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不一樣，牠這次好像有點死纏爛打。」薇拉說。
慧聞說：「我在猜，藍鳳凰的工作應該是讓地下城的人只出不入，所以上次我們逃出一段
距離以後牠就沒再追了，但是這一次方向不一樣，所以牠不會放棄的。我們是不是應該要
正面對決了？不然等等也許我們會碰到其他需要援助的人，到時候帶著累贅恐怕不好對付
藍鳳凰。」
我說：「恐怕也只能這麼做了，但是我們這次準備得比上次充足，我們大家來把它撂倒吧
！」
我跳下車，掏出我的殺手鐧和防暴盾牌。雪翁架好獵弓，慧聞一手拿好和我一樣的防暴盾
牌，另一手則握著達賴幫她準備的輕型合金禪杖。薇拉往路旁的安全島揍了一拳，然後拾
起了一把碎水泥塊。
老園丁伸手到駕駛座前的儀錶板上點開了我車上的古董放音機：
「Dumb dumb dumb honey what have you done?
Dumb dumb dumb it's the sound of my gun……」
清爽的吉他聲從我那輛老式牧馬人的揚聲器裡彈出來，老頭子下車走到車後，不慌不忙從
車廂裡搬出了一挺重型機槍架在車頂上。他一邊將機槍栓在車頂，一邊輕快的跟著歌曲哼
唱：
「Janie's got a gun. Her dog day's just begun.
Everybody is on the run……」
「哇靠！我們的車上有這麼兇猛的東西喔？」我說。
「是這小子告訴我的。」園丁指了指掛在慧聞胸前的簡易版達賴。
「幾年前我連在殺手鐧裡裝子彈都被他念了個老半天了，這東西可是嚴重違反槍炮彈藥管
制條例，鬼才相信達賴會把它弄上車。」
慧聞胸前的迷你型攜帶電腦螢幕開啟了，畫面上出現一隻三頭龍。
「不是我弄的，是搖擺哥叫知籥準備的，他房間裡有一大堆這種東西。」
三頭龍為自己辯解：「反正我們現在有武力需求，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阻止他們把那
個帶到車上去。還有，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固執，別忘了你殺手鐧裡的子彈是我幫你裝的。
」
搖擺哥並沒有在搞軍火走私這套，但他在海上漫遊的時候確實很常跟一些像是阿布艾爾達
勒之類的海上武裝集團起衝突，所以一兩挺機槍跟火箭炮在他的船上也算是必要之惡。
藍鳳凰越飛越近，我開啓了一個新的思考串流：
『擬似人格——席摩．海赫』
我喚醒了七百年前冬季戰爭中人稱白色死神的傳奇芬蘭狙撃手。
擬似人格的編輯分成三種情況：
第一種，有留下完整意識檔案的人。
我們會刪除這些意識中與多數人重疊相似的部分，提取他獨特的迷因來進行編輯。
第二種，沒有留下完整意識檔案的歷史人物。
擬似人格的編輯家會從各式文獻或記錄中進行人格側寫，這類擬似人格常隨著歷史文獻的
考據及新史料出土而更新成新的版本。
第三種，虛構人物。
像是哈利．波特、魔君索倫、孔乙己、孫悟空、野比伸太、月野兔……等等創作題材中的
虛構人物。他們的人格主要是從創作題材內尋找線索，再輔以標準人格模式予以補足及校
正，因此因為新的考證而必須更新的問題不大。但因為不是完整的人類性格，所以虛構人
格和歷史人物一樣，比較容易有精神BUG。每當發現的新的BUG，就必須進行全面版本的回
收及除錯。
歷史人物和虛構人物的擬似人格的建構還會參考社會大眾對他們的印象，因此網路上以及
市場調查上的資料甚至是同人誌之類的二度創作也是形塑他們的關鍵之一。
我先前召喚過的植芝盛平和這一次叫出來的席摩．海赫都是屬於第二種擬似人格。
利用殺手鐧經由達賴改造過後附加的新功能——長程狙擊模式，再加上席摩．海赫的經驗
與技術，我率先朝著藍鳳凰開了第一槍。
改造過後的殺手鐧刃身加長了五公分，稍微犧牲了一點輕便性，但狙擊精準度提高，最大
射程也延伸到八百公尺。
藍鳳凰才剛飛過景美溪橋，白色死神的狙擊槍彈就精準地命中了牠的左眼，無風無雨的地
下城是長程狙擊手的天堂。
藍鳳凰落地掙扎了一下，接著起身繼續飛，我低頭裝填下一顆子彈，抬起頭來再度射擊時
，牠已經飛到距離我們不到三百公尺的地方。
殺手鐧第二發擊中，這次是右眼，然後我聽到身後老園丁發動機槍射擊。
「He jacked a little bitty baby.
The man has got to be insane……」
老園丁一邊隨著音樂狂野的吼著，一邊扣著板機隨性的掃射藍鳳凰。但是由於藍鳳凰的距
離在機槍的有效射程以外，所以大部分的子彈都吃土了，只有少數一兩發命中牠。
我繼續裝填子彈，而藍鳳凰卻像是B級恐怖片裡的殭屍一樣，一邊承受攻擊一邊掙扎著往
我們的方向逼近。
為了不再被從空中擊落，牠乾脆放棄飛翔改成一步步走向我們。距離漸漸縮短，老園丁的
機槍命中率漸漸提高，雪翁開始對牠射箭，薇拉也把手中的水泥碎塊一粒粒砸向牠，而我
則關閉了白色死神的擬似人格準備與藍鳳凰進行白刃戰。
最後，藍鳳凰走到我們面前，初見面時那種高貴優雅的姿態全沒了，現在的牠看起來像落
難的武士，全身插滿了箭、布滿了彈孔。
牠振翅長鳴，一陣熱浪向我們襲來，我們幾個的隔熱措施都做得很好，所以這陣熱浪沒有
傷害到我們，但是我開來的那輛牧馬人車胎卻爆了。明明出發之前知籥還給它稍微放了一
點氣而且還換過防爆隔熱胎，卻還是撐不住這傢伙產生的高熱。
藍鳳凰發出一陣熱浪以後就向我們撲過來，我們立刻想要散開迴避牠，但是卻發現腳底黏
黏的讓人跑不快，牠竟然熱到連柏油馬路都融了！
「Run away, run away from the pain. yeah yeah yeah……」
我聽到揚聲器裡史帝夫．泰勒尖銳地呼喊著叫我逃，但我的腳幾乎是被黏住了來不及跑。
我舉起盾牌要擋住藍鳳凰襲來的鳥爪，牠踢在盾上，我被牠的力道踢得往後滾，沾了一身
黑拉拉的柏油，薇拉看到我翻倒在旁邊就衝上前一手抓住牠的脖子往地上按。
青藍色的火焰籠罩著藍鳳凰和薇拉，薇拉這一次沒有穿任何衣服，只是讓體表的膚色改變
成緊身衣的視覺效果，所以沒有任何東西燒起來。
「薇拉，適可而止，即使妳身上是擬似細胞，一樣有耐熱限度存在的。」掛在慧聞胸前的
達賴大聲警告薇拉。
趁著薇拉壓制住藍鳳凰的那一瞬間，慧聞舉起禪杖往藍鳳凰身上砸下去，然後跟隨在慧聞
身邊的雪翁抽出獵刀用力一剁，藍鳳凰立刻身首分離。
「這樣應該就死了吧？」我站起身來拍拍衣服，甩掉粘在防護服上面的柏油。
「就這麼簡單？」老園丁不可思議的說著，同時走上前檢視藍鳳凰的屍體。
藍鳳凰死後，屍體仍然持續燃燒著，老園丁趁牠還沒燃燒完全之前收集了牠一些組織樣本
，雪翁也走到藍鳳凰身邊把還能用的箭拔走。
「我們上次碰到的麻煩主要是精神駭客，這一次有達賴準備的視聽過濾系統，對付藍鳳凰
輕鬆多了。」薇拉說。
「我們得先去附近的商店裡面找找看有沒有越野車輪胎可以用。」我看了看我那輛沙色牧
馬人的輪胎。
大家點點頭同意了，這附近的修車廠不少，畢竟是重要的連外道路節點，要找到維修用的
零件和工具應該不難。
我們分成兩組去搜尋，我和慧聞一組，園丁、薇拉和雪翁一組，我們約定好了，不論是找
到了可以更換汽車零件的商店或修車廠還是碰到其他任何事情，只要有需求就利用照明裝
置向地下城的天花板放出閃光，好通知另一組人馬。
我們分頭找了十來分鐘，不得不說，慧聞這孩子做事還真是相當靈光，她很快的就在靠路
邊的一家車行找了幾顆尺寸合用的越野輪胎。
我走到店外舉起殺手鐧向天花板發出一道光束好通知其他人過來幫忙搬輪胎。我把殺手鐧
立在地上讓它像一座燈塔一樣持續發光照亮黑暗的地下城天花板。
我和慧聞等了好一陣子，我甚至無聊到在燈光下玩手影，假裝我們現在在高譚市要召喚蝙
蝠俠。
過了不久，我看到馬路對面也同樣發出了燈光，和我們不同的是，他們不是持續性的一直
亮著，而是短短短．長長長．短短短的重複閃示。
「SOS，他們應該是遇上麻煩了。」慧聞說。
「那麼就先別管輪胎了，先跟著燈光過去找他們三個吧。」
我們穿過大馬路，沿著巷子裡找了幾分鐘才在一個到處都是商店櫥窗的街口看到他們三個
人，他們正在與另外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對峙。
這四個人眼神呆滯精神渙散而且遍體鱗傷，而他們身後的暗處與角落裡好像還躲著一些其
他矮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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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預告
精神駭客的正體要現身了
準備解封回去上班，這次應該比較有希望吧！
台北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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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勒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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