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到這一天了呢。
自從高中以後就不再自憐自愛的我,居然也有翹首期待著明天到來的少年心。
誰讓這是我絕對不能忘記的日子。
決定就把戰友桑暫時命名為「熱砂的少年」好了。
不然滿篇滿篇都是少年,肯定會給人帶來困擾的。
我至今還愛著他。深愛著那位「熱砂的少年」。
他並沒有背叛我。但他無疑地是我的梅爾賽苔斯。
儘管我深深地愛著他,卻永遠無法觸及的聖母瑪利亞。
這是給曾經為愛情動搖責任的我的裁罰。
「熱砂的少年」呀,我相信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說起來,當時欺騙你、宣稱對你毫無異心的我會遭到這樣的處刑也完全是自作自受。
事實上,是「我根本不該對你有異心」。
就算我有——那也應該遭到剷除。
倘若是迷戀安心小毯毯而不能出遠門的孩子,就把他的眷戀給燒了。
如果是終日梳妝打扮的少女,斷髮毀容也不是太殘忍的事情。
這就是我對自己的要求。
對他人當然可以予以慈愛,但對自己便不需要慈悲。
毫無憐憫。不需同情。
我是如此對自己揮舞著暴力存在。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過份呢——」
我憧憬著少年。
但是在向他表達愛意之前,我希望我是個人。
啊啊、那身姿是多麼耀眼。
那是愛慕著人,卻不再為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