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好多好多的新刺激才有辦法去忘掉那些丟死人的片刻,也需要好多好多新的生活才能
掩蓋那些曾經發生過的胡鬧記憶。
我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和斷言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觸發我那些行為,我只知
道我的內在混亂到祂們驅使我需要斬斷那些不適合我的一切,但是方式實在太極端了,這
些赤裸又滿目瘡痍的傷口,每天都在提醒我的妄為。
讀書、聽音樂、看電影都無法讓我逃離那些可怕的創傷記憶,也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
接下來的人生和我愛的人。
這一切都需要像是王牌冤家裡面的記憶去除儀器,讓我好想重新歸零再重新整頓自己,離
快樂好遙遠,離夢想好遙遠,離我的夢中情人也好遙遠,遙遠的光是想像他燦爛的笑容就
讓我心碎,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接納我進入他的生活,更不知道他到底怎麼看待我曾經的
一切,我像是邪染小鎮裡面被拖行的破布娃娃,把自己最脆弱最噁心的那一面公諸於世,
沒有換來同情只有大家瞠目結舌不知道怎麼收尾下台的一團鬧劇。
我好難看,我好沒有尊嚴,我好丟人,我是病人,我是一個沒有自己的病人,應該被抓進
去精神病院的病人。
雖然我活下來了,唯一能夠讓我重生的方式就是用力的精進自己讓自己可以走上不同條道
路,扭轉回我輸掉的一切。
我再也不敢在感情中任意妄為,這個報復實在太可怕,我到現在都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無法
緩過神來,除了責怪祂,也沒有可以瞄靶射箭的對象。
零星的、間歇的、雜訊般的模糊記憶,一再提醒我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是我自己獨自完成
的,在客觀的外觀下,都是我,是我自己做的,是我書寫的,是我妄言的,是我。
每天睡著之前都在嘆氣、每天醒來也在嘆氣,抽煙的嘆息、讀書時的精神飄移,都在想著
同一件事情。
這是一部電影的話,我會喜歡它嗎?還是會認為這個故事實在太無釐頭,根本無法搬上檯
面。
我到現在仍然不敢面對最愛的人,好想念他,從離開他以後每天都在想,想著他的笑臉和
瞇起來的眼睛,想著他總是對我展開的雙手,想著他給我的每一首情歌,想著他對我說過
的每一句情話,想著他的懷抱,想著他每天出門上班離別的吻,我好愛他的這個習慣,就
算是那糟糕的一天,你還是溫柔的給我的臉頰送上你的愛,有時候在夜裡想著自己曾經對
你的傷害都會哭到全身發抖。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在等待我變好的那一天,等待我的訊息,說著最直接的承諾,願意和我
做朋友,我不知道現在和你擁抱會不會為你帶來厄運,也不知道現在和你擁吻會不會害你
也和我一樣倒霉,更不敢想像如果發生關係你會不會被我身體裡面的惡靈影響。
我好想你卻不敢去見你,每天重複聽著我們彼此定情的歌單,按時吃藥、按時回診、按時
到廟宇參拜、按時安撫我身上不明就理的奇怪能量、按時唸書、按時起床、好好生活、規
劃自己的每一天,我想要在重新見到你的時候是最好的自己,我要把最好的自己呈現給你
,我才願意去新竹好好的看看你,看看你的房間,看看漢堡,坐上你的車,一起肩並肩去
吃飯,一起走回家,一起生活,和你一起生活。
我愛你。
好想摸摸你的臉頰問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好想摸摸你的長髮問你是不是又朝你的夢想更近一步了?
好想看看你的圖紙上的畫,看看你這段時間的進步。
好想聽你說話。
好想你每次都要想一下才能好好回應我。
好想念你的直率。
好想念你的溫柔。
每天都好想大哭一場把這一個噩夢哭成一條河流向大海,永遠從我的生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