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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常這麼想，象徵「 成長 」的這個背包裡，似乎存在一個宿命性的洞。它是被我自
己挖開的，不管用什麼針線都沒辦法縫起來。
很多可能性都從那裡掉出去了。
本來背包裡是裝著很多可能性的。1歲的時候我未來可能是一個熱氣球冒險家、5歲的我未
來可能是個職業登山客、15歲時我夢想未來能當一個歷史學者。
但這些可能性一個一個被排除了，無可挽回地從背包的洞掉了出去。曾經可能的未來不知
在什麼時候收歛成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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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對於可能性的喪失並不感到惋惜。或者說，我只是將它當作一個既成的事實，這樣
而已。
我知道就算能重來，我心裡存在的那些「 構成我本質的事物 」，還是會將上面那些可能
性都刪除。
我只能活在極有限的可能性之中。
不論我試圖改變什麼，或不改變什麼，我還是會像在沙漠中看見海市蜃樓而盲目兜圈的人
一樣，回到相同的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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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的《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有一段我印象蠻深刻的話是這樣的：
「 就算讓我重新來過一次我的人生的話，我想我還是會再度走上一樣的人生吧。為什麼
呢？因為這個繼續喪失的人生就是我自己。 我除了我自己以外沒有別的路可走。不管別
人怎麼遺棄我，不管我怎麼遺棄別人，就算各種美好的感情、優越的資質和夢被消滅了被
限制了也好，我還是不能成為我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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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無法變成我以外的任何東西。
2022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