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對於死因的多方揣測,多少都表達了程度不等的不捨與哀傷,
畢竟生命的基本尊嚴,容不下一點挑戰
但我想這些身同此心、心同此理的推測,呈現的背後價值是,不管怎樣都要賴著活下去的
可是生命的價值真的不只在於「活下去」,而是什麼可以支撐到足以活下去的理由
很明顯對他而言,在這個時間點上,這個支撐崩解了
父母第一時間的反應,更說明了生命支持的外部系統,早已不在了
無關藍綠。
是保守心態的大人,覺得青少年的想法,在現實功利的鬼島,一點都不重要
二十歲的生命,不要說這只是點委曲,
其實再小的事情在年輕的心靈裏,都可以放得很大
那是一種敏銳、一種大人已經放棄的體質
也許重點不是事情大小如何,而是當事者是如何想的。
我訝異的是他在哇哇節目上,帥氣中還帶著一點輕蔑的神情,真的是愛死我了(大誤
死亡自身即是一項價值(凡人如我只能討論死的後續效應,根本是個自己說自己X,
價值的選擇,跟選擇的價值
美日那種為愛上男老師不惜死在愛人懷裏的文學傳統,還有電影,
讓人傳誦、謳歌,這麼多短暫無法永恆的價值
在我們眼下,成了這麼件人皆嘴碎的一行新聞…
死亡在二十歲人的眼中,是血氣方剛正好行使的「大事」,
無關乎任何既存的價值,它本身就是一種與所想之事未能合遂的價值合體
單純的就像根羽毛墜落的弧度,或今午即雨未雨,對於事情能夠清新一種刷洗
差別的只在我們凡人期待不久之後天晴的舒適光明,
就直接忽略啦,有人期待滿路都是這麼永遠未乾泥濘的滑漆
(這種心情,從十七歲以後就愈來愈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