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中美角力考驗第四代領袖 學者：星洲「不選邊」 政策空間縮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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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副總理王瑞杰（左）被視為第四代領導人接班人選，他周三到勿洛南區宣傳拉票，
與民眾互動時舉起拇指。（法新社）
【明報專訊】
新加坡大選明日（10日）舉行，以副總理王瑞杰為首的人民行動黨「第四代領袖」（4G
Leaders）將全面上位，只待總理李顯龍2022年初或之前最後交棒。但他們面對的外交挑
戰困難重重，新加坡最大難題仍是中美角力升溫，國內精英近年已就外交路線出現爭拗，
顯示了新加坡保持外交平衡的難度。新加坡政治學者莊嘉穎接受本報專訪時稱，東南亞各
國「不選邊」的政策空間已隨着中美利益交疊收窄而減少，「第四代領袖」外交立場較模
糊，或促使中美競相拉攏，可能令新加坡更受困於中美摩擦。
明報記者 周宏量
新總理人選王瑞杰曾倡「合競」
現任新加坡總理李顯龍近年屢次表達對東南亞各國或被迫在中美之間選邊的憂慮，最新例
子是上月投書《外交事務》期刊，表示中美相互面臨要合作還是對抗的「關鍵抉擇」。他
表明中美對亞太諸國各有重要角色，無法互相取代，舉例稱美軍對區內安全的角色是北京
難望接替，但中國在全球供應鏈和貿易伙伴的作用也非美國可填補。
新加坡國立大學政治學系副教授莊嘉穎（Chong Ja Ian）稱，李顯龍堅持中美可合作的希
望，但無論是北京嘗試排擠美國，還是華府試圖妨礙中國冒起，都會有風險或很可能涉及
大國摩擦，「我的解讀是李顯龍正嘗試警告不要讓這結果發生，但我不認為他已決定好（
如何選邊）」。他認為星洲如何在中美間自處，是由下屆政府回答的問題。
李顯龍已表明寄望70歲（即2022年2月）前退休，因此新加坡過去數年已部署由所謂「第
四代領袖」上位。但莊嘉穎表示，這批新領袖中無人提出過清晰的外交政策立場（王瑞杰
去年訪華時曾稱，希望中美能建立「合競」（coopetition）關係，即合作與競爭共存）
，集體而言也未曾提供明確的方向感，「這建立了他們可被其中一方動搖的印象，有可能
令中美有更大誘因去競相影響他們的立場，但這或導致新加坡在中美摩擦中更見左右為難
」。
「小國本分外交」觀點遭圍攻
身為小國，新加坡在外交取向的困境早已是國內精英爭論焦點。前常駐聯合國代表馬凱碩
（Kishore Mahbubani）2017年曾撰文，以2017年「卡塔爾斷交危機」為例，提醒新加坡
「小國必須一直如小國般行事」，稱像建國總理李光耀般受各大國敬重的政治家可一不可
再，故現在應避免評論涉及大國的議題，例如不應就華府關注的中菲「南海仲裁案」明確
表態。其說法隨即惹來外交界新舊高官圍剿，另一知名退休外交官比拉哈里（Bilahari
Kausikan）更斥其看法「糊塗、虛假和着實危險」，質疑現實主義不代表低聲下氣盼獲大
國認可。
莊嘉穎則認為，新加坡面對的外交困境是結構性的。他說，東南亞以及其他國家之所以可
一直「不選邊」，實際上是建基於中美利益存在「重大交疊」，令各國有可調整的政策空
間，但「中美利益的重疊收窄，代表各國可『不選邊』的政策空間也愈來愈窄」。他稱，
因新冠疫情、政經脫鈎、對港待遇、對台關係管控和國際組織角色等爭議，中美分歧益見
擴大，雙方也無退讓迹象，除非出現重大變化，否則中美關係現行走向會令各國「不選邊
」愈來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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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變局 新加坡得益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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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專訊】
香港爆發反修例和反警暴示威後，評論便一直關注同為亞洲金融樞紐的新加坡會否因此得
益，到《港區國安法》立法後，類似討論更加升溫。但新加坡政治學者莊嘉穎認為，新加
坡受益有限，反而跟香港面對相似困境，即中美角力升溫令其漸失傳統經濟作用及原先享
有的機遇。
面對相似困境 漸失機遇
莊嘉穎解釋稱，香港前景愈見不明朗，新加坡或可在資本和專業人士轉移上有所得益，但
不會很多，畢竟星港實際上服務不同的市場——前者是東南亞，後者是中國。但長遠而言
，如果中美角力走勢延續，新加坡和香港也難獨善其身。他說，二戰後全球經濟益見網絡
交纏，星、港因商業活動管道的地位受惠，但如果這趨勢放緩甚至逆轉，兩地的傳統角色
及享有機會都會一起減少。
莊嘉穎續稱，新加坡有需求較不具彈性的本土高端工業，情况或稍勝香港，但也不會好很
多。他明言，如要渡過難關，香港和新加坡都需要改造自身，但兩地目前都沒明確迹象顯
示打算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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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和解機會嗎？李顯揚：新加坡需要更公平選舉
https://newtalk.tw/news/view/2020-07-08/432496
洪翠蓮 綜合報導
新加坡大選週五（10日）即將登場，選前宣布加入反對黨「新加坡前進黨」（PSP）的李
顯龍之弟李顯揚，再度打破沉默，第1次接受外媒「彭博社」電子郵件專訪，他否認因為
家庭糾紛，所以在政治上大膽出擊，並稱自己受到家人包括姊姊李瑋玲的支持；在被問到
兄弟姊妹有和解的機會嗎？他避而不答，只表示目前的重點是幫助新加坡人民。
星國大選進入倒數，李顯揚一改過去低調態度，在選前頻頻放話。繼日前他揚言「新加坡
不需要多一個李家人」後，這次再度受訪，表示自己加入反對黨「新加坡前進黨」，是認
同該黨比起執政的人民行動黨（PAP），對人民更具同情心。感謝父親、已故的新加坡建
國總理李光耀貢獻，但表示少了李光耀的人民行動黨已經走樣，不再是當初那個把新加坡
人和國家的利益放在首位的組織。
李顯揚直言不諱，表示新加坡需要更公平的選舉、獨立的新聞媒體，讓人民享有更多的言
論自由。
李顯揚與哥哥李顯龍的紛爭，從家族蔓延到政壇，李顯揚的妻子因被指控處理遺囑不當，
陷入法律糾紛；他在哈佛大學經濟學擔任助理教授的兒子，因為在私人臉書上發表醜化司
法機構的評論，遭到罰款。
「彭博社」引述分析人士的預計，認為由李顯龍領導的執政黨──人民行動黨將再次贏得
多數席位，延續自1965年新加坡獨立以來的55年執政，但此次選舉將可以看到，至少有2
個政黨在爭取那93個席次。
李顯龍稍早前回應李顯揚稱「新加坡不需要多一個李家人」，表示他的兄弟有權像其他人
一樣發言，但他自己則不願意予以置評。
當李顯揚被問到兄弟姊妹有沒有機會和解時，他強調在此時刻，他的焦點放在幫助新加坡
與人民。李顯揚表示，人民行動黨曾經代表人民的聲音，但今天似乎對人民的憤怒和挫敗
視而不見，人民行動黨政府似乎過分注重照顧精英階層的利益，「現在是時候改變了」。
被問到何說服新加坡人，他是為人民而戰，而不是為了自己？李顯揚強調，「新加坡需要
更公平的選舉」，他與姊姊不需要利用政治平台來應對手足的互相攻訐，很少在新加坡的
他，這一次是應很多人的要求回國，投入選戰，他希望有更多獨立思想的人能為自己的信
仰大聲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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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大選】未來總理大熱王瑞杰 出身警隊曾任李光耀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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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凌俊賢 最後更新日期：2020-07-09 08:00
新加坡會在7月10日舉行國會大選投票，外界形容這次大選是「世代交替」，副總理兼財
政部長王瑞杰作為第4代領導班子的核心人物，在這次大選的角色愈顯得重要，他更被外
界視為總理李顯龍的未來接棒人。
王瑞杰出身寒微，憑努力苦讀擠身外國名牌大學，回國後擔任公職30多年，更得到已故開
國總理李光耀青睞。新加坡《海峽時報》形容，王瑞杰「和藹卻不失剛毅」。
祖籍廣東潮州的王瑞杰現年59歲，他小時候家境並不寬裕，家裏養過雞及豬等禽畜。他所
住的紅丘（Redhill）更是一個龍蛇混雜、幫派分子出沒的社區。王瑞杰出淤泥而不染，
小學畢業後成功入讀當地名校萊佛士書院（Raffles Institution），當時他活躍各種課
外活動。
《海峽時報》引述他一名舊同學指出，王瑞杰當時有個花名叫「Sweat」，是將他名字「
Heng Swee Keat」當中的「Swee Keat」拼在一起，意即他個性勤奮又受同學愛戴。
出身警隊
王瑞杰1980年獲警察部隊提供的獎學金，負笈英國劍橋大學修讀經濟學。在出國念書前他
從未坐過飛機。
他在大學結識了現任妻子章慧霓。二人學院緊鄰，年輕時都是影迷，常一起看電影。「每
當有活動結束，我就可以送她回去。」章慧霓目前是國家文物局行政總裁，兩人婚後育有
一子一女，不時在社交媒體曬恩愛。
王瑞杰1983年學成回國，其中有5年在刑事偵查部門工作，他亦先後在警隊擔任警方人力
與行政局局長，以及裕廊警署署長等職務。
任李光耀私人秘書
他1993年遠赴美國哈佛大學進修，考獲公共行政碩士，回國後投身公務員行列，出任高等
教育署署長。他亦先後在貿工部及貿易發展局（國際企業發展局前身）任職。
王瑞杰公職生涯中，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在1997年至2000年間擔任內閣資政李光耀的首席
私人秘書，自此他仕途一片順遂。王瑞杰在李光耀身邊獲益良多，不但能觀察李光耀與各
國領袖互動，也見識到後者如何處理像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等棘手難題。
李光耀形容他是其最佳私人秘書。不過，在著作《李光耀觀天下》（One Man's View of
the World）一書中，李光耀就指這位「一流秘書」唯一個讓他遺憾的地方，就是他不夠
高。
曾任金管局局長
王瑞傑在2005年至2011年間擔任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局長，期間曾經歷全球金融海嘯。他在
李光耀身上學到的東西10年後派上用場，帶領金管局迅速制定有效的應對政策，維持貨幣
穩定及銀行體系健全。
他亦因此在2011年獲《銀行家》雜誌（The Banker）頒予年度「亞太區最佳中央銀行行長
」，同時在國內的支持度大增。同年，王瑞傑順利當選淡濱尼集選區（Tampines GRC）議
員，並接任教育部長。在任教育部長期間，王瑞杰積極推動教育改革，並在2015年轉任財
政部長至今。
仕途順遂
《海峽時報》2018年5月的專訪形容，王瑞杰做事當機立斷，為人親切有禮，說話輕聲細
語又條理清晰、層次分明，並會用引人入勝的軼事敘說。
新加坡律政兼內政部長尚穆根（K Shanmugam）就指出，王瑞杰是一位謹慎又深思熟慮的
人，在決定問題前會詢問他人意見，而且努力工作。前國會議員殷吉星（Inderjit Singh
）就形容，王瑞杰表現謙卑又願意傾聽。
平民出身、高學歷、公職生涯履歷橫跨內政、金融及教育等界別，加上形象正面，王瑞傑
一直被視為李顯龍熱門接班人選。新加坡執政人民行動黨（People's Action Party，PAP
）2018年11月公布新一屆中央執行委員會的完整名單，王瑞杰出任第一助理秘書長。根據
往例，李顯龍及前總理吳作棟接任總理時，亦曾為第一助理秘書長。
2019年4月，新加坡總理辦公室宣布改組內閣，王瑞杰升任副總理，同時意味新加坡第四
代領導團隊接班人選成形。
曾中風昏迷多天
王瑞杰健康狀況一直備受關注。他2016年5月出席內閣會議時，因大腦動脈瘤引致急性中
風倒地。休養3個月後復工，繼續在財政部工作。
外界認為王瑞傑親民的形象，加上處理金融方面的經驗，能助新加坡穩住經濟發展；而他
擔任李光耀私人秘書的經驗，或能助他更好地周旋在中美兩個大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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