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大紅色的被子,一動也不動的我
正等待著那場儀式。
幫助我完成儀式的女孩子,此刻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
但還沒有嫌惡到不想賺我口袋裡三倍的時薪。
她拿著儀式用具的手正微微顫抖
那是一個濕透了的枕頭,正朝我的口鼻迎面掩至。
一陣本能性的抗拒之後,儀式開始了
我看見了她,還穿著高中制服的小柔
我們有說有笑,翻越斑駁的學校圍牆,降落在只屬於我倆的地方。
小柔,妳已經不活在世界上任何一處了
這也是妳的心願吧?
這個殘破的世界,妳再也不用面對了
如今,我腦部缺氧時的跑馬燈,就是妳最後的棲身之所。
「呼——哈!」
我打了個安全暗號,女孩迅速把枕頭拿離我的臉
我拚命吸著空氣,直到肺都痛了起來
剎那間,「小柔?」
女孩的臉竟然與跑馬燈裡的人重疊了起來
雙眼似乎吐露著絲絲不捨,怨我沒有多留片刻
小柔,妳不懂,我是多想陪妳留在那彼岸……
「先生?先生?」
女孩搖了搖我,喚著我在交友軟體上用的假名
賤女人,我看只是怕我出了什麼不測被警察找上門吧……
但她看我的眼神裡,有著真誠的關心。
於是,我們驅車登上夜晚的壽山
做了她本來以為我付錢想請她做的事。
此刻她躺在我的後座,發出滿足的呼吸聲
她向我問小柔的事,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但我心裡只想著一件事:
那一夜,多年來第一次,我在射精時沒有想著小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