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tomchun6 (地瓜)》之銘言:
: 本來只是帶著玩味性質,想著用夏侯蘭雪山線結緣,但小師妹好感度又太高的路線寫些短文
: 但不知為何卻莫名越寫越長,腦中冒出各種(禁斷)可能性...嗯,我還是趁三師兄沒被氣死前
: 把文PO出來好了。
: 『活俠外傳-雪山醜俠』
: 我名喚趙鞠,出生雪山派,家中排行老三。
: 聽聞在我出生前,爹娘已名震江湖,眉山一役力挫武林盟主,重建了雪山派,這些都寫在
: 書中。魏夫子說,在武林傳奇銷售百萬慶功那夜,爹娘酒後歡愉,那晚才有了我,所以我
: 沒能出現在書上。
: 娘親長得美,兄長、姐姐長得都像她,武林人人皆讚他們英姿煥發,將來必為大俠,只得
: 我長得像爹,有時被新來弟子誤認下人叫去挑柴。
: 幾年後兄長果然不負眾望,自練颯沓流星爪與鐵琵琶內功,誅滅害父弒兄的極樂教主南宮
: 淺而名動江湖。姊姊亦有奇遇,一手飛雪流星翎收放自如,化雪為晶、飛霜濺血,也不知
: 何處學來的極招。幾次染紅雪山後,再無仇家敢犯雪山門派,威名遠播,直逼當年錦香宮
: 殺人魔。
: 兄姊皆名震江湖,只有我仍渾渾噩噩,拳腳刀劍皆不行,除了挑柴練出的輕功、伙房鍛鍊
: 的廚藝,好似幹不出什麼名堂。
: 我有時不禁懷疑,長相如我般平庸,資質功夫亦平平,能否也像兄姊那樣成為大俠。
: 魏夫子說長相不重要,內在才是最重要的,但我總懷疑她說的是否真心,畢竟娘親愛躲門
: 後後偷聽,而她的耳朵特別靈敏,也不知為何魏夫子特別怕娘親。
: 兄長也說不打緊,拳腳還不如嘴上功夫,他曾見和尚一開嘴把江湖中人罵得死去活來。但
: 要小心小梅阿姑,假使我起心歪念,她會趁我爬樓梯時衝出來踢我下樓梯(許多年後我才
: 知道那是兒時魏夫子編鬼故事嚇她)。
: 姊姊說長得俊俏也沒多大用處,像那靠臉的大師伯終日喝酒、客棧拉人講渾話要打賞,總
: 要給紅顏知己追著跑,多次躲進她房間躲避,簡直窩囔。
: 我不敢跟娘說,上次我面前玩笑說醜俠有後的江湖少俠,直接給娘擰去一個胳膊,倉皇下
: 山途中給豬撞死了。
: 爹說沒關係,想教我唱山歌,但給我斷然拒絕了。他又說有門獨傳烤魚技倆,只傳授與我
: ,或許日後有機會以此結緣。
: 雪山上生活其實不無聊,除了挑柴,我更常待伙房,二師伯有時送我帶胡椒,胖師伯也會
: 幫我帶些奇珍,什麼墨西哥斷魂椒之類的...大師伯比較奇怪,每次來都喜歡找我講渾話
: ,討完醒酒茶就跑,有一日我趁機給他下了整包瀉藥,才終於給娘親逮著吊在樹上打。也
: 不知為何他隔幾日又若無其事的出現,怎麼也死不了。
: 這天爹特別高興,說他小師妹要來玩。我只聽說過這個師姑的名字,傳聞輕功已達絕世之
: 境。暗器亦特別了得,曾讓言語輕薄的江湖高手譚霸刀一刀未出,便戳成了篩子。
: 當年唐門比武招親,連瑞笙伯父與已故南宮前家主都欲一親芳澤,誰知她那晚卻逃離宴席
: ,自此誤了婚期。三師叔已老,說到這的話總含糊我沒聽懂,但爹總說是自己的錯。
: 試烤的魚用了豆乳、辣子和薑黃,我十分滿意,聞著香味,這該有爹九成手藝了。想著待
: 會端出去給大家品品,此時風吹起伙房簾子,一回頭,才發現一名紅衣少女不知何時站在
: 身後。
: 只見她身形嬌小,一臉漠然,眼神如止水般空靈,卻煞是可愛。也不知年紀幾歲,她盯著
: 自己的臉瞧,讓我被盯著有些臉羞,不知為何她腰上的鈴鐺竟不停響了起來......(待續
: 並沒有)
雖然說沒要寫下去還是忍不住動筆了
總之這是不存在於傳奇文本上的雪山老三視角延伸與小師妹相關的故事...總覺得不知不覺
雪山派欺師滅祖的形象好像越來越固定了?尤其那個魏夫子...
『雪山醜俠-2』
那穿著紅衣的小娘子望著我,不發一語,叫我著實有些尷尬
不對,我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神是望向烤爐的
那是四師伯託人打造的旋風噴射火燒爐,火力一次堪烤百隻魚,聽他吹噓過,連烤雞都不
需要拔毛。
「烤魚...要吃嗎?」
「...要吃」
雪山派平日多著深青衣服,少有如此艷紅的衣著。聽說唐門女弟子皆著紅衣,想來是跟著
師姑來作客的唐門女弟子,把我當做下人了吧,這樣好看的小娘子哪可能對我有什麼所圖
。
聯想至此,本來忐忑的心反而鎮靜了下來,烤著魚的手腳也俐落了起來。
倒不是我自誇,相比終日說要闖蕩江湖,一回來便往魏菊夫子那跑的兄長與老窩在房內的
姊,我算是最熟悉雪山派大小事務,待客接物不曾失誤。
遞了串火侯剛好的烤魚給她。她就站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吃著。
「師兄...」
「不對,師侄...」
不注意間,她又盯著我發呆。我突然又聽著鈴鐺細碎響聲。
「什麼?」
正回頭,人卻已經不見了。
如此便是我們的初次相遇。
我繼續烤著魚,卻有些心不在焉了。腦中總不時閃過那身嫣紅的身影。
這日宴席上,爹與許多唐門弟兄們招呼敘舊著,笑聲灑脫,連我都感輕快。兄長不時招呼
我過去同坐,但我自知長得醜,又不像爹那般是個大俠,與那些江湖俠客前同席總覺得怪
彆扭,找了藉口說在伙房忙得的一身髒汙推託,與其他雪山弟子在伙房跑進跑出。
直到被娘擰著耳朵去洗了把臉,才給抓回主桌。
剛沒靠近主桌,看仔細了才愣住
在娘一旁端坐著,相型之下簡直嬌小的身影,且不正是方才廚房內的小娘子?依然是那般
眉目清秀,表情漠然的望了我一臉,著實叫人感覺猜不透。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她與人感
覺,較其他人更為親近。
宴席間同桌師兄師伯們說著爹以前在唐門外姓弟子的往事,酒酣耳熱直笑著。但不知為何
我什麼都沒聽進去,興許是氣氛使然吧,我雖沒喝酒,但不只耳朵紅、臉也紅著,眼神就
是離不開吃飯的師姑。師姑話說得不多,但總能引著大家注目,多半時間默默小口嚼著.
..說起來她那已經是第幾隻烤魚啦?
那晚宴席,我始終只記得她的面容。
為替唐門掌門做壽,她們一行人逗留了幾天。興許是初上雪山,對許多事物都好奇,師姑
常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雪山各個角落
。
不知不覺中,我也察覺了她的行事規律:爹指導著弟子團練時、爹在柴房劈柴時、爹在溫
泉偷閒時...
她的輕功精巧,總能在爹察覺不到的地方,遠遠觀察著爹。
我猜不透清師姑的意圖,但不知為何,但越想深處,越感內心有些煩悶。
數日後我們帶著祝壽禮物,爹娘帶我親自往唐門去。怕雪山無人主持,只留姊與魏夫子在
山上看家,兄長沒與我們前往,娘親似乎特別交代他等到大師伯出現,想盡辦法也要把他
架上唐門,不惜動武。真不曉得大師伯又惹上什麼麻煩。
早耳濡目覽各種江湖傳奇,初離雪山的我特別興奮,腦中只想著各種行俠快意,腳步也輕
快了起來。
爹娘坐鎮後方,師姑領於隊伍最前,身輕如燕穿於林,腳下不帶聲響。帶著些許競爭與玩
性,我也忍不住全力緊追著師姑。
幾個時辰過去,我回頭張望,才發現其他門人早已遠遠落在身後不見蹤影,只得我輕功跟
得上這個小巧的師姑。
娘親曾說是為彌補我拳掌功夫,特向她昔年友人討教改良的步法,雪山飛鴻步,至少讓我
上下山步伐穩健免得摔著。平時並無太大感覺,卻沒想到輕功已超越同門許多,信心大增
,更是腳下生風。
但初離雪山,加之天色漸暗,雖已近唐門,我有些認不得路。在這郊外野林中,腳下也開
始生怯起來。
不知該回頭尋找爹娘呢、還是繼續追著師姑跑。想必此時我的表情是糟到不能再糟。
師姑像是知道我的怯意,放慢了身子,跳到了我身邊來
「...對呢,你也不過十二、三歲」
師姑牽著我的手,手心軟軟的,暖暖的。
「...別怕」
「...我認得路」
師姑表情依然漠然,但眼神變得溫和,更彷彿有些得意。我也不知為何,總覺臉暖暖的,
只想盯著她,怎麼都看不膩。
大概想試著逗我玩,師姑拿下手上的鈴鐺,遞給了我
「...給你玩玩」
師姑牽著我的手,似是有意指導我般,配合著我踏著輕功,比肩往唐門山上跑著。
我本還遲疑那鈴鐺是否啞的,但見師姑身上鈴鐺聞風不鳴,才知道她身法之妙。
而我一手抓著那顆鈴鐺,再小心翼翼,卻也止不住它的鈴鈴作響,迴響山林...
(待續...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