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臺灣的朋友,有讀到博士的朋友,也來過大陸,目光相對遠見,也明白陸台間的關係
,但依然有他的局限性。舉個栗子,他固執地認為,“夜市”是臺灣獨有的文化。我沒忍
心告訴他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大陸哪個城市沒有夜市。
我同學去了臺灣看她的偶像,該偶像很優質很健康很正面,經常在大陸做活動,在兩
岸都有一定影響力,不能說不好。但也是有他的局限性。比如他去廣西開了一場演唱會,
回去更推:“原來廣西也是有電的啊”。
這個真不能怪偶像,你去了就知道,會有無數臺灣人問你,廣西通沒通電,內蒙古有
沒有水,安徽有沒有麥當勞,等等。從小就是受的那樣教育,新聞也是那樣報導的,每天
的新聞只要涉及到了大陸就沒好事。
有同學去了一趟臺灣回來。同學是新聞人,一直對臺灣的新聞嗤之以鼻:“充斥著娛
樂話題,嚴肅報導和娛樂新聞之間沒有任何界限。馬英九的新聞播完了就是昆淩的新聞。
”
後求證臺灣朋友,他說,在臺灣新聞播出也是以各個電視臺觀眾票選得出的,得票高
的話題會成為明日的新聞。
他為此而驕傲。在他看來,這是民主的方式之一。他直言問我是否羡慕,我卻想起了
前階段很火的一本書,叫做《娛樂至死》。
“奧威爾害怕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受制文化,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充滿感
官刺激、欲望和無規則遊戲的庸俗文化。……奧威爾擔心我們憎恨的東西會毀掉我們,而
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將毀於我們熱愛的東西。然而,可能實現的,是赫胥黎的預言,而
不是奧威爾的預言。”
然後我笑笑說,是啊,真羡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