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台北市,某棟貴族大廈。
房門微開,一名肥胖男子坐在室內,身旁坐著三位黑衣人。
肥胖男子和白天相比判若兩人,眼神不再迷濛而炯炯有神,體態看似癡肥但只是表象。
白日那整天言不及義的靠爸族好像不存在一樣,現在在場的卻似一名統領萬軍的智將,
要打的仗雖然不會動刀動槍,卻遠比真正的戰爭凶險。
「瞭解了嗎,正圓?之所以叫你每天裝瘋賣傻無厘頭批評柯P,成效出現了。」剩文開口。
「是的。」一旁戴著眼鏡的橢圓臉男子道。晝時看似小人,此時卻有如衷心的侍衛。
「只要你每日一嗆,嗆久了報紙版面自然會有一大堆柯P的負面新聞,加上我們自己的電
視台、廣播電台,每日24小時不停歇的轟炸觀眾,觀眾自然對柯P有負面印象。」
「你扮黑臉,我扮白臉,民眾攻擊的是你蔡正圓,而不是我連剩文,只是可憐了你的名聲
啊!」剩文惋惜。
「不!!小的受連家照顧,為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公子盡管吩咐!」正圓幾乎跪下。
「可是,」另外一旁一位瀏海詭異的女士插嘴,「怎樣抹黑柯P總是有方法反擊回來,像上
次我爆料柯P不付薪水給護士,壓榨勞工,馬上被起出所有收據反擊,這樣反而造成本
陣營的傷害。」
「淑雷,你看得太表面了。」剩文低聲笑著,「雖然我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保留那麼
久以前的收據,害本黨常用的無差別抹黑術失效了,但是我們真的輸了嗎?」
淑雷一懍,難道連公子還有後著。
「發計三種:一是單向而發,二是雙向互發;而第三種,是融會貫通。本來在大台北地區
就是我們的人比較多,我們現在要鞏固的選民不是那群年輕人,他們的投票率低的可憐
教育程度又高,要吸他們的票只用表面工夫做不到,太過艱難不符成本。」剩文冷笑,
這世界是由錢堆起來的,從小耳濡目染,他再清楚不過。
「我們要打的抹黑戰,鞏固的選票是不看網路,只看新聞的那群老人。他們思想已經僵化
媒體說什麼就信什麼,更何況他們看得還是我們的媒體。要做的事情只要篩選新聞資訊
,抹黑柯P,並且為我建立良好的形象,就可以確切鞏固大多數的老年鐵票。」剩文。
「是的,我們還有689萬的明智選民,他們一定會誓死投給連大公子絕不背叛的。」正圓
大聲說道。
「所以大公子您的意思是,那些民眾只看得到柯P的壞話,看不到他的澄清,只看得到
連公子的優點,看不到柯P講的種種缺點。」淑雷恍然大悟。
「控制了民意,就控制了天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我甚至控制了主流的幾家媒體,
這可不是勝卷在握嗎?」剩文哈哈大笑,「藍營鐵票倉只要打下,就已經贏了一半。」
「可是,大公子,」淑雷推推眼鏡,擔心的說,「網路上還有其他媒體的民調,都是柯P
大幅領先大公子,情況不太樂觀。」
「淑雷,」剩文眼神放光,手指輕敲頭部,「多想兩秒,妳可以不用說廢話。」
「屬下不懂。」
「唉,當我們的鐵票,看到民調偏低,會做什麼呢?更何況那些民調,幾乎都是全台灣的
鄉民做出來的,全台灣大家對我黨的信心早就被英丸搞壞,自然不會是我的民調高。」
「就算是在台北的民調仍輸,也要記住,在台北過的水深火熱的大部分都是來台北工作的
南部猴子,他們根本沒有把戶籍遷上來,不會有投票權。真正有投票權的,是在台北落
地生根的權貴。」剩文說到這,淑雷深吸了一口氣。
「大公子您的意思是,那些權貴,都是我們的人?」
「沒錯,而那些落地生根的就算現在過的在苦,經過我們上一代的洗腦教育,早就變成不
思考的機器人,只會把票投給有太陽的政黨。」剩文輕鬆說,「就算是有投票權的年輕
一代,大都只是鍵盤參與政治,投票日當天根本不會出來投票。」
「民調低迷不過是一種假示弱的表現,一方面使得對手大意減少投票率,一面讓我方鐵票
倉全員出動,一來一往之間,差距就浮現,這就是我們的關鍵。」輕敵,一向是剩文最
擅長的戰術,平常在外面裝做一臉庸才樣,也是戰術的一環。
他不是第一個這樣做的人,在更早有個前輩甚至靠這樣選上了總統。
「所以現在只要繼續讓媒體炒做柯P的假醜聞,還有讓大公子您的民調拉開,到時候選舉
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淑雷十分佩服,大公子在外頭雖然是豬頭豬腦的樣子,在計
算這類事情卻十分精明。
「並不是意想不到,而是意料之中。」
「現在我只怕年輕的一輩不再只是鍵盤支持,陸續行動,這樣會讓我有點頭痛啊。」
「那該如何是好?」
冷風吹過,豪宅冷氣嗡嗡響著。
「我永遠還有最後一招殺招,絕對奏效。」剩文游刃有餘,他不只考慮下一步,甚至連下兩
步,下三步都設想好了,決策之王。
「什麼殺招?」淑雷疑惑著說。
剩文笑而不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連家有的是錢,民眾缺的是錢。
養財千日,用在一時。
真正的人才已被時代的黑金淹沒。
財啊,才啊。
而且。
還記得第三個黑衣人嗎?
天微亮,剩文睜開眼睛,太陽升起,天空乍現,台北的天空,還是陰天。
天即為父。
父,你祐不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