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
金庸再版後加入很多不浪漫的要素
像是黃藥師饞梅若華(梅超風本名)的身體
楊過跟小龍女各種秀恩愛
說是年紀大之後對人情世故更透徹,覺得原本的劇情太超然不現實
那
最不現實的是虛竹在地下室跟西夏公主夜夜春宵,嚐盡肉慾極樂後成為宮主的反應
原文:
虛竹次日醒轉,發覺睡在一張溫軟的床上,睜眼向帳外看去,見是處身於一間極大的房中
,空蕩蕩地倒與少林寺的禪房差不多,房中陳設古雅,銅鼎陶瓶,也有些像少林寺中的銅
鐘香爐。
這時兀自迷迷糊糊,於眼前情景,惘然不解。
一個少女托著一隻瓷盤走到床邊,正是蘭劍,說道:「主人醒了?請漱漱口。」
虛竹宿酒未消,只覺口中苦澀,喉頭乾渴,見碗中盛著一碗黃澄澄的茶水,拿起便喝,入
口甜中帶苦,卻無茶味,便咕嘟咕嘟的喝個清光。
他一生中哪裡嘗過什麼參湯?也不知是什麼苦茶,歉然一笑,說道:「多謝姊姊!我……
我想起身了,請姊姊出去罷!」
蘭劍尚未答口,房門外又走進一個少女,卻是菊劍,微笑道: 「咱姊妹二人服侍主人換
衣。」
說著從床頭椅上拿起一套淡青色的內衣內褲,塞在虛竹被中。
虛竹大窘,滿臉通紅,說道:「不,不,我……我不用姊姊們服侍。我又沒受傷生病,只
不過是喝醉了,唉,這一下連酒戒也犯了。經云:『飲酒有三十六失』。以後最好不飲。
三弟呢?段公子呢?他在哪裡?」
蘭劍抿嘴笑道:「段公子已下山去了。臨去時命婢子稟告主人,說道待靈鷲宮中諸事定當
之後,請主人赴中原相會。」
虛竹叫聲:「啊喲!」說道:「我還有事問他呢,怎地他便走了?」
心中一急,從床上跳了起來,要想去追趕段譽,問他「夢中女郎」的姓名住處,突然見自
身穿著一套乾乾淨淨的月白小衣,「啊」的一聲,又將被子蓋在身上,驚道:「我怎地換
了衣衫?」
他從少林寺中穿出來的是套粗布內衣褲,穿了半年,早已破爛污穢不堪,現下身上所服,
著體輕柔,也不知是綾羅還是綢緞,但總之是貴重衣衫。
菊劍笑道:「主人昨晚醉了,咱四姊妹服侍主人洗澡更衣,主人都不知道么?」
虛竹更是大吃一驚,一抬頭見到蘭劍、菊劍,人美似玉,笑靨勝花,不由得心中怦怦亂跳
,一伸臂間,內衣從手臂間滑了上去,露出隱隱泛出淡紅的肌膚,顯然身上所積的污垢泥
塵都已被洗擦得乾乾淨淨。
他兀自存了一線希望,強笑道:「我真醉得胡塗了,幸好自己居然還會洗澡。」
蘭劍笑道:「昨晚主人一動也不會動了,是我們四姊妹替主人洗的。」
虛竹「啊」的一聲大叫,險些暈倒,重行卧倒,連呼:「糟糕,糟糕!」
蘭劍、菊劍給他嚇了一跳,齊問: 「主人,什麼事不對啦?」
虛竹苦笑道:「我是個男人,在你們四位姊妹面前……那個赤身露體,豈不……豈不是糟
糕之極?何況我全身老泥,又臭又臟,怎可勞動姊姊們做這等污穢之事?」
蘭劍道:「咱四姊妹是主人的女奴,便為主人粉身碎骨也所應當,奴婢犯了過錯,請主人
責罰。」說罷,和菊劍一齊拜伏在地。
虛竹見她二人大有畏懼之色,想起余婆、石嫂等人,也曾為自己對她們以禮相待,因而嚇
得全身發抖,料想蘭劍、菊劍也是見慣了童姥的詞色,知童姥怒極之時,往往口出反語,
甚至言辭稍和,面色略柔,立時便有殺手相繼,便道:
「兩位姊……嗯,你們快起來,你們出去罷,我自己穿衣,不用你們服侍。」
蘭菊二人站起身來,淚盈於眶,倒退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