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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由中學、大學生組成的「烏鴉邦中學校園民主促進會」編寫了一本《校園民主
行動手冊》，我也是作者之一。首章開宗明義描述校園主體「學生」、「教師」、「行政
事務職員」的基本構成，並檢視三者是否能共同有效決定校園事務，作為落實校園民主的
核心指標。
這樣的論述情境，挑戰的是中學校園慣常的行事作風：「校方行政人員與一部分教師，幾
乎直接掌握並決定校園各項事務」。中學生有「自治」單位，甚至能做到在學生會之外還
有監督學生會的學生議會，與審判或解釋學生法案的學生法庭，架構三權分立自我監督。
但充其量，學生事務大多只是辦理社團慶典活動，當學生與教職員或校方利益不一致時，
自治單位頂多成為「溝通管道」（通常也不是真的溝通，而是由上而下的摸頭，並利用這
些學生代表力量來排除異議：「我們已經溝通過，學生代表也同意了。」）學生力量從來
無法真正成為校園民主共治、能互相抗衡與進行決策的三柱之一。
校園民主，不是開兩次會辦個活動就結束
校園民主課題，不僅僅是採取民主行動、推動學生力量成長均衡，也包含教育場域是否對
法治價值予以尊重（即使在過去的特別權力關係下可能模糊了學生訴訟權利的界線）、實
踐基本人權（言論自由、人身自由、健康自由、人格隱私不受侵害等）、抵抗人際關係因
民主行動而生的破損（家庭、教官、同儕、教師等）。但這些課題，至今仍未充分實現在
教育現場。要是有人敢說台灣中學能辦好民主與法治教育，我能斷言，這幾乎是毫無說服
力與可能性的。
法治是建立價值觀的過程，民主則是不斷實踐才會熟練。法治的細節，在於每種權利義務
都從憲法關注的基本人權而來，它讓人重視平等、自由，並且透過制度化去實現在生活之
中。人們必須去觀看那些影響自身與他人的規範，究竟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背後倚賴的
價值為何，理解、辯證並從中獲得能說服自己的認同，才會真正學懂法治。法治不是服從
，但我們都懶散於學習服從。
民主的細節，在於辨識公共事務的影響範圍，誰為何支持？誰為何反對？誰獲取利益？誰
又受害？以及，誰才該是主體、獲得重要或最終的決策權？接著，怎麼去理解別人的意見
？如何理性主張自己的立場？怎麼開始與別人協商溝通？僵持不下時，如何妥協尋求共識
方案？隨著時空環境人事變遷，過去的決策是否隨時該重新開始？
這些細節的不斷實踐，為的是建立公共事務的全景式關心，並透過換位思考來從事較高品
質的決策，如此才能真正掌握民主過程的完整面貌。民主不是個人意見的直接統計或多數
決，但我們懶散於執行多數決。
「破壞民主」的到底是誰？
到了今天，學生還需要與校園服儀規範抗爭，天冷無法多穿保暖衣服。教育部提出指正，
卻有教師抗議這本來就是三方（老師、學生、家長）溝通好的規範，教育部不該「破壞校
內民主程序」。
奇怪的是，面對主管機關的「破壞」，媒體與社群反應中，就只有教師有意見，當事學生
、家長卻都贊成或無所謂？那這樣的民主程序，到底如何發生、是不是有效？任誰都會有
疑問。
自古以來，服儀規定支持方總有千百個理由來狡辯：要求校園安全、學習社會化、團體身
分認同或榮譽感、平等或防貧富差距歧視、時間管理專心學習、適應未來職場、提升人格
教養……這些論調要不是破綻百出或有替代方案，就是僅憑臆測欠缺實證。對他們來說，
服儀像是一支精銳的烏托邦工具，把人雕刻得方方正正，課本上學不會的都在這裡。
另一方面，校園主政者的教職員，也並不認真把學生身為「關鍵受影響者」的地位當成一
回事。相反，「聽聽看學生意見」這樣一個程序往往被當成民主實踐的重要部分，有做就
達標。
進一步來說，服儀這件事根本上就該由學生自決，學生自身的裝扮與表現自由，如何與其
他代價（像是危及校園安全或蔓延歧視）之間作出選擇，那是學生自己該討論與評估的。
這之中並沒有教職員參與民主決策的利益立場。
就算不談民主，即使現在學生都說了穿不夠暖、也確實碰上寒流，這類教師仍然將千百個
理由放在前面，無視於學生實在的健康需求。在進入民主程序之前，這是個基本的人權問
題，通俗來講，這是一個人道問題。部分教師提出那種主張，誰看了都搖頭。
這背後，到底是對管教學生的「幼體化支配」與「學生該有什麼樣子」的想像習性？還是
出於抵抗教育部對「校園教師自主」干涉的敏感？實在沒有人知道，大概也沒有人有興趣
知道。
新聞中那位代表教師的人質疑：「難不成教育部認為要廢除制服？」我認為，該是學生的
權利，請還給學生。
4.附註、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備註 ※
不需要扯這麼多
這些規定
主要的淵源是1935年國府為了配合新生活運動而設
新生活運動
依蔣介石所言
就是法西斯的推動
必須一併走入歷史讓他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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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刪與板主刪除，同樣計入額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