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那一點一點的亮點是什麼?」
「那不是星星嗎?」
「給拎北騙!星星哪有都集中在海面上的?」
大家好,我是一名漁民。
你也知道,我們漁民的生活過得都不是很好,
雖然政府有補助船用柴油,但... 老實說這點錢哪夠過日子?
以前出海,還補得到魚,
還記得豐收的時候,流刺網裡總是一條又一條活跳跳的黑鮪魚,
有時候還能補到一條又一條的白海豚。
那肥美的滋味,真令我忘不了。
但是現在,不知為何,都補不到了...
為了生活,很多人都改向中國漁民買漁獲回來賣,
可是這下場更糟,
因為這黑心國連魚都是假的,他們賣的魚,外表遠遠看起來是魚,
但拿近一看其實是一塊塊菱形的毒蒟蒻,那些全都有毒!
我同村的的國小同學,就是因為吃到中國的毒魚,念不完國中就暴斃的也不少...
我朋友阿昌說:「這都是馬政府的陰謀啦!要讓我們的經濟被中國掌握。」
阿昌說的,是對的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2008年我投馬英九一票,
但是現在的我──非常後悔。
「拎北看出來了啦!那些不是海面上的星星啦!」
「不是星星那是什麼?」
「是船!」
「你嘛好啊!我們現在是在海上,看到船有什麼稀奇的?」
「但是... 船... 數以『億』計的船!」
說到船,我就想到了在我那群國中同學裡面,開船技術最好的就是阿夫了。
以前,其實也不過幾年前,阿夫開船載客的生意很好,
簡直就是全台灣藍色公路的公車司機。
可是這兩年,馬英九上任之後,一切都變了。
遊客變少,生意變差也就算了,
連以前任阿夫自在遨遊的台灣海峽,都好像變窄了,變成一個峽灣。
「那是因為馬政府向中國靠攏,所以,在地理位置上,
台灣島也跟著越來越靠向中國黑暗大陸了,你自然感覺這個海峽變窄了。」
阿夫那個從倫敦留學回來的女友,阿英,這樣跟我們解釋。
「妳少唬爛了啦!」
我記得我當時,是這麼駁斥的。
可是我沒想到,這卻是血淋淋的事實,
當台灣和中國越來越靠近之後,我們這種靠海的小漁村感受最為深刻。
有時候早上起來洗臉,
隔著海峽,還能看到那幾個臉上長雀斑的黑心國民在對岸刷牙。
問題是,中國的牙膏也是有毒的,
有幾個人牙膏剛好用光,跟對岸的借來用一下,結果全都中毒。
我同村的國中同學,就是因為用了黑心牙膏,結果幾乎一半都得了口腔癌...
「怎麼會有那麼多船?拎北這世人從來沒看過那麼多船?」
「從對岸方向來的... 難道... 是軍艦?」
剛才說到阿夫。
馬英九上任後,阿夫的船也開不下去,最後,只好到中國東北的黑龍江討生活。
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選舉的時候。
說投國民黨以後會淪落到黑龍江... 這不是假話!
到那時我才真的後悔。
然而,700萬天龍國國人都叫好,但是又何奈呢?
這一去,阿夫就沒了音訊。
直到有一天,村子裡來了一箱大包裹,
看寄件人,是阿夫從黑龍江寄來的,我們趕緊打開來看。
一看,是一條好大的魚乾!
「難道這就是黑龍江盛產的潯龍魚乾嗎?阿夫真有心...」我那時還傻傻地高興著。
「嗚... 阿夫... 」阿英卻哭得很傷心。
「阿英,妳可別愛屋及烏,妳既然已經跟了我,又何必這麼為阿夫傷心呢?」
話說,阿夫臨走前託我照顧阿英,
我確實有好好盡到照顧的責任,甚至還自願多盡了一些責任就是了。
「什麼愛屋及烏!我不是因為看到阿夫送的東西傷心,而是... 這就是阿夫啊!」
什麼!
經這麼一說,我才發覺這魚乾有點奇怪,
雖然嘴巴都一樣是尖尖的,可是... 看這骨骼分佈確實不太像魚,
反而像是...
人?
原來這是去黑龍江作工,被折騰得瘦骨嶙峋的阿夫本人?
天哪!這就是黑心國血汗工廠的實況!
後來我才知道,我同村的高中同學,絕大部分去中國工作的,
最後都像是被倩女幽魂裡的姥姥吸乾精血,操成魚乾似的才被當成廢棄物寄回來,
有的甚至還直接被拆骨、剝皮,被製作成鱈魚香絲!
「那... 那不是軍艦!」
「對!拎北也看出來了,那是運輸船!」
「今天是幾號?」
「是2010年8月18號,昨天晚上ECFA才剛在立法院通過...」
「昨晚才通過,今天清晨... 數以億計的運輸船,就載著大陸勞工過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登岸了!我們台灣勞工要被廉價的大陸勞工取代了!」
「碼的!碼的... 去你媽的馬政府!」
一陣碰撞,我的小漁船被一批批魚貫而來的中國漁船,在港邊撞翻,
我與阿昌在海裡載浮載沉。
正在生死彌留之際,這時一個救生圈拋向我們,
我們趕緊抓住,
被拉上船,才發現救了我們的是中國船長。
難道... 黑心國也有好人?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船長以一口字正腔圓的京片子所說出來的惡毒話語,
徹底撕毀了我對中國的最後期待...
船長說:「嗯!這兩個挺肥壯的,送去內地剁碎了作小籠包吧!」
什麼?竟然是要宰了我們?
為... 為什麼?我們乖乖在海邊捕魚,又沒犯罪...
「憑什麼?兩岸還沒統一呢!台灣可是有法制的地方!」阿昌憤怒地大吼。
「哼!憑什麼?就憑這個──」
船長冷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文件。
我們看不懂文件的內容,但是只看的懂文件的標題,清清楚楚地寫著:
「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
我疑惑地說:「這是什麼?」
「你還不懂?」阿昌絕望地說:「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簡稱... ECFA。」
什麼?
「沒錯!」大陸船長說:「簽了ECFA,即使這不是公海,我也可以奉旨殺人了!」
於是,在中國船員一聲聲京片子的訕笑聲之中,
我們被押入了船艙。
我們想掙扎,但是身上捆了繩索。
我們想怒吼,但是嘴裡被塞了布團。
我們知道,從馬政府簽了ECFA這一刻開始,
岸上的台灣同胞,也都成了亡國奴。
這幾行簡簡單單的法律文字,就是捆住台灣人民的繩索,
而國民黨憑藉著一黨獨大行使多數暴力的立法院,就是塞在台灣人民嘴裡的布團。
我跟阿昌、還有阿夫、阿英,以及死去的同學,都已經無法反抗了。
台灣人民啊!
你們看到我們的泣訴,還能不勇敢站起來,挺身反抗ECF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