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連結： #1cevOnDQ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妖精國的猛獸可不只龍，
甚至有真．艾爾登之獸(x
正文開始
「唉呀，又來了。」
「有這麼難嗎？」
第二天一早就在這樣稱不上和睦，
但是相當有活力的聲音中開始了。
本來已經拿出課本的雨蓮
看到傑克竟然在幫瑟琳娜學習魔法，
感到新鮮的她就坐下來一邊看好戲一邊做飯。
但是她們的魔法補課似乎不太順利，
因為瑟琳娜沒什麼操作魔力的經驗，
所以她們先試著從在地上畫出魔法陣開始練習，
但是這種事情應該每個人小時候都玩過，
應該是簡單到有手就行的，
何況還有傑克做出一個魔法陣給她看答案，
瑟琳娜的手卻像是難以跟上
妖精眼仔細看到的圖像一樣總是出錯。
「有答案給妳抄了還照抄不出來，
妳真的這麼沒有魔法天份嗎？」
跟雨蓮學沒幾天就會射魔彈的傑克
趁著當老師的耐心還沒耗盡，
無情的嘲笑瑟琳娜當作之前
逼他一起用功的報復。
「……再讓我試一次。」
不服輸又無言以對的瑟琳娜只能悶悶的說，
揉了揉眼睛後再次跟地上的圖案奮戰。
就算是沒經驗的她也因為急躁而心跳加速，
讓妖精眼像是回應她的心情一樣亮起來，
她也感到有什麼從眼睛流向身體，
像是熱血一樣能感受到源於自己的生命，
卻又不完全受控。
初次的體驗讓瑟琳娜有了點信心，
再次對著地上畫到一半的圓圈伸出手，
好不容易可以畫出更多的細節，
卻在它剛看起來像是魔法的那一刻突然頭暈起來，
雪地上的手指不由得歪了一下。
那一瞬間不光是手指畫過的軌跡，
整個魔法陣突然都變得亂七八糟，
然後毫無徵兆的爆炸了。
「哎喲！」
還好那裡面的魔力不多，
所以爆炸的威力不大，
還有雨蓮及時發現趕緊拉開她才沒受傷，
只是被噴了滿臉雪而已。
「很不簡單吧？」
雨蓮苦笑說，
一邊拿出手帕幫她把臉擦乾淨。
「我真的沒有天份嗎？」
瑟琳娜灰心的說。
「調用妖精眼產生的魔力嗎？
這對於自己魔力不多的妳來說
是不錯的替代方案沒錯，
但是那樣妳的『手眼協調』
還要比現在更精準點才行，
之前的體術鍛鍊也有一部分是為了這個。」
雨蓮說。
「為什麼妖精眼會這樣？」
原來雨蓮不是沒想到，
而是瑟琳娜不小心跳級了嗎？
「看得到就表示能干涉，
這個我們之前討論過吧？
現在的妳跟人類不同，
可以直接看到魔法了，
所以妳的身體動作也能直接干涉魔法，
不光是讓妳能攻擊別人的魔法，
妳自己的魔法當然也不例外。」
倒不如說妳都能跟魔法比劍了，
怎麼還以為妳自己的魔法不一樣？
覺得這是常識的雨蓮苦笑。
「我知道了。」
因為電影的關係
太習慣彈反發光子彈這回事了，
沒藉口可找的瑟琳娜尷尬的說。
「只是會比較困難而已，
不是我不能使用魔法吧？」
「當然了，
有妖精眼還能施魔法的
在妳眼前不就有兩個嗎？」
雨蓮又說出讓瑟琳娜感覺
今天的自己根本笨蛋的話。
她決定歸咎於剛剛的暈魔力。
「只是妳不像妖精天生就有這樣的眼睛，
所以眼睛看得到魔法的現在，
還得學習身體要怎麼配合才行。
我覺得先從對付別人的魔法開始
讓妳感受魔法是怎麼回事的訓練
是能讓妳最快適應這趟旅途的，
早知道妳這麼有興趣的話
就讓妳也親身體驗一下魔法了。」
「我當然有興趣啊。」
要不是之前看過雨蓮近視的樣子，
瑟琳娜甚至很訝異她沒看出來。
怎麼可能沒有？
來到奇幻世界了卻不學魔法
就像是買票進了遊樂園
卻只吃了超貴的園內午餐就走。
「是嗎？
之前跟妳說先學別的東西時
妳好像放棄得滿快的。」
但是在認真對待興趣、
甚至可謂只對興趣認真的妖精看來
這麼輕言放棄得實在稱不上興趣。
「……我又不知道我沒有魔力
還可以跟妖精眼借。」
瑟琳娜說。
不過她也在反省自己可能
太輕易接受魔法天份的設定了，
真正活在魔法世界裡的居民們
都還沒有跟她把話說死呢，
果然一問就有了好幾個替代方案。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學？」
「等妳的基本功打好了再說吧。」
雨蓮說，
然後拿出剛剛收起來的書跟教具。
雖然修煉魔法多年的她
很樂於跟年輕人分享所學，
但是瑟琳娜總說她頂多待一年就回家，
而且心力也主要都在這件事上，
第一次當老師的雨蓮也看不懂
要怎麼教這種補習班似的學生。
旅途的末尾還有時間的話
就讓她學一點簡單的咒語帶回去吧，
如果她只想淺嘗輒止的話。
雨蓮很快就不再煩惱這個，
不然期望瑟琳娜能學會她花了千年
才摸透的東西也不現實。
「那我們就趕快開始吧。」
既然還有第二次機會，
那麼瑟琳娜當然不會放棄，
不然下次可能就沒有了，
所以她強忍著頭暈站起來，
但是怎樣都站不穩。
「勉強自己只會欲速則不達。」
何況瑟琳娜雖然愈來愈少頭痛，
但還沒完全適應妖精眼呢。
雨蓮抱起瑟琳娜回帳篷裡躺下。
「剛剛之所以會暈魔力
是因為妳第一次嘗試操控，
而且還是後天獲得的魔力，
就像用眼睛的肌肉控制手腳一樣，
腦袋都還沒有理解怎麼回事呢。
之後不光是魔法，
施展武藝時也會用到魔力，
頭暈緩解前就先專心適應就好。」
她抓起瑟琳娜的手放在她眼前。
「眼睛看到哪裡，
就動哪裡試試看。」
雖然說要練習手眼協調，
但這是傷殘人士的復健
還是訓練剛出生的嬰兒嗎？
比起被看不起，
瑟琳娜更多的是感到困惑，
直到她發現自己的拇指
竟然沒有按照她的意志彎曲。
剛剛心不在焉的她這才專心細看，
畫魔法陣失敗時的「光」還留在手上，
像是水球裡的氣泡一樣不肯順從，
卡住了她的手指關節，
調整了一下姿勢才讓它流出去，
拇指這才恢復自由，
但是眼光下意識的追上「光」，
追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手指的動作
怎麼都跟不上妖精的眼光，
差點要打結了。
「……這跟我聽過的魔法不一樣啊。」
瑟琳娜說。
雖然說是奇幻變武俠小說的話
好像也沒有這麼懶的練功法。
「妳現在的眼睛也跟當初
告訴妳這些故事的人不一樣吧？
妳們眼中的世界跟自身都不一樣，
所以妳們跟這一切互動的方式
自然也會不一樣了，
修煉魔法只是其中一環而已。」
雨蓮說。
「暈魔力緩解前就專心適應魔力吧。
之後我教傑克魔法時妳也來旁聽，
我順便教妳一些不用畫陣、
念咒語就有效果的魔法吧。」
「謝謝雨蓮小姐。」
「這樣妳的妖精國之旅就算是值回票價了吧？」
雨蓮說得瑟琳娜尷尬地伸舌頭。
「到時候我該不會從眼睛發射魔法吧？」
如果瑟琳娜的魔力都是從眼睛來的，
那麼比起特地繞到手上的魔杖，
直接從眼睛出來好像比較合理？
「那樣的話很有特色啊。」
雨蓮笑說。
我怎麼離我想像中的魔法愈來愈遠了？
等等，
我來計較這個好像不太對，
不久之前我還以為魔法完全是假的呢？
想像自己像別部漫畫裡的英雄一樣
從眼睛射出光束的樣子
就讓瑟琳娜不禁失笑，
希望等等不要把手打出一個洞，
這樣想的她回到了手眼體操上。
「那些念咒語就有的魔法
對你來說應該都不夠看吧。」
終於哄好瑟琳娜後，
雨蓮才轉向傑克說。
剛剛在討論暈魔力時
他好像就一直沒有說話，
被雨蓮叫到時也似乎緊張了一下。
「你們兩個今天都學到了難得的一課吧？」
「這樣就好嗎？」
傑克還是有點不安的說。
「你再跟她確認吧。
但她沒生氣，
也跟你一樣好奇會怎麼樣，
那麼大家都沒有損失吧？」
傑克竟然在真心的擔憂
他的提案是不是害了瑟琳娜，
看來昨晚讓他們敞開心扉後
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好轉不少，
效果好到雨蓮都有點驚訝，
不過隊伍的契合度有所進展
作為這裡的長輩當然是高興的；
而且身為妖精這樣說很奇怪，
但是傑克還能像這樣關心別人
或許是他還沒忘記人性的證明，
雖然那是什麼妖精也說不準、
但她知道人類很重視那份特質，
對於目的是找回身為人的記憶，
某種程度來說也可以說是在找
遺失的人性碎片的傑克來說
或許是不可或缺的一枚拼圖，
就像通往真正好戲的關鍵道具，
那麼就算只是興趣使然的看戲，
雨蓮也樂見這種情況。
「沒有損失嗎？」
傑克還是有點擔心的看向
頭暈的瑟琳娜休息的帳篷。
「……她說如果旅途到了人間
還沒結束的話要當導遊的，
不會到了那時候她還是這個掃興的樣子吧？」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跟她好過頭了，
傑克趕快補充說明這麼做的理由
絕對不是說明前聽起來的樣子。
「不會暈那麼久啦。
她的體質這麼弱的話，
裝上妖精眼時就該暈了。」
雨蓮笑說。
「你很期待嗎？
跟她一起去人間旅行？」
「當初啟程時是妳們也說好的，
要幫我找回我的過去，
那麼如果答案在人間的話
也沒辦法了不是嗎？」
傑克撇過臉說，
不去看雨蓮滿臉的笑容。
( (=w=) )
「是啊，
那也沒辦法呢。
聽說人間變得很不一樣了，
有跟她多聊聊現狀嗎？」
既然傑克不打算看，
那麼雨蓮也不裝了，
說話時很明顯的帶著笑意。
「……聽說她老家很熱。」
瑟琳娜也不是什麼社會學專家，
所以跟她相處到現在
也天南地北的聊過不少
兩個不同種族的差異後，
傑克最在意的還是這個。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呢。」
同樣身為雨之妖精，
（雪也是結冰的雨吧？）
雨蓮很理解那種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但那不妨礙她笑出來。
「看來屬於你們兩個的旅途
還會持續好一陣子呢。
會成為一生難忘的回憶吧，
不管那是幾十年，
還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妳不打算一起來嗎？
妳不是也要找妳兒子
在人間曾經活過的證據？
到現在為止找到的那些東西
應該都是千年間被神隱過來的吧？」
傑克問。
可能是他書讀得少才會胡思亂想，
但結合雨蓮這麼積極的教育他們，
他突然擔心雨蓮是否有什麼心事
才會有了培育接班人的需求，
還要確保不只一個的接班人們
至少可以認同他們作為同一團隊
能夠不依靠她也能互相扶持。
尤其妖精一般不會有這需求，
更讓傑克不禁擔心起來。
「當然，
但是找回自己的比較重要啦，
我兒子知道的話也會這麼說，
更會身體力行支援你的。
要回到人間的你們在做正事，
妳們兩個去為了未來打拚
同時要在新人間好好的玩，
我一個老太婆在後面跟著旅遊就好了。」
還好傑克也有判斷謊言的眼睛，
看到雨蓮這番話還算言行一致後
才稍微鬆一口氣。
「你們才是這場英雄譚的主角，
可得把自己準備妥當，
度過一場精采的冒險，
最好能讓自己深刻的成長，
接下來的幾百年都忘不掉呢，
這樣就有了一個全新的、
值得驕傲的自我能留在記憶裡了吧？」
她頓了一下後看向帳篷說：
「她也會需要你的幫忙。
這畢竟是發生在妖精國的冒險，
而且是只屬於你們的冒險，
幾百年後可能就只能靠你
記住瑟琳娜的存在了。」
「……我知道，
那種事情我已經準備幾百年了。」
雖然直到開始給雨蓮指導前
他比較厲害的也只有逃跑而已，
但愛面子的傑克還是沒有承認。
而且要準備到什麼程度才行
其實他也還沒有什麼概念，
畢竟冒險也才剛開始而已，
就算雨蓮預告它將成為一段史詩
他還是沒什麼實感。
「那就好。」
剛剛那段話只是講得模糊了點，
看在妖精眼裡應該還算是真話，
但傑克還是心虛的懷疑
雨蓮只是好心不說破而已。
「今天休息了滿長的時間呢，
不然等一下我們少繞一點路
直接前往下一個休息的地方吧。」
但是下一句話就讓傑克收回
剛剛說她好心的評價。
「要去哪裡？」
聽起來雨蓮本來預計今天
要帶他們繞過危險的地方，
但是傑克答應她不用擔心、
瑟琳娜還跳級學了新東西後
她就不用操這個心了。
「風跟雨有動靜了，
往那個方向走的話
或許能看到有意思的東西。」
雨蓮指著天上的雲朵
順著某個方向用手畫了一條線說，
好像那裡映照了地上的景象一樣。
「什麼東西？」
雖然傑克覺得不管答案是什麼，
他接下來的命運都不會改變了。
「那個就只能去看看才知道了。
不過既然你這麼自信，
不管遇到什麼都應付得了吧？」
雨蓮說。
傑克開始後悔剛剛說自己辦得到時
除了一如既往地維護自己的顏面外
那一半難得想替雨蓮著想
不讓她擔心的心情了。
「沒事，
就算你們打不過也還有我呢。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連打都不用。」
「果然要打架嗎！」
「是你說要打的，
我可沒有。」
雨蓮說這話時的表情（=w=）
第一次讓傑克這麼想揍人，
雖然他體會過自己打不贏了。
「妳們在說什麼？」
這時瑟琳娜從帳篷裡走出來，
似乎頭暈已經緩解不少。
「既然今天妳休息，
我們就來學點不一樣的東西。
來觀察一下妖精國的生態吧。」
「好啊，要觀察什麼？
其他妖精嗎？」
已經戴上眼鏡的瑟琳娜
看不到雨蓮說的天有異象。
「去看了才知道，
但是傑克好像有點害羞，
妳可以用妳的眼睛保護他嗎？
順便試試妳在講述
我們世界的書上看到的咒語。」
「我試試看？」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了，
雖然剛剛覺得從眼睛發射魔彈
（而且在看過雨蓮的魔法後
出現在想像裡的仍是紅色魔彈）
擊暈敵人的畫面有點好笑，
但一有機會實行反而讓人期待起來。
瑟琳娜相信雨蓮到這地步
傑克的反對票毫無招架之力，
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後面，
並且拿好魔杖準備面對任何情況。
他們在魔法的輔助下快速橫越雪原，
毫無困難地爬上小山丘。
「我們要去哪裡？」
還沈浸在無知中，
對於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
單純感到好奇的瑟琳娜問。
「就是往我們原本目的地的方向，
只是本來要繞到那邊去的，
今天妳一早起來就要休息的緣故
就直接走直線趕一下進度。」
雨蓮指著山丘下的另一片樹林說。
「那片樹林裡面有什麼？」
「沒什麼動物的味道，
要不是太小了住不下太多，
就是現在祂們都在冬眠吧。」
雨蓮說。
瑟琳娜不禁好奇雨蓮聞得到
是因為有什麼魔法可以輔助
還是她的人皮底下是什麼
嗅覺本來就比人靈敏的動物。
不過就算嗅覺沒有雨蓮好，
瑟琳娜也注意到雪地上
有好幾串腳印在他們前面
早他們一步走進一座山洞裡。
也走到洞口一探究竟的他們
就算只靠人類的嗅覺也聞到了
裡面傳來了濃烈的野性氣味，
除了各種廚餘、血污的穢物味道
還有活生生的那頭野獸的體味。
雨蓮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抬起手示意他們不再深入。
瑟琳娜拿下眼鏡，
妖精眼的光芒照亮的景象
讓她不禁下巴掉了下來。
熊。
站起來大概三層樓高的熊
正舒服的趴在洞穴裡，
每根爪子都讓瑟琳娜的短劍
看起來像是牙籤一樣，
更詭異的是牠正戴著眼鏡趴著看書，
洞穴裡還有火爐跟家具。
還好巨熊似乎沒在意他們，
但是洞穴裡還有別的聲音。
「還以為是龍的巢穴。」
「結果一點寶藏都沒有。」
「害我們期待了一下。」
「結果沒什麼好玩的。」
七嘴八舌的從山洞深處走出來
的是一群由仙子、哥布林、
犬人等等的妖精組成的冒險隊，
大概是一群年輕人相約
來仿照人類的尋寶冒險舉辦試膽大會。
大熊不知道是上了年紀感官退化了
還是冬眠前看書看到睡著了，
對毫不控制音量的妖精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反而是受夠了試膽大會的瑟琳娜
替祂們緊張起來，
但她什麼都來不及做，
那些大意過了頭的妖精
就不小心打翻了一個花瓶。
尖銳的破裂聲響令大熊手裡
輕柔如風吹的翻頁動作戛然而止，
大熊像是從平地中間拔地而起的
一座山一樣直立起來，
對入侵者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就連躲得遠遠的瑟琳娜都以為
剛剛看到了一場火山爆發，
就在面前的妖精們更是被嚇得呆在原地，
直到大熊張開雙臂「歡迎」祂們
才趕快四散分散目標。
祂們施展妖術指揮石頭試圖反擊大熊，
但是大熊灌注了「光」的厚實毛皮
像盔甲一樣彈開了所有攻擊，
暴風雨般的雙臂到處橫掃，
在這狹窄的洞穴裡根本避無可避，
沒兩下就把祂們抱在山壁一樣的懷裡緊緊鉗制住。
還好吃東西對妖精來說不是必要的，
所以冬眠到一半醒來的大熊
沒有要吃了祂們，
只是拿祂們來發洩起床氣而已。
只見大熊彎曲比瑟琳娜還大的熊掌
用指節在尖叫的妖精頭上鑽來鑽去，
再抱著祂們狠狠地來上一記背摔，
然後順勢把祂們丟出去，
剛好穿過後面牆上的籃球框。
那些七葷八素的妖精還想逃跑，
但是沒兩下又被抓回來，
丟進用厚重石頭鑿成的箱子裡，
關上門後就這麼徒手滾出洞穴。
三個旁觀者趕快躲到暗處，
像是玩保麗龍盒一樣輕鬆的
把石頭箱子滾到洞口時
大熊卻朝著他們看過來，
瑟琳娜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但還好祂在看的是他們藏身的屏障，
長在洞口的大樹有個塞滿東西的樹洞，
似乎是被當成信箱了，
大熊也暫時停下動作檢查樹洞裡
那些寫在樹葉或羽毛上、
綁上妖精毛髮或貼上鱗片
代替寫上寄件人名稱的信件。
小妖精們想趁安靜下來時逃走，
但是大熊的一個咆哮
又嚇得祂們縮回箱子裡，
雖然同樣不安全，
但至少有厚重的石頭保護。
當然這點安全撐不了多久，
看完信的大熊像倒垃圾一樣
抬起箱子對空一甩，
直接把祂們丟下山坡。
「別再來了！」
隨著大熊第一次開口說人話，
怒吼竟然變成一股強烈氣流，
把小妖精們全都吹飛出去，
順著坡度一路滑到了山腳，
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軌跡。
確定祂們屁滾尿流的逃跑後
大熊才轉身回到山洞。
「……妖精原來可以這麼兇嗎？」
瑟琳娜說話時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
「如果妳剛來那天未經同意
偷喝了西里烏斯釀的酒，
他大概也會這麼發飆。」
雨蓮說。
「……妳怎麼不早點直接說
我們的旅途會面對這種東西？」
傑克問。
「我不就一直叫你們認真上課，
讓自己準備好面對任何東西了嗎？」
雨蓮無辜的說。
「因為這對妳來說不是新聞了吧？」
瑟琳娜說，
這次雨蓮沒有反駁。
但是還沒安心多久，
大熊又從山洞探出頭來，
卻完全沒在意一放鬆下來
就從大樹信箱後面滑出來的瑟琳娜，
而是警戒地盯著遠方。
在空中又聞了聞後，
祂咆哮一聲後往山腳下跑了出去。
朝大熊遠去的方向看去，
瑟琳娜也看到了另一股魔力，
似乎有其他妖精正在靠近，
又有點像最早那次戰鬥的感覺。
「好像有怨靈要來了。」
「今天怎麼事情這麼多？」
傑克忍不住說。
「而且還是跟上次不同的怨靈喔。」
雨蓮又加上一個「好消息」。
「會跟風暴之王有關係嗎？」
「只有那個怨靈才知道了。」
雖然嘴上又在說這些完全就是
為了興趣都不怕死的妖精話，
但看看大熊如臨大敵的樣子
剛剛也緊張兩個小孩靠近祂
會有危險的雨蓮也不敢大意，
用魔法帶著她們飛入空中
並且用雲霧遮蔽身影
隱藏在同樣是灰白色的天空中
如履薄冰的偷偷靠近。

盧恩熊...怕

推推 是隻超派的熊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