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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文本 - 周偉航 部落格作家
慰安婦議題突顯的道德智能不足
行政院長林全就因慰安婦議題失言而引起風波。（中時電子報圖片）
某些獨派人士，特別是老一輩的獨派人士，在道德判斷上，有時會出現急性智能不足的狀
況。像碰到慰安婦議題，就想爭論是否自願，好像當年有人自願，就可以減輕日本二戰的
罪刑，甚至讓整個慰安婦議題不算數。
但實際上，台灣主體性的建構，和日本帝國時期的道德正負值無關，在慰安婦議題上，兩
者還是直接對立的加害者與受害者角色。也就是說，這些老頭子沉浸在他們的日本帝國美
學之餘，也成為台灣道德價值的敵人。
慰安婦的問題，是日本帝國時期戰爭體制造成的不正義，邪惡本質和當事人自不自願無關
，因為體制結構會讓每一個存在於其下的「個人」錯認目標而「自願」行動，或是在沒有
選項的狀況下，只能選擇類似的幾個答案。
像是神風特攻隊，或為天皇所發動的萬歲衝鋒、終戰自裁，都是名為「自願」，但其實已
扭曲人的正常判斷機制。而名為「慰安婦」的戰爭性奴隸也是如此，就算有些人當時是自
願從事此道，也不代表日本帝國的戰爭體制不需為此負責。
而且嚴格來講，若有真有人是自願，日本政府的道德責任只會更大，因為其之罪過將不只
是「使人為奴」，還另外包括欺騙了人的正常心智，讓其選擇不利自身的罪惡之路。
承繼日本帝國戰爭責任的日本政府，為了少賠一些錢，還有把這事當成外交談判的籌碼，
因此在道歉賠償上東推西拉，而代表台灣受害者求償的台灣政府，當然也就應該對此表態
，強力追償。
但有些獨派的老人堅持站在某種古怪的立場，認為向日要求賠償是「中華民國」的主張，
台灣與當時的日本是一體的，沒必要承繼中國人的仇日觀。他們也連帶為今日的日本政府
說項，不斷強調某些慰安婦可能是自願的。
但如前所述，這種戰時的自願，根本不算是自願。依照嚴格的倫理學標準，連在今日社會
中主動投入性產業工作者，也不能說他是「自願」，因為可能不具有倫理學上的「自由意
志」。
他們可能沒有充份的人生選項，沒有足夠的知識下判斷，沒有充份的資源支持他們發展各
種潛能。是社會或某些惡意者剝奪了他們的自由和可能性，所以要負責的，是社會或這些
惡意者。
因此，想要強調慰安婦有部份是自願，來替日本帝國辯護，來反對「中國意識形態」入侵
台灣，只能說是道德的智能不足。他們該做的不是發言，而是讀書，就算不讀倫理學，也
該好好學一點像樣的人權知識。
不論台灣島上方存在的是什麼政府，這政府都有必要對任何台灣人所遭受到的戰爭罪行，
進行責任的追索。什麼都綁在統獨二元對立的角度來看，只會讓自己看來像是智能不足，
例如美學智能不足、政治智能不足、社會智能不足，當然，還有道德智能不足。
慰安婦是否自願，根本不需討論，但你的道德智能不足，卻是十足「自願」。如果希望台
灣更好，那就多講人話，多做實事，少不懂裝懂。順帶提醒一點，道德智能不足，是沒有
社會福利可以領的。
4.附註︰
慰安婦議題和現在討論的轉型正義都是很值得探討的東西，
希望不管是藍是綠都能展現更理性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