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說來，很難問出口這問題。因為基本上台灣人在那邊很受到尊重，民主之鄉、文化之
鄉、明星之鄉，聊天的時候氣氛正high，你忽然冒出一個政治議題，而且擺明就是聊開以
後中國的形象會大傷，一般中國人都會不太高興，覺得你沒事提這幹嘛。
不過我去的那年是動車事故，有跟一群年輕人聊天，他們對於政府求穩採取就地埋葬的策
略，是還頗多微詞跟不滿的。
提到六四，我想到大學時期修過一門課，課名好像是什麼中國政治社會發展之類的，有放
六四紀錄片，裡面有一段柴玲的訪談，讓人蠻毛骨悚然的。
影片是一個外國人拍的，頭一段是柴玲在群眾圍繞下，落落大方的笑開懷做自我介紹，我
是柴玲，什麼學校之類的，可以看到她是非常享受這段被眾星拱入的氣氛的。然後影片跑
一跑，到了六四之前幾天，那時就已經有動武跡象，北京局部地區已經戒嚴，有風聲說解
放軍要來清場了，那時就逐漸有兩派，一派是學生安全優先，希望先撤；另一派是柴玲為
首，印象中她是掌權派，我就看到她巧笑倩兮的對鏡頭說，動武才好，動武才能讓全世界
都更關注這件事…
當時對比她青澀稚嫩的模樣，她所說的話讓我不寒而慄，腦海閃過一句老話:一將功成萬
骨枯。
我認為某種程度上，六四的發生她也有一定的責任。她在六四決策圈裡頭可說是權勢熏天
，王丹好像只是一般幹部。以人品來講，王丹是比她好很多，寫得中華人民共和國史15講
也還蠻有料的，不過太陽花學運所闡釋的論據倒是蠻薄弱的。
事發之後，其實在抓捕過程這些頭面人物算是最幸運的，因為有光環，容易引起西方國家
的關注，其他學生就更慘一些，判刑都會比較重。而如果是非學生的更慘，那幾天管制區
內有輛公車被攔下來，只要問到不是學生就一頓爆打。
六四之後，死了不少人，等著火化的一長串，殯儀館還優先讓學生的骨灰先火化，因為學
生是眾所注目的焦點，又容易串聯，這應該是上頭有下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