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log.yam.com/russdiyan/article/15863795
偶而,當我在山上眺望遠處迷濛的城市時,會深深的覺得,都市裡繁華的生活,只不
過是場雜色的夢魘。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忙,穿梭在交織成都會血脈的街道上,泅泳
在血肉與汗水的浴池,誰也不需理會誰,嚴守著一種鎮熱消炎的冷漠。城市上空的恆
常灰幕,襯托著聳天的高樓,看起來就像是張舞的利爪,桎梏著每個人的心臟,壓榨
著每一滴鈔票顏色的血液。路上的行人隨著城市的燈號指示,遵守著同樣的協定:禮
貌是我們的距離、距離也是我們的禮貌。大家井然有序的集體移動,彷彿稍微停滯就
要使都市死於腦溢血。
而我,站立在城市之外的另一個高度,企圖釐清隱藏在每一個念頭裡、久植的價值觀
。即使我已站上了 45%的天堂,仍然擺脫不了來自文明、來自城市的排線連結,原來
我們就像是<地海>世界的人類,以忘卻萬事萬物的真名為代價,換來了創造的技藝,
但卻也從此與自己所創造的文明密不可分了。我來到了自然、卻回望著城市;我回到
了自然,卻不全然屬於自然。看著順著四季成長與凋零的森林、看著沿著山腰而建彷
若縛繩的電纜、看著盲目膜拜著自己所創造之物的人群。我們到底是得到的太多了,
還是已經失去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