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只是仿效俄羅斯散布「假新聞」手法　中國藉疫情展開全新資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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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恒宇 2020-05-15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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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臉書、WhatsApp。（美聯社）
2016年的美國總統大選讓外界認知到俄羅斯散布「假新聞」，發動資訊戰來干預民主選舉
，而在2018年的台灣地方選舉，外界注意到中國也採取類似手法，意圖破壞民主體制，隨
著武漢肺炎（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中國在擴大進行「大外宣」的同時，也利用超
過1000個推特帳號和逾50個臉書粉專，傳播不實資訊，以掩飾自身被指責隱瞞疫情的過錯
。
中國有系統操作資訊戰
「整個網絡參與其中，且逐漸擴大」，專門解析社群平台資訊流動的史翠克（Benjamin
Strick）直言，「我相信是中國政府在幕後操作」。他日前在關注事實查核及開放資源的
調查新聞網站Bellingcat發布報告，指出這是「結構良好的資訊戰」，採取一致的模式「
扭曲各種議題，再炒作為話題」，像是2019年8月發現約900個推特（Twitter）帳號，即
由中國政府操作散布關於香港的資訊。
美國社群平台研究機構Graphika調查主任尼莫（Ben Nimmo）稱，史翠克發現的這些帳號
，都與名為「垃圾郵件龍」（Spamouflage Dragon）的網路團體有關，該團體利用駭入或
假冒的YouTube、推特及臉書（Facebook）帳號，攻擊香港示威群眾。Graphika在2019年9
月的報告中指出，「垃圾郵件龍」是個低影響力的跨平台垃圾郵件網絡，「被用來支持中
國在境內和海外帶風向」。
趙立堅：想與世界加強溝通
推特發言人發布聲明表示，推特「積極關注」平台上「濫用情形並減少這種情況」，「若
我們發現到我們平台上有資訊戰情形，就能更準確知道是境內或外國操作，且會公開此事
」。臉書發言人則稱，已移除史翠克發現散布垃圾郵件的帳號。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
13日說，推特已否認中國利用其平台散布不實資訊的說法，「中國一貫反對製造和傳播虛
假訊息」，強調相關指控子虛烏有。
趙立堅亦稱，中國在推特及其他社群平台開設官方帳號，主要是想與世界有更好的溝通，
「我們想強化與外界的交流，增進互相了解」。不過臉書、推特、YouTube、Medium、
Instagram及Pinterest等社群平台，在中國境內全部被封鎖。非政府組織「自由之家」（
Freedom House）中港台分析師庫克（Sarah Cook）指出，中國最早約在2017年4月開設推
特帳號，展開中文的資訊戰。
不再只進行說好話的大外宣
庫克在學術期刊《外交家》（The Diplomat）撰文稱，中國伴隨疫情展開的資訊戰，跳脫
只說中國好話、壓制負評的傳統手法，因為打擊不實資訊組織「數位鑑識中心」（Digi-
tal Forensics Center）分析3月9日至4月9日在塞爾維亞的推特資訊，發現有「機器人」
自動推文，內容除了讚揚中國提供援助，還誇大批評歐盟未同樣伸出援手。
庫克還引據《紐約時報》報導指出，與中國有關的社群帳號3月中旬散布不實資訊，聲稱
美國全國已封城，並派軍維安，防止掠奪和暴動，「此舉企圖引發（美國）大眾恐慌，同
時破壞大眾對美國政府的信任度」。史翠克表示，他在4月25日至5月3日之間，發現超過
1000個中國用來散布「假新聞」的推特帳號，評估每天約新增300、400個帳號。
仍需要更多證據 但愛國酸民是真的
美國國務院全球參與中心（Global Engagement Center，GEC）專員嘉貝列（Lea Gabrie-
lle）直言，中國「仿效俄羅斯的手法」，混淆資訊並試圖讓人相信武漢肺炎不是源自中
國，而這波資訊在3至5月間散布，「北京參與很激進的資訊戰，試著重掌全球關於疫情的
話語權，目的是要全球把中國當成負責任的領導者，而非引發疫情的源頭」。
對於GEC在8日聲稱，在推發現散布中國政治宣傳及不實資訊的「假帳號」，推特則回應，
檢視約5000個帳號後，沒有發現有中國操縱的跡象。美國史丹福網路實驗室（Stanford
Internet Observatory）研究助理莫爾特（Vanessa Molter）坦言，仍需更多證據才能證
明中國在社群平台操作資訊戰，像是特定帳號的IP位置，「但至少我們明確看見有一大票
愛國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