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降龍十八掌闖蕩江湖:
關於爆肝工程師帶著降龍十八掌闖蕩武俠風異世界過度謹慎的低調修練成為世界最強
的那件事。
眼前站著三個人,右首的中等身高、瘦長身材,右眼戴著眼罩,一張長條臉,左頰上有道
從耳根至下巴的刀疤,獰笑著露出滿口爛牙,一頭稀疏的亂髮在身後綁著一根小辮,身穿
一件墨綠色的袍子,右襟敞開著,露出幾條明顯的肋骨,及右臂纏著一條刺得和四郎的特
級廚師徽章差不多的龍紋,手持一把九環鋼刀。
中間是個大胖子,身高大約185公分,地中海、長絡腮鬍,裸著的上身被各種龍鳳虎豹刺得
亂七八糟,穿著一條髒污斑斑的紅褲子,兩腳大外八站著,手裡一對金瓜槌。
左首那人嚴重駝背,瘦瘦小小,肩一高一低、眼一大一小、腿一長一短,神情除了猥瑣還
是猥瑣,身上一件土黃色袍子滿是補丁,手中拿著一隻彈弓,硬要說的話給人的感覺完全
是哥布林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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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先暫停一下,我想還是該先說明我怎麼會陷入這個情境... ...
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五的晚上,地點是古亭羅斯福路,我,葉長青,28歲,職業姑且算是
軟體工程師。
剛下班的我,一樣一個人走在台北街頭,一樣的冬天,一樣的下著冰冷的雨。
當我要過馬路去牽停在對面的摩托車回家時,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對面走來兩個女高中生,露著一點北一女的小綠綠制服衣襟,裡面襯著一件便服外套,外
面再套上北一女代表性的灰色運動外套,在18度的天氣還是堅持穿裙子,典型的北一女學
生。
兩人一邊笑鬧著一邊過馬路,不愧是無論做甚麼都能改編成動畫的生物女高中生,一舉一
動都散發出能把全世界拋諸腦後的自信;就在她們打鬧間,其中一個JK手中的塑膠袋離手
了,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是圓形小紙碗裝的東西,豆花嗎?是豆花嗎?30塊?
就在那碗疑似豆花的東西滯空的瞬間,奇怪的事情開始一件件發生,首先我的感官開始變
得異常敏銳,就像好萊屋動作片主角進入子彈時間一樣,整個世界的時間都慢了下來,我
看到雨點緩慢地打在人身上、濺開,滯空的豆花(是吧?是豆花吧?)緩慢的旋轉著墜落,女
高中生面容扭曲的伸手挽救,伴隨著背景激亢悲壯的女高音,大概就像Un Bel Di Vedremo
那樣的歌吧,如果動畫化的話可以找Kalafina來唱嗎?
這時候我發現對面的車道有一台失控的大貨車,沒錯就是貨車,問了就是有,整台車以時
速150公里以上的速度衝向女高中們和她的豆花,司機呢?司機在車上,一臉氣定神閒,雙
手抱胸,雙腳... ...一字劈開撐在兩邊的車門上。不對啊哥哥,應該是兩台貨車才能這樣
劈在中間啊。
我又注意到,就在兩個JK後面三公尺,有個戴著典型銀行搶匪的滑雪面罩的男子,手裡拿
著一把小刀,正要刺向其中一個JK。
這時左手邊,突然出現了一整列火車,一路撞開汽車逆向駛過來,車掌探出了頭,是皮卡
丘!李奧納多皮卡丘。
哭啊,難道我在作夢嗎,我是從哪邊開始進入夢境的?我的陀螺呢?
於是畫面一黑,在那一瞬間的空檔,我聽到了一句話... ...
"習得降龍十八掌,等級1,威力100。"
睜開眼睛,陌生的天花板。
與其說是陌生,不如說這輩子沒見過類似的天花板,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用竹子
和稻草搭成的小屋,老實說這樣的屋子我也只在故事裡聽過,現代的台灣我想在任何角落
都很難找到這樣的一間屋子,連幼稚園小朋友都知道這樣的建材對大野狼完全沒有抵抗力
啊;我睡在一張硬板床上,至少十五年以上沒有見過這種沒有一根彈簧的床了吧,身上姑
且蓋了一件又小又薄的褥子,枕著塞稻草的枕頭;屋裡暗沉沉的,只有窗戶外照進來的日
光,照出空氣裡懸浮著的微塵,屋裡陳設也極其簡陋,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都是竹製的,
除此之外基本沒有甚麼大件家具。
我現在在哪裡呢?最後的記憶是豆花即將落地前皮卡丘駛著瘋狂列車駕到,但那顯然是夢吧
,再之前呢?我混了半天想辦法撐過星期五,然後下班回家。等等,那不就又接到30塊豆花
了嗎?哪邊開始才是夢?
話說回來,我現在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剛做了個夢睡醒,沒有那種做了怪夢醒來的興奮感,
沒有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感覺,也沒有夢境快速從記憶退去的現象,一切都很清晰,還有我
清楚記得聽到了一句降龍十八掌,那又是甚麼?
資訊量過大,總之必須先起來看看自己在哪裡,這是不會錯的。
在我整個站起身時,我開始察覺到更多不對了,第一個發現的是我的頭髮變得非常長,雖
然一時沒辦法完全觀察到,但從耳後和後頸的觸感判斷,至少是過肩的長度。
於是我下意識地望向我的手,這不是我的手。
就算記性再差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手,手掌大小、手指長度、小時候受過傷的疤痕,全
都不對。
其實看到卡車時我就隱約感覺到了,但這時候我才不得不承認,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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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釐清一下目前的狀態:
經過一連串奇怪的事件,我收到了提示,得到降龍十八掌,目前人在一間十分簡陋的稻草
屋裡,雖然沒有鏡子能觀察,但我的身體幾乎可說變成不同人了,頭髮長度到背部一半,
手腳乍看之下都變長了,身上穿著一襲黑袍,寬袍大袖,傳統的古漢服,除了清朝外所有
古裝戲都差不多的服裝形式,雖然一時無暇仔細觀察,但雖然房子簡陋,但身上的衣服卻
是匆匆一望即知的講究。
得到降龍十八掌,加上身上的衣服,這應該是武俠風的世界吧,說不定根本是某本金庸的
世界觀,射鵰英雄傳?天龍八部?或者是金庸群俠傳那種混亂時空?
不知道的事太多了,總之以玩RPG的概念,現在應該要找城鎮,然後去客棧打探消息吧?確
保食宿,獲取這世界的知識,觸發主線。
先出門看看吧。
"啊~空氣真好哪~"
門前有一道從雜草地踩出來彷彿像在指引方向的泥巴路,通往一座竹林,屋子背後倚著山
壁,周圍能望見的景色除了這座山就是其他山,這裡根本就超級鄉下啊,這是能隨便找到
城鎮的地方嗎?以一般遊戲的邏輯來說出生點不該在這種地方吧?至少也要有綿羊給我肉跟
毛做床吧?
目標好像從找城鎮變成在天黑前確保水跟食物了,但還是毫無頭緒,眼前有一條看起來像
路的路,也只能走了,畢竟竹林裡應該像是有劇情的地方吧。
於是我沿著路走進竹林,就當我走進路延伸進竹林類似入口的地方的一剎那,我"感覺"到
閃爍了一下,不是看到,而是感覺到,就像閉上眼睛想像的畫面一樣,是直接出現在腦中
,但在我完全沒有閉上眼的情況下,卻感覺到了這種閃爍,好像是從一個以前從不存在的
感官接收到刺激一樣,有點難以形容,就像多長出一隻手的感覺吧,要做一個更貼切的比
喻的話,大概就像彼得帕克第一次有犯罪要發生前的spider sense那樣吧。
這之後開頭的三個土匪就登場了,所以那個是特效嗎?野生的盜賊出現了的概念吧。
總之終於可以跳回開頭的畫面了,大家想必期待很久了吧,就像在電影裡終於看到預告的
片段那樣。
"此山是我開"獨眼龍說道,是典型陰險角色的聲線。
"此樹是我栽"肥肥跟著接,不出意料的是粗魯莽漢的聲線。
"若要由此過"哥布林跟上,果然是像漢默丁格說陰蒂那樣陰陽怪氣的聲線,完美。
"留下買路財"三人同時。
出現了,原本就像是我誤闖雜魚敵人COSPLAY大賽的現場的造型,加上這種俗到不行的台詞
,竟然還三個人輪流說,要不是拿著武器,你們根本會直接擺出像基紐特戰隊那樣的姿勢
吧。
儘管眼前的敵人很像是來搞笑的,但我還是習慣性的開始思考這邊的應對,這看起來就像
典型的教學關卡吧?該打嗎?但怎麼說也是個強盜不是三個稻草人,也不一定穩贏吧?我的戰
鬥手段是降龍十八掌?但我還沒試過到底該怎麼用,上次打鬥的經驗是?超過十年前,降龍
十八掌的威力是100,100是多還是少?一個敵人的血量是多少?是50還是500?
"請問買路財一個人是多少。"我低頭搓手笑著問,雖然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錢,但能不打先
對談當然是最好,我不是怕,我是談之巨人。
"宰了你再收,有多少是多少。"
跟上次一樣的感覺又來了,這應該就是進入zone了吧,整個世界的時間突然慢了下來,我
看著獨眼龍手上的刀高舉過頂,跟著落下,一切都在慢動作中,感覺像經過了十幾秒,但
我根本無法反應,手腳僵硬,腦中一片空白... ...
回到正常的時間,我急促的換氣、手腳冰冷,在刀要劈進我腦袋的最後一刻,我開啟了某
種flight or fight response,用野生動物般的本能向後躲開了那一刀,我彷彿向看到了
刀尖從我眼球前一公分劃過,感覺自己全身的血都涼了。
這時候我才深刻的瞭解到,這不是開玩笑,我隨時可能會死。
獨眼龍此時又大動作收刀再砍,第二刀來了。
此時我已無法思考,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右手隨便一掌平推揮出,總要試試吧。
降龍十八掌。
之後我又進入了慢動作畫面,獨眼龍的刀和握著它的手臂以在慢動作中也看來十分快的速
度往後盪飛,刀子脫手而出;他的臉在還來不及換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前,就開始從所有孔
竅流出鮮血,然後迅速地往後流,順著我那一掌的方向飛灑,他的皮膚開始慢慢裂開,小
滴的血液滲出,再呈霧狀向後瀰散開,大塊的血肉就這樣不斷地裂解崩散開... ...
這時我的意識剛好到了一個斷檔,可能已經到了我承受力的上限,再來已經是正常的時間
流速,此時眼前的景象,第一印象就像拿著一桶紅色油漆向一個方向潑的形狀,但首當其
衝的,應該是獨眼龍的殘骸吧,由於被打得太散,基本是肉漿狀,血也大部分散成霧狀,
反而分布得比較近,旁邊的肥肥和哥布林,可能因為比較大塊,反而飛得比較遠,整個血
跡大概濺出了30公尺吧,其中還散了一地的雜碎。
我原本想過,如果動畫化的話,第一場戰鬥可以當第一話的完美收尾,但現在的情況,骯
髒的煙火?這能播嗎?在日本動畫界尺度越來越窄的現在,要讓新房昭之來導吧,把這種場
面拍得看起來很藝術,那我的聲優應該就是神谷浩史吧?放棄你的夢想為我們去死吧。
欸不是,這不是重點啊。
"這你媽是威力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