孩們呆立在原地忘了逃跑。
卻也因此,他們發現狼人身上帶著傷。
「離孩子們遠一點!速速前!」
屋內傳來女士的聲音。
狼人發出淒慘的嚎叫,
用爪子抓住地面試圖阻止自己
被無形的力量拉回木屋,卻徒勞無功。
狼嚎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些小屁孩也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生命要緊,
屁滾尿流的落荒而逃。
最凶鬼屋的傳說,從此不脛而走,
大家都說那裡的幽靈兇惡異常,
連狼人都能虐殺掉。
=======================================
豬頭酒吧的黑山羊
渾身漆黑,嬌小,看似無奇的山羊,
也是酒保阿波佛訂下終身的靈魂伴侶。
真名「莎布.尼古拉絲」。
前任酒保在酒醉中無意間施法召喚出來的,
具有神秘力量的上位存在,
但是阿波佛只當她是有奇獸血統的山羊。
身為紳士,理當尊重女士的隱私,
所以他沒有深究妻子是混血到什麼奇獸。
尼古拉絲似乎很喜歡能跟她溝通的阿蘇爾,
而阿蘇爾也很尊重他們之間的婚姻關係,
因此阿波佛也很中意這個後生晚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