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jimmy5680 (If Penguins May Fly)》之銘言:
: http://dailym.ai/2Fj1NOT
: Bristol University BANS fitness instructors from telling students to lose
: weight because it is 'fatphobic' as woke warriors now attack 'thin privilege'
: on UK campuses
: 布里斯托大學禁止健身教練告訴學生要減重
: 因為這被視為「恐肥」,「覺醒戰士」正在攻擊英國校園中的「苗條特權」
挖 這篇文說的真ㄉ要成真勒
#1QsNU1JI (C_Chat)
轉自 https://tinyurl.com/y6h5yc7x
文 / Raynor chen
“我可以肥胖,我可以生活邋遢,而且不許別人說我不美,不跟我約會或者拒絕給我
工作機會。”
白左與西方的宅文化,原本還是一對相對而言十分親密的戰友,在爭取漫畫,遊戲與電影
在內的文化產業去汙名鬥爭中互相扶持,卻又在新一輪的更為激進更關註羞辱正常人欲望
的左翼思潮中漸行漸遠。
一部分過去自稱為左派的人現在也時不時感嘆:我真懷念那個只有右派們認為電子遊
戲會導致玩家變暴力和學習異教巫術的時代。
“你的審美和需求由我們左派說了算”
在這個時代的西方社交媒體之上,其中一個非常常見的標簽就是各種各樣的“反羞辱
”(Anti-shaming),從比較早的“反蕩婦羞辱”和“反肥胖羞辱”,到後來的“反月經
羞辱”和“反身體羞辱”。“美醜是主觀的,是社會形成的。”揮舞著這些標簽的人如同
念紅寶書一樣對所有提問和質疑的人回答,“因此,所有的體型/偏好/生活習慣都應該得
到平等的對待。”
正如常見的左派的“平等”的定義一般,這樣的“平等對待”要求的不是競爭過程與法律
面前的平等,而是一種結果的平等。比如說為了體型的“平等對待”,反身體羞辱,支持
“體型正能量”(body positivity)的群體們不僅要通過祭出“我被傷害了”大法要求
公眾媒體,廣告商乃至公共人物對於對於任何體型和身材的偏好噤聲,甚至還形成了一種
類似“自幹糾察隊”的機制,針對於任何“背叛革命”的行為都要進行批判和打壓:非常
典型的事件正如曾經被當作“勵志典型”的“大號模特”(plus-size model)Rosie
Mercado因為減肥而遭到了大量女權主義者和“反肥胖羞辱”人士的攻擊與辱罵。
類似的事件還有作為女權主義標桿的演員艾瑪屈臣氏。一直以來艾瑪就以學術與演藝
雙全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並且在第三波女權主義運動中也扮演了重要的推動角色:在
聯合國演講,代言女權運動He for She,結果卻因為在新電影《美女與野獸》發布之前為
《名利場》雜志(Vanity Fair)拍攝了一組性感照片而遭到了強烈的反彈,很多人指責
她成為了女權主義的“叛徒”。面對與這樣的攻擊,艾瑪也做出了回應:“女權主義是給
女人選擇的權利,而不是一個用來打擊其她女性的大棒……我真不知道我的胸和這有什麽
關系。”只是,屈臣氏小姐似乎很方便地忘記了許多女權主義者長時間來對家庭主婦的攻
擊。
相比起這些女性而言,普通的、喜歡美女與爆炸的直男們所受到的來自白左們的針對他們
偏好與生活選擇的攻擊要廣泛和惡毒得多。
除了在白左語境下“白,直,非轉性別男”(White Straight Cis-gendered Male)
的侮辱意味以及表達男性法律公平權益訴求的男性權益運動(Men’s Rights Movement)
被從各個可以想象的角度抹黑之外,許多當代普通西方男性所喜好的個人娛樂選擇都在遭
受各種各樣的汙名化。
“我只不過想炸點東西和看點大胸而已,我怎麽就性別歧視了。”保守派同性戀評論
家Milo Yiannopoulos在提起“遊戲玩家門”①的時候說道。可是事實確實是這樣:許多
被喜歡玩遊戲和看片的宅男們視為隊友的左派們,如今已經毫不猶豫地在這方面占據了令
人惡心的道德高地,用比當年譴責電子遊戲帶來暴力,小黃片帶來性罪惡的保守派們要高
傲和不接地氣得多的語氣來指責原本對白左的意識形態充滿友善的宅男們。
1、Gamer Gate,最早由一名獨立遊戲開發者Zoe Quinn涉嫌利用與某遊戲媒體人交往的便
利為自己的遊戲刷好評的爭議而起,最後發展成針對電子遊戲界內部的“性別歧視”與“
內容與社區道德標準”的一場辯論/罵戰。在這一次罵戰中,遊戲媒體人們充分發揮了從
左派主流媒體學來的汙名化技巧,直到今日仍然將這一次事件和許多在事件中反對他們的
群體稱為“充滿性別歧視的互聯網垃圾”。
“性別歧視”,“厭女癥”,“男權至上主義者”,“潛在性罪犯”……白左們對於喜歡
性感美女的(並且對他們的審美聖戰不夠投入和不夠激進的)直男們從來不吝嗇這樣的帽
子,在遊戲玩家門事件中這樣的表現尤其明顯:幾乎所有的,不同意某些(類似於CNN這
樣的媒體的)遊戲新聞媒體所塑造的“電子遊戲存在嚴重的性別歧視問題”的敘事的男遊
戲玩家們在論戰中都或多或少被戴過若幹個這樣的帽子。而類似的,不願意在自己的遊戲
中嵌入過多白左意識形態內容的獨立遊戲開發者,還有需要看重市場收益的大型遊戲公司
,直到今日仍然在受到諸如Anita Sarkeesian①之類的所謂“文化批評家”指責“性別歧
視”,“延續負面女性刻板印象”。
1、Anita Sarkeesian,女權主義者,自稱“文化批評家”與“長期遊戲玩家”,在
Gamer Gate事件中因為一直持續對電子遊戲產業中所謂的“性別歧視”現象發表批判性評
論而遭受非議,據稱還曾經收到過死亡威脅。至今仍然在運營自己的Youtube頻道。
Anita Sarkeesian認為女性在遊戲中是被男人觀看的對象,是物化的,而男性遊戲開發者
對女性的形象塑造大多消極、簡單而刻板,忽視女性感受。眾多玩家指責Anita
Sarkeesian忽略遊戲中女性的積極形象,只是一個“有著過激言論,誇大事實,為此炒作
自己的騙子”
平和而宅的遊戲玩家尚且受到這樣的待遇,更不要說幾乎百分之百都看過小黃片,講
過黃段子的西方直男了,在激進反對“物化女性”,“性化女性”(sexualizing women
)的白左們眼中,看小黃片和講黃段子幾乎與直接進行性侵無異。值得一提的是,盡管在
公共場合大肆講黃段子已經是被廣泛接受的不雅乃至涉嫌性騷擾行為,白左們仍然希望要
將這種行為從生活的所有方面移除:比如,許多白左“性別平等活動家”聲稱,哪怕是在
私下與好友交往(哪怕是全是關系好的直男的場合)環境中,講黃段子也是一種歧視女性
的表現。
即便我們可以試圖讓男性接受不講黃段子並且只在不會被發現的情況下看小黃片,但
是一般情況下的,正常的男女情場交往,出於自願的約會或者一夜情依然逃不過白左針對
審美偏好本身的指責:正常的男女約會或者一夜情,需要面對“性就是強奸”(All sex
is rape)的指責;如果一個男性不願意參與直接的男女交往,又因不能看小黃片而選擇
含有性感內容的電子遊戲和影視劇,則又有種種“性別歧視”之嫌;甚至連購買性愛玩偶
,也依然要面對諸如“表現出一種對獨立女性的不屑”,“拒絕接受女性本身而轉向醜惡
的性象征”的指責與抹黑①。
1、在紐約州成功推行要求南方在發生性關系過程中必須持續征求同意否則便可定義為強
奸的No means no法以後,女權主義者們已經在多個地方開始推行“性就是強奸”的口號
,同時幾乎是同一批人又對成人用品商們試圖制造性愛機器人的企圖極盡抨擊之能事,認
為設計性感且主要受眾為男性的性愛機器人對於女權運動是一種威脅,甚至有部分人試圖
推動立法禁止性愛機器人的生產。
事實上,如果熟悉當代左翼思潮,就會發現這些針對各種“主流”審美與取向的攻擊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是非常自然而“理性”的結論——左派們如此癡醉於自己的道德高地
和對“受害者”身份的塑造,試圖塑造正常的市場競爭和社會運行下所謂的“弱勢群體”
受制度性歧視的敘事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他們必須要從人類最基本的偏好入手,只
有聽眾都認為自己是潛在的犯人的時候,他們才能夠利用他人負罪感來獲得利益。
在非白人的娛樂圈和文化圈中,有一個概念常常被提及,那就是所謂的“洗白”(
White-Washing),意指一些在文化語境之下原本應該是由少數族裔的演員負責表演的電
影或電視劇角色,因為某些原因而由白人演員扮演。
對於歷史劇或者說劇中人物的膚色屬於比較核心的要素的影視文化產品而言,“洗白
”或許是一個合理的考量要素或者說批評點。但是對於許多基於幻想的題材,批評制作方
“洗白”就顯得吹毛求疵甚至是愚蠢了。
但是這樣的邏輯顯然是不足以阻止白左們的:只要看看2017年的一些關於“洗白”還
有“白人英雄主義”方面的爭議就知道了。
2017的根據日本動漫《攻殼機動隊》(Ghost in the Shell)改編的真人電影,在宣布主
角演員人選被宣布為斯嘉麗·約翰遜的時候便開始遭受各式各樣的爭議:許多白左也將這
個時間當作一個非常典型的“洗白”行為:既然是日本的漫畫,那主角怎麽講也應該是一
個亞裔才對。可是在原版的動漫中,主角的膚色從來沒有成為定義主角的重要因素,甚至
因為主角本身的特質(擁有人造外殼,僅僅有人類的大腦),理論上主角完全可以任何的
膚色和外貌。有人前往日本采訪了許多路人,提問日本人對斯嘉麗·約翰遜的選角的看法
,絕大部分人都對這個選角沒有負面評論。甚至,一部分媒體對日本市場對這一部電影的
反應調查,大部分日本人對選角的負面反應根本就不在於斯嘉麗·約翰遜所扮演的主角,
而在於扮演調查局局長的日本演員北野武。
更為誇張的是最新一部漫威與Netflix合作的超級英雄劇集鐵拳(Iron Fist):這一
部漫畫呈現了一個原本就是白人的角色,經過機緣巧合獲得了來自昆侖的神秘力量鐵拳之
力以後回到紐約成為了一個街區超級英雄的故事。結果在這部劇的拍攝計劃被公開以後,
大量的白左與黃皮白左(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一些來自於Nerds of Color網站的亞裔“文
化批評家”和“娛樂從業者”們)一起對漫威和Netflix展開了攻擊,聲稱這是一種“洗
白”行為。隨後,在了解和閱讀過鐵拳原漫畫的粉絲們乃至主演本身表達了“主角原本就
是白人”的聲音以後,白左與黃皮白左又(稍微)更改了腔調,稱這樣的選擇是“排斥亞
裔曝光率”(rejects Asian representation),“白男救世主”,“拒絕文化多樣性”
。
如果你以為這種事情僅僅發生在選角和曝光率的問題之上,那就大錯特錯了:白左對宅男
宅女們所喜愛的文化的攻擊是全方面的,正如前文中所述,白左們十分迫切地希望,以“
不歧視女性”的名義,將各種文化產業中的性感元素移除,同樣的“文化聖戰”也發生在
了別的方面:從漫畫人設,到電影海報。
比如說最新的一部X戰警電影《X戰警:末日》,在宣傳的時候,其中一面巨大的宣傳
海報就遭到了大量的投訴:這宣傳海報體現了性別歧視,並且有暗中鼓動針對婦女的暴力
的嫌疑。只是這一份海報的內容是什麽呢?就是這一步電影中大反派,始祖變異人末日(
Apocolypse)單手掐著以往X戰警中另一個著名反派,在此部電影中卻轉型為正派的魔形
女(Mystique)的脖子的劇照。
哪怕是對X戰警系列稍微有些了解,加上對一般的基於正邪之戰路數的文化產品稍微有些
了解,都不會得出這幅海報有性別歧視意味的結論:說魔形女本身就是X戰警系列中最為
難纏和足智多謀的反派之一,她對於人類暴政反抗精神與年輕時代受到的歧視所代表的反
種族歧視意涵,這樣一個標志性的強大角色此時卻被另一個反派掐著脖子的景象,不過是
常見的通過描繪“英雄”的弱勢情景體現反派的危險與強大的宣傳手段。
當然,這個小插曲對於現代西方宅文化標志的漫威漫畫公司來說不過是它受到的各種
“社會正義”攻擊的冰山一角:就在最近,漫威漫畫公司的銷售總監David Gabriel發出
了一段十分“出人意料”的言論:“我們所了解到的是,人們並不想要更多的多元化了。
人們並不需要女性角色。這只是我們所了解到的,不管我們願意不願意相信。”不出預料
的,這樣的聲音引起了大量的反彈,也更不出所料的,覺得這一番言論很“冒犯”的白左
們不僅開始抨擊漫威乃至整個漫畫行業以及其核心受眾,稱其內含著嚴重的“缺乏多元化
,邊緣化女性以及少數群體的傳統”(熟悉這種言論的人就會發現,這種核心邏輯和“遊
戲玩家門”事件乃中媒體抨擊遊戲產業和遊戲玩家群體都有潛在的性別歧視傾向,乃至於
希拉裏落選以後主流左派媒體將責任歸於“美國政治傳統和白人”一脈相承)。而對於一
些對於正常漫畫讀者來說十分明顯的事實,則都被這些人毫無意外地忽略了。比如說現代
漫畫的內容和設定本身就是十分多元化的,這種多元化原本是通過十分有機而友好的方式
融入於漫畫中,而不像是大學的性別研究課一樣充滿了說教與帶著部分侮辱意味的白左網
絡用語;再比如說自從新一波左翼思潮崛起以後,許多漫畫中都被那些喜好標榜自己的“
先進思想”的作者們毫不掩飾地塞入了口號式或抖機靈式的意識形態植入①。
1、女性雷神(即漫威Thor的女性版本,屬於漫威旗下諸多故事線的其中一條,在這條故
事線中Thor不再陪擁有雷神之力,而他的原女友Jane Foster則獲得了雷神之力的認可,
成為新一代雷神)的作者在面對“女權主義者真是把好東西都毀掉了”的評論時,特意將
批評者描繪成一個對女性雷神說出這句話的反派,而女性雷神在一拳將他擊倒的同時說出
了對白:“不要把女權主義當侮辱用語”。另外又有漫威的作家在作品《Angela Queen
of Hel》中描繪一名反派神明用言語侮辱女主角,卻又故意將具體的內容隱去,代之以類
似電視消音一般的描述:“大量的厭女癥臟話”(a lot of misogynist filth),“紅藥
丸男性權利運動與不經意的種族歧視話語”(red pill M.R.A meninist casual racism
)和“突如其來的對於以色列的意見(unsolicited opinions on Israel)。
諷刺的是,從時至今日的許多針對漫威漫畫產業的所謂“社會正義批判”看來,盡管
漫威漫畫作出了這樣那樣的妥協與融合,忙於被冒犯的白左們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興趣來了
解(或者構建有趣的)超級英雄故事。
滿懷脂肪的高傲說教
正如前文所述,現代的白左們對於不屬於他們陣營的一般人的偏好與選擇是充滿了不
屑甚至是敵意的。
這一點,在許多這些白左的表達方式與交流方式之上也看得出來,如果說身上塗鴉寫
字穿著難看的暴露衣服的“反蕩婦羞辱”的“蕩婦遊行”,穿戴著女性生殖器服裝的支持
女性權益兼反川普的“女性遊行”僅僅是一種另類和新奇的表達的話,那鼓勵女性們無論
是任何體型,穿著和衛生習慣都可以為之自豪並且不應當遭受別人評判的各式“反羞辱”
和“正能量”運動,則更像是一場對有尋常審美的人的全面攻擊:不在意一般人眼中的衣
著與形象的人在街頭或者是社交媒體上拋頭露面,要求他人承認他們的“美麗”並且社會
為他們而改變原本的美醜標準並且不計成本地為他們提供便利。
對類似的新聞和事件稍微有所留意的人就會發現,“反身體羞辱”和“身體正能量”運動
的核心的思想,是一種將“沒有”當做一種特殊的財產,加上十分獨斷而奇怪的道德出發
點而延伸出來的一系列除了說教以外沒有任何指導意義的道德標準。
這樣的運動的其中一個基礎,即人人有權利依靠自己的方式在不幹擾他人同樣權利的
情況下生活,本是一個自由社會最寶貴的基礎原則之一。可是正如同左派們所支持的所有
道德標準一樣,一些原本屬於“主體不應被剝奪”的消極權利在他們的扭曲下成為了“受
眾不得不接受”的積極義務原則:這也就意味著,在這些白左的語境之下,人,尤其是女
人不僅有肥胖和生活邋遢不修邊幅的權利,這些人還擁有了“我可以肥胖,我可以生活邋
遢,而且不許別人說我不美,不跟我約會或者拒絕給我工作機會”的權利。
這樣的獨斷原則正是讓當代白左們如此熱衷社會改造和幹涉人的偏好與選擇的核心動力之
一,他們不僅要有話語權,他們還要有被聽權和指揮權,不聽的人都需要被政府管制和再
教育。
這樣的獨斷原則也體現在了這些“運動家”們的表達方式之上:無論是在主流媒體還
是社交媒體上,我們總能發現打扮得完全不符合大部分人審美的人用高傲到令人生厭的語
氣指責社會或社會中的群體不夠考慮他們的需求,不夠符合他們的道德標準,而所有的問
題和質疑都是別有用心的對這些“被壓迫群體”的攻擊;同時,這群人又似乎理所當然地
認為,他們所說的“信息”“合理要求”能夠被他們心目中的潛在受眾所接受——盡管,
他們本應該很清楚,比他們打扮的更好的人,長得更好看的人,已經在公開場合中表達過
了跟他們類似,但是更加容易接受的觀點,並且這樣的觀點已經相當廣泛地遭到了唾棄和
嘲笑。
經常有人在描述這樣的新一代白左的時候說,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只是,對於白
左而言,他們還遠遠達不到“裝睡”二字所暗示的“知道自己處於什麽境況”,筆者認為
對他們更加準確的描述是,你改變不了一群自以為能改變人性的人。
顆顆 太瘦就4歧視 夠胖才政治正確ㄉ時代要來勒嗎 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