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Karmalzs (在流浪中思念故鄉)》之銘言:
: 1.媒體來源:
: 奇摩新聞
: 2.完整新聞標題:
: 【報導者專題:好死,好難?】
: 我們延長的到底是生命,還是痛苦?──專訪瑞士協助自殺組織
: 3.完整新聞內文:
: Yahoo奇摩取得非營利網路媒體《報導者》獨家授權,同步刊登「好死,好難」專題,
: 透過報導,一起檢視這段充滿眼淚的歲月,帶您一窺台灣人生命最後一哩路的真實困境。
: 文/賴子歆 共同採訪/鄭涵文 照片/DIGNITAS提供
: 2015年夏天,台灣出現第一名在瑞士「尊嚴」組織協助下結束生命的案例。
: 他生於1945年的台北,擁有工程科系大學學歷,因為工作而頻繁往來各國,2014年年底成
: 為「尊嚴」的會員時,他已罹患結腸癌,癌細胞轉移至肺、肝、骨頭。歷經幾輪化療後,
: 他接受安寧照護,直到2015年8月,他再也無法忍受痛苦,決意結束生命,在家人的陪伴下
: 至瑞士接受「尊嚴」協助,自行為人生畫下句點。
: 座落在阿爾卑斯山環繞之地的非營利組織「尊嚴」,全名是 DIGNITAS – To live with
: dignity – To die with dignity,由人權律師莫奈利(Ludwig A. Minelli)在1998年創
: 立,目標是徹底履行瑞士模式——在人們活著和臨終時,均尊重選擇自由、自我決定和個
: 人責任,而「尊嚴」也以會員制的方式,對外國人開放(註1)。不少人為了減緩痛苦,
: 選擇以「自殺旅行」的方式,到「尊嚴」求助。
: 目前,「尊嚴」約有20名兼職員工,全職的董事會成員有3人,除了創辦人莫奈利外,
: 還有路雷(Silvan Luley)和馬汀諾(Sandra Martino),是核心管理者;
: 目前「尊嚴」有來自84個國家的7,700名會員,其中7名是台灣人。
: 《報導者》經過三個多月時間的約訪,終於在4月越洋視訊專訪Dignitas董事路雷。
: 今年47歲的「尊嚴」董事路雷告訴我們,7名台灣會員中有2名曾詢問「協助/陪伴自殺」
: (Assisted / Accompanied Suicide)的服務,但未進一步完成程序,也就是還沒有得到
: 「臨時綠燈」(provisional green light),連取得協助自殺服務的第一步都尚未完成
: (註2)。
: 很多人誤以為去到「尊嚴」,他們會說服和鼓勵人們結束生命,但其實會員中真正由他們
: 完成協助自殺的個案,只有3%。外人不知道的是,「尊嚴」花了更多時間,防止絕望的人
: 獨自用可怕的方式離世,讓受苦的人在走入死亡前,能得到專業醫療協助,知道還有其他
: 的路可走。
: 以下是「尊嚴」董事路雷接受《報導者》專訪內容,以第一人稱表述:
: 我成長在一個看待死與生同樣自然的家庭,在貿易公司當3年學徒、念完經濟後,
: 便到跨國工業用品公司上班。30歲那年,不知怎的,我再也無法承受當代經濟體制的極端
: 貪婪、瘋狂追求股東利益,於是辭職然後出走各國。回到瑞士後,我決心投身於非營利的
: 人權相關領域,輾轉來到「尊嚴」,一待便是13年。
: 我在「尊嚴」13年來,印象最深刻的協助自殺案例是一名來自以色列的女士。記得同事
: 說,這名女士信仰猶太教,陪著她一起來瑞士的家人多達三、四十人,他們在她的床榻
: 四周點滿白色蠟燭,唱著家鄉的希伯來歌曲,用燭光和歌聲,伴她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 那畫面非常美麗。那美麗在於整個家族對她展現無比的愛與支持,這份愛與支持一路伴
: 隨她直到最後。能在我們所愛的人陪伴支持下完成生命最後一節,我覺得這是善終最重
: 要的事。
: 雖然「尊嚴」的確提供會員如前述的協助自殺服務,但實際上,只有3%的會員最後會在
: 我們與外部醫生的協助下,自主結束生命。
: <多數人不知道自己仍有選擇>
: 多年來,這3%的人基本上都承受著極大痛苦,大部分要不是罹癌,要不就是神經系統疾病
: 患者,譬如俗稱漸凍人的運動神經元疾病患者,或是亨汀頓氏舞蹈症、帕金森氏患者等。
: 這兩大族群之外的少數幾位,可能是因為重大意外或其他原因,造成四肢永久麻痺或是嚴
: 重癱瘓。
: 會選擇使用我們服務的癌症病人,雖然知道可以利用安寧緩和醫療,接受深層鎮靜,但是
: 他們想在意識清楚下,自行結束苦痛。神經系統疾病患者和其他少數人,則是出於不願意
: 讓自己清醒的意識困在一個再也無法正常運作的身體裡,事事仰賴他人,生活沒有品質也
: 沒有尊嚴。
: 但其實,多數人不管是透過電話還是email找上門來時,都代表他們遇到健康問題或是生活
: 危機,一時之間走投無路,而我們接下來做的就是提供他們選項,告訴他們,其實你還有
: 其他選擇,可以跟哪些專家或團體談談看怎麼做,協助他們。
: 很多人一聽到還有這個或那個選項,肩頭上的壓力頓時就會減輕不少,對未來的恐懼也會
: 淡很多,便可以繼續過下去,重新找回生活的喜悅和品質。從這個角度來看,其實我的工
: 作最主要的部分是關於生命本身,包括如何去形塑生命直到最後一刻,當然也涵蓋了死亡
: 。
: 我的親朋好友並不覺得我在做的事情很奇怪,畢竟幫助人們生命的終點不要走得那麼苦,
: 並沒有錯。我想這也跟瑞士或是歐洲看待生命的哲學有關。很多調查顯示,多數瑞士和歐
: 洲其他國家的人,都支持不管是在人生中還是生命終點都要有選擇。
: 社會發展到今日,我相信不管是台灣人還是瑞士人,都越來越有自覺,重視個體的自由選
: 擇權利,喜歡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從選擇念什麼科系到做什麼工作、跟誰在一起、生幾
: 個孩子、住在哪裡等,大家都希望依照自己的觀點和偏好做決定。
: 從另外一個層次來看,在現代發達的工業國家,拜醫療衛生和科技、教育等種種進步,大
: 幅提升了我們的預期壽命。以瑞士來說,過去100年來,預期壽命足足增加了兩倍,從40歲
: 變成80歲。這很棒,我想,要是可以享受生活直到最後一刻,任誰都想要長命百歲。
: 但問題來了,現在醫療科技已經發達到即使大限已到,還是可以讓你活著。那人們自然會
: 開始問:這樣活著真的是我要的嗎?靠醫療措施延長的這段時間,對我個人來說是好的、
: 有意義的、有價值的嗎?我們延長的到底是生命,還是痛苦?除了「賴活」,我難道不可
: 以選擇「好死」嗎?
: <臨終教育的不足>
: 在高齡社會,所有人都需要學習臨終議題,包括醫療專業人員、政治人物和一般民眾。但
: 可惜的是,很多瑞士醫生在學校根本沒學到,反而透過聯絡我們來學。
: 很多來電要我們協助死亡的病人,當我們問他有沒有跟醫生討論緩和醫療或是持續性深層
: 鎮靜、知不知道自己的病人權益、有沒有預立醫療指示的表格等等,他們會回:「那是什
: 麼?」或是「我的醫生跟我說,緩和醫療只有臨終前3天可以用,我覺得太晚了」,事實上
: 緩和醫療可以提早介入,而且還有很多其他事可做。
: 所以我覺得還是回歸到教育問題。雖然近20年來,瑞士的安寧緩和醫療在我們或其他組織
: 的刺激下已有進步,我們到處演講、訴訟、參與立法諮詢,跟醫生、研究人員或學生聊,
: 近來幾乎所有使用我們服務的病人,都接受了緩和醫療照護,社會也開始討論生命品質和
: 臨終議題,包括預立醫療照護計畫、預立醫療決定或是器官捐贈、指定醫療代理人等。但
: 就整體臨終教育的普及程度來說,顯然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 在我看來,安寧緩和醫療和協助自殺是不衝突的雙軌,病人可以依據自己的健康變化,決
: 定走哪一條路。不過有些緩和醫療的專家會認為,緩和醫療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不需要
: 協助自殺,這我就不以為然,因為這不是真的,而且有沒有解決到問題要由病人判斷,而
: 非醫生。(閱讀全文:https://goo.gl/g0vdG4)
: 4.完整新聞連結 (或短網址):
: https://goo.gl/FjoubG
: 5.備註:
想到這種事情就覺得好悲傷
我碰過自己親人突然間死掉
我心裏的想法是她一定有很多話
還沒說,還有好多事情還沒做
所以有段時間我覺得我自己是DNA俘虜的軀殼,從生物角度看來,我們只是為了DNA的延續而活著。
想起來了很悲傷,生命一開始就注定好了死亡。
那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結局是死亡?那安樂死是不是一個捷徑呢?
我想很多人,窮苦沒有人陪,孤獨的過了好多時間,即使活著也只是一個軀殼動著工作著,那像是這種人...
基因上是不可能延續
生命的意義也不在了
那安樂死
是不是能解決這一切的問題?
還是早點走到終點
早點.....
反正一開始注定好了
自己把這輩子的遺憾說一說
自己決定自己的死亡時間
你無法決定出生,但至少...
這輩子還能成就自己怎樣死去
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