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明清第二次戰爭-終局
東寧與江寧
在秦藩,南京被稱為江寧府,江寧具有長久的官僚歷史,是大中華地區的發展中心。東寧
則是由秦武王鄭成功所拿下,秦文王鄭經戮力經營的新興殖民地。在經過30餘年的開發後
,東寧在淡水、諸羅、大甲等地已開始有漢人聚集。這些漢人在港口共組商業郊會,而在
內陸則聚集成庄,這些組織讓東寧的社會迥異於過往中國大部分地區,具有強烈的地方自
治傾向。由於鄭克臧一開始以東寧為主要勢力範圍,而鄭克塽則以江寧為都城,因此兩邊
的戰爭又被稱為雙寧之爭。
庄社自治
鄭克臧逃到東寧後回到府城,他知道如今第一件最重要事情就是讓東寧地區的人民能夠支
持他,好讓他能夠撐過接下來來自鄭克塽的攻擊。由於鄭克臧年幼時長期在東寧居住,因
此他很清楚東寧居民不像中國居民,可以輕易用嫡長子的名義命令,他還需要推出有利於
當地居民的政策,才能讓東寧居民認同並追隨他。
鄭克臧在府城頒布的第一道法令就是庄社自治令,這一項命令將賦予東寧地區各庄、社與
郊會龐大的自治權,在東寧,這些地方有力者將可以透過捐獻金錢、提供軍役的方式,繞
過科舉,成為地方上的官員。有了這一項命令,鄭克臧得以徹底獲得東寧的所有庄、社、
郊會的全力支持。
東寧抵抗戰
1689年10月,鄭克塽的艦隊抓準台灣海峽的空窗期,開始進行渡海作戰。鄭克塽的軍隊計
畫兵分二路,北路將由淡水登陸,南路則會在大員登陸。而鄭克臧早已料到鄭克塽可能會
在這兩個地方上岸,因此鄭克臧將當初從朝鮮逃來台灣的船隻加上其他破舊漁船,一併將
其沉於淡水河口,使鄭克塽的北路艦隊難以登陸;至於南路部分,由於鄭克臧沒有艦隊,
無法防止鄭克臧的軍隊登陸大員。因此鄭克臧決定將行政中樞北移至大甲,透過拉長補給
線,藉此消耗鄭克塽的部隊,並伺機決戰。
而後鄭克塽的軍隊在府城成功登陸,大軍開始向北前進,目標直指諸羅縣。由於鄭克臧本
身軍隊不多,他只能逃往山區,逃往現今的梅山、太平一帶,接受當地鄒族部落的保護。
鄭克塽的軍隊在諸羅徘徊許久,然而在缺乏嚮導的情況下,鄭克塽的軍隊無法成功進入山
區,同時在平地的各庄也開始偷襲並騷擾補給線。隨著時間拉長,鄭克塽的軍隊開始補給
不利,最終鄭克臧率領在山區的主力部隊與其決戰,並獲得勝利。
在此次入侵失敗後,鄭克塽的威名受到衝擊,而鄭克臧則在東寧站住腳。1690年三月,過
去鄭成功遺留在金、廈兩地的精銳部隊(鐵人軍、烏鬼親衛隊、藤牌兵)起兵叛逃,他們在
熟悉北港水道的引水人協助下,逃過鄭克塽剩餘艦隊的追擊,偷渡上岸。隨著軍力增加,
鄭克臧率領部隊針對佔領府城的剩餘軍隊發起攻擊,並獲得勝利。而這次勝利讓鄭克臧重
新獲得安平造船廠,得以打造船艦。
之後鄭克臧為了讓造船工作可以順利進行,不被鄭克塽派來的艦隊攻擊,他將造船工人移
往台灣東北沿岸,並且將其拆分成多個行會,分散製造。同時利用彎曲的港灣作為掩護,
進行造船作業。就這樣,鄭克臧一邊在沿岸與敵軍周旋,一邊趕工製造船隻。一年半後,
在造船廠工人的趕工下,加上東寧原有的水手、苦力支持,雖然規模不大,但是鄭克臧終
於擁有一支足以渡海登陸福建的艦隊。
光復福建
鄭克臧雖然已具備攻打福建的能力,但是由於東寧人口相當稀少,因此鄭克臧希望夠盡量
以收買和籠絡為主。他透過先前反正的虎衛右鎮的關係搭上當時鎮守金廈的部將—林寅生
,他是鄭成功麾下猛將林鳳的同族,以及陳報的侄子陳添德。由於當時勳舊派內部有分權
不公的現象,得以讓鄭克臧有機可乘,他一口氣策反閩南地區部將,成功在泉州港登陸,
此時是1693年。
在閩南地區登陸後,鄭克塽派出大量部隊嘗試驅逐鄭克臧,但是由於閩南地區多丘陵而少
平原,因此有利於鄭克臧的少數精兵活動,然而鄭克臧缺乏大量部隊,暫時無法取決定性
勝利,因此雙方暫時陷入僵局。1694年夏天,馮錫韓派出艦隊攻打澎湖,嘗試一口氣切斷
鄭克臧閩南地區與東寧之間的連結。
就在此危機時刻,一向對於鄭克臧而言不可多得的好消息自海上傳來,李光地決定投靠鄭
克臧。早在鄭克塽政變時,李光地便一同與隆遠帝逃往江北之地,原先李光地打算等王位
之爭告一段落後返回政壇,然而在這期間,勳舊派大肆佔據官位,甚至許多過往的文官也
備受迫害,李光地眼見福州派可能會毀於勳舊派之手,便化名偷渡至福州,接著偽裝成僧
侶南下,最終抵達泉州投靠鄭克臧。
在李光地的協助下,鄭克臧成功策反福州派官員,成功掌握福建省,然而東寧與福建之間
遭到切斷的危機依然沒有解除,鄭克臧依舊處於相對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