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媽講到大堂姊,跟大堂姊的前夫
她說爸說如果是他的女婿的話,他會把前面改成修車廠
「什麼前面?」我問
「就是如果他跟阿伯腳色對換的話阿,他是指阿伯那裡。」
「所以我就說如果是他的話,他會虧到一毛不剩~」媽說著
然後媽就開始講她以前結婚的情形
「其實我要結婚前就知道妳爸的個性。」
「什麼個性?」
「就是怕麻煩阿,就不會去爭取自己的權益阿。」
然後開始講她的婚紗照跟照相館,還有押金沒退,還有到最後沒拍
接著說了句:「反正他也沒錢。」
「可是沒錢他怎麼付押金的?」
「押金也才2000塊。」「那這樣誰幫他付的?」
「誰知道阿!反正到最後就沒拍阿,那張照片也找另外一個照相館隨便拍一拍。」
我想著,可是找其他照相館也要錢啊
「他連存款都沒有!」媽又繼續講,我搞不懂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沒有退婚這個機制嗎..?」雖然這樣講很白目,但是她這樣抱怨
當時候在結婚前,為什麼不煞車?
我現在突然想到,昨天是爸的生日,我昨天跟他說生日快樂,可是沒禮物給你
以他的個性,聽了很高興的話,很可能跟媽炫耀,然後媽很可能會不爽
所以才有今天的對話?她只是想抱怨對方?可是她都講一些似是而非的事耶...
那不就還好我沒把他那張「一路順風照」畫出來當作遺照,噢不對是禮物送給他
本來想這麼做,不過想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妥,萬一剛好就這樣出事,就真的變遺照了
繼續更,如果按進來看到以下內容,當作小說或創作就好,謝謝
她離開後,樺傳了訊息給她:「hen沒回來啊哈哈,後面都是教授讓同學分享,然後說我們
專題的同學,有問題就直接找教授約,然後編制量表,盡量越清楚越好。」「恩,謝謝。
」她這個時候還在氣頭上,所以沒回太多話給對方。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專題課,所以她都
埋首在教授推薦的書籍和參考怎麼編制量表中。她幾乎沒跟什麼人講話,除了要買東西吃
之外。「像妳這種的就會被幹掉!」女性聲音。她不太高興,可是不想浪費時間回應。「
別人怎麼笑妳妳都不知道!」又來。她覺得有點煩躁。「會被幹掉!」「......」「記錄
也不給妳看!」「......」「一定要給下一個人看!」「......」「他們都會笑妳!」「
夠了哦。」她在心裡回應著,拿起工具就往左扔,「叮」了一聲。工具撞到牆後,掉到她
的床上。四周又安靜了下來。她感到心跳有點快..。
她暫時不想回交友軟體的訊息,她看書、文獻累了就會思考刺激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
這樣?難道是跟B互動?聽教授講話?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工具,現在她把工具隨時都放
在桌上。那現下該怎麼辦?過幾天要去專題課嗎?她回想教授之前說過「重要的時候」再
來就好,那現在這個階段算重要的時候嗎?她無法確定,無法確認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
只好等過陣子,看會不會穩定些。這天,只記得是周休,她睡不好,什麼「被幹掉」、「
被笑」的話語不斷在房內迴盪。她幾乎是無眠的到了天明。她試了試出門,只覺得身體輕
飄飄的,買了食物,耳邊還是有著令人厭煩的聲音。她覺得很惱怒,也覺得很糟糕,再這
樣下去,怎麼跟別人共處一室?
週一,應該上課的時間,她卻待在房內。真的很糟糕,她在教授心目中的形象,大概直接
拉黑了吧?就算沒自動拉黑,也有人會幫她手動拉黑..。她這段時間觀察到了,自己一邊
生氣,一邊使用工具,雖然可以暫時抑制,卻不是個好辦法。因為真的沒完沒了。只要一
有休息、分心的時間,就又有機率會聽到。哼..,死掉是吧?她往後看了眼自己的童軍繩
,上網查了查繩結怎麼打。一邊看圖一邊在衣櫥裡打著。花了幾個小時,雖然不盡人意,
跟原本想的不一樣,但總歸是能用的。她坐著試了試,又站開來看了看,心想著:「真要
這麼賭氣嗎?跟這些惱人的東西?」她坐回筆電前,繼續看文獻。「哼,驚死。」「....
..」「就知道她沒膽。」「......」倒是換詞了?「綁好玩的而已。」「......」「這種
個性..」「....」「不是正常人。」「....」「回去也沒人會接受她。」「..」她想了想
,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的確跟人都格格不入的,明明就有表述的能力,卻沒能好好理解他
人,好像多努力回應也都只會越描越黑,或是在兩條平行線上..。還是砍掉重練吧。她走
到衣櫥前,懸住脖子,用力拉,撐了幾秒,她覺得視線模糊,感受到臉的脹紅,被勒住的
疼痛感。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光球。她傻眼了,所以鬆了手。她感到一道溫暖的暖流,從頭頂往
下滲入。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嘲諷或譏笑的聲音。她困惑之餘,覺得自己很累。倒在旁邊
的床上後,就睡著了。在朦朧之中,她好像聽到了有人急急忙忙打開門的聲音,好像有誰
回來了,說:「沒事齁?」那個存有看了看她,確認了一下,說:「那我先走了。」其他
存有似乎點點頭。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她快速地走到門前,想說是誰打開門?
但是依然看到門的拉鍊鍊條還是安好的。她摸了摸脖子,才剛轉身,就正對光球。「....
..」她向床邊移動,靠著牆壁坐在床上,看著那個光球。搞不懂是什麼,先靜觀其變。不
久後,光球消失了,她才下床翻東西吃。
接下來,她都看得到光球在她的左側附近。對方好像也不會發出什麼聲音干擾她,好像也
沒什麼惡意,所以她也就比較安心了。而且有光球在,好像就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只是她照了照鏡子,自己的脖子仍不是能見人的程度。也就這樣過了兩天,她才打開交
友軟體,簡單回復了樺跟C的擔憂。畢竟自己消失了三天。然後去見教授,跟教授報個備
,雖然被對方臭罵了一頓。她想了想,自己大概整個拉黑了吧,反正被幹掉也是遲早的事
,各種意義上啦,所以她也不做垂死的掙扎了。更何況,這次過來她才發現這次暑假不像
上次寒假一樣不用到辦公室,還是得抽時間報到。她在心裡嘲笑自己的愚蠢,又犯了個低
級、昂貴的錯誤。可是還是得把錯誤補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