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又來到今夏她們的房間,後面跟著人端了食物進來。
“兩個美人兒,肚子餓了吧?”王孟笑著。
“廢話,你被綁起來這麼久時間會不餓嗎?”今夏率先開口,肚子很餓的她可沒好脾氣了
。
“王孟,你這樣一直綁著本郡主,你覺得本郡主會對你有好印象嗎?”芊雅冷冷的說著。
“芊雅郡主,別這樣,我們多相處幾天,你會知道我是個疼愛美人兒的人的。”王孟輕
挑的說,“這不,我讓人帶了食物來給妳們了。”
“那還不放了我們,綁著我們,我們怎麼吃東西?”今夏覺得機會來了。
“幫妳們鬆綁?”王孟又是哈哈大笑。“我知道妳們倆個都會武功,讓妳們鬆綁,好讓妳
們逃嗎?我可沒傻,我帶了侍女來,她會餵妳們吃這些食物的。”
“本郡主有手有腳,不需要人餵。”芊雅拒絕了,她也在思考著如何先讓王孟同意鬆綁
這件事情。
“就是,我也不需要人餵,”今夏同樣轉著腦袋。“我說王孟,這邊是哪我們倆都不知
道,而且,這裡是你的地盤,我相信外面都是你的人,就算我們兩個武功再好,也打不
過你們那們多人吧?你想要郡主對你有好印象,你這樣一直綁著她,你覺得她會覺得你有
多好?”
“就是說,許見安從來沒這樣對待過本郡主,他可都是好聲好氣的跟本郡主說話的,我
說一,他從來不說二。”芊雅聽完後也接著話。“我爹也從來捨不得對我打罵,現在你
這樣對我,還綁了我這麼久,我的手痛死了。”
王孟看看眼前的兩個女子,心裡想她們說的也沒錯,這邊四周都是他的手下,又遠在京
郊,兩個姑娘家是有多能打?有多能跑?
“本少爺也是懂憐香惜玉的,好,這就先幫妳們鬆綁,不過,妳們最好別想跑,外面都
是本少爺的人,妳們跑不掉的。”王孟分別輕挑的捏了芊雅和今夏的下巴之後,幫倆人
鬆了綁。”你們有看到這個侍女吧?她和我的手下會一起守在妳們的門口,當然,她不會
武功,可如果妳們兩個敢逃跑,本少爺會先殺了她。”
跟著王孟一起進來的侍女聽到這話,嚇的跪在地上。“少爺!”
“別求我,求她們兩個吧!”王孟丟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今夏臉上露出的是怒氣,芊雅也是。
“王孟這個卑鄙小人!”
“他一直都是!來,今夏姊姊,我們先吃點吧!”芊雅想著至少要養好體力。
“等等。”今夏阻止芊雅。說完,拿出了夏靛給她的試毒粉末。每道飯菜和茶水都試過
了,確定都沒有變色出現,今夏對著芊雅點點頭,“可以吃了。”
芊雅好奇的看著今夏的動作。“那是甚麼?”
今夏邊吃著飯菜,邊把粉末的功用說了一下。
“這比銀針還管用多了,銀針只能探出有毒無毒,卻探不出有沒加藥物。”芊雅讚嘆著
。
“這是我叔厲害。”今夏笑著。“快吃吧,吃完想想怎麼離開這裡。”
“大人,已經發現王孟這幾天都出現在京郊的一間屋子,卑職查過了,那是王家其中的
一個田庄,但荒廢已久。”岑福回報打探的消息。“卑職仔細看過,那附近很多人把守
著,馮軒已經帶著人盯著那邊了。”
“也就是說,娘和郡主很有可能就在那邊?”夏靛聽完後說著。
“我們能派出錦衣衛去強攻下來嗎?”陸玄問著。
“不行,萬一王孟拿雅兒當人質怎麼辦?”許見安反對著。
這確實是要顧慮的事情。
“我先讓馮軒在附近暗中留意他們的動態,再決定下一步吧。”陸繹思考了一番之後說
。
夜裡,陸繹獨自坐在書房裡,看著牆上今夏的畫像。
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沒人賴在他懷裡撒嬌,也沒人傻傻地對著他
笑,充滿精神叫著他的名字,也沒人跟他嘰嘰喳喳地說著一天的日子是怎麼充實的渡過
的,他實在也無法入眠。
不知道王孟有沒給今夏吃東西?今夏會踢被子,夜裡涼冷,會不會著涼了?
想到這,陸繹又是揪心,又是擔心。
他的手上拿著一張已經泛黃的信箋。
上面是今夏寫給他的話。
“世間最美的風景,是有你陪伴的清晨。”
“今夏,妳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會去帶妳回家了。”陸繹對著畫像說著。
三個孩子看著陸繹的樣子,知道陸繹是在擔心今夏,彼此使了個眼色,緩緩的走向陸繹
。
他們也看到了陸繹手上的信箋,不用看內容,也知道那必定是今夏寫的。
“爹,至少我們知道娘她們在哪,大馮叔也一直在注意動態,我相信很快能把娘救出來
的。”陸玄安慰著陸繹。
“是啊,娘聰明勇敢,她一定會沒事的。”夏靛也安慰著陸繹。
“爹,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平安把娘救出來的。”陸妘也輕輕拍著陸繹的手。
陸繹看著眼前的三個孩子,他輕輕點了點頭。
目前已經和羽王商量好,聯合菖王,先把慶王的事情透過首輔李大人透露給萬曆皇知道
,讓慶王的氣勢暫時被壓制,讓王家無所依靠。
但目前為止,王家暫時沒再讓人送出任何關於芊雅郡主的事情來。
羽王已經派人前往王家要人了。
但王家卻說芊雅郡主早已離開王家,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的。
由於人還在王家的手上,特別事關芊雅郡主的安危,讓陸繹不敢輕舉妄動的衝到王家的
田庄救人。
馮軒的回報,目前兩人的是安全的。是暫時可以安慰陸繹的好消息。
因為王家遲遲裝傻,陸妘獻策,要羽王公告,誰能救出芊雅郡主,除了賞銀千兩黃金外
,還能有獲得成為駙馬的機會。
許見安一開始反對這個計策。
“我和雅兒早已婚配,這怎麼這樣!”許見安抗議著。
“這只是權宜之計,我們的目的只是要引出王孟把人交出來。”陸玄解釋著。“而且我
們是說能有機會成為駙馬,並不是說一定就是駙馬啊。”
“是啊,見安,雅兒已經在他們手上七天了,再不救出來,我擔心王孟會有其他行動的
。”羽王也開口了。“況且有陸大人在,我相信王孟沒有任何機會來成為我的女婿的。
”
公告一出,王家大宅馬上已人去樓空,而許多肖想成為駙馬的男子紛紛想一試身手。
更多的人在找尋芊雅郡主的下落。
當然,也包含了王孟的幾個手下。
“你們看到皇榜了嗎?誰能救出芊雅郡主,誰就能成為駙馬。”手下甲說著。
“駙馬耶,如果我能當駙馬,就不用再聽人命令了。”手下乙也說著。
“少爺對我們又不好,我們把人交出去,順便向官府說說王家幹的那些惡事,就算當不
成駙馬,至少也會有千兩黃金,也夠過日子的了。”手下甲又說著。
“老爺已經不知去向,少爺還在想著要成為駙馬。這次少爺惹的可是殺頭的事情啊!”手
下乙又說。
這些對話都被王孟聽到了,“你們兩個還真是忠心啊。”
“少爺……我們……沒有……。”話還沒說完,兩個手下已經死在王孟的刀下。
“我不容許有人背叛我。”王孟陰狠的說著。
他看了一眼關著今夏和芊雅的房間,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萬曆皇已下旨公告,慶王廢為庶人並且軟禁。他王家的靠山算是倒了。
現下一堆人準備找他王家算帳。
他爹王銀早已帶著那幾個小妾和家中所有財物不知去向
王孟帶著憤恨的眼神看著遠方。“羽王,陸繹,這是你們逼我的。”
馮軒已經想辦法讓今夏知道他就在附近,這讓今夏安心不少。
可因為王孟拿著一個侍女的性命威脅她們,所以今夏和芊雅固然已經知道附近有陸繹安
排的人在,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們不能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因為她們而犧牲性命。
兩人正在屋裡想著該怎麼辦才好,房門又被推開了。
進來的果然是王孟。
“你到底甚麼時候要放我們走。”今夏將芊雅護在自己的身後。
“就看芊雅郡主什麼時候答應跟我成親。”王孟輕挑的抬了芊雅的下巴。不過換來的是
芊雅賞了他一耳光。
“你慢慢想吧!”芊雅瞪了王孟一眼。
“不愧是我思慕的人,我是在想沒錯。”王孟不知羞恥的說著。
“禽獸!”今夏忍不住罵了句。
“我不像妳們,妳們兩個心腸這麼軟,我不過拿一個侍女的命威脅妳們,妳們兩個就不
敢跑了,多好。”王孟冷笑著。
“我們又不像你,毫無良心。”今夏罵著。
“那就看看我能有多沒良心了!”王孟身手就想拉過芊雅,準備想要非禮芊雅。
“你放開她。”今夏見狀,毫不客氣的出招,芊雅也對著王孟動手。
“兩個都這麼潑辣,我喜歡。”王孟嘻皮笑臉的說著。“來啊,我就站在這讓妳們打,
打越多下,表示妳們真的愛上我了。”
今夏和芊雅還沒碰過這麼無恥的人,一時之間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停住不動。
“哈哈哈哈,妳們等著吧,很快就會有好戲可以看了!”王孟看了兩人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房間。
“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種人!”今夏氣的拍桌。
芊雅則是冷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天,陸繹和羽王都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之後,陸繹臉色鐵青。
“大人,信上怎麼說?”岑福擔心的問著。
“王孟這個小人,他承認郡主和今夏都在他手上,約了我和許見安去跟他見上一面,不
但我不能帶任何武器,還要我們準備千兩黃金去換人。”
王銀早已不知所蹤,王府也已空蕩蕩的,裡面值錢的財物都被王銀帶走,只留下王孟一
人,難怪他現在要的是銀子,而不再執著成為駙馬了。
“那我們快去啊!”岑福說著。
“千兩黃金只能換一個人。”陸繹又說。
千兩黃金對他陸家、對羽王來說不成問題,但是信上又說了,如果有陸繹和許見安以外
的人出現,那就只能幫今夏和芊雅收屍。
“大人,你有把握同時救出她們兩個人嗎?”以陸繹的武功來說,一個王孟根本是小事,
但是王孟的手上有兩個人質,加上許見安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對陸繹救人根本毫無幫助
。
“爹,你和王孟拖延一下時間,兩天,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和謝叔送他一個大禮。”陸
妘自信的笑了一下。
“妘兒,妳有把握嗎?”陸玄問著。
“大哥,我們有謝叔呢!他可是機關高手。”夏靛素來知道陸妘整人的不手軟,加上有謝
霄這個機關高手,王孟慘了。
“好。”陸繹點頭。
當陸繹和許見安兩人駕著馬車,帶著兩箱千兩黃金來到王孟說的地點時,王孟已等候在
那邊。
但卻不見今夏和芊雅。
王孟選了一個平原的地方,四周根本無法躲人,而王孟的身後,則是一顆雄偉參天的大
樹,樹下有兩盆被很粗的樹枝圍著的燃燒的火盆。
“我們來了,郡主和我夫人呢?”陸繹開口問著。
“芊雅呢?你快放了她。”許見安也著急的問。
“急甚麼呢,我總要確定你們是不是真的沒帶人來。”王孟嘻皮笑臉的說。
“重要的人質在你手上,我們敢不聽你的嗎?而且你選這地方,一望無際,能躲人嗎?”
陸繹冷笑了一下,他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你要的黃金在這。”
他指了指那兩口大箱子。“這兩箱還挺重的,你可要拿好了。”
“先不說羽王,想不到你陸家也是財力雄厚,千兩黃金兩天就能拿出來,早知道我就多
要一點了。”王孟貪婪的看著那兩口箱子。
“人呢?沒看到人平安,我不會把黃金給你的。”陸繹繼續開口著,他慢慢地想把王孟引
導到馬車上。
“別急,兩個美人兒我可都捨不得傷害呢。”王孟還是一臉的嘻皮笑臉。
“芊雅郡主含苞待放,你的夫人則是盛開的花朵,都是那樣美麗動人,這兩個都讓我難
以抉擇啊!”
“把你的嘴放乾淨,不然我撕爛你的嘴。”許見安聽這不堪的話, 忍不住說著。
“就憑你?手無縛雞之力,郡主都還能自保,你呢?笑死人了,就不知道郡主看上你哪一
點。”王孟不屑的看著許見安說著。
“你……。”許見安一下子也無法反駁。
“別那麼多廢話,我要見到她們。”陸繹出聲阻止兩人的爭執。
“許見安,你可以先離開了。陸繹,你留下。”王孟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兩個著急的男
人,要陸繹留下,一是陸繹才能幫助他順離逃離,二是他手上有兩個重要的人質,也不
怕陸繹不乖乖就範。
“我要留下,我要見到雅兒。”許見安不肯走。
“你不滾,那一樣幫她們兩個人收屍。”王孟繼續說著。
“你先走吧,我會把郡主平安帶回去的。”陸繹示意許見安離開。
“陸大人,你一定要把雅兒帶回來。”許見安也只能妥協。
許見安離開後,王孟舉了手,拉起一旁的繩子,瞬間,今夏和芊雅從一旁的參天的大樹
上掉了下來,只見兩人分別被高高的吊在樹上,手腳都被綁著,各自在樹枝的兩端。嘴
也都被布條捂了起來。瞬間掉落的力道,讓兩人臉上都出現了疼痛的表情。
難怪剛剛人就在眼前的樹上,卻沒聽到兩人的聲音。而兩人懸空的腳下,就是剛剛看到
的火盆。也就是說,摔落下來的話,兩人非死即傷。
“今夏。”陸繹見到今夏,不禁心急的喊著。
今夏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怕是這兩天晚上天氣冷,感染風寒了。
陸繹見到眼前的情況,更著急了。“你要的黃金都在這,你快放了她們。”
“陸大人,你當我傻的嗎?告訴你,我要你和許見安一起來,不過是想有人幫我把黃金搬
過來,我要錢,也要女人,這兩個我都要帶走。”王孟露出下流的笑容。
“你……。”陸繹怒目以對。
“開玩笑的,有了這些黃金,我到哪都不缺女人,現在有麻煩的是你,陸繹。”王孟陰
冷的笑著。“她們兩個人被我用同一根繩子綁著,繩子被我澆了油,我一動手,繩子就
會著火,你能救到的,只有一個。這個平原,這棵大樹,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就算
是高手,想從樹上下來,也得要有一定的功力才行。”
“你這個小人!”陸繹眼露戾色,他生平最討厭被威脅了。
“隨你怎麼說,現在就看你是要救郡主還是救你的夫人。”王孟笑著說。 “救了郡主,
你的夫人就沒命了,救了你的夫人,回去你也不能對羽王交代。”
今夏含著眼淚,看著陸繹直搖頭,她眼神示意要陸繹救下郡主,陸繹也對她搖頭,表示
他不可能放棄今夏。
陸繹看著眼前被吊著個兩個人,他看今夏和芊雅之間的距離,就算他輕功再好,確實也
無法同時救下兩人。
而且王孟也還在這邊,隨時可能給他一個襲擊。
“陸繹,想好救誰了沒?你可沒太多時間。”王孟猛然舉起手上的刀,朝著陸繹展開攻勢
。
陸繹本就防備著王孟隨時可能的攻擊,雖然沒有武器防身,但他的身手本就不在話下,
王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陸繹照著謝霄和陸妘說的,邊打邊把王孟引向已被重新設計過的馬車上。
王孟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陸繹,不過是想拖延間,讓自己能帶著黃金逃跑罷了。
他做了一個假動作,想引陸繹往另一個方向過去,卻不料陸繹根本沒上當,反而朝著載
著黃金的馬車過去,王孟見狀也直追過去,同時也點燃了綁著今夏和芊雅的繩子,陸繹
輕踩了一下馬車的車廂之後,隨即施展了輕功,跳離了原本的地方,王孟已不想管陸繹
,他認為陸繹現在光是救人就沒空了,他只想帶著兩箱黃金趕緊離開,不料他一進入車
廂,打開盒子,看到的不是黃金,而是噴出了一股煙,馬車的車廂也在瞬間變成了一個
巨大的牢籠,把王孟給密實的罩在裡面。
王孟被煙霧襲擊之後,開始全身發癢,也再無逃跑的力氣,因為他忙著抓癢都來不及了
。
“陸繹,你竟然設陷阱!”王孟不甘心的叫著。
而今夏和芊雅這邊,因為繩子被油浸泡過,燃燒的速度更快,陸繹施展輕功奔向大樹,
卻也來不及阻止繩子被火燒的斷裂。火焰已將綁著今夏和芊雅的繩子燒斷,眼看著兩人
即將掉入火堆之中,陸繹一個飛身,已救下差點救掉落火堆中的芊雅郡主。
再要回頭,要去救今夏,卻只見今夏已在陸玄的懷中平安的落地。
“爹,我救下娘了。”陸玄得意得對著陸繹一笑。
“你什麼時候到樹上的?”陸繹驚訝於陸玄的出現,原本是安排陸玄和岑福一起等他的信
號的。
“就在許見安離開的時候,我趁著王孟的注意力在許見安身上,找了空隙到了樹上。”
陸繹聽完之後點點頭,表示讚賞。他解開了綁著芊雅的繩子,對著芊雅說,“郡主,妳
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你快去看看今夏姊姊吧,她昨天晚上開始發燒了。”芊雅撫了撫自己因
為被繩子綁著而感疼痛的雙腕,對著陸繹說。
果然,這丫頭又感染風寒了。
陸繹當下聽完,便心急從陸玄的懷中抱起虛弱的今夏,“傻丫頭,我來帶妳回家了。”
今夏對著陸繹笑了一下,輕輕地說著,“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那當然,妳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金甲神人,我生生世世都要護妳的周全。”陸繹也
自豪的笑了一下,今夏的身子抱起來發燙,他也探了探今夏的額頭,果然在發燒,難怪
臉色如此蒼白。
“玄兒,你負責平安把郡主送回羽王府,我先帶你娘回去。”陸繹邊說著,邊放出了信
號。
岑福等人早已守在遠處,就等待著陸繹的訊號,隨時上前抓人。
王銀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被錦衣衛逮住,連王銀的幾個小妾還有財物,全都送進了北鎮撫
司。
“岑福,等等記得先讓王家父子好好團聚一下。”在出發救人前,陸繹冷冷的說著。
“是,大人。”岑福點頭。
謝霄,陸妘早已在大廳等的快要不耐煩,兩人不停地踱步著。
夏靛則是從容地喝著茶。
“靛兒,你爹這行不行啊?”謝霄著急的問著夏靛。
“是啊,二哥,他們都去那麼久了,謝叔,我們設計的機關沒問題吧?”
陸妘也是擔心不已。
“我相信爹和大哥。”夏靛喝了口茶後說。”謝叔,你對你的機關也很有信心吧?”
“那當然!”謝霄馬上自豪的點頭。
“那就對啦,爹的武功絕頂,加上大哥也一塊去了,還有謝叔和妹妹你們的機關,一定
可以平安把人救回來的。”夏靛平和的說著。
“羽王那邊傳來消息,許見安一個人回到羽王府,說王孟要求只能有陸繹在那邊,不然
就要同時殺了今夏和郡主。”楊祈此時氣喘吁吁的跑來告知羽王那邊的情況。
“許見安一介書生,他不在也好,不然爹還要分心顧他的安危。”陸妘不屑的說著。
“妘兒,少說兩句。”謝霄制止陸妘,畢竟許見安是未來的羽王府駙馬。
過了片刻,在謝霄和陸妘已經忍耐不住的想衝去交換人質的地點時,陸繹抱著已經因為
發燒而陷入昏睡的今夏回來了。
他喚著夏靛準備藥箱,直奔回房間。
“靛兒,你娘發燒了。”陸繹著急的對著夏靛說。
夏靛正要診今夏的脈的時候,也發現的今夏的雙手的手背和雙腕都已紅腫破皮,甚至還
微微滲著血,但那根陸陸繹和今夏定情的手繩卻完好的在今夏的手腕上。
陸繹當然也看到了,瞬間讓他心疼不已。
今夏一定是試圖想要解開繩子逃跑的,怕是她擔心掙扎的過程中,會讓手繩斷了,才會
放棄掙開繩索。
“爹,沒事的,這些是皮外傷,我等等幫娘上藥就行。”夏靛看了一下傷口說著。“娘
確實感染風寒了,這幾天應該也沒吃好睡好。我等等開幾帖藥,這幾天好好就休養了。
”
夏靛幫今夏的雙手上好藥之後,輕輕的幫今夏蓋好被子,“爹,我先去煎藥了,你陪著
娘吧。”
陸繹點點頭,隨即坐到了床邊,他心疼的看著兩隻手都纏上紗布的今夏。
輕輕的摸著今夏的臉龐。“傻丫頭,手繩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妳的平安啊。”
陸妘和謝霄看到夏靛出了陸繹的房間,趕忙問了情況。
夏靛也誠實告知,今夏的雙手受傷,也感染了風寒,休養幾天就好了。
兩人聽完才放下懸著的心。
“大哥呢?怎麼沒一起回來?”陸妘這才想起,還沒看到陸玄。
“娘都平安回來了,我想大哥應該是送郡主回羽王那邊了吧。”夏靛想也不想的說。
應該也是,有陸繹的出馬,自然能順利的把人都平安的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